шōō#13157;#269;O#8575; chapter.28 兩個人里有一個人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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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寧穗在酒店房間睡了個飽,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一般睡到這個點,腦袋就會很沉很暈,很不舒服。 一睜眼,寧穗就看到梁嘉學靠坐在她旁邊在玩手機,寧穗翻了個身,摟住梁嘉學的腰身,聲音有些啞,問道:“你沒睡會兒嗎?” 梁嘉學見寧穗睡得臉潮紅一片,眼神也不是很清醒,環(huán)住他腰身的手臂也是綿軟無力的,像是一只剛睡醒等待主人擼的貓咪。 梁嘉學將她臉旁邊的碎發(fā)捋整齊,并說道:“不困?!?/br> 他的手機放在被子上,寧穗看到那個頁面還是一串英文,他還在背單詞。 “怎么那么多單詞要背啊?”寧穗揉了揉眼,不理解的問道。 梁嘉學道:“bec的詞匯和四六級的不一樣?!彼D了頓,寧穗肯定不知道bec是什么,又道,“bec是商務英語?!?/br> 之前他就想考的,但是報名費比較貴,高級的考一次就得八百塊錢了,所以他一直想著是工作了手頭寬裕了再去考一個,然而上個月舒婧給了他不少錢,即便是將拖欠了許久的醫(yī)藥費和住院費給繳了,還剩下不少,正好他就報名了。 商務英語的單詞含義和正常單詞會有些不一樣,梁嘉學之前也沒有接觸過,所以要多花時間背熟記牢。 寧穗問道:“考這個有什么用嗎?以后工作能加工資嗎?” 梁嘉學道:“差不多?!?/br> 總之,對于求職是擴寬一點的。 寧穗沉吟片刻,總算醒神一些了,說道:“其實……如果舒婧喜歡上你了,你也能娶她了,她爸爸的公司都隨便你進的,你也不用學這些?!?/br> 梁嘉學鼻息輕哼一聲,不以為然,他知道寧穗的想法就很簡單,就比如她現(xiàn)在當個小三,她都能當出一種鐵飯碗工作的感覺,仔細想想還很可笑,她憑什么認為別人都會給你安排好,而你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呢? 寧穗見梁嘉學不說話,試探的問道:“你會喜歡上舒婧嗎?” 梁嘉學道:“不知道?!?/br> 這個回答是真心的,梁嘉學的確不知道會不會喜歡舒婧,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一切都是未知。 寧穗接著問:“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呢?你以前有沒有暗戀的女生???” 這話問的,梁嘉學不屑道:“我喜歡一個人,還需要暗戀嗎?” 寧穗:“……” 想想也是哈。 寧穗的心跳得有些快,她不敢去看梁嘉學,掀起被子起來,準備先去洗個澡。 熱水汽氤氳在整個浴室,寧穗仰著頭感受著熱水的滋潤,連帶著想著方才梁嘉學的話。 既然從一開始就商量好了,她當莊太太,梁嘉學入贅舒家,這是她和他的目標,那么寧穗也知道,梁嘉學喜不喜歡自己,也就沒什么意義了。 所以方才寧穗忍住了,沒有問出口。 寧穗洗完澡以后,梁嘉學已經離開了,他給她留了微信,說道:“我回醫(yī)院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br> 這次倒是知道客氣了,還多交代了一句“注意安全”。 整個節(jié)假日,寧穗其實過得有些無聊,也有些開心的。 除了十一那一天找了梁嘉學,過了兩天她又去找了他,只是這一次梁嘉學只是和她一起吃了頓午飯,就趕回學校圖書館了。 吃飯的時候,寧穗想起來問他燕池的事情。 “怎么解決的?。俊?/br> 梁嘉學道:“我跟他說有人花錢要我解決他,我可以放了他,但是要求他以后都不要回江城了?!?/br> 寧穗點點頭,“這么簡單的么?” 梁嘉學道:“因為我跟他說,花錢想要解決他的人是莊恒生?!?/br> 梁嘉學告訴燕池,燕池的那些債主找上了莊恒生,莊恒生很生氣,也知道燕池打了寧穗,還把孩子給打掉了,這幾個事情混在一起,莊恒生恨得咬牙切齒,所以花錢找人解決他。 燕池當時整個人都懵了,他哪兒曉得寧穗那個小賤人居然懷孕了,說道:“莊哥這么就聽了那個小賤人挑唆呢?那我也是替他出氣啊,小賤人給莊哥戴綠帽了,莊哥還不曉得呢……” 梁嘉學冷笑,又踹了燕池一腳,陰冷著聲音道:“你以為莊哥在乎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嗎?主要你欠的債太多了,債主追到莊哥那兒去了,莊哥說你死了,他不會替你還錢的。莊哥說了,不如你就真死了?!?/br> 燕池這才徹底蔫了,給了梁嘉學一大筆錢,求梁嘉學放過他,他改名字去別的地方混,不會再回江城。 …… …… 整個國慶假期,寧穗都沒有收到莊恒生的微信消息,說到底還是得寧穗主動去哄他。 只是寧穗在想法子,這么才能化被動為主動,即便她害怕莊恒生,可要想當上莊太太,還是不能這么被動。 假期期間,寧穗請梁嘉學吃飯,還有打車的錢,用的都是現(xiàn)金,所以莊恒生沒有收到任何銀行卡短信通知,饒是莊恒生性子沉穩(wěn),也該察覺出來異常。 在他回國的前一天,寧穗心情緊張的,等到了莊恒生主動發(fā)來的消息。 “我明天上午十點到家。” 一潭死水總算有人主動投下了石子兒,也讓寧穗的心靜了下來,梁嘉學說的對,以不動應萬變。 寧穗連忙回復:“那我準備午飯等你?!?/br> 她回復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直守在手機跟前,就等著莊恒生先開口一樣。 莊恒生腦海里浮現(xiàn)起寧穗趴在床上,抱著手機滾來滾去等他消息的畫面,對于之前的事,芥蒂倒是沒了,也開始思索,是不是那天真的嚇到了寧穗,所以寧穗整個假期都沒敢花錢,也不敢主動發(fā)微信。 正好舒婧在買化妝品,已經準備結賬了,莊恒生上前,照著舒婧買的也買了一堆。 舒婧掃了一眼,心下了然,導購看這兩人郎才女貌的,上前推薦一款男士用的洗面奶,舒婧點頭,對著莊恒生說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該給我的小白臉買點東西帶回去?!?/br> 莊恒生沒什么反應,好像沒聽見一樣。 回國住的最后一家酒店,房間不太夠,舒婧和莊恒生只能睡同一間房了。 之前幾晚,舒婧和莊恒生都是分房睡,舒國慶不管那些,私人導游倒是覺得奇怪,但也不好意思問,心下思量是不是有錢人的習慣,連夫妻都分房睡。 床還是大床房,意味著今晚舒婧和莊恒生只能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舒婧洗漱好,上了床,莊恒生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在劍橋一家獨立書店買的書。 舒婧輕笑,即便是卸了妝,她的那張臉還是那么深邃冷傲,丹鳳眼饒有興趣的瞇起來,對著莊恒生說道:“你真看得進去嗎?” 莊恒生聞言,見她洗漱好了,合上書本起身,說道:“我去洗澡?!?/br> 這個旅游小鎮(zhèn)酒店只有那幾個,旅游黃金期都訂滿了,不然莊恒生肯定會另外訂一間。 莊恒生洗漱好后,倒也沒什么避諱,直接上了床,只是背對著舒婧,閉上了眼準備睡覺。 即便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也知道莊恒生會是什么態(tài)度,但當他真的這么冷淡,這么將她視為空氣,舒婧的臉色還是難掩的難看至極。 舒婧關了燈,而后從莊恒生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他的身體總是沒什么熱度,舒婧低聲道:“恒生,平時你和寧穗睡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的嗎?” 舒婧以前問過寧穗,寧穗實話實說的,說她根本就不敢碰到莊恒生,莊恒生會立馬推開她的。 但舒婧都是將信將疑。 懷中的莊恒生氣息都很平靜,他將舒婧的手拉開,冷淡的說了句:“早點睡吧,明天一早的飛機?!?/br> 舒婧不依,黑暗里的死纏不會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她按著莊恒生的肩膀,翻了個身坐在他身上,垂著頭看他,一片陰影,看不清楚他的臉,但舒婧知道莊恒生一定還是面無表情的。 “莊恒生,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大三的時候,有個學弟追我,你知道了,就去找那個學弟宣示主權了,我當時知道你吃醋,就覺得好幸福?!笔骀河挠牡恼f道,“我前一陣子包了一個小白臉,你知道他多厲害嗎?他真的很會討好我,你想聽聽過程嗎?我真的很想說給你聽,他是第一次,我叫他來家里,先讓他喝了點酒,又放了點音樂,然后我教他接吻——” 莊恒生沒有聽完,他很不客氣的將舒婧推開,下了床,開了燈,舒婧撩了一把短發(fā),眼神戲謔,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莊恒生,說道:“你吃醋了?” 莊恒生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沒有,我倒是覺得很欣慰。” 舒婧怔?。骸笆裁??” 莊恒生笑了,那才是屬于勝利者的笑容,他道:“我很欣慰,即便我不能滿足你,即便我都有情人了,你還是這么愛我。” 舒婧渾身僵住,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云淡風輕,都可以傲然不屑,唯有莊恒生,就像是她的心魔一樣,永遠無法冷靜對待。 她羞憤的起身,披上外套,直接離開。 莊恒生和舒婧的婚姻,扭曲又奇怪,舒婧表面上說是下嫁給莊恒生卻離了婚,會讓江城的人都恥笑她,但私心是她無法就這么灑脫的放過莊恒生。 而莊恒生不提離婚的原因,如果只是單純由于舒家女婿這個身份的話,舒婧很多時候都會覺得想不通,因為莊恒生除了在“花時”這些年擔任財務部門經理,其實并沒有涉及到中心權利崗位,上個月又因為寧穗,直接丟了轉崗的資格,也沒聽他在舒老爺子面前開口求放水。 舒婧心情郁結,直接去了小鎮(zhèn)上的一個酒館里喝酒。 她氣質優(yōu)越,丹鳳細長的眼,高挺的鼻,高挑的身材,在酒吧落座還沒有十分鐘,就已經有外國人上前來搭訕,說要請舒婧喝酒,要她加入他們的局。 舒婧自然答應了,她其實并不能自我排解孤獨。 // 寧穗知道莊恒生要回來,特地下廚做菜,她做菜很拿手,只是當初聽人家說,當小三也不能當成黃臉婆,男人是喜歡新鮮感,你當個小三去給他下廚做飯,和保姆有什么區(qū)別,他不如去找小四小五好了。寧穗覺得這個話很對,所以跟了莊恒生兩年,都沒怎么下過廚。 越是不經常做的,偶爾做一次,效果才會更好。 但是她卻沒有等到莊恒生。 做了滿桌子的飯菜都已經冷了,寧穗在客廳里急的轉圈,才主動給莊恒生發(fā)消息,問道:“恒生,飛機延誤了嗎?還是路上堵車了?” 莊恒生過了好久才回她,說道:“舒婧出了點意外,機票退了,大概過一個星期再回去?!?/br> 寧穗有一瞬間甚至懷疑是不是莊恒生不喜歡她了在騙她,但緊接著,莊恒生意識到寧穗應該專門等了他很久,所以特意撥了電話過來,語氣放得柔和了些,叫了她的名字:“寧穗?!?/br> 寧穗“嗯”了一聲,而后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聲音有些哽咽,哭了出來。 莊恒生頓住,緊接著才問道:“怎么了?” 寧穗覺得此刻很矯情,但想著反正已經矯情了,不如矯情到底吧。 于是她哭著說道:“你是不是不想見我?所以才說舒婧出意外的?” 莊恒生問道:“為什么這么想?” 寧穗道:“哪有那么多意外啊……我上個月才意外了,這個月就輪到她了嗎?你不想見我,居然都拿舒婧出意外來搪塞我……” 莊恒生低笑,他頭一回覺得女人想的太多,居然這么可愛。 他看了眼病房里的舒老爺子,不動聲色的走出病房,去了樓梯間,而后說道:“舒婧昨晚去酒吧喝酒,被別人灌酒,酒精中毒了,剛做完手術。” 他這么耐心的跟她解釋完,寧穗反倒不好意思了,支吾道:“哦,這樣……我知道了?!?/br> 樓梯間的窗外射進來些許的陽光,不帶什么溫度,這里緯度有些高,所以已經提前入冬了,莊恒生聽到電話那邊寧穗輕且細的呼吸聲,說道:“放假也沒看你出去玩,今天放了你鴿子,那等到元旦,你想去哪兒玩,我都陪你。” 寧穗一聽,開心的都要跳起來了,因為她是莊恒生的情人,所以她頂多在江城轉悠,附近的省市都不敢去,怕當天回不來,莊恒生不開心,她也有自知之明,沒開口提過要莊恒生陪她旅游的事情。 而眼下,籠中雀聽到有出去玩的機會了,寧穗語氣一下子就高昂了起來,說道:“我想去南方過冬!我想去看海!我還想去雪鄉(xiāng)!——哎呀,我哪里都想去!恒生你說話要算數(shù)!我待會就去做攻略!” 莊恒生道:“嗯,說話算數(shù)?!?/br> 寧穗嘿嘿的笑。 等到掛了電話,寧穗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莊恒生這是在哄她? 她的信心大增,連忙給梁嘉學發(fā)消息,說道:“我覺得,我離莊太太的位置又前進了一步?!?/br> 梁嘉學:“?” 寧穗興奮的發(fā)了好幾個五十九秒的語音消息,梁嘉學坐在學校自習室,皺著眉頭按下了語音轉文字。 寧穗托著腮,等著梁嘉學的回復,沒想到回復是意外的潑冷水。 “回國前一天,舒婧去酒吧買醉,能是什么原因?無外乎兩個人吵架了,你該想的是,也許住個院,出來以后他倆感情變好了這么辦?” “能吵架,就說明兩個人里面,有一個人是在乎對方的?!?/br> “寧穗,你有可能是離莊太太的位置退了好幾步。” …… 如果梁嘉學在她面前,寧穗一定要晃著他的身體喊著:“你可閉嘴吧!” 寧穗從小就特別討厭別人給她營造危機感,比如升學考試,老師總是會說,往年升學率是多少,你們再不努力就要被淘汰了;比如以前打工,老板搞kpi,業(yè)績不好的就要被勸退…… 寧穗怎么也沒想到,她這個做小三的,某一天還能被正房給危機到了。 但寧穗不想在梁嘉學面前丟這個人,于是反將一軍:“要是莊恒生真的和舒婧感情好了,那你的取款機也就沒了,你也就五十步笑百步吧?!?/br> 梁嘉學沒理她了。 其實梁嘉學心里清楚,舒婧在乎莊恒生的可能性更大。 女人永遠都要比男人更專情,也更長情,即便舒婧這些年身邊小鮮rou沒斷過,但按照更換的速度來看,舒婧明顯是在麻痹自己,也在刺激著莊恒生。 舒婧出國旅游之前,給梁嘉學發(fā)過消息,說她這些日子不會找他,讓他自己好好玩。 梁嘉學靠著椅背,神色嚴肅,漆黑的眼里是在醞釀著什么。 很快,他起身收拾好書本,直接離開學校,打車去了舒婧的家。 梁嘉學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態(tài)度溫和的問唐阿姨,舒婧什么時候回來。 唐阿姨將舒婧在國外住院的消息告訴他,說道:“估計要小半個月吧?!?/br> 梁嘉學皺了皺眉,神態(tài)擔憂,而后問道:“阿姨,你能把舒婧的醫(yī)院地址告訴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