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6 你覺得他還需要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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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螄粉的味道又香又臭,遲勛從來沒吃過這個,當(dāng)白仙草將仿佛是生化武器的酸筍放進了鍋里,整個廚房彌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臭味。 遲勛想了半天,評價了一句:“白仙草,你可真是奇葩?!?/br> 是很奇葩,是他從小到大遇到的所有女性生物里最奇葩的一位,他覺得白仙草的腦回路就很不同。 想想白珍珠,這真的是雙生姐妹嗎? 白仙草關(guān)了火,準備將螺螄粉倒進碗里,遲勛看到白仙草在櫥柜里扒拉了半天,也就找到一個玻璃碗,那應(yīng)該是超市買泡面的時候送的,碗上還有方便面牌子的logo。 然后她給遲勛倒了很多米粉,鍋里剩下的就是很多腐竹還有鴨掌,還有一些蔬菜。 白仙草很是大方的將碗遞給遲勛,說道:“吃吧?!?/br> 遲勛挑挑眉,坐在餐桌前,白仙草直接端著鍋,坐在他對面,大口大口的開吃了起來。 遲勛盯著她小巧白皙的一張臉,笑了起來,說道:“你是多久沒吃過飯了?” 白仙草道:“這兩個月都忙死了,前天晚上熬了一天一夜,今天早上才有時間睡覺的?!?/br> 白仙草這兩年生意其實還是一般,電商平臺生意越來越難做了,知名一點的網(wǎng)紅生意越做越好,她這樣的普通小網(wǎng)紅只能在夾縫中生存,不過總歸還是能掙一點的,白仙草決定不能再瞎玩亂花錢了,要多攢錢,也得跟寧穗一樣買個房。 遲勛很是心疼,他是有個大男子主義的人,他一直都在想,如果白仙草跟了他,他給她很多很多錢,給她住的好吃的好喝的好,以后就不讓她這么辛苦了。 白仙草風(fēng)殘云卷的將鍋里的食物都吃完,連湯都喝完了,見著遲勛才吃一兩口,便說道:“你不許浪費食物?!?/br> 遲勛把面前的碗推給白仙草,笑道:“這個真的不對我胃口,你還能吃得下嗎?” 白仙草愣了下,然后將碗移過來,開始吃了起來。 遲勛的手支著下巴,玩味道:“咱倆好像拿反了男女劇本?!?/br> 白仙草的注意力都在食物上,也沒有什么心情和遲勛嘮些有的沒的閑話,很淡定的說道:“你不覺得你來找我,也沒啥說的,很無聊嗎?” 沒有共同的圈子,分開這些年,物是人非,真的不是一路人。 遲勛的笑意斂了起來,但他很認真的說道:“白仙草,我從北城申請調(diào)任回來,你知道為什么嗎?” 白仙草道:“不知道,也不是很想關(guān)心。” 遲勛道:“我爸想讓我和你jiejie訂婚,其實……如果我堅持在北城的話,倒是可以再躲兩年,但是我覺得,我這樣躲著白珍珠,和你躲著我,有什么區(qū)別呢?” “白仙草,我想娶的人是你,即便白珍珠和你長的一摸一樣,但我發(fā)誓,在遇見你之前,甚至之后,我都沒有對她心動過?!?/br> 白仙草放下筷子,抽了張紙擦了擦嘴巴,面上還是淡然,不為所動的樣子。 她說道:“遲勛,我很不喜歡吃回頭草,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還有,我跟你說過,我已經(jīng)出柜了,你就別吊在我這棵樹上了,怪沒意思的,還浪費你時間。” 遲勛冷笑道:“藍情情不是和你分手了嗎?” 白仙草訝異,總算正眼去看他了,她隱隱有著怒火:“你怎么知道?” 遲勛揚了揚下巴:“我讓她跟你分的,白仙草,你認了吧,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傷不傷心,她只在乎她會不會得罪我?!?/br> 白仙草一巴掌拍著桌子,發(fā)出“啪”的巨響,圓眼怒瞪著遲勛:“你這樣真的很過分!你憑什么???!” 白仙草很清楚自己沒那么喜歡藍情情,但其實藍情情是一個還不錯的伴侶的,遲勛這么做,干擾到了她的生活,這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遲勛一點也不慌張,他還能不了解白仙草么,他早就料到白仙草會這么生氣,但他還是穩(wěn)聲說道:“仙草,我一向不強人所難,只不過在碰到你的問題上,這個原則就堅持不下去了?!?/br> 他笑了起來,又道:“你是喜歡我的,我什么人沒接觸過?我還能看不出來你對我的喜歡嗎?” 白仙草啞言,眼眸顫了顫,眼見著遲勛起身,說道:“算了,你累了這么久,我今天不煩你了,我先走了——別想躲我,你躲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有膽你試試?!?/br> 白仙草沉著臉,一臉不高興,而后她張了張嘴,遲勛以為她要說些什么。 但白仙草只是打了個飽嗝兒,而后道:“困了,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br> 遲勛:“……” . . 過了兩天就是白仙草的生日會,很不巧的是,當(dāng)天寧穗接到了桑川的消息。 桑川道:“請你吃頓飯,有空嗎?” 前兩個月姜皓入職了se,再加上寧穗提供的一些信息,帶來的連鎖反應(yīng)是,se的股票又漲了,市場份額也增加了,桑川的確是挺滿意的。 畢竟算是寧穗的雇主了,而且沉寂了這些日子,寧穗也失去了江大準研究生的身份,跟桑川搞好關(guān)系,長遠來看肯定是有好處的。 但寧穗很坦誠的說道:“我有空,但是我每天的活動都被梁嘉學(xué)找人盯著……抽不開身。” 桑川給寧穗發(fā)了一個位置,說道:“這么好辦,你只要晚上七點過來就行了。” 這是江城歌劇院,晚上七點有一個歌舞劇表演,寧穗猜測,這是順便還要請自己看歌舞劇嗎? 好在白仙草的派對,下午四點就開始了,寧穗早早的就過去了,白仙草情緒有些低迷,坐在卡座上玩游戲。 許久不見,寧穗上前抱了抱白仙草,問了她的近況,白仙草簡單道:“馬馬虎虎?!?/br> 白仙草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她知道寧穗最近日子不好過,所以不準備把自己那些小情小愛的煩惱跟她講。 酒吧里還沒來朋友,都是服務(wù)生在做準備工作,寧穗從包里拿出給白仙草的禮物,笑道:“祝你生日快樂,我最親愛的小白?!?/br> 白仙草笑著接過,拆開包裝精美的盒子,是一套首飾,項鏈手鏈和戒指,一看就價值不菲。 白仙草笑道:“我很喜歡,謝啦?!?/br> 她說著,就直接將這些首飾戴在了身上,整個人都更加流光溢彩了。 白仙草認識的小網(wǎng)紅都來了,每一個都帶了不一樣的禮物,白仙草開心的招呼著,人一多就熱鬧了,寧穗如今是個鬧騰不起來的,就坐在一旁靜靜地喝酒。 朋友們真的帶了男生過來,有的是男友,有的就是單身男性朋友罷了,白仙草看過去,嘻嘻哈哈的打著葷腔,但其實心里是有些失望的,沒有一個能讓她看得上眼的。 舞池開了,酒吧的氛圍更加熱躁,白仙草玩的一身是汗,跑到寧穗身邊坐了一會兒,喝了杯酒,寧穗笑道:“今天不少男的啊,我看都挺帥的,你沒喜歡的嗎?” 寧穗沒有說她已經(jīng)知道寧穗和藍情情分手的事情,她只是想讓白仙草趕緊開啟一段新戀情。 白仙草熱得扎起了頭發(fā),嘴上說道:“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他們,這一對男的,十個里面五個gay,剩下五個我估計通吃,沒勁。” 寧穗笑起來:“真有好的男人也不至于留著帶過來給你了?!?/br> 白仙草哼了一聲。 …… 寧穗待到了六點多,就跟白仙草說了一聲,就先離開去見桑川了。 司機停在路邊,等著寧穗,以為寧穗這是要回家,但寧穗淡淡的說了句:“去江城歌劇院?!?/br>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說道:“梁總剛才還發(fā)消息問我,要早點送寧小姐回去的?!?/br> 寧穗回視著司機,語氣里有命令的意味,說道:“你不開的話那就下車,我自己開過去。” 司機一聽這話,有威脅的意思,連忙開動了車,沒再說什么。 梁嘉學(xué)其實還安排了保鏢暗中跟著她,寧穗在車鏡里看了眼,車子后面一直跟著一輛黑色的起亞。 寧穗閉目養(yǎng)神,對于這樣被監(jiān)視的日子真的很排斥,她想到了桑川,她突然覺得……也許不能就這樣被桑川利用著,也該探一探桑川的底。 寧穗之前查過,桑川單身未婚,從來沒有什么花邊新聞,甚至連女友都沒有聽說過。 車子很快就停到了歌劇院門口,寧穗理了理頭發(fā),進了歌劇院,桑川有給她票的二維碼,她取了票,余光看到了跟著自己的保鏢在大廳隨意的溜達。 寧穗進了場,本想按照票面上的座位入座的,剛一進場,就被一個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寧穗定睛一看,是桑川。 桑川生意低沉冷淡,說道:“跟我來?!?/br> 寧穗跟著他就走。 歌劇院是有后臺通道的,桑川就這樣帶著寧穗出了歌劇院。 桑川開著一輛凱迪拉克,寧穗坐在了副駕駛座,桑川氣場極冷,就是個機器人一樣的沒有情緒起伏。 寧穗問道:“這是去哪兒?” 桑川道:“吃飯?!?/br> 寧穗其實在酒吧的時候就喝了不少酒,此刻不餓,但就是有些想上廁所。 寧穗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忍著三急,但這樣微小的動作,都被桑川捕捉到了,他將車子開得更快,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他預(yù)約的一家法式餐廳。 寧穗跟著他進了餐廳,桑川對這里很熟悉,他指了指方向,說道:“洗手間在那邊?!?/br> 寧穗赧然,但還是先去了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桑川還在原地等她。 接著桑川帶她去了一間包廂,他很紳士的替寧穗移了椅子,讓寧穗落座,接著坐在了她的對面,服務(wù)員這是過來開了一瓶紅酒,并且開始上前菜。 寧穗看著桌上的蠟燭,這個氣氛實在太過曖昧,有些不太自在。 桑川看出來她的不自在,說道:“讓秘書預(yù)約的,她可能理解有誤,所以訂了情侶包廂?!?/br> 寧穗笑了笑,說道:“沒事,有好吃的就行了?!?/br> 桑川舉起高腳杯,晃了晃,喝了一口,說道:“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嗎?關(guān)于花時的?” 寧穗局促道:“沒有,我……被梁嘉學(xué)關(guān)了禁閉很久,他帶回來的文件,也沒什么重要的信息……” 桑川深邃的眼里是一片了然,他又說道:“我倒是沒想到他會這樣罰你。” 他唇角一扯,很是不屑的意味。 寧穗喝著濃湯,其實索然無味,只聽到桑川又問道:“他很愛你對嗎?” 寧穗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其實并不喜歡和梁嘉學(xué)之間的關(guān)系扯上情啊愛啊的。 寧穗頓了頓,才說道:“應(yīng)該吧?!?/br> 她看向桑川,其實桑川這個人很神秘,寧穗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桑川道:“那你現(xiàn)在愛他嗎?” 寧穗立馬回答道:“不,我恨他?!?/br> 桑川居然笑了笑,說道:“倒是有趣?!?/br> 是真的很有趣,他就像是那個鷸蚌相爭里,得利的那個漁翁。 服務(wù)員又來上菜,是牛排,寧穗切著牛排,問道:“??偨裉煺埼页燥?,是有什么事情嗎?” 桑川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寧穗,說道:“你先看看。” 寧穗立馬放下刀叉,就看了起來,這期間,桑川是很享受美食,而寧穗,則是面部表情管理到失控,眼圈紅紅的,眼里是驚愕和懷疑。 “這怎么可能……” 桑川道:“我還沒有閑到去編造一個這樣的故事給你看。” 寧穗忍住了眼淚,不值得哭,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和白仙草一樣,是屬于被拋棄的那個女兒。 而比起白仙草的母親,寧穗的母親高純,已經(jīng)算是三次嫁人了,一次比一次要嫁的好。 而且寧穗怎么也想不到,高玫會是自己的meimei,而且偏偏那么巧,和梁嘉學(xué)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還對梁嘉學(xué)心生愛慕。 桑川冷淡的說道:“最近我這個舅媽,投了花時的股票,虧了不少,得知高玫接觸到了梁嘉學(xué),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梁嘉學(xué)的妻子舒婧病的很重,跑去給我媽獻殷勤,想要se和花時別那么僵,你猜她什么算盤?” 寧穗將文件甩在一旁,眼神鄙夷,說道:“想讓高玫嫁給梁嘉學(xué)?商業(yè)聯(lián)姻?” 桑川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的來回摩挲著餐巾,說道:“你覺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桑川眼里一片平靜,寧穗看不穿他的情緒,但寧穗能看出來桑川的野心。 一旦花時和se商業(yè)聯(lián)姻,國人最講究關(guān)系,桑川以后要想對花時動手,就不太好下手了。 寧穗直視著桑川,美艷的一張俏臉上浮起自嘲的笑意,她腦子轉(zhuǎn)了個彎,突然想明白了桑川今天這樣大費周折的約她吃飯的深意了。 桑川真的是一個很冷漠很老道的商人。 他想讓寧穗阻止這場商業(yè)聯(lián)姻,而能夠阻止這件事的產(chǎn)生,那一定就是要讓梁嘉學(xué)對她死心塌地,甜蜜到不考慮其他女人。 寧穗歪了歪頭,笑意也冰冷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這件事,你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我絕對絕對不會嫁給梁嘉學(xué)。” 還有八個月,莊恒生就出獄了,她怎么可能會嫁給梁嘉學(xué),她用梁太太的身份去接恒生,還不如讓她去死。 桑川直起身,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他很突兀的問了句:“寧小姐,你這么恨梁嘉學(xué),是因為什么呢?” 寧穗也毫不避諱,她說道:“因為他害了我愛的男人,所以他該恨。” 桑川道:“從你當(dāng)初找到我,想要和我合作的時候,你說你的條件是,花時被se收購,由你指認一人來擔(dān)任花時負責(zé)人,這個人……肯定就是你的愛人吧?” 寧穗點頭:“是,是他?!?/br> 桑川道:“這個決策,你有和你愛人商量過嗎?他會需要嗎?” 寧穗有些不解,總覺得她現(xiàn)在在被桑川的問話帶著走。 寧穗輕蹙眉頭,說道:“桑總,你究竟想說什么?” 她心頭突然毛毛的,和梁嘉學(xué)打交道這么久,她知道坐到這個位置的商人心思城府很深。 桑川淡然道:“你所說的愛人,也就是莊恒生,他已經(jīng)提前出獄了一個多月了。” 寧穗全身僵住,訝異到瞪大了眼睛,耳朵都有些失聽了。 桑川將她這樣的神情收入眼底——當(dāng)然,其實他也早就清楚,寧穗對這件事不知情,甚至于梁嘉學(xué)也沒注意這件事。 這事兒,還是桑川讓人去查寧穗的過往,查到莊恒生,才發(fā)現(xiàn)最近的一個動態(tài)。 桑川又喝了口酒,口中余香回味,他垂眸看著酒杯中的深紅色液體,說道:“看來你不知道,莊恒生也沒去找過你,我知道的都比你多,他離開了江城,看樣子是要改頭換面重新生活了——你覺得他還需要你嗎?” 寧穗眼里蓄了淚水,神情是難掩的悲傷,從方才桑川先給她高純和高玫的資料,她可以斷定,桑川提到的關(guān)于莊恒生的消息,一定也是真的,沒有摻假。 寧穗沒能控制住不哭,她哽咽的問道:“你只是個外人,沒有資格去猜測恒生的想法。” 但寧穗也在心虛……四年,整整四年,莊恒生都不見她,任何話也沒給她,也許……也許莊恒生這四年比她想象中更灰暗更難熬,以至于他一出獄,就離開了江城,不想和以前的人和事扯上關(guān)系。 包括她和有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