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3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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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恒生神色冷了下來,握住寧穗顫抖的手,心里的懷疑越來越深。 他坐在寧穗身邊,摟過她,輕聲安撫道:“不想見就不見,我不會讓你再見到他,別想了……乖,我在這呢,我是恒生啊,你的恒生?!?/br> 寧穗點點頭,但是眼淚卻是止不住了,她摸了摸濕潤的臉頰,無助的看著莊恒生,眼睛濕潤哀傷像是下雨天的狗狗,讓人很是心疼。 她說道:“恒生,我覺得我最近越來越愛哭了,為什么和你在一塊,我也還是這么控制不住眼淚呢?” 她這么一說,正好直中莊恒生方才的懷疑,但莊恒生不忍寧穗再胡思亂想,便說道:“眼淚可以排毒,多哭一哭沒什么不好——快吃吧,你不是餓了嗎?明天去體檢,還得空腹去,你多吃些吧?!?/br> 寧穗點點頭,說道:“嗯,你也吃?!?/br> . 但次日,寧穗跟著莊恒生去了醫(yī)院,打印出來體檢流程單,瞧著核磁共振那邊沒有人排隊,便說道:“先去做那個吧?!?/br> 莊恒生拉住了她,說道:“不做這個?!?/br> “為什么?” 莊恒生道:“先查常規(guī)項,我還給你掛了婦科的一些檢查?!?/br> 寧穗反應過來,若是懷孕或者近期有備孕的打算,核磁共振對女性身體不好。 寧穗不由得就開始心慌,莊恒生的意思,是覺得她可能懷孕了,還是說他有和寧穗再生一個孩子的打算呢? 寧穗由著被莊恒生抓住手排隊等待常規(guī)檢查,心里卻像是一團團的毛線糾結成團,很是煩躁不安。 怎么想……寧穗都覺得,是第一種可能。 再有,她最近的確一個多月沒來生理期了,有可能是因為上次摘節(jié)育環(huán)手術后出血了一周左右,所以生理期順勢推遲了。 只是……很多事情都不能想當然,寧穗其實也不想去考慮這個事情,但她還是覺得,這個不能拖,必須要早點驗證清楚,她才好安心。 由于這邊是女性體檢區(qū),莊恒生進不來,寧穗便一個人進去檢查,莊恒生就站在樓梯口,很有耐心的抱臂等她。 五官常規(guī)和眼部檢查結束,寧穗一直魂不守舍,準備尿常規(guī)檢查的時候,寧穗突然偷偷溜走了。 她跑去買了驗孕棒,連忙跑去衛(wèi)生間檢驗。 她坐在馬桶上,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她覺得今天是不是穿多了,襯衫外還套了一件毛衣馬甲,所以才會汗流浹背的。 寧穗一次性試了好多驗孕棒,她想要結果更加確信一點。 結果的確很準確,手里拿著的五根不同品牌的驗孕棒,無一例外都是雙杠。 寧穗只覺得冷汗陣陣,脊椎都滲透著一股子涼意,她嚇得將驗孕棒扔到了垃圾桶里,好半天才艱難的起身,走出衛(wèi)生間洗手。 水龍頭流出冰涼的液體,滋潤著她的肌膚,寧穗愣神,她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精致的五官也難掩她充滿病氣的精神。 她只覺得好像突然喘不上氣來,弓著身子扶著冷硬的臺面,緩了緩,這才走出衛(wèi)生間。 寧穗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再見莊恒生,但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一眼就被正尋找她的莊恒生撞見。 莊恒生好半天都等不來寧穗,便四處找著,總算瞧見她了,他快步走上前,但寧穗?yún)s也看到他,很怪異的往后退了幾步,緊接著便扭頭就跑。 莊恒生神色一凜,立馬心底就覺察出不對勁,但當務之急是追上寧穗。 寧穗跑的是樓梯間,樓梯間沒什么人,莊恒生腿長步子大,沒追幾層樓就將寧穗給追上了,他一把拉住她,也顧不上力道,扯過她單薄的身子就扣到懷里,沉聲道:“你要跑去哪兒?” 寧穗的臉被他扣在胸膛,聞到他身上清幽的薄荷味,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本來不是那么愛哭的人,可是此時此刻還是沒忍住,鼻頭一酸,眼淚就冒出來了。 她渾身顫抖,像是受到驚嚇的貓,莊恒生沒有生氣,只是心頭浮起不詳?shù)念A感。 但他還是冷靜的問道:“怎么了?” 寧穗直起身,不敢抬頭看他,只是哭泣。 莊恒生重復的問了句:“到底怎么了?” 她只是去配合體檢,難不成還能當場就查出來什么不好的結果嗎? 莊恒生伸手擦掉寧穗的眼淚,聲音也放得輕柔了些,他說道:“不論什么事,你都不能離開我,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br> 寧穗只是哽咽的喃喃道:“我對不起你……恒生,我對不起你?!?/br> 莊恒生的指尖是她guntang的眼淚,她昨晚才哭過,今日又哭,眼睛已經腫得跟核桃一般了,紅紅的一圈,很是憔悴。 莊恒生俯身,捧著她的腦袋,低聲哄著道:“不要說對不起,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我們在一起,沒有什么不能面對的……寧穗,別哭了?!?/br> 莊恒生沒有繼續(xù)問,他想先讓寧穗的情緒穩(wěn)定一點。 他摟住她,讓她哭夠了,想到了什么,便說道:“今天不繼續(xù)檢查了,你跟我去個地方。” 寧穗哭岔氣了,打著嗝兒,問道:“哪里?” 莊恒生道:“跟我去就知道了?!?/br> 寧穗狐疑的跟著他,心里卻始終沉重。 莊恒生沒有繼續(xù)讓她去體檢,也沒有帶她去婦科掛號檢查,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么?既然已經猜到了,那她如果告訴他的話…… 可是寧穗還是不敢,也不想讓莊恒生傷心介懷。 寧穗坐在車上,吃著莊恒生給她買的糯米飯團,暗暗下決心,她要找個時間,偷偷去做人流手術,把這個孩子打掉。 …… 莊恒生帶她去的居然是江城很有名的私人心理醫(yī)生診所,寧穗之前聽說過,一個小時一萬二的收費標準。 寧穗也沒想到,莊恒生不是突發(fā)奇想,而是早已經預約過了。 寧穗坐立不安,莊恒生感覺到了她手心在不停出汗,安撫她道:“不要緊張,只是聊聊天而已?!?/br> 寧穗小聲道:“聊天的話,我們回去聊不行么……” 她忍不住去想,莊恒生是不是覺得她沒有以前好了?所以才會覺得她有問題,帶她來看醫(yī)生? 她已經差勁到讓恒生覺得她有問題了嗎? 寧穗心里很低落,很不安,很難過。 …… 莊恒生給寧穗預約的是一位叫做袁翎的心理醫(yī)生,瞧這年紀三十歲左右,圓臉顯得很親切,她還戴著圓形眼鏡,就顯得有些可愛。 莊恒生之前預約的時候,就已經將寧穗的一些情緒表現(xiàn)告知了袁翎,為了不給寧穗造成壓力,袁翎給寧穗煮了奶茶,還給她準備了蛋糕。 莊恒生沒有留下來,他說道:“我在外面等你?!?/br> 寧穗見他要走,下意識的就拉住了他的大衣下擺,莊恒生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了聲:“乖?!?/br> 寧穗只好松開。 袁翎扶了扶眼鏡框,無聲的笑了笑。 莊恒生離開,將門關上,寧穗的一雙眼還定定的看著緊閉的門,袁翎注意到她的雙手糾纏在一起,由于使著勁,手指腹都泛白。 袁翎笑道:“寧小姐很離不開你丈夫?!?/br> 寧穗頓住,這才看向袁翎,復讀了一下那個詞:“丈夫?” 袁翎道:“對啊,舒先生預約的時候說,你是他的妻子?!?/br> 寧穗深吸了一口氣,說不上的感覺翻涌在心頭,她想到莊恒生,又想到了與梁嘉學領的紅色結婚證。 妻子……他認定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卻和別的男人領了證,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袁翎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句話,寧穗都要哭了,立馬抽了紙巾給她,說道:“舒先生說,你最近很愛哭?!?/br> 寧穗擦著眼淚,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袁翎道:“沒關系,不要覺得有壓力,我們今天就是隨便聊聊,寧小姐你想說就可以說,不想說我沒關系,你就當我是個玩偶啊,花花草草也行。” …… 莊恒生在心理咨詢診所接待區(qū)等了大概兩個小時,桌上放的薄荷糖,他都罕見的吃了好幾顆。 他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街景,想到今天寧穗的反常,始終心中擔憂。 莊恒生開始想,他做決定將天凌娛樂影視分部定在江城,是不是不太好,他應該想著帶著寧穗離開這個讓她痛苦的城市。 但是想到梁嘉學手中的有有,莊恒生又覺得,一場爭奪戰(zhàn),還比較長,暫時離不開江城。 這時身后傳來袁翎的聲音,她說道:“舒先生。” 莊恒生轉過身,面色凝重的問道:“怎么樣?” 袁翎笑容有些沉重,她說道:“寧小姐睡著了,正好也方便我和你當面說一下?!?/br> 莊恒生道:“你說?!?/br> 袁翎道:“寧小姐情緒低落,說的并不是很多,但是我也大概能判定出來,她是有抑郁傾向的,而且程度應該不低,我建議你還是要帶她去一趟精神科醫(yī)院,做一下臨床鑒定,如果確定是抑郁癥的話,要配合藥物治療,我這邊你也可以帶她來做心理疏導。” 莊恒生心中的懷疑被證實,卻也并沒有想象中自以為的淡定。 莊恒生問道:“她有和你說一些事嗎?” 袁翎想了一下,而后道:“沒有,我和她第一次見面,她對我還有些防范意識的,不是那么輕易可以問出什么,不過我可以感覺得到,寧小姐很愛你,不過好像她也很缺乏安全感?!?/br> 莊恒生道:“怎么?” 袁翎道:“寧小姐一直在問,你是不是走了,又說她對不起你,你走也是正常的。” 寧穗那么說的時候,袁翎靠近她安撫了好一會兒,還聯(lián)系了前臺,讓前臺告訴她,舒先生還在接待室,沒走。 “寧小姐給我的感覺,很像是一根皮筋,繃得太緊,短期之內好像才卸下來,所以有一些應激?!?/br> 莊恒生心里酸酸的,在袁翎面前,卻也還是保持著平靜鎮(zhèn)定,說道:“謝謝袁醫(yī)生。” “你們是客戶,不用這么客氣?!?/br> …… 寧穗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那個熟悉又可怕的別墅三樓,夜晚沒開燈,她坐在床上。 突然就聽到梁嘉學的聲音,柔和中帶有一絲強硬,他說道:“穗穗,你看你,逃什么呢?不還是逃不走我的身邊?” 寧穗抱緊被子,說道:“恒生呢?” 梁嘉學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尾,給她很強的壓迫感,讓她連呼吸都不敢大氣。 只瞧著梁嘉學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顏浮起冷冷的壞笑,他說道:“死了?!?/br> 寧穗心頭一窒,她拿起床頭的玻璃杯,就砸向了梁嘉學。 但畫面卻又一轉,她感覺到身體很沉,努力睜開眼一看,發(fā)現(xiàn)是梁嘉學壓在她身上,耳邊還是那句“穗穗,給我生個女兒吧”。 寧穗痛苦的要推開他,她跑啊跑,跑到了一片黑暗中,低頭一看,自己的雙手突然抱著一個哭啼的女嬰,身體又突然從后被抱住,她聽到梁嘉學說:“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們倆的?!?/br> 寧穗想要將孩子扔了,可是那孩子的重量和溫度,讓她不忍心這么做,她就站在那里哭,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哭著哭著就醒過來了,滿面淚水。 朦朧中,她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莊恒生,他正凝視著她。 莊恒生道:“你睡了一下午?!?/br> 他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心頭是深深的擔憂。 在今天之前,寧穗也還沒有這么反常,在醫(yī)院里,寧穗到底怎么了。 莊恒生遞給她一杯溫水,說道:“喝點水,我?guī)闳コ燥??!?/br> 寧穗驚魂未定,腦海里還是剛才睡夢中,梁嘉學那張浮著冷笑的臉。 寧穗低頭,發(fā)現(xiàn)杯子里的水面在抖動,她問道:“地震了嗎?” 莊恒生的手掌包裹著她的,低聲道:“沒有,是你的手在抖?!?/br> 寧穗后知后覺的“哦”了一聲。 莊恒生凝望著虛弱的寧穗,眼里是一片森冷。 他是個冷靜的人,一向如此,但他此刻真的有一種沖動,沖到梁嘉學面前,將那個混蛋打一頓,打到殘廢不能人事,不能自理。 莊恒生現(xiàn)在才承認,暴力才是發(fā)泄恨意的最直接最準確方法。 . 莊恒生帶著寧穗去吃了火鍋,火鍋吃的是一個氛圍和輕松,寧穗很快便舒緩了下來,沒有白天那么傷懷脆弱。 火鍋再一次打開了這一天寧穗的食欲,她又買了兩杯飲料,一杯牛乳一杯水果茶。 莊恒生道:“你就該這么吃,你比以前瘦了不少?!?/br> 寧穗指著臉,說道:“這叫做膠原蛋白流失?!?/br> 莊恒生眼底浮起笑意。 寧穗嘆氣:“我老了,我明年就三十歲了?!?/br> 莊恒生道:“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嫌棄我老嗎?” 莊恒生比寧穗大好幾歲,寧穗當他情人的時候,還是個二十多出頭的年輕女孩子,如今這些年過去了,大家都在變老。 但寧穗認真的看著莊恒生,說道:“恒生,你真的看起來很年輕,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你三十多了,頂多才二十八?!?/br> 莊恒生長相俊美,身體精瘦,身材一直都是沒有一絲贅rou,即便是入獄四年,他只是更加成熟了,一點老態(tài)也沒有,臉上一條皺紋也沒有,皮膚光滑白皙,寧穗仔細瞧,都忍不住羨慕。 莊恒生道:“老得慢一點,好配你?!?/br> 寧穗一聽,笑道:“恒生,你什么樣,我都喜歡的。” 莊恒生給寧穗夾著rou,唇角淡淡揚起。 其實他在獄中,晚上睡不著發(fā)呆,就會想著,等出獄了,就三十多了,可以說,就是個奔四的中年人了,而寧穗才二十七八,還年輕漂亮著。 又聯(lián)想到他自身的缺陷,他覺得很不忍,他總覺得,寧穗如果繼續(xù)等著他,是他在耽誤她。 可莊恒生卻也明白他心中也有自私,他是想讓寧穗等他的,是想讓寧穗永遠愛著他的。 愛真是會讓人矛盾,又想大度,又想自私。 . 燈火通明的花時大廈,梁嘉學剛開完會,思鵬就發(fā)了照片過來。 梁嘉學本以為,又會是寧穗和莊恒生在一起的照片,但萬萬沒想到,會是寧穗一個人去藥店的視頻。 思鵬又發(fā)來了一張小票,上面分明羅列著五盒驗孕棒的購買條目。 思鵬道:“寧小姐今天和莊恒生一起去醫(yī)院,但是中途,寧小姐從側門那邊跑出來,一個人買了這么多驗孕棒,后來過了一個小時,她又和莊恒生一起從醫(yī)院出來,去了一家心理咨詢診所?!?/br> 梁嘉學瞳孔顫抖著,突然坐不住了,他按兵不動這些天,只是想借著手里的有有還有寧穗的各種證件,等到寧穗主動找上來。 但此時,梁嘉學意識到,不能再等了。 寧穗會這樣急匆匆的背著莊恒生去買驗孕棒,已經側面驗證了,她很有可能懷孕了。 但梁嘉學此刻還不知道寧穗究竟懷沒懷,萬一懷上了,寧穗和莊恒生會怎么應對這個孩子呢? 梁嘉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想到寧穗對他的恨意,絕大部分的可能,怎么想,都是寧穗會去將這個孩子打掉。 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f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