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仙君攻略手冊[穿書]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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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為了徹底和“惡毒大師姐”這個身份脫去聯(lián)系,?岑輕衣沒敢用平日里趕路慣用的法器。 然而極西之地對馬匹有極為嚴(yán)格的管制,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代步工具,只能將靈力運(yùn)轉(zhuǎn)足下,?如一陣旋風(fēng),?飛快地往百里之外的樓蘭古城奔去。 然而她還未入城中就已經(jīng)看到了遠(yuǎn)處高懸在天的“封”字,?心里一緊。 不好,沈千山怕是會有危險! 《仙途》原著曾經(jīng)提起過這樣的“封”字,?這是以伏羲大圣的八卦陣為基礎(chǔ)而改進(jìn)的一種陣法,是專門用來鎮(zhèn)壓一種叫做濁氣海的東西的。 她記得在原書的后期,主角沈千山面臨的最大困境就是濁氣海。在最后不知道是誰將所有的封印都解開了,天地差點(diǎn)覆滅,?而沈千山作為欽天司使、同時也是閬玉宮祭司,需要去尋找重新封印濁氣海的方法。 然而因?yàn)獒p衣沒有看到結(jié)局,所以她并不知道如何去封印濁氣海。 但這種滅世級別的東西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故事的最后么?這里怎么會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這個? 她眉頭緊緊皺成一團(tuán),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既然天際已經(jīng)有這樣的一個字,?這說明此地的封印已經(jīng)解開了一半,若是不快些,?說不定還有什么別的變故。 然而當(dāng)她找到陣眼進(jìn)入到地底時,?她的瞳孔驟縮成一點(diǎn),脫口而出道:“師兄——” 在她眼前,?“岑輕衣”正將手指從沈千山的心口處抽出,?粘膩的鮮血噴涌而出,沈千山毫不設(shè)防,霎時間墜入濁氣海中! 她從山崖跳下,幾個起落,掠過“岑輕衣”,朝著沈千山?jīng)_去! 師兄似乎已經(jīng)昏迷過去,?全無自保能力,而濁氣海相當(dāng)危險,幾乎可以腐蝕一切,絕不能讓師兄掉到濁氣海中去,不然就相當(dāng)危險了! 而“岑輕衣”一見到她,有些驚訝地笑道:“沒想到你居然能出來。不過這也沒什么用,今天沈千山,必死無疑!” 說著,她接連揮出長鞭,長鞭如蛇,從相當(dāng)詭譎的角度竄出,連連阻斷岑輕衣上前的道路。 岑輕衣腳尖點(diǎn)上鞭尾,腰身一扭,在空中靈巧躲避,回身揮手,抵擋住直沖她肩膀而來的一鞭。 她不敢拿出儲物袋中的長鞭,因?yàn)檫@是屬于“惡毒大師姐”的武器,而不是她一個穿書者的武器, 此時,她手上只有一把沈千山送她的小匕首。所謂武器“一寸長一寸強(qiáng)”,這并非空言,在“岑輕衣”的密如漁網(wǎng)的攻擊下,她捉襟見肘,攻勢逐漸變?nèi)酢?/br> 這一番變故看似很久,實(shí)際上只在眨眼之間。盤踞在半空中的長水終于反應(yīng)過來,它想要竄下去托起沈千山,卻被“岑輕衣”回鞭纏住龍角,順勢朝著岑輕衣的方向扔了出去。 長水憤怒長吟,噴出鼻息,卻強(qiáng)行壓下怒氣,朝著沈千山?jīng)_去。 然而“岑輕衣”故技重施,再度輕松地將長水甩了出去。 長水作為一條龍形劍靈,尚且?guī)еF性,被人像對待長蟲一樣這樣對待,終于被激怒,率先朝著“岑輕衣”攻去! 岑輕衣數(shù)次想要接近沈千山,卻被長水和鞭子的纏斗而阻斷,眼見著沈千山就要掉入濁氣海中,而她自己此時也被卷入了長水和“岑輕衣”的亂斗中,無處著力,急速下墜! 她學(xué)著沈千山反手打出一道靈力,借反沖力縱身躍上半空,與長水的利爪擦身而過,一縷頭發(fā)被劃斷,在眾多靈力相撞形成的亂流下瞬間化為齏粉。 “撲通”一聲,濁氣海漆黑的水瞬間吞噬了沈千山的雪色身影,岑輕衣徒勞地伸手,雙目圓睜:“師兄——” 長水被她的這一聲呼喚驚醒,瞬間拋下“岑輕衣”,扭身向下沖去,而“岑輕衣”反身躍上山崖,冷漠而又高傲地垂眸道:“結(jié)束了?!?/br> 然而下一刻,濁氣海中發(fā)出輕微的一聲“?!保袷怯惺裁礀|西在其中破碎的聲音,瞬間一片金光掃蕩過濁氣海,濁氣海海平面驟然下降! 一道身影立于濁氣海海面,輕輕地低著頭,胸前白衣染血,手中劍尖點(diǎn)水,周遭金光大顯,緊接著往中間一縮,驟然熄滅。 正是原本應(yīng)該被濁氣海海水腐蝕的沈千山! 岑輕衣松了一口氣,驚喜叫道:“師兄,你沒事吧?” 她就說嘛,主角都是有主角光環(huán)保護(hù)的,怎么可能會這樣簡簡單單地就一命嗚呼了。 全然忘記了是誰剛才如此焦急。 然而她這口氣還沒松完,當(dāng)沈千山抬起頭來仰視他們這群人時,她驀然皺起眉頭,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此時的沈千山沉靜的黑眸被一層紅光覆蓋,神色冰冷,通身叫囂瘋狂,就像是即將爆發(fā)的火山,那翻涌的巖漿雖然還藏在地底,但危險卻已經(jīng)扼住了人的喉嚨。 他周身繚繞著濃厚的黑氣,原先岑輕衣還以為是濁氣海蒸騰上來的黑氣,但此時定睛分辨,卻能明顯地看出這分明是從他體內(nèi)溢出的! 岑輕衣驚疑不定,瞳孔緊縮。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沈千山會有如此濃烈的濁氣?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篤定地站在山崖上的“岑輕衣”見沈千山竟然沒死,狠狠道:“你倒是命大!既然如此,就讓我親自送你上路!” 說完,她縱身跳下,長鞭如露出雪白毒牙的大蛇,悍然沖著沈千山劈頭攻去! 沈千山靜靜地站在原地,鞭風(fēng)吹動一絲他垂在鬢邊的長發(fā),仿佛絲毫感受不到“岑輕衣”的攻勢。 長鞭裹挾著不可抵擋之勢,即將撞上沈千山的身體。這一鞭下去,不死也是重傷! 就在這當(dāng)口,沈千山動了。 他抬起長劍,平平地掃出去。 “砰”地一聲巨響,劍氣與長鞭轟然相撞,靈氣以他們?yōu)橹行?,瞬間掃蕩過整片濁氣海,激起千層波浪! 二人足下濁氣繚繞,輕輕點(diǎn)水,躍上半空,蛇鞭與長劍再次相撞! 靈力相撞,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地巨響,兩人分別女后退,再次落到海面上! “岑輕衣”被相撞的靈力傷到臟腑,“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她擦掉嘴角殘留的血跡,語調(diào)輕快道:“師兄,許久不見,你怎么還是一點(diǎn)也不懂憐香惜玉?” 沈千山沉沉地看著她,聲音毫無波瀾:“你是誰?” “岑輕衣”掩口道:“哎呀,師兄,我是岑輕衣呀,你怎么不認(rèn)識我了。這可叫我——好傷心呀!” 她話音未落,已經(jīng)再度揚(yáng)鞭沖上! 沈千山完全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他提劍迎上,靈力再次碰撞! 岑輕衣站在山崖上,在巨大的靈力沖擊下完全無法插手,只能焦急地在腦中搜尋對原著的記憶。 沈千山此刻這個狀態(tài)絕對不對,他身上的濁氣甚至更甚于“岑輕衣”,但這在原著中卻絲毫沒有提起! 沈千山一劍揮出,“岑輕衣”來不及躲避,衣袖被凌厲的劍風(fēng)驟然卷成碎片,露出下面血rou模糊的手臂。 她皺著眉頭“嘖”了一聲,斥道:“麻煩!” 雙魚玉佩為她構(gòu)建的這具身體近乎只充滿了清氣,但她卻已經(jīng)心魔入體,因此這樣純凈的身體對她來說反而是阻礙。 她這具身體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必須速戰(zhàn)速決! 沈千山清涼的劍氣中也帶上了一絲黑氣,劍鋒所過,立刻在“岑輕衣”身上留下一道腐蝕性的傷口。 “岑輕衣”此時也放開了吧,只攻不守,招招沖著沈千山的要害攻去。 二人靈力皆是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很快都變得渾身是傷。 沈千山長劍如飛,“岑輕衣”只覺得心口一涼。 下一刻長劍抽出,殷紅的心頭血如同瀑布,頓時噴涌而出! 劍上繚繞的濁氣被這一劍帶入“岑輕衣”的身體中,瞬間隨著血液走過全身! 她渾身發(fā)出劇痛,靈力不繼,瞬間跌下半空,直直地墜入濁氣海中! 就像是將泡騰片扔到雪碧里,由雙魚玉佩構(gòu)建的身體甫一落入濁氣海中,那一片海水頓時沸騰起來,不斷往上冒氣泡,頃刻間就消失不見。 剎那間,岑輕衣身體一震,她能明顯感受到有什么東西回到了她的身體中。 那是之前被“岑輕衣”拿走的、她的氣息和身份。 時空扭曲,將沒有寄體的“岑輕衣”吸入其中,又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沈千山失去對手,靜靜地將眼眸移向盤旋在天上的長水和站在山崖旁邊的岑輕衣身上。 他方才經(jīng)過那樣一番打斗,渾身還蒸騰著血?dú)馀c戰(zhàn)意。他心口上被“岑輕衣”破開的傷口還流著血,血將他的衣服干了又濕,濕了又干,一身血衣已經(jīng)變成了赤褐色。 此時,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睛鎖定在岑輕衣和長水身上,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獵豹鎖定的獵物,死亡的威脅無時無刻不籠罩在他們頭上。 下一刻,他動了,長劍化為一道光,剎那間就躍上山崖,劍氣已經(jīng)擦上岑輕衣的鼻尖! 長水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岑輕衣,它一個擺頭,從側(cè)邊沖出,將沈千山頂?shù)蔑w到空中。 沈千山在空中扭轉(zhuǎn)身體,長劍回轉(zhuǎn),悍然撞上龍角! 龍角直接被劍氣豁開一道缺口,長水痛得長吟一聲,但仍然擋在岑輕衣身前,絲毫未退。 沈千山劍氣凜然,再度攻了上來! 岑輕衣從儲物袋中拿出長鞭,大聲問道:“長水!他這是怎么回事!” 長水的聲音里滿是焦急:“他身上的禁制破了!現(xiàn)在誰也不認(rèn)識!我們必須阻止他!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岑輕衣側(cè)身躲過凜冽的劍氣,崩潰地吼道:“什么禁制!這要怎么阻止!” 沈千山身上的濁氣越來越重,幾乎化成利刃。他步步緊逼,岑輕衣和長水除了躲閃之外,根本難以再有動作。 隨著沈千山的靠近,利刃瞬間劃破岑輕衣的肌膚,血腥味進(jìn)一步刺激了沈千山,就像是全身劃過細(xì)小的電流,讓他按捺不住地想要更多。 他一掌將長水劈飛,“砰”地一聲撞上巖石,巖石頓時粉碎,長水躺在碎石中不斷抽搐。 再也沒人阻攔,他的長劍直指岑輕衣的咽喉! 岑輕衣嚇得閉上了眼睛,咽喉上的皮膚感覺到?jīng)鲆?,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她手臂上的肌rou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一下! 原本卡住的手鐲垂到手腕上,鈴鐺終于輕輕地“叮當(dāng)”響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然而喉前的冰涼卻停了下來。 她聽到沈千山壓抑的聲線:“你是……你是師妹……你是岑輕衣……” 第46章 桃之夭夭(十二) 沈千山此時的狀態(tài)相當(dāng)不好。 抵在岑輕衣喉間的踏雪劍劇烈顫抖,?沈千山眼中紅光不住閃爍,清明與暴虐反復(fù)交替,他咬緊牙關(guān),?毫不猶豫地抬起左手,?掌心凝聚靈力,?向持劍的右手狠狠攻去。 登時,他的右手骨節(jié)發(fā)出了令人恐懼的聲音,?踏雪“哐當(dāng)”一聲落在地上。 濁氣原本從內(nèi)而外地從他身體中逸出,已經(jīng)濃郁到形成了具形的利刃,但他認(rèn)出了面前的人,強(qiáng)行壓制住逸出的濁氣,?甚至試圖將它們收回去。 這無異是瞬間往身體里插進(jìn)去無數(shù)的刀子,沈千山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一絲鮮血從他唇角逸出。 他緊緊地閉上眼睛,壓下眼里的狠戾:“長水,?你帶師妹先走,我——” 長水吼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