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7 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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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穗聽到莊恒生這樣講,心里轉(zhuǎn)了個彎,說道:“也不知道桑川知不知道自家公司實習(xí)生里有個關(guān)系戶。” 莊恒生暗示道:“你要不要提醒他?” 寧穗笑道:“當(dāng)然?!?/br> 莊恒生問道:“桑川不像是會受人擺弄的人。” 寧穗去說,桑川也不一定會有什么動作,桑川還能不清楚寧穗告訴他是有什么用意么,說不定桑川還就靜觀其變。 寧穗道:“反正我先跟他說一聲好了?!?/br> 寧穗給桑川發(fā)消息,基本不會閑聊的人突然找桑川,桑川直接回復(fù)道:“有事直說。” 寧穗把明森的事情告訴了桑川,故意道:“我也實在是好奇,梁嘉學(xué)是哪里來的人脈能把明森塞到你們公司呢?” 桑川沒有回復(fù)了。 寧穗跑回到莊恒生身邊,竊喜道:“桑川生氣了?!?/br> 莊恒生眸中帶笑,寵溺的看著寧穗,說道:“那你明天打算玩什么?” 寧穗笑道:“明天在家陪有有玩?!?/br> 反正寧穗猜著,這兩日,明森肯定就會主動來找自己。 這樣想,寧穗心里反倒沉重起來了,她忍不住想,見到明森,該說些什么呢? . 桑川在寧穗的明顯暗示之后,立馬找了公司人事部,他聲音平淡,但說出的話卻是平地起驚雷,讓人不寒而栗。 “明森入職是誰批準(zhǔn)的,又是哪些人經(jīng)手了錄入系統(tǒng)也知情的,最好現(xiàn)在就自己站出來,不然等到明天我查出來,處理結(jié)果自然不一樣了的?!?/br> 于是人事部的兩個職工主動承認(rèn)是他們把明森招錄進(jìn)來的。 于是這兩個職工的處理結(jié)果是月薪減半,這樣的處理方式才是最為殘酷的,公司不辭退而是減半了月薪,員工肯定會主動申請離職,公司也不用賠付遣散費。 明森則是直接開除,他還是實習(xí)生,自然不用賠付遣散費。 明森對于人事直接告知他實習(xí)結(jié)束這個通知很是平靜,收拾東西就走出公司了。 與此同時,導(dǎo)師也給他發(fā)消息,讓他回學(xué)校一趟,有事情要和他談。 明森的直覺告訴他,導(dǎo)師找他的事情一定很嚴(yán)重,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坐在公交車上就給梁嘉學(xué)發(fā)微信:“你說好的十萬塊錢,我到現(xiàn)在還沒收到?!?/br> 梁嘉學(xué)回復(fù)道:“去超市買東西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還沒看到我要的結(jié)果,錢怎么可能現(xiàn)在給你。” 明森無言以對,沒再說什么。 但他內(nèi)心的糾結(jié)和罪惡,如果再沒有到賬的金錢來撫慰,那他真的會痛苦萬分。 . 寧穗在家里待了一天,她瞧著心情要好一些了,有有便順勢提要求了。 “電視劇里面,都有當(dāng)mama的給孩子包餃子,mama你從來都沒給我包過?!?/br> 他略帶哀怨的表情,讓癱在沙發(fā)上上網(wǎng)沖浪的寧穗一躍而起,說道:“mama這就給你包?!?/br> 小舟聞言,說道:“家里沒餃子皮,那我這就去買點吧,要吃什么餡兒的?” 有有道:“餃子皮和餡都是外面買的,那就不是mama做的了?!?/br> 寧穗:“……你就是看不得我閑是不是?” 有有道:“我要吃薺菜rou餡的。” 寧穗直呼好家伙,新鮮薺菜買過來,摘干凈就是一道費時的功夫,rou買回來絞rou機絞餡兒,餃子皮要和面,再一個個用搟面杖搟出來……寧穗想想就覺得好麻煩。 不過仔細(xì)想想,有有長到這么大,她還真的沒給他包過餃子。 寧穗捏了下有有的鼻子,說道:“包就包,包出來你不吃我揍你!” …… 這一趟餃子包了三四個小時,寧穗發(fā)面沒控好量,面弄多了,她全部還都搟成了餃子皮,餃子皮多,餡也做得多,包到最后,寧穗只好說道:“多包點,放到冷凍室,讓有有吃個夠?!?/br> 有有也在一邊包餃子,他的小臉上不知道怎么能弄上面粉的,他包的餃子不是餡放多了,就是放少了,還能把餃子給揪成奇形怪狀的,寧穗說道:“你包的餃子,待會兒單獨給你下一鍋,你自己吃?!?/br> 有有道:“我說過我要吃mama包的,我包的當(dāng)然是mama吃?!?/br> 小舟在一旁笑出聲,說道:“這孩子也知道他包的吃不下去?!?/br> 包完餃子,小舟準(zhǔn)備下鍋煮了,莊恒生也正好回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滿桌子包好的餃子,寧穗在找東西把剩下的收起來放在冷凍室,聽到莊恒生問道:“那些丑餃子是你包的?” 寧穗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兒子包的,待會單獨下一鍋吧,那包的那么滿,下到鍋里就碎了,哪兒還是吃餃子,是吃面片湯了。” 莊恒生卻道:“下給我吃吧?!?/br> 坐在沙發(fā)上玩魔方的有有,耳朵蹭一下的就翹起來了。 寧穗笑著打趣莊恒生道:“呦,兒子包的,怎么吃都香對吧?” 莊恒生道:“我就當(dāng)他是包給我的?!?/br> 寧穗湊近他,小聲道:“我不管,反正你心里永遠(yuǎn)要覺得我包的最好吃?!?/br> 莊恒生有些無奈:“你和有有還吃醋么?!?/br> 寧穗道:“那當(dāng)然了?!?/br> 寧穗將餃子端進(jìn)去,對小舟說道:“有有包的餃子另煮,給先生吃?!?/br> 小舟又開了一邊火,把有有包的那二十來個餃子放進(jìn)去煮,如寧穗所料,有有包的餃子連邊都沒包嚴(yán)實,基本上全漏了,直接煮成一鍋餃子皮菜餡湯。 吃晚飯的時候,有有看到對面莊恒生碗里的“餃子”,還挺不好意思的。 他默不作聲的夾了一個完美的餃子放在了莊恒生的碗里。 寧穗看到了,笑而不語。 …… 晚上洗漱好,比寧穗預(yù)想的要早,明森給她發(fā)微信。 “穗姐,明天有空見面嗎?我想找你談?wù)劇!?/br> 寧穗很樂意:“好啊,地點你定。” 明森發(fā)了個地址給寧穗,便也沒說什么了。 寧穗反而琢磨著明森,是在憤怒呢,還是在懊悔,或者有沒有內(nèi)疚和歉意呢? 寧穗晃了晃腦袋,不愿再去想。 腰身突然被莊恒生給摟住,以莊恒生的個頭也可以輕易看到手里屏幕里的聊天記錄,他說道:“明天讓大石跟著,小心為上?!?/br> 寧穗道:“嗯,我知道的?!?/br> 莊恒生貼著她的耳邊,沉聲道:“mc那些個胡說八道的小白臉,我全部一個一個的讓律師代替你下了律師函,你不用出面,律師那邊全部會處理好。” 寧穗笑道:“這下我得收到不少精神損失費?!?/br> 莊恒生道:“我的確擔(dān)心你病情復(fù)發(fā),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我還是要陪你去看一看?!?/br> 寧穗搖搖頭,由于袁翎,寧穗現(xiàn)在不可能信任什么心理醫(yī)生了,她誰也不信任,除了莊恒生。 寧穗道:“不用的,我很好,沒好的話怎么可能還站在這里跟你好生說話?” 莊恒生道:“那好?!?/br> . 次日,寧穗掐著時間去赴了約。 明森看到她,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眼底落寞了些,寧穗在他身上找不到當(dāng)初朝氣的樣子,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失意的梁嘉學(xué)。 寧穗坐下,點了一杯拿鐵,笑道:“找我什么事?直說好了?!?/br> 明森道:“石教授說,你實名舉報我在不良場所兼職?!?/br> 寧穗點頭:“對,是我?!?/br> 明森道:“石教授很生氣,和院里商量了以后,給我記了大過?!?/br> 寧穗道:“這處罰還算輕?!?/br> 明森苦笑道:“這處罰怎么能叫輕呢?這處罰要記在檔案里的,我研究生三年的評獎評優(yōu)也都不可能了,我拿不到獎學(xué)金……我怎么還讀的下去?!?/br> 寧穗聽出了一點不對勁的苗頭:“什么意思?” 明森道:“我申請退學(xué)了,反正以后也不可能有評獎的機會,讀研要那么多錢,獎學(xué)金都沒了,干脆就不讀了,就像我爸說的,不如趁著年輕趕緊出去掙錢?!?/br> 他唇角一抹苦澀的笑,還有些自嘲。 寧穗沒想到明森居然這樣自甘墮落了,他努力了四年好不容易得到的研究生名額,他就這么說不讀就不讀了?寧穗對他所做的,只是略施懲戒,他至于像是受到很大的打擊一樣么? 在這一刻,寧穗的氣憤,還是因為在心底,她是把他當(dāng)?shù)艿芸创模凉撘庾R里還是希望明森能夠更好的。 寧穗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這么想不開嗎?” 明森頹然的笑,說道:“穗姐,你都知道的對吧?舉報你論文代寫的是我,所以你才會這樣的報復(fù)我,我無話可說,是我對不起你?!?/br> 寧穗嚴(yán)肅的問道:“但我也知道,是梁嘉學(xué)指使你的對不對?” 明森道:“是,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也收了他的錢?!?/br> 他實在無顏再去看寧穗,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紋路錯雜,無論怎么想,明森的確是沒預(yù)料到,有朝一日,他會和梁嘉學(xué)一起傷害寧穗。 寧穗道:“你爸爸的傷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不是已經(jīng)出院了嗎?你怎么還那么缺錢?” 明森唇齒囁喏,低聲道:“我爸當(dāng)初是撞壞了人家,要賠償十幾萬,我爸自己也住院,花了十來萬,當(dāng)時好在是梁嘉學(xué)掏錢幫我爸治療好了……但是出院以后,我爸還是不能工作,我媽也沒有工作,受害人家來要錢,傷口惡化,治療無效死亡,從十幾萬一下子要到了一百萬的賠償金,我一個窮學(xué)生,怎么賠得起?” 寧穗氣急道:“你來找我啊,我肯定能幫你啊。” 明森神色復(fù)雜的說道:“穗姐你的錢,不就是莊恒生的錢嗎?我還做不到拿著你被包養(yǎng)的錢去還債?!?/br> 他這樣的一句話,讓寧穗如遭雷劈一般,她重復(fù)了一遍,似在確認(rèn):“包養(yǎng)?” 明森道:“說的好聽是愛情,其實不就是包養(yǎng)嗎?你以前,不就是他包養(yǎng)的嗎?” 寧穗雙手撐著桌板站起來,怒聲道:“去你媽的包養(yǎng)!明森!你現(xiàn)在怎么能這么看我?我和恒生現(xiàn)在就是愛情,我和他是一家人,我去讓他給你挪出實習(xí)崗位,也是恒生他顧念著你以前幫過我,怎么現(xiàn)在在你口中,就成了他包養(yǎng)我了?” 明森說道:“男人有錢,女人跟著有錢的男人,不是包養(yǎng),又是什么呢?” 寧穗只覺得難以置信,她覺得明森的價值觀改變了,是壓在他身上的債款讓他扭曲的,或者是梁嘉學(xué)跟他說了什么讓他改變的。 寧穗道:“你如果非是這么想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你今天找我來,只是想說這個的話,我們以后都沒什么好說的了。” 寧穗拎著包就走,明森也一句話沒有說。 直到寧穗離開以后,明森才小聲說了句:“對不起?!?/br> 他知道他和寧穗再也做不成朋友了,以后只是陌路人。 明森也很清楚,他為什么會說出那樣傷人的話,那只是他在安慰自己那廉價可笑的自尊心罷了。 而明森也察覺到,他的陰暗面,原來和梁嘉學(xué)是如此肖像,也難怪梁嘉學(xué)會找上他。 . . 寧穗先后又提交了好幾份當(dāng)初寫論文時候的記錄,有一些都是在大四上學(xué)期就準(zhǔn)備好了的,她重新整理了一份,這次邏輯清晰,時間線也理的明白,再次發(fā)送給了學(xué)校那邊。 在等待調(diào)查期間,寧穗也將梁嘉學(xué)患病的消息告知了媒體,不過她沒說得的是肝癌。 她出了個陰招,說梁嘉學(xué)得的是乙肝。 得乙肝的病人千千萬,梁嘉學(xué)在江城知名度很高,便巧就是他得了乙肝,被安上了特殊待遇。 梁嘉學(xué)雖不怎么處理公司的事情了,但也還沒到荒廢的地步,還是會約著客戶一起吃個飯,酒席宴會這種,也會出面。 但偏偏梁嘉學(xué)的刀叉碗筷盤子碟子全部都是和旁人不同款的,每家酒店的解釋都是,梁嘉學(xué)患有乙肝,為了不讓別的客人擔(dān)心衛(wèi)生消毒問題,梁嘉學(xué)所使用的餐具之后會銷毀掉。 他們臉上帶著笑,這般跟梁嘉學(xué)解釋,梁嘉學(xué)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刀柄,眼里閃著犀冷的光,在眾人來不及錯愕之時,手里的刀刺向面前金色的盤子,力道之大,盤子直接碎成了幾瓣。 他扔掉餐巾,冷著臉離開。 . 梁嘉學(xué)開車到了江邊,正是夏夜晚風(fēng),江邊談戀愛的小情侶比較多,還有夜跑的人。 但這么多行人中,梁嘉學(xué)覺得自己好孤獨。 他還是打給了寧穗。 . 寧穗心情好得很,剛看完一部電影,有有走出電影院,電影院旁邊是游戲區(qū),有很多娃娃機,有有只望了一眼,就仰頭對莊恒生說道:“我想玩?!?/br> 莊恒生這次沒那么爽快了,垂眸對他說道:“要有禮貌?!?/br> 有有吞咽了下口水,卻還是叫不出來。 莊恒生道:“那我們回去吧。” 有有臭著臉哼了一聲,小聲說道:“爸爸?!?/br> 寧穗詫異的瞪圓了眼睛,她看了莊恒生,又看向有有。 寧穗晃著有有的雙肩,說道:“你再叫一遍?” 有有耳根有些紅,皺著眉頭不太高興了。 莊恒生拉過寧穗,說道:“我聽到就行了。” 他心里也很喜悅,他也知道有有是勉為其難開口叫了他“爸爸”,不能再要求什么,不然物極必反。 他去給有有買了一百塊錢的游戲幣,滿滿的一籃子,遞給有有,說道:“去玩吧,用完了沒玩好再找我買?!?/br> 有有抿著唇笑了,小孩子的情緒變化就是很快。 莊恒生就陪著有有一個一個娃娃機的玩,寧穗感覺到了褲兜里手機在震動,掏過來一看,沒有備注的熟悉的十一位數(shù)字。 寧穗沒有拒接,她接過了,故意說道:“有什么事嗎?” 梁嘉學(xué)道:“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搞我?!?/br> 寧穗笑道:“感受到了被區(qū)別對待的滋味了嗎?” 梁嘉學(xué)道:“如果你要是想讓我感同你體驗過的被排斥,那么我們還真的是天生一對,不是嗎?” 這個時候了,他嘴上還在說著這樣的話。 寧穗道:“你現(xiàn)在電話打來的正正好,我倒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br> 梁嘉學(xué)看著黑夜上的一彎明月,問道:“什么好消息?” 不遠(yuǎn)處有有抓娃娃抓不到,莊恒生上前輕而易舉的就抓到了,有有不服,拉著莊恒生就問訣竅,父子倆看著很是和諧快樂。 寧穗說道:“有有開口叫恒生爸爸了,真是可惜,沒錄給你聽一聽,真相給你聽一聽,讓你評價一下,有有是當(dāng)初叫你爸爸比較親,還是叫我們恒生比較親?!?/br> 好半天,梁嘉學(xué)都沒說話,寧穗仔細(xì)一看,他居然掛斷了。 梁嘉學(xué)從來不會這樣突兀的掛斷電話。 寧穗嬌艷的臉上是得意的笑,她深知方才的話,狠狠的往梁嘉學(xué)的心口上刺了一刀。 她終于學(xué)會用他曾經(jīng)對她的方式,這么尖銳的,犀利的讓他痛心,難過。 梁嘉學(xué)掛斷了電話,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靈魂一般木然的站在江邊,他看著緩慢奔涌的河流,突然很想念梁嘉美。 所有的人都離開他了,連酒宴之上,他都要特例使用餐具,眾人的喧嘩中,只有他孤身一人,孤獨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