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3 我是有有的父親(滿400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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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仙草,她提著給寧穗買的小米粥和雞湯,走了進來。 白仙草臭著一張臉,有些無奈,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聽醫(yī)生的吧,有什么事,跟我說,我?guī)湍闩芡??!?/br> 寧穗詫異:“你怎么來了?” 護士解釋道:“我們從你通訊錄里,只聯(lián)系到這位白小姐可以過來。” 寧穗苦澀的彎了彎嘴角,是了,莊恒生聯(lián)系不上,她那個通訊錄里還會有誰在意她呢? 但白仙草能夠來,寧穗很感激。 醫(yī)生和護士交代了幾句,不要下床,在醫(yī)院再養(yǎng)兩天觀察一下,便離開了。 白仙草給寧穗把病床搖起來,又給她擺好餐食,很不爽的輕嘖,表達她的不滿,嘴上說道:“我正白天在家補覺呢就被電話給吵醒了,醫(yī)院打過來的,我還以為是我哪門子親戚死人了讓我去收尸,搞了半天是你暈倒在大馬路上被人送去醫(yī)院了,真服了你了?!?/br> 白仙草覺得自從她跟寧穗來往的密切一點以后,反而像是沾上了一個麻煩,從來就沒什么好事兒。 但她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再說了,她很討厭舒婧,女人之間有共同的討厭對象那就是朋友,何況白仙草其實挺喜歡寧穗的,寧穗性格軟軟的,白仙草化什么妝穿什么衣服她都夸自己好看,白仙草覺得這年頭有真誠的彩虹屁朋友很不多見了。 寧穗沒有胃口,滿心滿眼都是莊恒生,白仙草百無聊賴的摳著指甲,說道:“你一定要多吃點,吃飽了有力氣了才能出院不是嗎?” 白仙草指了指寧穗的胸脯,說道:“我估計你身體現(xiàn)在連奶水都沒了吧?” 提到這茬,寧穗癟了癟嘴,想到了兒子,心里酸楚,更是想要趕緊出院。 寧穗強迫自己多吃點,她喝著雞湯,吃著粥,聽到白仙草嘆了口氣,說道:“有有我去幫你看過了,月嫂照顧的挺用心的,我還給月嫂塞了五百塊錢,讓她別偷懶,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 寧穗看著白仙草,說道:“謝謝你,小白?!?/br> 白仙草揮了揮手,說道:“唉,沒事兒?!?/br> 她多多少少也聽說了圈子里在傳這件事兒,大多數(shù)人都是嘲笑莊恒生沒出息,為了三千萬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但其實有腦子的人都能琢磨出來這里面有蹊蹺,只不過不問不說罷了。 寧穗填飽了肚子,身體稍微舒服了些,白仙草收拾著餐盒,說道:“想吃什么微信上跟我說,送飯這事兒還是簡單的?!?/br> 寧穗道:“真的謝謝你,小白。” 她靠在枕頭上,愁眉苦展的。 白仙草見她這樣傷神,便也不急著走,說道:“要不你和我說說究竟怎么回事?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外面?zhèn)鞯暮軣狒[呢,說什么的都有?!痹绞遣恢榈脑侥芟咕幍男酢?/br> 寧穗說道:“我和你說恒生是被舒婧陷害的,你信嗎?” 白仙草點點頭,“當然信,他都要繼承岳丈遺產(chǎn)了,貪那三千萬公款做什么?” 白仙草表面上市儈大大咧咧,其實心思很細膩,腦子也聰明,寧穗抽噎著說了幾句事情,白仙草就明白過來這是什么局了。 白仙草嘆了口氣,說道:“真看不出來,舒婧心這么狠,我也沒想到,莊恒生這么愛你?!?/br> 寧穗眼圈又紅了,她現(xiàn)在一想到莊恒生,就是滿心的愧疚和悔恨。 寧穗告訴她的時候,也連帶著說了與梁嘉學(xué)的事情,白仙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說呢,舒婧應(yīng)該是想不到這樣的方法的,她頂多也就是個幫兇?!?/br> 寧穗道:“小白,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辦?” 人在沒有法子的情況下,總是會寄希望于別人的方法,好給自己一點參考。 白仙草想了想,說道:“我會和莊恒生商量,誰背鍋比較好,畢竟你和他不能都折進去,你兒子要有人照顧的。” 寧穗聽到她這句話,眼神堅定了起來,說道:“那我要去代替恒生坐牢,這件事沒有反轉(zhuǎn)的余地,那也一定是我承擔(dān)后果?!?/br> 白仙草道:“其實你昏迷的這兩天,一個曹律師來過兩趟,我問了兩句,他比較戒備,沒跟我說什么,你可以問問。” 寧穗連忙摸到手機,打電話給曹介,曹介接過,知道寧穗醒過來了,語氣沉重的說道:“寧小姐,我一直在等你醒來聯(lián)系我,這樣吧,我去醫(yī)院找你?!?/br> 寧穗點頭,她掛了電話,在心里醞釀著該怎么和曹介說,她想改口供,把所有罪責(zé)攬在自己身上的號,曹介料理過那么多案子,應(yīng)該會比她想的周到吧。 白仙草撩了一把頭發(fā),知道待會曹律師要過來,于是也很有分寸,說道:“那我先走了,我每天都要直播,回去做個造型。” 寧穗點頭,又對她說了聲“謝謝”。 . 然而曹介的到來,完全沒有給寧穗開口的機會,他直接就開口把莊恒生改口供的想法說清楚,也已經(jīng)打印了一份寧穗要更改的口供。 寧穗一行一行的看完,拿著a4紙的手都在抖,她說道:“恒生真的是這么想的?” 曹介道:“是,恒生說讓你冷靜一點,你什么都不知情,都往他身上推就行了?!?/br> 寧穗搖著頭,眼淚簌簌地流下,她最近每天都掉眼淚,一哭就是好久,此刻又哭,眼睛都是火辣辣的疼。 寧穗對曹介說道:“你去和恒生商量一下,讓警方扣押我好了,我?guī)退斨?,換他出來……我這么沒用,是我間接害了恒生,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受罰的……曹律師,你幫幫我好不好?” 曹介無奈道:“挪用公款的是恒生,就算全部推到你身上,說是你自導(dǎo)自演,恒生也有罪責(zé),恒生現(xiàn)在是只想要保全你,寧小姐,你先冷靜一下,等你身體好了,聯(lián)系我,我和你一起去公/安/局。” 寧穗的頭陷在枕頭里,她哭的渾身都沒有力氣,只覺得心絞痛,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尾滑落至發(fā)絲里。 寧穗攥著拳頭,想著莊恒生,她那一次因為過敏住院,莊恒生陪著她,告訴她,不會拋棄她的。 莊恒生至始至終都沒有拋棄她。 曹介看得出來寧穗的悲傷,他的神色猶豫了下,想到了莊恒生特意的交代,還是止住了,如今寧穗情緒波動太大,很容易沖動,還是不說的好,聽恒生的吧。 . 寧穗又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半天,吃了些東西有力氣了,她實在待不下去,醫(yī)生只好交代了一些出院后的注意事項,然后就給她辦了出院手續(xù)。 出院這天是下著雨的,醫(yī)院門口有攤主賣雨披雨傘的,寧穗買了一把,居然瞧著雨大,要價五十,寧穗怒了,砍價砍到三十,大不了不賣她就不買了。 攤主本來也就是宰一宰老實人,寧穗嗓門比他還大,于是就點頭三十賣給了她。 寧穗撐著傘,往常她不會砍價的,她總覺得錢不是自己的,是莊恒生的,花完了再找恒生要就是了。 可如今,她深切的感受到,她和莊恒生是一體的,恒生的錢就是她的錢,她要省著點花,省給兒子。 寧穗回到公寓,一進門就喊了幾聲月嫂,沒有人應(yīng)答。 公寓里空氣悶悶的,安靜的出奇,一點聲音都沒有。 寧穗的心立馬提了起來,瘋狂的在公寓里四處查找,尋不到人影,這么大的雨,月嫂也不可能帶著有有出去玩兒。 寧穗打電話給月嫂,卻發(fā)現(xiàn)電話號碼已經(jīng)是空號了。 有有……她的有有…… 寧穗慌的給白仙草打電話,白仙草昨天來醫(yī)院的時候還說,她那兩天見過有有,被月嫂照顧的很好的。 白仙草接過電話,就聽到寧穗聲音都是抖的,寧穗問道:“小白啊,你昨天從醫(yī)院回去有來看有有嗎?我今天出院,回家以后月嫂和有有都不見了……月嫂的電話是空號了,打不通……怎么辦?。啃“孜椰F(xiàn)在該怎么辦?” 她在短短的十天里遇見這么多事,只在崩潰的邊緣,此刻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該如何去尋找有有。 白仙草道:“寧穗,你不要急,我昨天沒去你那兒……你先問問月嫂公司呢?平白無故的折磨會突然手機號注銷呢?然后你去物業(yè)那里查一下監(jiān)控,比報警要快得多?!?/br> 寧穗稍微定了下心,然后照著白仙草說的去做。 她打了電話給月嫂公司,月嫂公司說這個月嫂昨天來辭職的,說是和雇主都商量好的,然后直接就走人了。 寧穗察覺到蹊蹺,她有直覺,這件事情和舒婧,或者是梁嘉學(xué)有關(guān)系。 寧穗連忙跑向物業(yè)管理那里,渾身濕淋淋的,腳上的帆布鞋也已經(jīng)濕透了,襪子粘著水,很是難受,她也顧不上。 她對著值班的工作人員說道:“我要看監(jiān)控,我家小孩和月嫂失蹤了?!?/br> 寧穗這么說,這是件大事,物業(yè)連忙給她調(diào)監(jiān)控,寧穗直接道:“看昨天的?!?/br> 她眼睛像是探測儀一樣,盯著監(jiān)控畫面,不放過任何一個出現(xiàn)的人,直到下午兩點四十分,電梯里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寧穗不看他的臉,也知道是梁嘉學(xué)。 過了半個小時,梁嘉學(xué)抱著一個嬰兒又進了電梯,下降到一樓,離開了。 寧穗的面色如土,她渾身都是冰涼潮濕的,從身體到流淌的血液,都是如此涼。 梁嘉學(xué)……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物業(yè)在一旁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需要我們幫忙報警嗎?” 寧穗思索了一下,說道:“不用了,我認識他,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br> 物業(yè)點點頭,熟人就好。 可瞧著面前這位小姐一點也不像是找到孩子高興的樣子,反而步伐蹣跚,她拿著傘,抿著唇,消失在了雨中。 / / 梁嘉學(xué)帶走有有,不是因為舒婧——雖然舒婧的確提到過,寧穗和莊恒生都進了獄中,她可以大發(fā)慈悲的把有有那個孩子抱來養(yǎng)。 當時舒婧笑著說道:“你想想,等到寧穗到時候出獄了,聽到她的孩子喊我mama,那該是多么痛快啊。” 梁嘉學(xué)涼涼一笑,不以為然。 只是沒想到他會收到一封親子鑒定報告。 那個親子鑒定報告寄件人是醫(yī)院那邊,收件人是給莊恒生的,但是不知道為何,收發(fā)室的人卻將這個文件放在了梁嘉學(xué)的桌面。 可能是新來的臨時工還不清楚工位和部門吧。 但梁嘉學(xué)也沒有放回到前臺那邊,他看著這個文件一樣的快遞,直接拆開,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親子鑒定報告的。 梁嘉學(xué)的心緊了緊,直接翻到了結(jié)果那一頁,上面顯示的是,兩人dna鑒定結(jié)果為非父子關(guān)系。 梁嘉學(xué)又仔細閱覽了一下報告材料,鑒定日期是十天以前了,梁嘉學(xué)便心里有數(shù)了。 既然這個報告材料的收件人是莊恒生,那么一定是莊恒生偷偷帶著有有去做的鑒定,收件地址填了公司,也是不想讓寧穗知道。 莊恒生肯定也沒想到鑒定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自己正被關(guān)押在公/安/局。 梁嘉學(xué)又看了一眼鑒定結(jié)果,又想到了那天抱著有有的時候,白白軟軟的嬰兒…… 不是莊恒生的,那就只能是他的兒子,是他梁嘉學(xué)的兒子。 從失去梁嘉美最后一個親人,梁嘉學(xué)的心就仿佛已經(jīng)死了,如今得知有有是自己的孩子,梁嘉學(xué)不可自抑的就起身,假都忘了請。 梁嘉學(xué)開著車,前往寧穗的住處的路上,他想了那天寧穗哭的絕望的臉,還有心里隱隱的惻動。 他和寧穗的孩子……梁嘉學(xué)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泛起了喜悅,他想如果這就是命運,讓他和寧穗有了再也無法割裂的關(guān)聯(lián),他其實是很開心的。 但當他來到公寓,月嫂前來開門,卻不見寧穗。 梁嘉學(xué)在陌生人面前,還是和氣禮貌的,他笑著問道:“寧穗呢?” 月嫂警惕的說道:“出去有事,你是誰?” 梁嘉學(xué)直接強制的進了門,看到躺在小嬰兒床上的有有,他把手指放在手里嗦著,嘴角流著口水,看到梁嘉學(xué),天真無邪的笑著。 月嫂上前攔住他欲要抱起有有的動作,說道:“這位先生,你來干什么的?你和寧小姐什么關(guān)系?” 梁嘉學(xué)道:“我是孩子的父親,你說我和她什么關(guān)系?!?/br> 月嫂狐疑,想到了莊先生,但是吧,這家人其實的確挺奇怪的,女主人聽說是小三,難不成小三還搞別的男人…… 月嫂便也不攔著了。 梁嘉學(xué)抱起有有,想了想,對月嫂說道:“你不用在這工作了,孩子我會帶走,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這兒吧,有什么事情,寧穗會來找我,不會找你麻煩的?!?/br> 誰會和錢過不去,月嫂想了想,于是就點了點頭。 梁嘉學(xué)就這樣把有有帶走了。 / / 寧穗來到梁嘉學(xué)的公寓門口,猛烈的敲著門,大喊著:“梁嘉學(xué)!你給我開門!” 梁嘉學(xué)剛將有有哄睡著,聽到敲門聲,將臥室門關(guān)上,去開了大門。 寧穗像是個落湯雞,但那雙眼睛卻還是異常有神,帶著一股子力量,那是屬于一個母親的力量。 寧穗一把拽住梁嘉學(xué)的襯衫,看到他的襯衫上有奶漬,心里一慌,問道:“有有吐奶了?” 梁嘉學(xué)淡淡道:“只是喝奶的時候喝的急了,漏出來的。” 他拂過寧穗,態(tài)度還算是友好,說道:“有有你不用擔(dān)心,吃好喝好,睡的也很香?!?/br> 寧穗瞪了他一眼,說道:“梁嘉學(xué),你有什么都沖著我來,但你不準打主意到我孩子身上!” 她說著,就要饒過他,去找有有,想帶有有回家。 梁嘉學(xué)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拉回寧穗,將她抵在門后,那雙漆黑深邃的眼里射出尖銳強硬的神色,他語氣冷硬,是通知,而不是商量,他說道:“寧穗,身為有有的父親,我有責(zé)任養(yǎng)育他,撫養(yǎng)他長大?!?/br> 寧穗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笑得充滿嘲諷之意,她說道:“梁嘉學(xué),你是聰明到腦子有病了吧?有有是我和恒生的孩子,和你有毛的關(guān)系啊?” “哦,你是看我被你折磨的還不夠,想讓我嘗嘗奪子之痛是嗎?你以為你如今了不得了,連別人兒子都能搶了嗎?你說是你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了嗎?你說之前問問法律承認了嗎?” 梁嘉學(xué)不為所動,反而覺得寧穗像是個秋后的螞蚱還在蹦噠著,他轉(zhuǎn)身,從沙發(fā)上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翻到鑒定結(jié)果那頁,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吧?莊恒生和有有的親子鑒定結(jié)果,是非父子——也是啊,莊恒生那個不舉的廢物,人工授精終歸不如自然法則,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呢,你說要不要告訴他呢?” 寧穗睜大了眼睛看著白紙黑字的結(jié)果,渾身顫抖著,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 明明從一開始,她的直覺,她的潛意識里,這個孩子就是莊恒生的。 她伸手,想要撕碎那個報告,梁嘉學(xué)眼疾手快,收了起來,不咸不淡的說道:“莊恒生坐牢是既定的結(jié)果了,你要不要被調(diào)查,也就這幾天的事兒,就算你沒進去,你有想過有有的以后嗎?” 梁嘉學(xué)如今對她知根知底,輕描淡寫的戳破她的那點底子,嘴角是不屑的笑,他說道:“有有跟著你,能過上什么日子?莊恒生進去了,你的金主沒了,你是打算帶著有有去伺候別的男人嗎?你不覺得惡心嗎?” “好,就算你去工作,你一個高中畢業(yè),能拿到幾千的工資?你又怎么照顧有有?你能怎么教育有有?你的戶口還在農(nóng)村,等到他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你是讓他成為留守兒童呢?還是你帶他回老家念書,那個時候你又能掙多少錢?你負擔(dān)的起你和有有的生活嗎?” 寧穗面色如紙,面無表情的任梁嘉學(xué)撕開殘酷的真實,但她依舊挺直了背脊,毫不怯弱的說道:“單身母親怎么了?我沒文化怎么了?你讀個江大了不起嗎?你現(xiàn)在掙得多了了不起嗎?梁嘉學(xué),你媽不也是個沒文化的女人嗎?你爸死了以后你媽不也是一個人把你和你妹拉扯長大的嗎?你憑什么質(zhì)疑我?憑什么看不起我?” 她眼里是赤/裸裸的恨意,她看著梁嘉學(xué)那張熟悉的面孔,那張曾經(jīng)在她青春期開始就魂牽夢縈的臉,這個人,她曾經(jīng)那么那么的喜歡,如今,她卻恨到咬牙切齒。 梁嘉學(xué)鼻息間不屑的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寧依林,你怎么配和我母親比呢?你,是一個拿著父親遺產(chǎn)的人去整容,然后做小三的女人?!?/br> 言語能說出怎樣殘忍刺痛的話?這就是了,寧穗仿佛是被無形的棒槌當頭一棒,唇齒顫抖,說不出話。 梁嘉學(xué)挪開了目光,不忍看寧穗此刻的樣子,他也很奇怪,原本預(yù)想里,是想好好和寧穗談一談的,就像他在舒婧面前,一切都和預(yù)先設(shè)想的一樣冷靜淡定。 但如今在寧穗面前,他總情不自禁的就說著最殘忍的話,狠狠的直戳寧穗的痛點,看到她的眼淚和傷心難過的眼神,他會有種凌虐的快感。 梁嘉學(xué)目光沉了沉,想伸手拉過寧穗勸她為了有有的以后想一想,但他的手剛觸碰到寧穗,寧穗便迅速的抓住他的手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下去。 寧穗沒有留任何情面,她咬的又狠又深,嘴里都能感覺到了血的溫?zé)岷脱取?/br> 梁嘉學(xué)下頷緊繃,低呵一聲,按著寧穗的肩膀?qū)⑺崎_。 寧穗被推搡在地,她此刻就像是水里撈出來的水鬼,發(fā)絲凌亂濕粘的粘在臉龐,嘴邊都是紅色的血跡,眼角是淚珠,瘋魔的哈哈大笑。 “梁嘉學(xué),如果不是為了恒生,我就不是咬你手了。”寧穗的目光幽幽,看著梁嘉學(xué)的頸脖之處。 她心里明白,恒生暫時出不來了,所以她得等著莊恒生出來,所以她不能殺了梁嘉學(xué),她得為了莊恒生活著,不能與梁嘉學(xué)就這樣同歸于盡。 梁嘉學(xué)按著手臂,眼神諱莫如深,神情復(fù)雜的看著寧穗,手臂上面是一排牙印,她那么虛弱,方才卻直接咬的那么狠,血跡順著手臂汩汩的流下,滴落到地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