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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星沂放軟了聲音:“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姜澧的事。” “他的事,為什么要你來道歉?難道因為你曾經(jīng)喜歡過他,就是罪大惡極的事?” 宴星沂不知該如何回答,和周巖在一起后,她確實無數(shù)次懊悔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喜歡上姜澧,她多想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就是周巖。 周巖看著沉默不語的姑娘,知道她又陷入自我否定中了,輕嘆著氣,“星沂。” “嗯?” “該道歉的人是我?!?/br> 宴星沂有些茫然。 周巖眼里蘊著對她深沉的,毫不掩飾的喜愛,“是我來遲了,才讓你喜歡上他?!?/br> “所以?!彼氖种嘎湓谒羌?,輕輕刮過:“應(yīng)該怪我?!?/br> 宴星沂可以確信,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花光這輩子所有的好運了,所以才能遇見周巖。明明是她給他帶去困擾,可反過來安慰的人仍舊是他,甚至于,擔(dān)心她會繼續(xù)自我否定,他把這一切歸咎為自己的錯誤。 因為來遲了是嗎? 這個答案,她很喜歡。 她彎起唇,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親吻,周巖沒閉眼,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或是回應(yīng),只盯著她吻自己的樣子。 她動了情,惹人憐愛。 男人的大掌忽然扶住她的腰將她抱近,垂眼她鼻尖,聲線有些?。骸爸牢易寳钆R去做什么嗎?” “封殺?” “會心疼嗎?” “我心疼他做什么?” “很好?!?/br> 如果姜澧沒有觸及周巖的底線,周巖不會動他,但他偏偏想要找點存在感,那么周巖也就不介意讓他知道,他的人不容惦記。 周巖握住宴星沂的手放在唇邊吻,“繼續(xù)。” 宴星沂被看得有點害羞,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用那種平靜禁欲但又極有侵略性的眼神看著她說出這句話的? 宴星沂決定裝傻:“繼續(xù)什么?” 周巖拿住她的手,引導(dǎo)她給自己解開襯衣的第一顆紐扣,唇角帶著點淡淡的笑,有點壞的撫著她腰肢:“別耍賴?!?/br> 宴星沂實在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周巖,她就說過,成熟男人的魅力不可估量,他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老辣沉穩(wěn),是她這種小姑娘不能比的,在某些方面,他是引導(dǎo)的那一方,霸道且強勢的那一方。 宴星沂小聲辯解:“我哥和我嫂子還在家里。” 周巖輕笑,咬著她耳朵說:“那不是更刺激?” 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壞呢?宴星沂控訴的看他,周巖笑聲愈發(fā)低沉,揉亂她頭發(fā),將她拉到懷里,“太太有些可愛?!?/br> “只是有些嗎?” “嗯?!?/br> “什么嘛?!彼桓吲d,一般男人不是應(yīng)該說很多很多嘛,周巖真是不懂哄人開心,她不開心的掐他。 周巖握住她亂動的手,“還有十分鐘?!?/br> “什么意思?” “我得去公司了。” “那你剛才……”意識到他在故意逗她,宴星沂氣憤的咬他,周巖也就任她鬧,眼里有淡淡的溫和笑意。 送他上車,周巖忽然圈住她腰,俯身咬她唇,楊臨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幕,宴星沂不習(xí)慣在人前這么親密,慌亂的把他推開,反觀周巖則是非常平靜,淡淡告訴她,“報仇?!?/br> 宴星沂:“……” 真是好大一只斯文敗類,在這兒等著她呢。 周巖的心情很不錯,一直維持到公司,從車上下來,楊臨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溫柔融化成經(jīng)年不變的沉穩(wěn)與老練,還是周家那個不可撼動的主事人。 “周總,有件事我必須跟您匯報?!?/br> “嗯?!?/br> “姜澧的公司求您手下留情。” “你跟我多少年了?”周巖走進公司時突然這么問,楊臨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十五年?!?/br> 十五年,真是比宴星沂認識他還早,周巖走進電梯,電梯里的員工立即小心翼翼的縮到角落。 楊臨摁了樓層,聽到上司淡漠的聲音,“這么多年,我以為你已經(jīng)熟知我,原來不是么?” 楊臨心中一凜,趕緊道:“我知道了周總?!?/br> 他實在太愚蠢,怎么用這種白癡問題征求老板的意思,他明明比誰都清楚宴星沂對周巖來說意味著什么,是心底的柔軟,是逆鱗,是底線,是禁忌,是絕對不可被冒犯的存在。 姜澧惦記她,周巖或許一直在等打壓他的機會吧,好不容易等到,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楊臨再次覺得自己蠢,后背汗涔涔,再也不敢多問半句,當(dāng)然像他一樣害怕的人可不止一個,電梯里所有的員工都大氣不敢出,原來楊助理這么位高權(quán)重也會因為大Boss一句話變成這個慫樣,周總果然還是脾氣不好啊,可上次跟宴大小姐在一起時明明很溫和啊。 ** 連續(xù)兩周的時間,姜澧接連出事,在夜總會和小演員勾肩搭背被曝光,又被曝拍戲耍大牌不配合,從前素人時期打架斗毆做校霸的黑歷史也被翻出來,他公司原本將他包裝得非常完美,可現(xiàn)在各種黑料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出來,他們根本無力抵抗,因為想要他玩完的人,是周巖。 值得慶幸的是,一直以來在舞蹈基地取景拍攝的電影快要殺青,并沒有受姜澧的影響,只是后續(xù)能不能上映,還是未知數(s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