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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荼蘼花事了在線閱讀 - шōō⑴⑶.#269;O#8575; chapter.56 走的一聲不吭

шōō⑴⑶.#269;O#8575; chapter.56 走的一聲不吭

    遲勛還是給白仙草轉了十萬塊錢。

    因為白仙草這個娘們,特別、特別、特別不要臉!

    白仙草說:“寶貝兒,你要是不借我錢,我這幾天就只能賣身籌錢了,你也知道的,我行情不太好了,一兩個男人怕是也湊不夠了,得多找?guī)讉€了,嚶嚶嚶。”

    遲勛:“……”

    不過轉完錢,遲勛還是有些得意的,他覺得白仙草就是想跟他藕斷絲連著,所以睡過了以后又要借錢,借錢呢,有借就有還,還錢的時候白仙草再找借口請他吃飯,一來二去……遲勛唇角壓抑不住的笑。

    白仙草不知道遲勛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她是松了口氣,跟舒婧說道:“我手頭緊,我過幾天給你轉過去?!?/br>
    舒婧道:“限你三天之內給我?!?/br>
    白仙草:“好的好的,沒問題。”

    然后她把遲勛給她的十萬塊錢全部放在余額寶里,準備這三天搞點小利息。

    (遲勛:???)

    要不是舒婧就給了三天時間,白仙草還想試試拿這十萬塊錢去搞搞基金,看能不能滾出點錢.

    這三天,寧穗在家里收拾東西,準備按照莊恒生所希望的那樣,抓緊離開江城。

    她把家里凡是能賣錢的,全部都掛到了閑魚上面,能換錢就換。

    除了莊恒生的東西,她一點都沒動,全部打包好,準備一起帶走。

    白仙草知道了她忙活了好幾天收拾東西,開車過去看看她,就看到滿屋子的紙箱,寧穗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在看手機。

    白仙草道:“你準備什么時候走?”

    寧穗道:“后天吧,明天要寄東西?!?/br>
    “寄給誰啊?”

    寧穗舉著手機,說道:“閑魚上有人買我的東西,我想趕緊寄了,也好少帶點東西?!?/br>
    白仙草點點頭,看著公寓空蕩蕩的,有些不太習慣。

    寧穗仰著頭,說道:“小白,舒婧沒有難為你吧?”

    她這幾天一個人在家里,也在琢磨著很多事情,好多人好多事,一下子就捋通了,所以也想著,小白幫了她這一次,肯定是要被舒婧針對的。

    白仙草無所謂的道:“她難為我什么?我就一個賣貨的,她要是有閑工夫上網(wǎng)買水軍黑我,我還巴不得黑紅一把呢,搞不好我淘寶店客流量還上來了呢?!?/br>
    她沖寧穗眨眨眼,“放心,你白姐在江城混這么些年,還是沒那么好整我的。”

    寧穗點點頭,而后又真誠的看著白仙草,說道:“小白,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會是?!?/br>
    寧穗苦澀的笑了笑,說道:“小白,在你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朋友?!?/br>
    小學的時候朋友也頂多就是一起去小賣部買東西吧,到了初中,寧穗想交朋友,但是其實大家都不太瞧得起她,覺得她留級成績不好,性子軟好欺負,所以都欺負她為主,更別提高中的時候遭受校園暴力。

    但是白仙草是真的對她很好很照顧,寧穗好感動。

    白仙草笑了笑,說道:“別這么客氣,等你以后發(fā)達了,多借我點錢不要利息就行?!?/br>
    白仙草注意到有個黑塑料袋,里面裝的滿滿的,白仙草打開一看,是一些衣服和鞋子。

    “這看著很新啊,怎么沒掛在閑魚上?準備扔了?”

    寧穗不帶感情的說道:“那些都是以前見梁嘉學的時候穿的衣服和鞋子,我嫌臟,都扔了?!?/br>
    她還將之前拷貝的和梁嘉學拍的照片也全部都刪了,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寧穗起身,拿著膠帶把紙箱全部封上,白仙草上前幫她用剪子剪著膠帶,順便問道:“你準備去哪兒?”

    寧穗道:“去漠城。”

    白仙草沒想到,說道:“你去那兒有認識的人嗎?”

    寧穗笑了笑,說道:“沒有,但那里是恒生的老家。”

    白仙草明白過來,說道:“哦,是這樣,那你一個人在那里小心點?!?/br>
    寧穗道:“我會的,我要努力掙錢,努力學習,等到恒生出來……”

    她這話其實沒說完,她手下動作麻利,心里念著剩下的那句——

    她要把恒生失去的,全部都給奪回來,等到恒生出來,都給恒生。

    她也想了好幾天,有有是梁嘉學的孩子,莊恒生的性子一定不會容忍有有的,寧穗自知不配帶著有有留在恒生身邊,到時候她會帶著有有生活下去,所以她必須有能力也在江城落戶。

    白仙草聽到“學習”這個詞,覺得有些奇怪,打趣道:“學習?你今年都二十四了吧?學什么?烹飪汽修還是美容美發(fā)?”

    寧穗道:“成人高考?!彼蛄嗣虼?,有些赧然,一個往日的學渣說要去學習參加成人高考,寧穗說出來只覺得不好意思。

    但白仙草意會出來寧穗的意思,笑道:“挺好,《墊底辣妹》看過嗎?說不定你一下子就考個清北復交了?!?/br>
    寧穗柔柔的笑了笑,但眼里是一抹堅定。

    舒婧和梁嘉學都拿她的高中學歷說事兒,瞧不上她也就算了,但有有被梁嘉學搶走,還不是她沒有能力在這里落戶,讓有有受到市里的教育嗎?

    寧穗想著,她會回來的,她要有能力回來,這個能力不止是錢,所以她需要學歷和知識。

    所有的紙箱都被封上了,白仙草叫了外賣,寧穗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說道:“恒生的庭審,你一定要幫我去看一眼他,跟我說說他怎么樣,有沒有瘦。”

    白仙草點頭:“放心吧。”

    寧穗又道:“結果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說,什么時候能去探監(jiān)了,也要跟我說,我想有機會,可以來見他?!?/br>
    白仙草也答應著好。

    寧穗也沒其他的話了,但其實交代什么,她心里始終放不下莊恒生。

    她總想著他.

    寧穗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訂好了漠城的短租房,等到搬過去以后一邊找工作一邊再找房子。

    走之前她還是很想念有有,在手機里不停的翻著有有的照片還有視頻,忍不住的抹眼淚,寧穗好討厭自己沒有用,搶不回來有有,也保護不了任何人。

    寧穗打算去舒宅偷偷看一下,她想也許有有就在舒婧那里。

    她喬裝打扮了一下,身上穿的衣服是地攤上奶奶們穿的那種衣服,想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

    她去了舒宅附近,看著保姆例行出去買菜,就偷偷的潛入了進去。

    寧穗慶幸自己曾經(jīng)住過舒宅,知道舒宅大門的密碼,所以也熟悉舒宅各個房間的位置,她順著一個窗子往里面觀察,看到有個房間里有嬰兒的衣服和用品,床上睡著一個小人兒,心里撲通撲通的就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她的視線模糊了起來,忍不住的就熱淚盈眶,但她強忍著,放輕步伐的就推門進去。

    寧穗伸出的手都在顫抖,她抱起熟睡著的有有,有有看起來還是那么可愛,只是身上沒有了寧穗帶他時的奶味兒了,有有長大了一點點,寧穗看得出來,小孩子長得都很快的。

    寧穗抱著他,都舍不得把他放下來,有有看起來也很健康,面色紅潤,她應該放心的。

    正當她輕輕的親著有有的臉頰時,聽到身后傳來一個森冷熟悉的聲音:“抱夠了嗎?”

    寧穗渾身一個激靈,而后又冷靜下來,將有有放回到床上,轉過身,直視著梁嘉學,冷冷的道:“我抱的是我兒子,當然抱不夠?!?/br>
    梁嘉學手抄著西裝褲兜,微微歪了歪頭,打量著寧穗這一身喬裝,嘲諷道:“莊恒生進去了,不做老本行當小三了,是準備下地種田了嗎?”

    寧穗道:“是,準備去學學怎么用鋤頭鐵鍬,還給你挖墳。”

    梁嘉學目光沉了沉,這些日子不見,嘴巴倒是伶牙俐齒起來了。

    他不愿意承認,有那么幾天晚上他的失眠,是與她有關,他腦子里閃過寧穗絕望的臉,還有她的哭聲,她也不來找自己了,不鬧了,梁嘉學擔心她會想不開。

    所以此刻梁嘉學見到她,反而心安了些。

    梁嘉學不怒反笑,說道:“那你回去挖墳的時候記得多挖一個人的,我要是死了,肯定也是要拉你一塊陪葬的。”

    多陰損。

    寧穗惱火的眼皮子都在跳。

    此時窗外傳來聲響,寧穗有些慌神,月嫂從回廊走過來要進來看有有,見到梁嘉學在門口站著,笑道:“梁先生,上午好,我給有有沖了奶粉,待會他醒了直接喝?!?/br>
    被梁嘉學擋住了,她還看不到里面多了一個寧穗。

    梁嘉學伸手接過奶瓶,說道:“我來吧,你去廚房幫保姆打打下手好了?!?/br>
    月嫂點著頭應著好,便離開了。

    梁嘉學走到床邊,輕輕搖著有有睡的嬰兒床,他也不看寧穗,只是說了句:“舒婧去健身房,十點半就回來了,你最好現(xiàn)在就走?!?/br>
    寧穗恨恨的瞪著梁嘉學,又看了眼有有,說道:“我還會回來把有有帶走的?!?/br>
    梁嘉學“嗯哼”了一聲,輕蔑一笑。

    這樣貓和老鼠的游戲倒也不錯。

    寧穗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但梁嘉學以為寧穗所說的是,她還會隔三差五的來偷有有,但沒有。

    寧穗從此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她消失了。

    梁嘉學總有些不大痛快,忍著去找她,想著寧穗還會出現(xiàn)求他。

    但有一天他陪著舒婧吃飯,舒婧不太高興,梁嘉學隨口問了一句。

    舒婧說道:“莊恒生的那個公寓不續(xù)租了,沒有跟人家房東講,房東打電話到我這里,讓我把超出的兩個月租金給他……真是倒霉,寧穗那個賤人,走的一聲不吭,家里都被她給賣光了,什么都沒留……賤人就是賤人。”

    梁嘉學很是意外,問道:“寧穗走了?去哪兒了?”

    舒婧挑眉,不悅道:“我怎么知道?怎么,舍不得?想追回來?”

    梁嘉學微笑道:“怎么會,我只是在想,她溜得這么快,連莊恒生的庭審都不去,真是夠現(xiàn)實?!?/br>
    這也是舒婧心里生氣的另一個原因,莊恒生為了她,什么都擔了,而寧穗?yún)s早就收拾好東西走人了,連庭審都不去旁聽,這樣絕情世俗的女人,莊恒生居然那么寶貝……舒婧恨的咬牙切齒。

    “也就是她跑得快,不然……我不會讓她好過。”

    梁嘉學不語,但心里卻覺得悶悶的,舉起杯子喝了口酒,依舊無法疏解。

    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忍不住的去想,寧穗還會回來嗎?她真的什么都不在意的就走了嗎?是要去別的地方找別的金主了嗎?她這樣依附著男人而活的女人,誰都可以嗎?

    她怎么敢……

    梁嘉學捏著手里杯子的力道加重,“咯吱”一聲,杯子出現(xiàn)裂紋,舒婧驚異的說道:“你在想什么?這么生氣?”

    梁嘉學回過神,放下杯子,掩飾道:“哦,沒什么,只是在想新項目進展的事情?!?/br>
    舒婧笑了笑,說道:“你最近和我走得近,孫經(jīng)理給你使絆子,是必然的,再忍忍,等我把恒生的股份拍到手,我們結婚,你順理成章的就能升為項目總經(jīng)理?!?/br>
    她對梁嘉學很滿意,梁嘉學出的主意,讓她這些年所有的怨氣都紓解了,而且梁嘉學依舊對她很盡心,舒婧覺得結婚,很有面子。

    圈子里如今都在傳她舒婧手段高,夸她厲害,所以舒婧不能沒有梁嘉學。

    當然,她允諾過梁嘉學的也會給他。

    何樂而不為呢.

    莊恒生庭審這天,是在十一月四號,白仙草按照答應寧穗的,去了法院。

    她來法院的時候一身黑色大衣,神色很是凝重,被遲勛看到了,遲勛皺了皺眉,問了身邊的助理:“那邊今天是開什么案子?”

    助理道:“就是之前你移交走的,莊恒生那個挪用公款的案子。”

    遲勛面上淡定的“哦”了一聲,但還是多看了兩眼白仙草高挑的身影。

    這個女人……肯定又騙他了,她肯定和莊恒生那個男人有什么瓜葛,別的男人都沒見她這么上心——包括自己,而且遲勛見過莊恒生,確實出塵俊美,女人都喜歡那種禁欲高冷的男人。

    遲勛很不爽。

    庭審下來六個小時,白仙草全靠一塊巧克力撐著,隔著好幾排,她還看到了舒婧和梁嘉學,白仙草之前沒怎么見過梁嘉學,今日一見,也有些理解為什么寧穗喜歡過這個家伙了。

    長得確實夠帥,對著舒婧笑起來的樣子也的確撩人,若是不知道梁嘉學這些手段,白仙草閱男無數(shù),都會忍不住心動一下。

    但此刻,她在心里唾罵了一句:哼,垃圾。

    ……

    庭審結束后,白仙草忍不住心里有些難過,站在法院外面,迎著初冬的風,神色有些動容。

    終歸嘆了口氣,白仙草準備回家以后再跟寧穗打電話,說一下結果的事情。

    她緩緩的下著階梯,只聽到身后有人喊她:“白仙草!”

    白仙草皺眉,回過神仰著頭,看到了遲勛。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制服,渾身帶著莊肅的氣場,白仙草心里跳了跳。

    她又邁著臺階上去,問道:“有什么事兒嗎?”

    遲勛濃密的眉挑了挑,沉聲說道:“討債。”

    白仙草:“……”

    她“哦”了一聲,眼珠子下意識的就往左轉,遲勛伸手在她腦袋左邊打了個響指,說道:“又準備扯什么謊敷衍我?”

    白仙草由于剛結束的庭審,心情不大好,所以也沒什么閑心想跟遲勛多說什么,便說道:“沒準備敷衍你,錢我現(xiàn)在回去就給你轉,你把銀行卡號發(fā)給我?!?/br>
    遲勛看出來她有些低沉,心里更不舒服,他哪里是要討債,他又不差那點錢,他就是想找白仙草講話。

    原先猜測的,白仙草是借著借錢的由頭來接近他,誰知道她倒好,借了錢,一直到今天都沒主動聯(lián)系他。

    遲勛蹙眉,一副審問嫌疑犯的犀利目光,盯著白仙草,說道:“你是在替莊恒生難過嗎?”

    白仙草點了點頭。

    她的確挺難過的,那么好的男人,被梁嘉學和舒婧給坑進去了。

    遲勛見她這個反應,咬著牙,鼻腔里發(fā)出“哼”的一聲,轉身走了。

    白仙草:“……”

    白仙草翻了個白眼,他究竟是青春期呢還是更年期了?

    而遲勛后悔,他就不該把這個案子移交走,他就該在法庭上申訴判莊恒生判個十年十五年的!看那個女人還怎么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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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穗在漠城已經(jīng)住了兩個多月了,人從一個城市搬到另一個城市,其實適應性很強,但對于寧穗來說,日子還是很難捱。

    寧穗能找到的活,也就是銷售了,商場一樓珠寶店鋪的銷售,底薪加提成,從上午十點一直干到晚上九點半,除去中午休息一個小時,要一直站十個小時差不多,每周休息一天,是三個同事排休,辛辛苦苦一個月下來,四五千到八千不等,十月份黃金周掙得稍微多一點。

    就是累人,上崗到下班都不能坐,腿都要麻了,上廁所的時候都覺得腿已經(jīng)成木頭了。

    不過還好,總比洗碗工清潔工要稍微體面舒服一點。

    她每晚睡前都許愿,要夢到莊恒生和有有,但由于工作太累了,睡著后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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