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養(yǎng)外室后我悟了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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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時候,是要給各家鋪子發(fā)些東西下去的,或者銀子,或者米糧和普通人家買不到的絲綢布匹,都是很好籠絡(luò)人心的東西。 東西不多,卻很能得人的衷心,折霜從小學(xué)到的道理便是這個。 秦mama給的賬本上面,就有她們歷年給掌柜和手下的人送的年禮。折霜向來喜歡將這些事情親自過目,雖然費時間,但是誰也別想糊弄她。 等東西都清點完了,她這才想起自己還烤了白糍粑,于是趕忙去拿,發(fā)現(xiàn)白糍粑已經(jīng)在刕晴牙的肚子里面。 折霜便笑道:“你好大的膽子啊?!?/br> 刕晴牙將最后一口糍粑吞進(jìn)肚子里面,回道:“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br> 他豎起手指頭,道:“在阿霜的心里,即便我是一把刀,但是尚未磨鋒利之前,年禮和糍粑都在我前頭。那我便吃不了年禮,也該將糍粑吃了,這般一來,我便排第二了?!?/br> 又笑道:“糍粑在我肚子里面,想來也該增加了分量,能跟第一爭一爭?” 折霜就笑,索性再拿了兩個糍粑過來,遞給他,“不,我還是很看重你這把刀的?!?/br> 刕晴牙便閑聊,“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折霜點頭,“你問?!?/br> 刕晴牙:“天下有那么多把刀,阿霜為什么選定我了呢?” 折霜就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猶豫的道:“你想聽真話嗎?” 自然是想聽的,刕晴牙傾身,“洗耳恭聽?!?/br> 折霜:“起先是覺得你天生是把殺人的好刀,世間如你這般的人不多了,想來他日是一把利器,若是能早早的將你握在手里,便也能借著你得點惠利,左右,打磨你,為你開刃,于你而言是一生的事情,可于我們這種世家而言,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br> 刕晴牙:“后來呢?” “后來,便又覺得,我并不討厭于你,既然看好你的前程,我床頭又需要一把刀,那為什么不挑一把自己能用且好看的刀,免得將來要忍受難看的刀子我床頭?!?/br> 她從刕晴牙的手里接過小棍子,然后扒了扒灰,最后道:“再者說——刕晴牙,你這把刀,刀鞘實在是吸引人?!?/br> 刕晴牙將三段話記在心里,反復(fù)琢磨,最終還是沒有從這三段話里面找出一絲絲的愛慕之情,他只好走過去,將腦袋湊近她,引/誘的道:“阿霜,那我們試試,你可以親近我到什么地步吧?” 折霜呼吸一窒,一時間,那種鵝毛撓腳底心的感覺又上來了。她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刕晴牙,你倒是想的美。” 刕晴牙低低笑了笑,“阿霜,那我們成婚之后,你不會還想分床睡吧?” 他低低的求她,“別對我如此的殘忍吧?!?/br> 這般的容貌求著你,一般人是不會拒絕的。折霜自認(rèn)也拒絕不了這個誘惑,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于是嘆息一聲,因自己是坐著的,刕晴牙整個人俯在她的上頭,她就只好將手舉起來,把刕晴牙的臉捧低過來,慢慢的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這樣呢?” 刕晴牙身上就燒了起來。 “還能再親一親嗎?” 折霜就發(fā)現(xiàn)這人不行。 她搖頭,“下次吧?再親一親,你就要爆了?!?/br> 跟個火爐子一般,熱騰騰的。 刕晴牙求親不成,便維持著這個姿勢,臉對臉對視著,下面的手不老實,又去扯她的手,兩只手交纏在一起,袖子套著袖子,明明只是最單純的十指交叉,他卻如臨大敵,享受又鄭重,認(rèn)真的燃燒著自己。 折霜都覺得他要冒煙了。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道:“你這般的……年輕氣盛,以后去兵營里面怎么辦呢?” 刕晴牙耳朵都是燒紅了的,一張臉紅的滴血,倒是像個誤入了春宮圖的神仙,頂著這么張臉,認(rèn)真嚴(yán)肅的道:“那我就將阿霜變小了,裝在袖子里,鼓掌之間?!?/br> 如此危險的發(fā)言,折霜卻不懼,只在他的手心捏了捏,“自來,就沒有敢將我裝在袖子里的人,你還不如將自己變小了,藏在我的發(fā)絲之間。”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刕晴牙狠了狠心,騰出一只手來托住她的頭,低頭,唇在她的唇上重重壓了壓。 刕晴牙:“這般呢?” 折霜笑起來,“也不討厭?!?/br> 她松開他的手,“你打開窗戶吹吹吧,你要燒沒了?!?/br> 確實是要燒沒了。 要是扒開他的衣裳看,肌膚上應(yīng)該也是傍晚的火燒云。 正巧這時候秦mama的腳步聲傳了來,兩人迅速分開,一個去開窗,一個低頭整理衣袖,等秦mama來的時候,兩人涇渭分明。 倒是秦mama瞧了刕晴牙,不贊同的道:“刕公子,你不會喝酒,就不要喝,瞧瞧這臉,都不成樣子了?!?/br> 刕晴牙懊惱一聲,折霜低低的笑起來,將從屋子里帶出來的一朵花插在了頭上,隨著因開窗帶來的一股風(fēng),在發(fā)髻上舞動著花瓣。 …… 秦mama指責(zé)刕晴牙不準(zhǔn)喝酒,可當(dāng)折霜要她去取一壺酒的時候,她又樂顛顛的去了,還道:“喝點酒好,暖暖身子?!?/br> 還咬文嚼字的,“主子之前不是還看過一首詩嗎?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如今這意境正配呢。” 刕晴牙便嘆氣,“秦mama,我還給你煮了你喜歡的燒豆角呢?!?/br> 秦mama理直氣壯,“豆角是我買的!” 刕晴牙瞬間便虛了下去,他確實是個吃軟飯的。 身無一物,全靠著折霜養(yǎng)。 他走到折霜的身邊,趁著秦mama轉(zhuǎn)身,將一只手偷偷的放在了折霜的唇邊,眼神期待的看著她,折霜瞪了他一眼,深覺少年人,過于重欲了些,可又頂不住這般祈求的眼神,只好低頭啄了啄,抬頭,四目相對,然后在秦mama轉(zhuǎn)身之前,又雙雙規(guī)避開,倒是隱隱有一股情愫暗自流動。 秦mama絲毫不覺,只是覺得今日兩人安靜的很,往日里可有不少的話說,不過既然兩人不說,那就她說。 她是個忠心耿耿的老仆了,有些別人不敢提及的話她是說得的,比如文遠(yuǎn)侯家。 “聽聞柳姨娘在半路上跑了,如今下落不明,哎喲喂,也不知道是逃去哪里了,還懷著孩子呢?!?/br> 這事情折霜倒是頭一次聽說,估計是剛剛傳回來的消息,進(jìn)了秦mama的耳朵,這便緊趕慢趕的過來告訴她了,其他的倒是其次。 秦mama說完,便道:“咱們是跟他們家一點兒關(guān)系也沒有了,陸遠(yuǎn)之又被關(guān)在家里,不被放出來,便是清凈的很。倒是琴之和明之兩位小主子經(jīng)常去折家,倒是叫外人知道我們兩家還算是和氣,這般便好的很——即便那那柳姨娘出了事情,也算不在咱們身上?!?/br> 折霜知道她的擔(dān)心。 “她是個聰慧人,知道我身邊是銅墻鐵壁,自己沒有法子,倒是陸遠(yuǎn)之,心倒是軟,一顆心被她的枕頭風(fēng)吹一吹,便能偏過去,會出什么事情,也說不定?!?/br> 她打了個哈欠,對兩人的關(guān)系不予評價,只跟刕晴牙道:“過年,我便不來了,秦雨會在這里陪你,你們一起過個年吧。” 又道:“怕是要過了十五,我才能來陪你了吧?” 刕晴牙今日已經(jīng)滿足的很,送了人走,卻又瞬間空虛起來,見了秦雨,道:“你家主子,真是個狠心的人?!?/br> 走的毫不留情,明明之前還算是溫存,結(jié)果一抽身,就多看他一眼都沒有。他甚至想:許是我年老色衰了,便不得她歡喜了? 他走到她剛剛坐的地方坐下去,拿過她喝過的茶杯,喝了一杯茶,然后突然笑起來。 “還得努努力,才能將你塞進(jìn)袖子里啊。” …… 除夕,文遠(yuǎn)侯家。 陸夫人讓陸mama給自己敷些粉,好遮蓋住自己的憔悴。她已經(jīng)很多晚沒有睡了,每每睡下去,便覺得有鬼在身側(cè)。 陸琴之問道:“是什么樣子的鬼呢?您總得說清楚吧,不然都不好驅(qū)邪?!?/br> 陸夫人就不說話了。 其實,她覺得是胎兒。根據(jù)下人來說的,她懷著孩子,又是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路上跑了,多半孩子是要沒掉的。 孩子沒了,又是陸家的種,說不定就來找她了。為什么找她?這誰說的準(zhǔn)。 可這事情大過年的說出來,實在是晦氣,剛開始只稱病,后來跟文遠(yuǎn)侯睡在一塊的時候,做了噩夢,夢見一群小孩子在尸骨堆里朝著她爬過來,一個個的叫她償命。 等滿頭大汗醒來的時候,就聽丈夫在旁邊問她:“你夢見什么了,一個勁的害怕喊鬼?” 陸夫人沒有說,只道:“忘記了。” 可是她連著幾日都精神不佳,自然會讓人聯(lián)想到那日的夢,陸琴之便讓她細(xì)細(xì)說,想著說出來就不怕了,可是陸夫人就是閉口不言,怔怔的坐在一邊發(fā)呆。 陸琴之深得折霜真?zhèn)鳎苯颖闵鲜至?,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陸夫人的大腿上,啪的一聲,十分響亮?/br> 陸夫人嚇了一跳,高聲喊,“孽障,你做什么呢?” 滿屋子的下人嚇的跪了一地。陸琴之?dāng)[擺手,讓她們都出去,笑著道:“阿娘,給你回神呢,瞧,您這不又精神的罵我了。” 陸夫人氣的要死,站起來就要去打陸琴之,陸琴之哪里能讓她抓著,在抓了幾次沒抓住之后,還對著陸夫人出言不遜,“阿娘,你多動動吧,瞧瞧你跑幾步就氣喘的,嫂嫂……阿霜jiejie說了,這樣對身子不好?!?/br> 陸琴之的話戳中了陸夫人的氣管子,瞬間便要爆發(fā),狠狠道:“你出去吧,我都要被你氣死了?!?/br> 實在是太氣了,又自憐自艾起來,哭的不行,“我實在是傷透心了,你跟你阿兄,都是孽障?!?/br> 陸琴之卻站在門口,笑著道:“阿娘,您還是別罵了——人說傷心,定然是食不下咽,人比黃花瘦,可也不見你少吃,身子還越發(fā)的胖了起來,雙下巴都有了三層?!?/br> 她捂住嘴巴笑,“阿娘啊,快別說你傷心了,你的贅rou可不同意?!?/br> 陸夫人:“……” 她氣的真要暈倒過去了,整個人都頭疼起來,吼道:“滾——” 陸琴之滾了,而這聲吼聲傳到了不遠(yuǎn)處陸遠(yuǎn)之的耳朵里,他頓了頓,本來想要跟陸夫人說的事情又不敢去了。 他接到了柳柳的信。是貼身的小廝偷摸給他的,說是路上那些送柳柳走的人見柳柳一個弱女子,想要侵犯于她,她便跳車走了。 結(jié)果為了保全名節(jié),孩子沒了,她一路上又餓又冷回了京都,如今正在破廟里藏著,如今,她不敢有絲毫的貪念,只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去看看她,那她死也如愿了。 陸遠(yuǎn)之心中很是痛心和憐憫,其實柳柳走后,他也后悔過,覺得自己太過于愧對她,如今孩子沒了,她流落于破廟,沒有容身之處,若是再沒了自己,那該多么的可憐。 可他如今出不去,正在受罰,哪里敢私自出門,想了好一會,想著先來求求阿娘,結(jié)果現(xiàn)在阿娘在氣頭上,他又怕。 便唉聲嘆氣的回去,跟小廝道:“你去,取我的銀子,給她送過去吧,再租一座宅子,好好的安頓她,就說……就說我有空了,再去看她?!?/br> 第39章 墳頭草(39) 你最近暖房里面,養(yǎng)著…… 臘月除夕, 往年柳柳都是跟著父母一起過。她們家也算不得是窮人,畢竟比起那些沒有地方住的人,在京都有個小宅子, 做點小生意,已經(jīng)算得上安穩(wěn)。 但是人是不可能知足的, 柳柳見過隔壁人家?guī)Щ貋淼牟枞~,那是她羨慕且喝不上的, 但是富貴人家卻是稀松平常的東西。 人跟人怎么差別如此之大?有的人生來就高高在上,有的人卻還要在泥地里面摸爬滾打,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才能達(dá)到別人的起點。 柳柳不甘心。 她在很小的時候, 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 她想要一躍成為富貴人家, 能做什么呢?做生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