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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習(xí)慣將自己排在已故的親人之后。 裴星遙知道,這無可厚非。 但他還是希望,她能更重視自己一點(diǎn),更關(guān)心自己一點(diǎn)。有一天,能為她自己慶生。 這周末異常寒冷,身處亞熱帶跟溫帶交界的江城,竟然一再預(yù)報要下雪。寒風(fēng)呼嘯,仿佛也帶著消息似的,整個集團(tuán)都知道了于崇要辭職的事。 有人可惜,有人叫好,但那都不重要了。 因為一切已經(jīng)成為定局。 周末的時間很快過去,周一上午剛上班,人事部就接到了總裁辦傳來的文件,說是副總于崇辭職,并且總裁已經(jīng)批準(zhǔn)了。緊跟著就是于崇來辦理離職手續(xù),準(zhǔn)備交接工作。 他從總裁降到副總之后還沒滿一個月,正事基本沒有干,副總也是個象征意義大于實權(quán)的職位,幾乎沒有什么要交接的事。當(dāng)天下午,于崇就把自己的工位收拾干凈,離開了。 這天還剛好是圣誕節(jié)。 12月25日。于崇拎了一打啤酒,坐在街邊,看著濃陰欲雪的天空,一罐一罐地喝著酒。 今晚大醉一場,明天,12月26日,稍作準(zhǔn)備。 12月27日,他就可以送給先生一份大禮了。 第69章 孟叔叔,我知道,你恨我 12月27號,周三。 這天對潤嘉文娛的員工來說沒有什么特別的,他們照常上班,下班。只是這天下午,他們接到通知,總裁下午請假了。 杜晚晚先回家換了衣服跟車,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裙,換了黑色的車,由裴星遙親自開車,羅振陪同,靜靜地往墓園去了。 外公杜荊園跟母親杜清嘉葬在同一個墓園,外公跟外婆合葬,母親單獨(dú)葬在旁邊。漫天白雪,地上也積了厚厚的一層。杜晚晚一身黑衣,在雪地里格外醒目。她跟裴星遙一人一束玫瑰,慢慢地走了上來。 靈氣復(fù)蘇之后,傳統(tǒng)的喪葬習(xí)俗又回來了,但杜晚晚不喜歡香燭紙錢,她覺得以母親的個性,會喜歡更年輕、更熱鬧一點(diǎn)的方式。 所以,她只帶了玫瑰來。 “白色的這一束,就給你們二老啦?!倍磐硗韺⒛贡系陌籽┎粮蓛?,從裴星遙手里接過白玫瑰,放在杜荊園跟杜夫人墓前。墓碑上用的照片是二老去世前拍的。 外婆青春正好,如花似玉,對著鏡頭外笑得甜美。外公卻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目光深邃而冰冷。 “外公,你放心,我把公司打理得挺好的,這一次,對方不會再得逞了。我會守住一切的,但是,你也要保佑我?!?/br> 跟外公外婆鞠躬告別之后,杜晚晚才開始打掃杜清嘉的墓碑。墓園管理很好,每天都有人打掃,不愧是最貴的墓園。但杜晚晚還是不愿意白雪落在她的墓碑上。 “我覺得您熱烈,摯誠,活潑,霜雪也不能讓您白頭。所以,我給您帶來了一束紅玫瑰,謝謝你二十一年前把我?guī)У绞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但我相信,你永遠(yuǎn)陪在我身邊?!?/br> “你放心,mama,我不會放過那些害你的人的?!?/br> 話音落下,邊聽身后“啪”地一聲響,緊跟著便是羅振吃驚的聲音:“孟二少?” 杜晚晚跟著轉(zhuǎn)頭,看著白雪中捧著紅玫瑰一步步走來的男人,抬手阻攔了羅振,疑惑地問:“孟叔叔,你怎么來了?” “今天是你mama的忌日,我來看看她?!泵蠞搶⒓t玫瑰放在杜清嘉墓前,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深深地皺眉起來。 照片是杜清嘉婚后拍的,一派嫻雅寧靜,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豪門貴婦,但雙眼毫無生命力。 “你也覺得不想,對不對?”杜晚晚也看著照片,“我聽你說了之后,就覺得她不該是照片上的樣子的,一直想換掉照片,可家里已經(jīng)沒有她婚前的照片了。孟叔叔,你家里有嗎?愿意給我嗎?” 孟潛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了照片很久,才突兀地問:“你剛剛說,不會放過害她的人,是怎么回事?向永康三個,不是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嗎?” “孟叔叔,你不覺得奇怪嗎?”杜晚晚也轉(zhuǎn)頭看著墓碑上目光空洞的優(yōu)雅女子,“她為什么突然性情大變?你從來沒有懷疑過?” 孟潛的嘴唇動了動,杜晚晚已搶先說:“我懷疑過,所以,我去調(diào)查了。” “孟叔叔,你知道……‘聽話符’嗎?” 孟潛全身一震,猛地轉(zhuǎn)頭,失聲道:“你是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暴喝打斷了:“孟——潛!” 兩人同時轉(zhuǎn)身,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迎面撲來,被裴星遙身影一閃,反剪雙手按在了地上。 “你……咳咳!”來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地上,啃了滿嘴的雪,掙扎幾下,沒能站起來,只能抬起頭大聲喊:“杜晚晚,你知道你跟什么人站在一起嗎?” “于先生?”杜晚晚的眉頭皺起,臉色瞬間森冷如刀鋒。她緩緩地,一字一句地問:“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這是什么地方嗎?你是覺得我對你太仁慈了嗎?” “杜晚晚,你是不是瞎?”于崇大聲著,“你以為你身邊這個真的是什么慈祥的叔叔?我告訴你,杜晚晚,他是我們的‘先生’,是一切的幕后主使!我跟郗伊淼都是他的人!” 杜晚晚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詫異地看了孟潛一眼。 “不可能?!彼S即鎮(zhèn)定了下來,堅決地?fù)u頭?!懊鲜迨宀皇沁@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