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1 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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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穗做好飯菜,莊恒生正好也下來了。 寧穗說道:“我好久沒下廚了,恒生,你快嘗嘗看?!?/br> 有有也興奮的坐在位置上,迫不及待的要吃寧穗做的菜。 還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小舟也覺得開心。 吃完飯,有有問莊恒生有沒有買新的拼圖,他房間里的那十幾套都拼膩了,莊恒生道:“下回我給你買,這些天太忙了。” 有有滿意的點頭。 寧穗跟著莊恒生回了房間。 小舟在打掃廚房,然后陪著有有看了一會繪本,突然就聽到樓上有行李箱的聲音,小舟以為是舒先生要出差,一抬頭,卻沒想到是寧小姐拎著行李箱,面無表情的走下來。 她對小舟說道:“小舟,麻煩你去把有有的衣服用品收拾一下,換洗衣服帶多點,把行李箱都裝滿?!?/br> 小舟驚覺不好,且寧小姐提著這么重的行李箱下樓,也沒見舒先生出來……難不成是吵架了嗎? 小舟忙問道:“寧小姐,這是要帶有有去哪里???” 寧穗道:“回娘家。” 娘家……小舟之前就沒聽過寧穗提起什么娘家,只聽說過一個林家,但也覺得不是多么親密的關(guān)系,反倒寧小姐很排斥的感覺。 小舟小聲問道:“怎么會突然回娘家???” 寧穗道:“你別多問了,快去收拾吧。” 小舟不好說什么了,便去有有的房間收拾行李。 有有很是不解的走上前,問道:“mama,你和他吵架了嗎?” 寧穗頓了頓,說道:“不算吵架,你不用了解那么多?!?/br> 有有問道:“我們現(xiàn)在是去梁嘉學(xué)那里嗎?” 寧穗搖頭道:“我們?nèi)ツ阃馄偶??!?/br> 有有道:“為什么要去外婆家?” 寧穗道:“去就是了,先不要有那么多為什么?” 有有甚是不高興,對寧穗說道:“為什么又要走,我們?yōu)槭裁床荒茉谝粋€地方一直住下去?我又不是流浪的小貓小狗?!?/br> 寧穗被他這樣說,心里也很過意不去,她蹲下來,貼著有有的耳朵說道:“那我告訴你為什么,你不要跟任何人講?!?/br> 小孩子的好奇心被徹底的勾了起來,圓溜溜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還帶著點興奮感。 有有點著頭,感覺腦袋都要點掉了。 寧穗笑著跟他說了兩句。 有有的嘴巴張大成o型,這才說道:“那我們快去吧!” 寧穗刮了下他的鼻子,說道:“不能這樣高興,要看起來不高興?!?/br> 有有立馬照做,嘴角下撇,氣鼓鼓的樣子。 小舟收拾衣服的時候故意慢了一點,想著拖延時間,看看舒先生會不會出來哄一哄寧小姐。 她拖延了兩個小時,實在拖延不下去了,拎著行李箱走到客廳,舒先生還是沒有下樓相勸。 唉,算了,小舟想著,估計過兩天寧小姐就會回來了。 寧穗拎過行李箱,便拉著有有直接走人了。 小舟跟著她們出去了,瞧著大石也沒來送,而是寧穗打車離開的,心里頭更是慌張的不行,難不成真的吵的很嚴(yán)重么。 …… 寧穗事前就跟高純打過電話了,說是要帶著有有去林家暫住一陣子。 高純沒有遲疑很快就答應(yīng)了,掛了電話還喜滋滋的,覺得這個大女兒一定是想通了,所以愿意和親生母親拉近感情。 高純連忙讓保姆去給寧穗收拾客房。 等到寧穗和有有來了以后,高純光是看著有有悶悶不樂的樣子,還有寧穗淡然的一張臉,便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寧穗在客房收拾著東西,高純端著水果走了進(jìn)來,將門關(guān)上,坐在一旁,溫聲問道:“穗穗,你該不會是和舒寧吵架了吧?” 寧穗道:“倒也沒什么?!?/br> 她不太想說,高純便轉(zhuǎn)而問有有。 寧穗將衣服收進(jìn)衣柜,只聽到高純問有有道:“有有,跟外婆說,mama是和你爸爸吵架了嗎?” 有有清脆的聲音說道:“爸爸出軌了。” 高純震驚著,靜默了幾秒,對有有說道:“小孩子不可以亂說哦,一定是你聽錯了?!?/br> 有有不說話了,低頭吃著荔枝。 高純走近寧穗,小聲說道:“有有說的是真的嗎?” 寧穗道:“不知道。” 她語氣有些煩躁,高純卻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心下也有些異樣。 還以為寧穗已經(jīng)拿下舒寧了,這都是很穩(wěn)定的事情了,卻沒想到舒寧也是會劈腿的渣男。 不過也許還有轉(zhuǎn)機(jī)……高純是知曉富豪圈子里,只要能結(jié)了婚,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也沒什么,錢袋子到手了就行。 高純便勸道:“穗穗,你和舒寧都是這么多年過來的,也許這就是個誤會,可千萬別就這么散了,我晚上打電話給舒寧,讓他來給你低個頭,接你和有有回去……” 寧穗制止道:“他忙得很,你就別打擾他了。” 她將衣柜的門關(guān)上,嘆口氣,說道:“我和他都需要冷靜一下?!?/br> 這話已經(jīng)是讓高純不要擅作主張了。 高純點點頭,說道:“好,那你和有有就先在這住著,正好有有也可以多陪陪你林叔叔?!?/br> …… 高純離開客房后,就發(fā)消息給了高玫,讓她這幾天就別回來了,住在梁嘉學(xué)那里。 高純知道高玫和寧穗互相不順眼,高玫被自己寵的說話總是沒輕沒重的,高純擔(dān)心高玫回來知道了,肯定要嘲笑一番寧穗,到時候可別把寧穗氣走了。 越是在低谷期,高純卻要抓住機(jī)會對寧穗好,這樣到頭來,寧穗還會顧念著感情,和舒寧和好了,以后也會多照顧自己的。 高玫收到消息就覺得很奇怪,問道:“為什么?” 要知道她現(xiàn)在壓根就不敢接近梁嘉學(xué),梁嘉學(xué)現(xiàn)在很可怕,梁嘉學(xué)不找她,高玫也不敢主動接近他了。 想想那個男人眼里的冷意和肅殺之意,高玫哪里還敢去他家里住。 高純道:“沒有為什么,你就去嘉學(xué)那里住幾天吧。” 高玫道:“你不跟我說,我現(xiàn)在就回去?!?/br> 高玫還打了電話過來追問。 高純走出別墅,實在架不住高玫的追問,在院子里跟高玫說著:“……寧穗和舒寧吵架了,來家里住幾天,你還是避一下吧,我可不想你和她看不對眼吵起來,我還有你叔叔要伺候,我夠忙的了,你就別回來給大家惹事了?!?/br> 高玫撇撇嘴,不太高興的說道:“怎么我回去就是要惹事了……好吧,不回去就不回去,我還懶的看到她呢?!?/br> 高玫想著干脆就住幾天酒店好了。 但她很是好奇,寧穗居然能和舒寧吵架?他倆不是看起來感情很好很恩愛嗎? 高玫問道:“媽,你知道為什么吵架嗎?” 高純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聽有有說,好像是舒寧出軌了……但寧穗沒說什么,先不管他們,你可要把嘉學(xué)給看住了啊?!?/br> 高玫一聽到“舒寧出軌”,心里一陣竊喜,嘴上“嗯嗯啊啊”的答應(yīng)著高純。 掛了電話,她轉(zhuǎn)頭就發(fā)了消息給梁嘉學(xué)邀功。 梁嘉學(xué)在看到這個消息以后,愣神了許久,他不太確定高玫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抑或是誤解。 但他忍不住想了一下,假如這是真的…… 梁嘉學(xué)的氣惱要多于高興的,莊恒生憑什么就這樣舍棄掉寧穗和有有?他強(qiáng)搶不來的女人,莊恒生居然敢出軌? 梁嘉學(xué)忍耐不住要去求證真?zhèn)?,便打電話給了思鵬,“查一下舒寧這兩天的行蹤,有沒有什么異常?!?/br> 思鵬覺得奇怪,但也還是照著話去辦了。 …… 寧穗在林家,也覺得清凈的很,因為高玫不在,寧穗心知肚明,高純肯定跟高玫提醒過了。 晚上她帶著有有一塊睡覺,有有許久沒跟寧穗一起睡覺了,開心得很,他摟著寧穗說道:“mama,我今天是不是配合的很好?” 寧穗夸獎他:“是,等回家了給你買好吃的好玩的?!?/br> …… 寧穗回了林家,莊恒生當(dāng)晚和周莉莉在江城最昂貴的一家西餐廳約會用餐,這樣的舉動都不用等到思鵬將調(diào)查結(jié)果給梁嘉學(xué)。 梁嘉學(xué)已經(jīng)從江城的狗仔子那里得知了。 最近各行各業(yè)都很是清凈,所以這樣的八卦新聞,媒體們也趨之若鶩,好一番爭相報道,第二天許多人都知道了。 尤其周莉莉和舒寧,涉及到的是背后兩家媒體公司,周莉莉被媒體打電話采訪,問到是否考慮要支持天凌影視。 周莉莉神秘的說道:“這要看我心情了。” 寧穗在林家閉門不出,也是看到這樣的新聞,高純觀察著她,發(fā)現(xiàn)寧穗一點也不傷心,也不著急,但她也不出門。 眼瞧著周莉莉和舒寧好幾次約會都被拍到了,高純覺得寧穗肯定是心里難受壓抑的很,于是勸著寧穗道:“穗穗,明天天氣好,要不要我們?nèi)ス珗@玩玩散散心呢?” 寧穗道:“不用,天熱懶得動彈,還會曬黑,就在家吧,林家這么大,怎么會不夠散步呢?!?/br> 高純勸不動,便也不勸了,只是心焦的很,她甚至擔(dān)心……萬一舒寧甩了寧穗,寧穗該不會就這樣賴在自己家里了吧。 高純這般想著,卻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她隱隱約約也覺得,舒寧不會是拋妻棄子的那種人。 她沉思著,修剪著花園的草樹,就聽到車?yán)鹊穆曇簦催^去,沒想到梁嘉學(xué)來了。 也是,梁嘉學(xué)一周來一次,在林家吃頓飯,這次還是帶著高玫回來的。 高純忙摘掉手套,客氣的招呼著梁嘉學(xué)進(jìn)屋。 梁嘉學(xué)將車停了,視線卻望向?qū)幩?,她站在夕陽的橙光里,仿若是存在于油畫里的知性女人,窈窕的身姿,文靜的氣質(zhì),讓人挪不開視線。 高玫也瞧見了寧穗,下了車,冷哼一聲:“原來被甩了的女人是這樣的?!?/br> 高純不悅的嘖了一聲,小聲道:“玫玫,不許這么說話?!?/br> 高玫吐了吐舌頭,貼近著梁嘉學(xué),就和他一起進(jìn)了別墅。 高純喊著寧穗道:“穗穗,快回屋吧,吃晚飯了?!?/br> 寧穗點點頭,摘了一支玫瑰花,淡定的跟著進(jìn)去了。 . 晚飯吃的算是比較安靜,寧穗從始至終淡然著表情,梁嘉學(xué)時不時的看向她,她也毫不在意。 高玫被高純警告過了,不許說三道四的破壞氣氛,于是難得的安靜吃飯。 飯后寧穗就帶著有有,推著林灣去了書房,林灣想看會書,讓有有給他翻頁,寧穗就坐在一邊安靜的看小說。 其實也順帶和莊恒生聊天。 正聊著今晚吃了什么,書房的門便被推開了,寧穗切換了頁面,只看見梁嘉學(xué)端來了果盆,放在了桌上。 他放下果盤,也沒走,而是抱臂站在一邊,看著寧穗,說道:“被甩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寧穗嘴里嚼著口香糖,很不屑的道:“關(guān)你什么事呢?” 她抬眼觀察著梁嘉學(xué),他還是俊朗斯文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癌癥患者。 梁嘉學(xué)毫不在意一旁有林灣和有有,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你現(xiàn)在選擇跟我,還來得及?!?/br> 寧穗嗤笑:“你有病吧?” 這算是個罵人的話,但寧穗此刻這么說,也是一語雙關(guān)。 可她也沒想到梁嘉學(xué)會直接說道:“是,我有病。” 寧穗僵住。 梁嘉學(xué)繼續(xù)道:“所以你更要抓點緊,你現(xiàn)在跟了我,我那些資產(chǎn)就都是你的了?!?/br> 他黑色的瞳孔里閃著一道光,像是漆黑的夜空中懸掛著的一彎月,幽幽的,又帶著些許的涼意。 寧穗偏過眼神,說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梁嘉學(xué)道:“你不是已經(jīng)從袁翎那里知道了嗎?” 寧穗道:“我怎么知道,這會不會是你和袁翎合起伙來騙我的呢?” 她眼底冷峭。 梁嘉學(xué)卻笑了,他說道:“我并不覺得我用這個騙你,你就會回到我的身邊,不是嗎?” 也就是說,這個謊言其實沒什么意義。 寧穗也是清楚的。 只是寧穗不愿意去接受。 她這些天想到梁嘉學(xué)患癌,總覺得像是假的,也在揣摩梁嘉學(xué)編織這樣的謊言所圖什么,卻也想不出來。 今天見到梁嘉學(xué),梁嘉學(xué)主動承認(rèn)了,這是她沒想到的。 寧穗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所以說做人還是要多積德?!?/br> 梁嘉學(xué)輕笑,而后突然很認(rèn)真的問道:“莊恒生為什么會出軌?” 寧穗不想和他談?wù)撨@個,望向有有,有有在大聲給林灣朗讀詩歌。 梁嘉學(xué)繼續(xù)問道:“我看那個周莉莉,長得確實漂亮,但也比不上你當(dāng)年,莊恒生是眼瞎了嗎?還是說,他其實走了老路,想當(dāng)周家的倒插門女婿?” 他嘲諷的說著,寧穗聽在心里,想要反駁,想要怒罵,不過很快,她想到了和莊恒生約定好的,便冷笑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恒生?你不就是踩著女人上位的嗎?” 梁嘉學(xué)走了兩步,靠近她,看著她姣好的面容,瞇了瞇眼。 以他對寧穗的了解,這完全就不是她為情所傷的狀態(tài),寧穗是為情而生的女人,莊恒生要是真的出軌了……只怕寧穗也如同枯萎的花一般,哪里還能坐在這里淡定的帶孩子,跟他互懟呢。 他的胸腔再次彌漫起了一層不甘和恨意,他大概想出來了,莊恒生和寧穗可能并沒有情變,這只是演給旁人看的。 梁嘉學(xué)笑道:“穗穗,我還是很歡迎你來到我身邊的?!?/br> 寧穗雙唇輕啟:“做夢。” 梁嘉學(xué)道:“穗穗,我們其實算起來,都認(rèn)識半輩子了吧?!?/br> 按照現(xiàn)在的年齡,仔細(xì)想想,好像的確是相識半輩子了。 寧穗無奈的笑了笑。 梁嘉學(xué)道:“其實你還是不了解我?!?/br> 寧穗冷聲道:“我也不想了解你。” 梁嘉學(xué)道:“以前我們學(xué)歷史的時候,古代有皇帝將死,遺憾著死后不能和愛妃在一起,擔(dān)心走的早了,就走散了,于是便會讓愛妃為自己殉葬?!?/br> 窗外吹來夏風(fēng),涼颼颼的,應(yīng)該是要下雨了。 寧穗攥著手機(jī)的手收緊,只覺得心里毛毛的。 梁嘉學(xué)的聲音低緩醇厚,他說道:“越是接近死亡的時候,知道什么都帶不走,但肯定也是想毀掉什么的?!?/br> 他話音剛落,高玫就開門叫他:“嘉學(xué)哥,陪我看電影去,今晚首映?!?/br> 梁嘉學(xué)緩步離去。 他走以后,寧穗的一顆心反倒提了起來。 有有的詩歌朗讀完畢了,林灣笑道:“有有讀的很好。” 有有靦腆的笑。 他拿起旁邊的水果吃了起來,還用牙簽插著蘋果塊遞給林灣嘴邊,說道:“外公也吃。” 林灣慈祥的笑著,張開嘴,吃著蘋果塊。 林灣看向?qū)幩耄f道:“寧穗,你也吃?!?/br> 寧穗怎么可能有胃口,她很不自在的笑了笑,說道:“叔叔和有有吃吧,我沒胃口?!?/br> 林灣道:“你們的關(guān)系可真是復(fù)雜。” 林灣一直不過問外事,也不打聽,但他心里都明白。 寧穗自嘲一笑:“是,我也想簡單的過日子?!?/br> 林灣道:“梁嘉學(xué)生病了?” 他方才也聽到了什么。 寧穗含糊道:“不清楚?!?/br> 林灣彎起眼,眼尾是皺紋,他聲音蒼老卻又仿若穿破灰暗的光,他說道:“看來你舍不得他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