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仙君攻略手冊[穿書]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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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輕衣和沈千山二人發(fā)現(xiàn)來自極西的沙粒之后,?便打算再去極西一探,好好地看看這到底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然而就在他們打算找帝王和太子告辭的時候,岑輕衣掛在腰間的玉牌卻忽然瘋狂地閃動起來。 她拿起玉牌,?玉牌中傳出來許久不見的小師妹姜嬗的聲音,?她說:“大師姐,?你快回來吧,殿主她不好了!” “什么?!” 岑輕衣一聽,?握著玉牌的手頓時捏緊了,她連聲問道:“怎么回事?你說清楚!” 姜嬗道:“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因為近來轄下的城鎮(zhèn)多有孩童失蹤的時間,殿主她親自去追查,?回來時渾身是血,現(xiàn)在情況很不妙?!?/br> 岑輕衣道:“怎么會這樣……對,大夫,大夫請了么?去找燕云城,?他們的大夫最好。” 姜嬗回道:“我們已經(jīng)請了,說是殿主體內(nèi)靈力混亂,?清濁二氣嚴(yán)重失衡,?若是拖下去,恐會危及性命,?讓我們?nèi)フ堥佊駥m的祭司大人。我們已經(jīng)派人快馬加鞭趕向閬玉宮了,?但是師姐,閬玉宮已經(jīng)很久不曾出山了,若是請不到該怎么辦???” 在聽到“靈力混亂,清濁二氣嚴(yán)重失衡”的時候,岑輕衣已經(jīng)感到了不對。她和沈千山迅速對視,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疑。 這分明與太子的癥狀一模一樣。 岑輕衣又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是……是三天之前?!?/br> “三天?”岑輕衣道,?“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姜嬗回道:“對不起,師姐,是殿主在昏迷之前叮囑我們不要我們說的,她說說了你就該擔(dān)心了?!?/br> 岑輕衣沉聲道:“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閬玉宮那邊我有辦法,你不用擔(dān)心?!?/br> “好,”姜嬗又道,“師姐,殿主那么好,她不會有事吧?師姐,我害怕,我想你了?!?/br> 岑輕衣安慰道:“別怕,師妹勇敢一點,我這就回去?!?/br> 傳音玉牌上的光芒滅了,岑輕衣道:“師兄,我要先回一趟神女殿?!?/br> 方才和小師妹姜嬗傳音,她能聽出來姜嬗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想來神女殿中也亂成一團,她作為神女殿下一任殿主,自然需要好好安撫,強行將情緒壓了下去,但此時她再開口,聲音中的顫抖已經(jīng)壓不住了。 沈千山道:“不怕,我隨你一同去?!?/br> 岑輕衣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一次才道:“好,勞煩師兄了。只是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cao作。” 沈千山道:“師妹,不怕,有我在。” 事不宜遲,岑輕衣和沈千山立刻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離開,他們并沒有見到帝王和太子,于是留下一封告辭的書信,便迅速趕向神女殿。 * 太子聽完侍衛(wèi)長的話之后就立馬從東宮走了一條最近的路奔向帝王寢宮。 這條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太子略顯焦急的腳步聲回蕩在廊檐之間。 這是只有王族嫡系才有資格走的一條路。 王宮作為人族凡俗最高權(quán)力的象征,一向金碧輝煌,東宮和帝王寢宮的建筑都有從各地收上來的特色之物,如云頂上鑲嵌的是從南方進(jìn)貢來的夜明珠、廊柱用的木料是從東方運來的檀木、鋪在地上的乳白石頭是從西方運來的云石、而整個寢宮的琉璃瓦是以北方獨特的技術(shù)燒制的。 而這條連接兩宮的路被稱為“集萃道”,匯集著全天下的貢品,象征天下都在王族的控制之下,一切俗事都?xì)w王族管理,而王族也有護(hù)佑天下、維持天下秩序的責(zé)任。 這是他姜氏一族與生俱來的責(zé)任。 太子出生時便被封為儲君,在這條道路上從總角幼童走到頭角崢嶸,而此時他走在這熟悉的道路上,卻不覺熟悉,只覺得身上散發(fā)出陣陣寒意。 曾經(jīng)他的父王抱著年紀(jì)尚幼的他無數(shù)次地走過這一條路,一個一個地將所有東西的來歷都講給他,握著他的手一一摸去,告訴他他作為王族儲君必須要記得自己的責(zé)任就是要讓所有進(jìn)貢這些東西的地方都平平安安,讓百姓起碼能吃上一口好飯,不至于賣兒鬻女。 那時父王眼中滿是傷感和無奈,他小時還不知道父王為什么會這樣,但長大之后就知道了這樣聽上去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是父王一生所追求的事情,是他這輩子的執(zhí)念。 這樣的父王,這樣一直教他要盡力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父王,真的會做出將某一家的小孩拿來煉藥的荒唐事么? 他看著面前虛掩著的朱門,閉了閉眼睛,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伸手推開了帝王寢宮的大門。 帝王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到來,十分意外,道:“城兒,你怎么來了?身體還有什么不適么?” 在私底下的時候,帝王不愛喚他為太子,反而是親昵地叫他的名。 姜城原本想直接問他,然而看到他一臉關(guān)切的神色,硬生生將沖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不,我挺好的。我小時候身體不太好,但后來吃了個藥,就忽然好起來了。” 帝王笑道:“是啊,那時候你就跟個小貓崽子一樣,眼看著就要折了,哪像現(xiàn)在,比朕都壯多了?!?/br> “這藥可真有效啊,我這次外出遇到個先天不足的孩子,忽然想到了這個藥。父王,若是能差人研究出來相同藥效的藥,于國于民皆是幸事。” “你的想法很好,但此藥的用料難尋,難以在民間推廣。只是你有此心,也總算是長大了?!彼f著說著忽然感嘆,“朕老啦,你也該長大了?!?/br> 太子看著帝王兩鬢的白發(fā)。帝王也就才四十歲,但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一半。 他心頭一酸,抿了抿唇,糾結(jié)半晌,最終還是張口問道:“怎么就用料難尋呢?” 帝王卻笑笑搖了搖頭,提起筆來接著批閱奏折。 太子知道不欲告訴他的意思了。 但這藥到底是什么用料,需要他從小回避到大? 難道秦山含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一股難以言說的崩塌感讓他打了個寒顫,他沖動地脫口而出道:“父王,我聽聞有的藥的主料是人,不知父王可聽說過?” 帝王筆尖一頓,墨頓時在紙上暈染了一個大黑點,他放下筆,眼睛微瞇道:“姜城,你想說什么?” 太子終于說道:“父王,我想知道當(dāng)年我吃的那顆藥是否真的用了人?” 帝王神色不善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然而太子本來就滿心疑慮,此時看帝王的這個反應(yīng)哪里還不明白,他頓覺晴天霹靂,聲音都緊了許多:“父王,入藥之人是從哪里來的?” 帝王道:“用不著你管這么多,你只知道現(xiàn)在你好了就可以了?!?/br> “父王!您不是教我事無不可對人言么?既然如此,您又為何不敢同我說?” “好了!”帝王終于震怒,“我說過了,這事和用不著你管!” 太子也怒道:“父王,您怎可以用這種歪門邪道,還騙我說是仙藥?哪家的仙藥會用上人?!我看這分明是邪藥!” 帝王道:“太子,你應(yīng)該懂事了!回你的寢宮去!” 太子失望地退兩步道:“父王,您變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帝王看著太子離開的背影沉重地嘆了口氣。 * 岑輕衣和沈千山快馬加鞭地趕回神女殿長階之下。這里還是同上次她離開時一樣,周圍綠樹成蔭,顯得寧靜安詳。 然而匆忙的腳步聲卻打破了這片寧靜,岑輕衣還沒登上三千長階,姜嬗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大師姐,你終于回來了!” 她一下?lián)淞诉^來,直接埋在岑輕衣的懷里,帶著點哭音說:“大師姐,我等了你好久,你終于回來了?!?/br> 還未等岑輕衣開口,沈千山淡淡道:“好了,敘舊一會兒再說,正事要緊。” 岑輕衣將姜嬗從懷里撈出來,說:“對,師妹,你先帶著我們?nèi)タ纯磶煾浮!?/br> 姜嬗這才將眼淚抹了去,像是剛看到沈千山一樣,對他行禮道:“方才我一時激動,讓沈仙君見笑了。” 沈千山不欲多言,只道一聲“無妨”,便對著岑輕衣道:“走吧,我們先去看看你師父?!?/br> 三人馬不停蹄地上了山,神女殿中人見他們紛紛行禮,岑輕衣道:“不必多禮,先帶我去見師父?!?/br> 殿主本來就重傷,再加上多日的昏迷,岑輕衣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她看上去很嚴(yán)重的準(zhǔn)備,然而一見到殿主時,她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殿主一臉慘白,頭發(fā)干枯,看上去像是比她離開時老了十歲,身上的傷雖然已經(jīng)被處理過,但血還是透過她脖子上纏著的繃帶滲了出來,岑輕衣幾乎能想象得到她衣服下面更多的傷到底有多嚴(yán)重。 沈千山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別擔(dān)心,有我在?!?/br> 他探了探殿主的狀況,心里有了數(shù):“這的確是同太子的癥狀一樣,不著急,我可以為她梳理靈力?!?/br> 站在一旁的燕云城醫(yī)修知道沈千山的身份,但還是捋著胡子憂心道:“老朽知道小友的辦法,可殿主修為高深,梳理起來恐怕不是易事,非得找個靈力和她不相上下的人不可,否則梳理不成,兩人還都會受到反噬。” 岑輕衣一聽,擔(dān)心地反握住沈千山的手,沈千山卻篤定道:“別擔(dān)心,我可以?!?/br> 他說完,將手懸在殿主的額頭前,磅礴的淡金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殿主的身體,殿主混亂的靈力兇猛地沖撞著入侵者,而沈千山卻連手都沒抖一下,強硬地將這些混亂的靈力一一梳理到它們應(yīng)在的位置。 殿主的額頭冒出汗珠,岑輕衣趕忙將這些汗珠都擦了去。 不多時,沈千山收回了靈力,殿主的臉色已經(jīng)rou眼可見地開始恢復(fù)紅潤,雜亂的呼吸也平穩(wěn)下來。 緊接著,她的眼珠動了動,終于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呀小天使們,今天被拖出去拜年,回來晚了。 今天就是新的牛年啦,祝大家扭轉(zhuǎn)乾坤! 我也要開始這個月第二個周末日萬了,哽咽,我明天就用頭發(fā)給你們換一個萬字章節(jié)出來! 第68章 暗波涌動(四) “師父父!”岑輕衣握住殿主的手,?一臉擔(dān)心,“師父父你終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殿主臉色慘白,?但反手拍了拍岑輕衣的手背說道:“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好多了,?你不用擔(dān)心?!?/br> 沈千山對燕云城醫(yī)修道:“殿主體內(nèi)靈力混亂的問題我已經(jīng)解決,還要麻煩您再看看是否還有別的問題?!?/br> 醫(yī)修頷首,?上前細(xì)細(xì)為殿主把脈探查,又問了她幾個問題,才一臉佩服地道:“已經(jīng)完全沒有問題了,只是殿主尚且有些虛弱,?需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小友,是我低估你了,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你已經(jīng)超過你師父在這個年齡時的成就啦?!?/br> 沈千山面上波瀾不驚,?聲音平和道:“前輩盛贊了。” 而殿主緩了緩氣,皺著眉問:“衣兒,?你怎么回來了?” 岑輕衣看殿主想要坐起來,?就扶著她起了身,又她腰下墊了個枕頭,?怪道:“師父父,?你怎么都不叫我回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那我……總之,我也不小了,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師父父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就要生氣了?!?/br> 岑輕衣覺得眼眶有些發(fā)熱,她將師父看作是自己母親一樣的存在,若師父真的出了事情她卻仍然被瞞在鼓里,那她……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袖子來擦了擦溢出來的眼淚,惡狠狠地盯著殿主,像是一只又兇又奶的小貓,炸著毛,呲著剛剛長成的牙,語氣里又是心疼又是威脅。 殿主一愣,接著笑起來,她伸出手,岑輕衣趕緊彎下腰方便她的手能直接摸到她的頭上,殿主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好了,知道了。你這出去歷練一次也長大一些啦,為師也不該拿你當(dāng)小孩子了,下次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個告訴你?!?/br> 岑輕衣想起來姜嬗說的師父是因為去探查神女殿轄下幼童失蹤之事才受的傷,又補充道:“神女殿中的事情也要第一個告訴我?!?/br> 殿主寵溺地笑笑:“好好好,都告訴你?!?/br> 說完這一切,看殿主精神還好,岑輕衣惦念著她和太子相同癥狀的事情,問:“師父父,你怎么會傷成這樣?” 殿主沉思片刻,反而問道:“你在外這么長時間,可有聽說過什么地方的幼童頻頻失蹤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