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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明自己的認真,她同是下了塌走到了霍去病跟前,捏住了他的衣袖:“這件事你一定需得答應我?!?/br> “好?!被羧ゲ∫褜⑾惹暗男募赂袎合铝?,雖然不曉得曹盈突然這么執(zhí)著讓自己許諾是因為什么,不過他向來都愿意聽她的話。 不過他還是為自己辯解道:“但我這次是真沒病,真的,盈盈你信我,就不用勞煩大夫來看了?!?/br> 曹盈便抿起水色的唇,只靜靜看著他。 “好好好,去喚大夫給我看看?!被羧ゲ∫娔请p澄澈棕瞳中清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眸光流轉間透露出她的關切,根本就招架不住,只得做出投降狀:“看一看也好讓你放心。” “這才對嘛。”曹盈這才彎了彎眼重牽了霍去病的手坐在榻上,囑咐侍女去請周先生來為霍去病瞧瞧。 霍去病自然是不可能受涼了的,周先生甚至說他氣血盛看著倒有些上火。 問了他日常飲食大多是葷食無素后,周先生就囑咐他多進些瓜果消火,尤其是苦瓜,最適合清涼降火了。 霍去病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每日運動量大,自然是該多吃rou才有力氣訓練,軍營中人人都是這樣。 偏周先生也沒說要禁他的葷食,只是說他補充些素的。 可他向來就吃不得苦,讓他去吃苦瓜可不是故意敗他的胃口? 周先生也沒有要多規(guī)勸他的意思,只是將建議給了出來就悠哉悠哉走了,根本連讓他辯解的機會都不留。 “盈盈?!被羧ゲ☆^疼地道:“你知道我不喜歡苦味的,換一種瓜果也好?!?/br> “你方才才答應我不諱疾忌醫(yī),怎的又不聽大夫的話了?” 曹盈卻不聽他的請求,堅持道:“大不了我日日到你飲食的點,就去給你送甜點去中和苦味。醫(yī)囑是必須要遵的!” 讓她每天都來往軍營與平陽侯府,豈不是要將她累倒下? 霍去病連忙拒了她的提議,保證道:“也只是不喜歡而已,我答應你的話肯定會做到的。我今日回去后就去囑咐讓軍營中多一道苦瓜菜式,日日吃葷確實不好。” 他心中暗暗想著,至少也得讓李敢與自己一起吃苦瓜才行,總不能只他自己一人受這苦楚。 曹盈這才重新露出微笑,留霍去病用午膳時還特意讓廚房制了三道以苦瓜為主材的菜式,想著先讓霍去病試試哪一道比較合他胃口。 實際上哪一道都不合霍去病的口味。 但是看著曹盈面不改色地小口嚼著苦瓜,霍去病還是用強大的自制力也吃了一小盤,吃到后來竟還覺出了幾分苦瓜的甘甜。 發(fā)現(xiàn)自己能與苦瓜和解,霍去病果斷挑了自己方才入口最苦的一道菜式要了菜譜,預備明天就讓擺上軍營的餐桌迫李敢同甘共苦。 至于次日李敢訓練一整個上午,餓得前胸貼后背,上了餐桌直接夾了一大筷子苦瓜塞入口中,綠了臉幾乎吐出來的事,就是后話了。 午膳后,曹盈送別了霍去病,就乘馬車入宮中了。 衛(wèi)子夫宮室內的窗都被侍女關上了,許是怕冷風再涌入室內再叫衛(wèi)子夫受了涼。 但是曹盈病久了對養(yǎng)病頗有經驗,知曉越是病著就越需要通風換氣。 因此她未急著去看衛(wèi)子夫的狀況,而是將兩邊的窗各自都敞開了一道縫隙,將窗架支好。 確保大風進不來,又能讓新鮮空氣替換掉室內混沌的空氣,她這才往內室走。 衛(wèi)子夫醒著,正靠枕坐臥著,溫情地注視這趴伏在自己床邊的女兒劉玥。 劉玥因她這突然一病急得不行,堅持抱著枕頭守在母親的身邊守了整整一夜。 衛(wèi)子夫本是發(fā)熱昏迷著的,不知曉這件事,宮中其他人又都攔不下劉玥,便只能真的讓她在衛(wèi)子夫身邊守了一夜。 見狀曹盈特意放輕了腳步,避免將沉沉睡著的劉玥驚醒。 近乎無聲地走到衛(wèi)子夫身邊,她用氣音詢問道:“衛(wèi)娘娘,你可好些了?!?/br> 衛(wèi)子夫聲音啞著張開口發(fā)出的也只是氣音:“好許多了,約莫明天就能起身了” 她自然清楚曹盈入宮看望也是代表弟弟和小外甥來的,歉意道:“勞你辛苦來看望了,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受寒,讓他們也不用擔心。” “衛(wèi)娘娘在室內待著怎么會受寒?”曹盈心中有疑惑便直接問了出來。 衛(wèi)子夫宮中的侍女們經了衛(wèi)子夫幾次生產,難道能不知道她虛弱時最受不得冷風嗎? “不怪她們?!毙l(wèi)子夫為侍女們說了句話,含糊其辭地道:“是我自己堅持出了趟門,染了風。” 那就更奇怪了,以衛(wèi)子夫的性子,如今后宮中正亂著,她合該避事躲著連人都不見,又怎么會主動出門? 疑問在曹盈的腦子中轉了幾圈,不過見衛(wèi)子夫一副不想叫旁人得知的模樣,她到底沒有深思下去。 她溫聲勸道:“衛(wèi)娘娘不為自己,也該為了玥meimei他們珍重身子才好?!?/br> “我曉得的?!毙l(wèi)子夫重望向熟睡中的女兒,目光更加溫情卻也透露著堅定:“我這做母親的,總該護著他們,為他們遮擋風雨?!?/br> 見她神智清醒,面上只是有些不健康的潮紅色,曹盈將擔憂她的一顆心暫放下了。 又關切了衛(wèi)子夫幾句,留下了補品,曹盈便沒有再打攪衛(wèi)子夫休息的意思,預備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