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她也不來這里看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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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房間,祁商言可以用錢堆到這個房間沒有一絲空隙。 沒有人煙,他可以讓帝豪龍苑兩步一個傭人。 可這個房間的空蕩,是他沒有辦法的。 就像那個突然闖進他生命,又偷偷跑掉的女鬼。 他拿她,從來都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其實說對了一件事。 她是很像街頭的流浪狗。 她很自由。 自由到來去自如。 想來他身邊,就突然闖進來。 想走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她完全做到了女鬼的職業(yè)準則。 她消失的干干凈凈的,連痕跡都不曾留下。 這偌大的房間,沒有她的氣息,沒有一件屬于她的東西。 那個女鬼最喜歡坐在陽臺上。 不管是炎炎夏日還是數九寒冬。 他也坐在陽臺上,坐在她最常坐著的那張椅子上。 可這椅子一點溫度都沒有,它沒有給他帶來一絲一毫屬于那個女人的感覺。 他在這里,度過了很多個夜晚。 賞了很多次月亮。 但是沒用。 女鬼這次夜里不出現了,她也不來這里看月亮了。 - 青龍時刻關注著手上的儀器。 當他發(fā)現祁商言喜歡在白鸞那個陽臺上賞月的時候,就連忙吩咐人準備了諸多除蚊道具。 數管齊下,保證連只蚊子翅膀都靠近不了帝豪龍苑。 準備這些的時候,青龍想起了白鸞。 以前他們不至于做到這份上,讓屬于帝豪龍苑的空中都不能出現蚊子。 整個帝豪龍苑里,是不會出現蚊子。 但院子里他們沒有處理。 傭人們經常還是會被蚊子叮咬。 畢竟是夏天,院子里又種了很多植物。 可那個時候,白鸞就每天在陽臺呆著。 她不是賞月,她是一呆就是一整晚的。 青龍發(fā)現的時候頗為驚訝。 但祁商言沒問,他就沒有主動說。 如今想起來,青龍的臉色就愈發(fā)的復雜。 - 祁商言在陽臺上一直呆到了凌晨三點鐘。 才去洗了澡,睡在了白鸞的房間。 - 傭人們都知道昨天晚上祁商言在白鸞房間過的,而且一直沒睡。 守夜的那批傭人去休息的時候,說了祁商言大概是三點左右睡的。 準備早餐的傭人們就去問了張媽怎么辦。 張媽剛從祁嶼房間里出來。 祁嶼醒了,張媽又哄睡了。 她站在那里,看了一眼白鸞房間的方向,緩緩道,“照舊?!?/br> 祁商言很快就會醒的,哪怕是他是熬到了凌晨三點鐘,他睡不沉的。 這段時間都是這樣的。 祁商言睡的很晚,起的也很早。 好像他根本沒睡一樣。 張媽也是因為這樣,更加擔心祁商言的身體。 “是?!眰蛉藨暼蕚湓绮土恕?/br> 張媽去院子里看了看剛種的蒲公英怎么樣了。 這是給祁嶼種的,祁嶼看圖畫書看到蒲公英了,咿咿呀呀的吵著也要。 除非是什么大事兒, 不然張媽一般不拿祁嶼的事情去打擾祁商言。 尤其是祁商言現在又因為白鸞的離開情緒這般低落。 所以張媽就自己做主讓人在院子里種了兩株蒲公英,也不敢多種,怕到時候吹起來讓人煩躁。 蒲公英長勢還不錯。 枝葉上掛著些昨夜的露水。 張媽回去大堂的時候,正好看到祁商言從樓下下來。 他還是往日的樣子,黑色的高定西裝裹身,面容俊逸,眉眼薄涼。 看到這樣的祁商言,不會有人猜得到,祁商言昨天夜里在陽臺喝酒到凌晨三點。 說出來可能也不會有人信。 “商言,早餐馬上就好了?!睆垕屪哌^去說道。 祁商言聲音低沉,“不吃了?!?/br> 張媽驀然瞪大眼,看著祁商言已經朝門口走去了,連忙快步追了過去。 “商言。多少吃一點,你昨天晚上就沒睡好,要是再不吃飯,身體受不了的。” 張媽苦口婆心的勸著。 祁商言站直了挺拔的身體,神情沒什么起伏。 語氣依舊冷淡,“沒事?!?/br> 張媽皺緊了眉頭。 看著祁商言走出門上了車。 祁商言的性子不是能勸動的,就像是司靑作為祁商言的母親,都拿祁商言沒什么辦法。 所以祁商言不愿意的事情,張媽最多在提一次,不會在說第三遍。 因為說不動。 在廚房準備的傭人們看著祁商言出了門,對望了一眼,又來找張媽了。 “張媽,還準備嗎?” 張媽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你們吃飯吧?!?/br> 張媽也沒吃早餐,她也沒了胃口。 想了想,她給司靑打了電話。 司靑剛起床,穿著睡袍在喝咖啡。 她聽完了張媽的話,臉上沒什么表情,只道,“我知道了。” 司靑這么說了,張媽不好在說什么了,掛了電話后,去看祁嶼了。 - 司靑喝完了那杯咖啡后,才不緊不慢的下了樓。 “夫人,早餐準備好了。”鐘毅輕聲說道。 司靑點了點頭,掃了一眼空蕩的餐桌,語氣沉了幾分。 “他是沒起床……還是沒回來?” 昨天晚上司靑直到睡的時候,祁宏朗都沒有回來。 她沒有繼續(xù)等,也沒有給祁宏朗打電話。 鐘毅頓了一下,才道,“夫人,老爺昨天沒回來?!?/br> “果然?!彼眷i冷笑了一聲。 “外頭有家了, 估計就不想回來了。” 司靑一邊朝餐桌走去,一邊語氣怪怪的說著。 司靑這話沒人敢接,傭人們聽到了也都裝著沒聽懂。 司靑和祁宏朗的感情一直都不是太好,他們都知道。 但司靑這次的反應出奇的平靜,她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早餐以后。 才把電話打去了祁宏朗那邊。 鈴聲響了很久,祁宏朗不耐煩的聲音才響起。 “干什么?” “語氣這么沖干什么?好像在外面有家的人不是我吧?” 司靑冷笑道。 祁宏朗的臉色因為司靑這一句話就沉了起來,他冷聲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餐桌上吃飯的女人因為祁宏朗這一句話,放下筷子擔憂的看向了他。 “祁宏朗,你是不知道你現在犯了很大的錯嗎?還是你覺得出軌不是錯?” 司靑的臉色也難看了下來。 好像也不是她想吵,但是每次她和祁宏朗說不到兩句就必然會吵起來。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么話嗎?司靑,是不是讓你日子過舒服了,你就忘了你本來該過什么樣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