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養(yǎng)外室后我悟了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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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殺了他祭奠,這病情就能解?!?/br> 當時正是選舉族長的時候,兩族互相比拼,總是要一個正當?shù)睦碛纱驂毫硗庖环降摹?/br> 于是索性借著這個理由一不干二不休,道:“那便順勢而為。” 長輩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刕寶清在外面也聽見了。他只覺得心中一陣高興,便迫不及待要求將散播天災(zāi)人禍是刕晴牙所致的事情擔在了身上。 不過這些話可不能對折霜說。他得保持自己是一個純凈的人,沒有做過任何不好的事情。 但他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即便被調(diào)/教的這么久,卻還是臉上的神情露出了自己的心思。 折霜看著他,只覺得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而當年的事情,也猜測的差不多了。 想來是四皇子答應(yīng)幫他報仇,所以,這個人便成了四皇子手里一把并不怎么利的刀。 她甚至還從他的稚嫩里面推測出了其實四皇子并沒有想要這么快就將刕寶清送到她的面前。 他應(yīng)該是想要循序漸進的家人調(diào)/教好了再送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情刺/激了他,所以才會心急。 折霜對四皇子的目的十分好奇。不過已經(jīng)弄清楚了刕寶清背后的人,那么作為一顆棋子,無論是在四皇子那邊還是在自己這邊都是沒有用了。 她笑起來,準備回去了。道:“刕公子,今日怕是會下雨,若是無事,便早些回去吧?!?/br> 刕寶清嗯了一聲,以為今日算是交心了一翻,能走到折霜的心里去。他高興的送折霜出門,果然見外面已經(jīng)是烏云天,他道:“夫人也要仔細些,別淋了雨?!?/br> 折霜就看看天,似笑非笑道了一句:“我倒是沒事。只是身上帶著紙畫。畫要是淋了雨,便褪去了顏色,露出本來的面目,是一文不值的?!?/br> “我一般回去,便將它燒掉?!?/br> 刕寶清沒聽懂,不過他也不能說自己聽不懂,自小沒讀過書,努力了一年才算是認識幾個字,不敢接這種似是而非的高深話。 折霜笑了笑,上了馬車。 秦雨在馬車里面等她,問:“主子,如何?” 折霜冷冷的道:“跟我想的一般,沒什么大的價值……你晚間將人綁了,處理的干凈一些?!?/br> …… 同時,日常在郊外訓(xùn)練的刕晴牙看看天,也覺得晚間要下雨。 他對折霖道:“我今晚便不回去了,在這里睡吧?” 折霖卻不同意。 “還是回去的好。” 荒郊野外,出點意外就白費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訓(xùn)練了。 刕晴牙便點頭,“如此,那我抓緊時間跑幾圈馬再回去。” 不過一會,折霖便先走了,他剛剛接了信,要去宮里一堂,便對刕晴牙道:“我就不管你了?!?/br> 刕晴牙笑,“放心?!?/br> 他一個人在馬場上跑起了馬,帶著面具,寒氣打在面具上,沒一會,又有了幾滴雨落在面具上。 刕晴牙便搖搖頭,“這雨下的真快,還大。” 他看了看四周,騎著馬去了邊郊上一處破廟里。 …… 城郊破廟里面,刕晴牙剛剛進去,就見門外走來一個他認得臉的人。 是陸遠之,旁邊還跟著一個女子。 刕晴牙想了想,跳上房梁,隱了起來。 陸遠之和柳柳是不知道破廟里面有人的。陸遠之還有些不高興。今日柳柳哭著跟他說,她的父母兄弟都死在了路上,想要去祭奠一番。 陸遠之本來是愿意去的。他心中也有些愧疚。 此事本來也因他而起,他覺得柳柳的父母家人還挺無辜的。到底是因為牽扯到了他,所以父親才會將人趕走。 陸遠之這個人就是如此,他知道自己的心腸非常的柔軟,善良,自己有錯的時候從來不推卻。 如此,在上墳的時候便也格外的認真。只是,他都這般做了,柳柳還是不依不饒,在路上突然說他們會有今日,全都是他太過于懦弱的緣由。 陸遠之就很委屈。這事情咱們能怪他呢?如果他是懦弱的話,那當初就不會堅持要將柳柳納入家門了。 兩人在爭吵的時候遇見了大雨,便顧不得許多,找了個破廟躲雨。 進了廟里面,他見柳柳一就是沒有回過神來,就道:“柳柳,我知道你心中有氣,我也是有氣的,明明我什么也沒有做錯,別偏偏落得如此境地,你不要總覺得自己委屈,你也替我想想。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我好歹也是侯門公子,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可自從遇見你之后,便什么都變了,我還不曾遷怒于你呢。” 柳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自從阿爹他們死了之后,她就有了一種極端的想法。 ——就算是午夜夢回,她也無時無刻不在殺了陸遠之和折霜。 對于她來說,自己的將來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意義,她看不見未來也看不見退路。 不如就拼個魚死網(wǎng)破吧。 正如她小時候就在疑惑為什么人會有高低貴賤之分,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她一輩子也到達不了的地方,但她明白了自己的命其實并不值錢的時候,她就痛苦的用盡各種方法找尋出路。 如今,她也覺得如果用自己的命換來陸遠之和折霜的命,那她這輩子就是值得的。 殺折霜實在是太過于費勁,她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能力去靠近折霜,于是便先將目光對準了陸遠之。 可家人約了出來,一路上卻還在猶豫。只是開始不再那么謹小慎微得哄著陸遠之,而是呵斥他的無能,他的懦弱,他的不擔當和不負責任。 陸遠之卻冷眉冷眼,說了一句讓她下定決心的話。 “你說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銀子,就算是買你父母兄弟的命了,只求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念叨,我都要煩死了?!?/br> “我本是出不來的,為了祭奠你的父母家人,耗費了不少功夫出來,還是偷偷溜出來的,極有可能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他祭奠一番自己的父母就能抵消掉自己父母因他家而死的事實。 那就徹底的了斷這件事情吧。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她在廟里面看了一圈,并沒有看見什么人,然后緩緩的從裝火紙香燭的籃子里面拿出一把刀放進袖子里。 笑著道:“陸郎,即便我當初是因為看上你的家世選擇委身于你,可是后來,你我相處,也算是兩相歡喜,我怎么可能不動心呢?” 她勾起嘴角,緩緩的走過去,保住陸遠之的身子,陸遠之以為她在服軟——雖然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第一句里面的“看上你的家世”而感到不快,但也沒有推開她。 陸遠之又在心里嘆氣起來:柳柳其實也不容易,哎,他就寬恕—— 剛在想,就練肚子一痛,然后又是幾次被刀抽\插的痛苦,他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柳柳此時也顫抖著手,哭著道:“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 她跪坐在地上,然后慢慢的挪到受傷已經(jīng)瀕臨死亡的陸遠之身邊,帶著悲腔,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一句很小聲的話。 “如果,如果你能護住我,護住我的家人,護住我的孩子,那該有多好?!?/br> 她雙手沾染著陸遠之的鮮血,此時臉色已經(jīng)冷漠,抬起還在滴血的手,去摸陸遠之的眼睛,想讓他的眼睛閉起來。 結(jié)果,她卻低估了人的極限,只見陸遠之本來捧著肚子的雙手,突然將插\進肚子里的刀拔\出來,然后猛的朝她的脖子處劃去。 柳柳所料不及,被劃破了脖子,好在還不致命,她一只手努力的捂住傷口,一只手給陸遠之補刀,然后覺得脖子處的鮮血越來越多,便驚恐的哭:“我還不能死——我怎么能死呢?我還沒有把折霜也殺了,我怎么能就此死去呢——我還沒有報仇呢——” 隱在房梁上的刕晴牙本來百無聊賴的看著下方,聽得這一句話,突然眼神一變,從房梁上跳了下去。 …… 雷聲陣陣,夜色昏昏,秦雨頂著雨回到流云巷子,小聲的跟折霜道:“都問出來了。” 他說:“其他的都跟我們猜測的一樣,不過他說的那個主子只是四皇子身邊的屬臣而已,更多的便不知道了。只說是突然接受的任務(wù),本來之前還在循序漸進的學(xué)唱戲和讀書識字。” 折霜點了點頭。然后問,“刕晴牙的的事情,他說了的多少?” 秦雨便道:“他不經(jīng)打,能說的都說了——屬下倒是沒想到,他是最開始說刕公子是惡鬼的人?!?/br> “他說,一定要殺了刕公子,化作惡鬼也不會放過他的?!?/br> 折霜就去扯了片游廊上面的藤蘿,笑著道:“那就——讓他化作厲鬼吧,也算是全了他的心愿?!?/br> …… 夜色里,柳柳看著臉上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惶恐的想要往后面爬去。只是她剛動,就見人輕輕的道了一句:“別動了?!?/br> 聲音雖小,平靜卻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讓柳柳瞬間僵持在原地。 “你是什么人?” 刕晴牙沒有理會她,只是照著她脖頸處的傷口比劃了下,然后彎腰,撿起地上的刀,對準她的脖子—— 鮮血滿地,淹沒了匕首,倒是看不出來匕首上是否有痕跡。 …… 是夜,折霜走在前頭,秦雨背著個麻袋走在后頭,正要出門。剛出門,就碰見了刕晴牙回家。 他笑著問道:“阿霜,去哪里?” 折霜問:“回南陵公府找我阿爹要點好處,你呢?怎么才回來?” 刕晴牙道:“下雨了,便在別人的屋檐下面躲了雨——對了,阿霜,你若是碰見了折將軍,便也替我問句好,約個時間,我也想向他要點好處?!?/br> 兩人對視一眼,秦雨先去馬車里面放麻袋,刕晴牙看看麻袋,目光不變,“今晚夜色真美?!?/br> 折霜笑笑,“是啊,夜色真美?!?/br> 第44章 墳頭草(44) “哦,刕晴牙啊,是我…… 夜色深深, 好在還沒有到宵禁,所以坐著馬車到南陵公府,倒是一路上順暢的很。 但此時南陵公折泓和折老夫人沈凝已經(jīng)睡下了一會了, 結(jié)果就聽見外面敲門,陸mama道:“國公爺, 老夫人,四姑奶奶回家了, 正在卸馬車呢?!?/br> 折泓和沈凝連忙起床,披件衣裳就走,道:“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沈凝還有些焦急, “好生生的回來, 想必是出事了, 陸mama, 可見她神色如何?” 陸mama就道:“倒是笑盈盈, 像是有好事,不過……四姑奶奶是進了咱們院子里面才出馬車,手里還拖著一個麻袋, 像是……裝了個大東西?!?/br> 折泓皺眉, “這鬧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