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9 他們玩都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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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穗之后聽從莊恒生所說的,出去報了個班學(xué)習(xí)甜品和咖啡,上課的老師是個外國人,但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學(xué)員十來個,上課氣氛很輕松,寧穗學(xué)的很開心。 有有有時候會跟寧穗一起去上課,老師david打趣道:“帶你兒子來蹭課了?!?/br> 寧穗笑道:“不是,他愛吃甜食,我讓他來給我試吃的?!?/br> 有有長得好看,就像是個瓷娃娃,小小年紀氣場也挺冷,更是惹得老師同學(xué)們的喜愛,于是大家都將做了的甜品給有有吃,有有也抗拒不了。 有有評價道:“mama,你做的最難吃。” 寧穗:“……我可以說你吃里扒外嗎?” 有有:“不可以,我說的是事實?!?/br> 寧穗看著有有平靜的小臉,感覺他最近又長個子了,是個小小大人了,她說道:“你最近話好像變少了?!?/br> 有有道:“大人話都少——除了mama你?!?/br> 不過有有也察覺的出來,mama之前在梁嘉學(xué)身邊的時候,話也少,人也不開心。 寧穗笑了笑,反應(yīng)過來說道:“有有,你該不會現(xiàn)在這樣,是在學(xué)你爸爸吧?” 有有耳根子紅,偏過臉,抗拒的說道:“才沒有?!?/br> 寧穗?yún)s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笑得合不攏嘴,摟過有有親了一口,說道:“學(xué)就學(xué)了,有什么不好承認的?不過我不希望你像你爸那樣冷冰冰的,你應(yīng)該活潑一些?!?/br> 有有喝著水,不說話。 心里倒是有些喜滋滋的,看來他學(xué)的還是挺有模有樣的,都能被mama給看出來。 兒子對于父親的崇拜,才會導(dǎo)致模仿,寧穗猜測,有有是在慢慢接受莊恒生。 . 寧穗學(xué)了沒多久,就問莊恒生開一家店的資金需要多少,裝修也需要時間,莊恒生道:“我會安排好的?!?/br> 寧穗感動的親了莊恒生兩口。 莊恒生的工作還是很忙,有時候根本沒法回來睡,就在辦公室睡,開始幾次寧穗還忍耐著,但她習(xí)慣了和莊恒生在一起睡覺,莊恒生不在,她就很不舒服。 因此每次莊恒生提前發(fā)消息給她,說今晚加班太晚不回去睡的時候,寧穗就會帶上睡衣跑到公司陪莊恒生睡覺。 這一舉動傳到一些員工的耳朵里,就都嘖嘖稱嘆:老板娘看得可真緊。 寧穗聽說了,也不是很在意,隨便他們怎么說,反正她就是要睡的舒服就行了。 . 六月底,高純又打電話過來,說是林灣的身體情況不太好,雖然配合治療,但醫(yī)生也說希望不大,他這樣的身體能夠堅持這么多年,實屬照顧的好,如今都快六十了,想要長壽,怕是難了。 高純說道:“你林叔叔喜歡小孩子,你能不能多帶有有過來,坐一坐也好,不強求別的?!?/br> 寧穗淡淡道:“福利院里小孩子多的是,你要是按時薪付錢,多的是小孩子去陪林叔叔,怎么就總想著有有?有有很忙,要補課呢?!?/br> 高純嘆氣道:“穗穗,話不能這么說,我其實也是想多見見你和有有?!?/br> 高純是想攀著莊恒生這個女婿,林灣如今身體不行了,一旦人走茶涼,桑家那邊可不會再把高純高玫母女倆當回事,說不定如今住著的別墅莊園也要收走的。 寧穗再次拒絕了。 但高純吃準了寧穗的性子,知道她耳根子軟,這種事情多求幾遍,就不信寧穗不同意。 寧穗是真的煩了,想著干脆就去一次,省的高純再天天打電話。 寧穗也將這個事告訴了莊恒生,莊恒生頓了頓,說道:“你要是不想去,不用勉強?!?/br> 寧穗道:“勉強也無所謂了,去一趟好了,林叔叔也挺可憐的?!?/br> 她之所以覺得林灣可憐,也是想到了父親,想著如果父親還在的話,估計現(xiàn)在也快退休了,也一定很喜歡小孩子。 莊恒生道:“你注意安全?!?/br> 他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你去林家,還是要小心點你母親。” 莊恒生對于高純這個人,很不信任。 寧穗點點頭,說道:“本來是想我們?nèi)齻€人一塊去的,但我也不想讓我媽一看到你就煩你,我和有有過去,就吃頓午飯,待一個下午就回來?!?/br> 莊恒生道:“明天嗎?” 寧穗點頭。 …… 次日,寧穗帶著有有去了林家。 一進別墅,她就想拉著有有離開。 她特別討厭高純不說清楚,今天林家還來了梁嘉學(xué)。 梁嘉學(xué)坐在客廳,雙腿交疊,腿上放了一個玻璃碗,他在給高玫剝荔枝,高玫就靠在他肩膀,一口一個荔枝。 有有看到梁嘉學(xué),下意識的就抬眼望向?qū)幩?,寧穗小聲道:“就當他不存在?!?/br> 有有心里苦澀,卻也還是乖乖的點了個頭。 高純也深知這一點,便拉著寧穗道:“穗穗啊,你林叔叔在書房,你快帶著有有去陪他說說話,我這兒忙做飯,今天我親自下廚?!?/br> 看出來寧穗的臉色不好,她小聲道:“嘉學(xué)每周都會來我這兒的,太習(xí)慣了,就沒告訴你,你可別介意?!?/br> 寧穗撇了撇嘴,只覺得無語,一句話也不想說。 從寧穗帶著有有進來的那一刻起,梁嘉學(xué)的注意力就在她身上,聽到她的腳步聲,隱隱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寧穗拉著有有去了書房。 高玫見著寧穗的身影離開后,低聲笑道:“至于么,說難聽點,就是個破鞋。” 廚房傳來高純和保姆一同做飯的聲音。 梁嘉學(xué)將玻璃碗放在茶幾上,眼神犀利森冷,高玫的笑靨對上他的眼神,便僵住了。 她剛要開口說什么,梁嘉學(xué)便掐住了高玫的細頸,西裝外套里的肌rou都緊繃著,但外表看上去卻還是淡定儒雅如常。 高玫喊不出來,她瀕臨窒息,她臉漲得通紅,只聽到梁嘉學(xué)低聲說道:“你對你jiejie,以后最好放尊重點?!?/br> 高玫掙扎著點頭,表情俱是驚恐害怕。 梁嘉學(xué)瞇了瞇眼,陰冷的說道:“怕什么,我怎么可能會殺你?” 可他手掌力道未減,仿佛很享受看著高玫這幅痛苦掙扎的模樣。 直到高純喊道:“玫玫,我榨了西瓜汁,你去給穗穗和有有端過去?!?/br> 梁嘉學(xué)這才松開她。 高玫劇烈的咳嗽著,只覺得咽喉處火辣辣的疼,她連忙起身去廚房端果汁,心有余悸。 高純見著高玫一臉驚慌失措,臉還通紅,說道:“怎么了?” 高玫搖搖頭,端過西瓜汁走出廚房,迎面卻是梁嘉學(xué),他站在高玫面前,伸出手,接過了餐盤,說道:“我去送?!?/br> 他的眼神里對高玫暗含警告。 高玫沒敢說什么。 她現(xiàn)在對梁嘉學(xué),說不上是喜歡了,更像是不得已的依附,高玫也感覺到了梁嘉學(xué)冷靜如常的外表下,日漸可怕的瘋魔。 …… 書房的陽光很好,林灣就坐在陽光之下,渾身仿若鍍著金光,他面前有一個與眼睛齊高的支架,上面擺放著一本書。 林灣看到有有,沖著有有笑了笑,說道:“有有,幫我翻頁好嗎?” 有有照做。 林灣是坐在輪椅上,所以有有還是夠的到他面前的書本的。 寧穗靠在一旁的桌旁,說道:“林叔叔喜歡小孩的話,可以催一催高玫?!?/br> 她這話多少有些損了,但寧穗覺得對待高玫,就該損一點的好,高玫真是從小到大好日子嬌慣的,囂張與身份不符。 林灣笑道:“不急,不急?!?/br> 他看著新翻的那一頁書,卻也看不進去,他說道:“你和舒寧呢?什么時候結(jié)婚?” 寧穗道:“再等等吧?!?/br> 她不想跟一個外人多說。 其實結(jié)婚的事,寧穗和莊恒生早就說好了,結(jié)婚證預(yù)約到了七月,但是婚禮的話,寧穗想等到莊恒生的天凌影視上市,想讓這場婚禮也順帶慶祝公司上市。 梁嘉學(xué)推開門,便聽到了林灣和寧穗的這個對話,唇角帶笑。 寧穗見著他進來,排斥到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梁嘉學(xué)倒了西瓜汁遞給有有,有有遲疑了下,還是接過了,小聲道了句:“謝謝?!?/br> 梁嘉學(xué)又要遞給寧穗,寧穗直接道:“我不喝。” 梁嘉學(xué)便將那杯西瓜汁插了吸管,遞到了林灣嘴邊,說道:“林叔喝嗎?” 林灣笑著咬著吸管,喝了一點。 梁嘉學(xué)溫和著笑著,垂眸看著有有,說道:“聽說你有了新名字,叫什么?” 有有愣了愣,他對于梁嘉學(xué)還是忍不住的親近和喜歡,小孩子生氣也生不了多久,他此刻對梁嘉學(xué)沒有敵意,甚至還想跟他玩。 有有道:“莊一帆。” 梁嘉學(xué)道:“好名字?!?/br> 看來莊恒生即使受了舒老爺子的恩惠,也還是不接受“舒”這個姓氏,到了有有這里,還是給改了“莊”姓。 梁嘉學(xué)放在手里的玻璃杯,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沉默的寧穗。 他說道:“聽說舒總的桃花很旺,畢竟公司那么多年輕貌美的小藝人,都想著爬.床呢。” 寧穗冷冷道:“梁總的公司是不忙嗎?聽說的可真不少。” 梁嘉學(xué)道:“關(guān)心關(guān)心jiejie有什么不對嗎?” 寧穗側(cè)過臉,對于這聲jiejie怎么都覺得反感。 他和高玫在一起,又是打算結(jié)婚,況且寧穗原本就比他大三歲,他叫她jiejie,的確合情合理。 但這樣的合情合理,寧穗就是反感。 林灣在一旁對有有道:“有有,再幫我翻下書頁?!?/br> 有有照做。 梁嘉學(xué)靠在書架旁,說道:“我還聽說,jiejie看舒總看的很嚴,晚上舒總不回家,你還跑去公司陪他,也不知道是恩愛呢,還是互相沒那么信任呢?” 他連這個都知道。 寧穗想著估計是公司什么人傳出去的,心里厭煩極了,但她面上不屑,說道:“梁總是和高玫沒那么恩愛才會拐彎抹角的去琢磨別人恩不恩愛嗎?我和舒總好得很,他辦公室的床舒服得很,沒有我,他睡不著,我們齊心一體,梁總還是別費心思挑撥了?!?/br> 有有給林灣翻著書頁,耳邊聽著梁嘉學(xué)和寧穗的唇槍舌戰(zhàn),感受到了久違的冷場和火焰。 這么想想,其實mama在家里的時候,和莊爸爸就很和諧,家里氣氛很好很溫馨,有有喜歡溫馨的家庭。 mama和梁嘉學(xué)是真的不合適。 小小年紀的他,心里也是這樣斷定的。 梁嘉學(xué)聞言,輕聲笑了笑,說道:“但愿如此?!?/br> 他的狡猾還有意味深長,讓寧穗心里發(fā)毛,她有些害怕他是不是又背地里在設(shè)計什么。 正此時,高純走進來,說道:“午飯做好了,去吃飯吧?!?/br> 她上前推著林灣的輪椅。 寧穗拉著有有去餐桌。 …… 吃飯的時候,高純寒暄的問寧穗最近在忙什么。 寧穗笑道:“報了個班學(xué)甜品和咖啡?!?/br> 高純道:“挺好的,是準備開個店忙一忙嗎?” 寧穗道:“對?!?/br> 高純道:“你這么說,我也想去學(xué)了?!?/br> 這話開了頭,寧穗就驚覺不妙,連忙道:“林叔叔這個身體,還是要有您在身邊照顧才行啊,保姆照顧還是不可靠?!?/br> 她可不想讓高純粘上自己。 高純笑道:“是啊,唉?!?/br> 她也感覺出來寧穗的拒絕。 一招一式之間,寧穗吃了幾口就飽了,便給有有夾著菜,想著趕緊吃完趕緊走好了。 高玫反常的沒矯情,也不說話,老老實實的埋頭吃著碗里的飯菜。 反倒是梁嘉學(xué)假惺惺的給高玫夾菜。 寧穗看在眼里,心里冷笑。 …… 吃完飯,寧穗和有有推著林灣的輪椅,帶林灣在院子里轉(zhuǎn)一轉(zhuǎn),院子里種了不少梔子花樹,空氣中都是梔子花的清香。 寧穗和林灣根本就不熟,也沒什么話,林灣的視線就一直看著有有,帶著慈祥的笑意。 蟬鳴聲中,林灣說道:“你還恨你母親吧。” 寧穗笑道:“林叔叔說這個做什么?” 林灣道:“我知道你還恨她,換作是我,我也不會原諒她?!?/br> 他這話說的,寧穗都不知道怎么接。 寧穗問道:“林叔叔喜歡我母親嗎?有多喜歡?” 林灣瞇起眼,說道:“我可沒說我喜歡她?!?/br> 寧穗的笑意僵住。 林灣道:“我這幅樣子,她伺候我,我娶她,各取所需罷了?!?/br> 寧穗笑而不語。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更別說林灣這種從小生活在富商之家的紈绔子弟,若不是意外全身癱瘓,高純也不可能嫁入林家。 林灣說道:“你們女人,其實狠心起來,比男人狠多了。” 寧穗道:“是么,我不太清楚。” 林灣望向她,意有所指:“你當然不清楚,你招惹的是兩個狠心的男人,你被保護的很好?!?/br> 有有在一旁看著一朵花愣神,看樣子是想摘,但是又不忍心摘。 林灣道:“為母者剛,這孩子很可人疼,你可得好好保護他?!?/br> 寧穗覺得林灣的話跳躍性很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腦子有些糊涂還是怎么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奇怪的話。 不過寧穗也是記在心里的,她說道:“當然,有有就是我的命,和舒寧一樣?!?/br> 林灣道:“我也沒多少日子了,我的家產(chǎn)也不多,都是靠桑家,靠我jiejie幫扶,真死了,這個家也就散了?!?/br> 他頗為唏噓。 寧穗不吭聲,這是他的家事,她不好說什么。 林灣又道:“可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遺產(chǎn)的,寧穗,你說如果你是我,遺產(chǎn)怎么處理呢?” 寧穗覺得好笑,他的遺產(chǎn)如何分配,還要問她這么一個外人。 寧穗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捐了,這世上多的是吃不飽穿不暖的可憐人,就當造福人類了。” 林灣笑道:“你倒是心善。” 斷斷續(xù)續(xù)的聊著不著調(diào)的,寧穗看了眼表,快四點了,有有玩的滿頭是汗,寧穗將林灣推回別墅,就和高純打了招呼要告辭。 高玫站在樓上陽臺看著寧穗和有有往大門走去的背影,梁嘉學(xué)站在她身邊,眼神冷冷的。 寧穗對他的態(tài)度,連對一個不太熟的林灣都比不上。 他的心在這么一天一天的冷硬下去。 . 回到家,寧穗就給有有洗了個澡,給有有收拾好,她自己也回房間洗了個澡。 正洗著,就感覺浴室進了人,寧穗以為是小舟有事,說道:“小舟,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就好了?!?/br> 浴簾被拉開,卻是莊恒生。 莊恒生還是一身白色襯衫和西裝褲,剛從公司回來。 他一點也不嫌棄潑灑在身上的水珠,只是垂眸說道:“很累?” 寧穗靠在浴缸里,笑道:“累啊,我那個林叔叔一點也不像是快要死的,可太能聊了。” 莊恒生輕笑。 他站在那兒,開始解袖扣和襯衫的扣子,寧穗臉紅,說道:“你要洗澡,不能等我洗完了再進來么……” 莊恒生聲音低醇暗啞,他道:“等不及了,不行嗎?” 他眼里有曖昧調(diào)侃之意。 寧穗縮了縮身體,浴缸是夠兩人的,但她還是害羞。 …… 有有坐在餐桌前,雙手支著下巴,看著餐桌上的菜,說道:“小舟阿姨,我們還是先吃吧。” 方才有有要叫莊恒生和寧穗吃飯,站在他們臥室門口前敲門都沒人理他。 他分明就聽到了寧穗開心的笑聲和莊恒生的低語。 小舟道:“再等等吧?!?/br> 有有道:“不想等了,他們玩都不帶我?!?/br> 小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