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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斷然拒絕,且在她第二遍提及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大有暴風(fēng)襲來的前兆。 姽寧被他的眼神懾得心頭一惕,只好將話悉數(shù)咽回去。 是以,時光看似平靜流淌,但這輕松的表象之下,是姽寧越繃越緊的心弦。 她明白懷蒼不希望她卷入危險(xiǎn)之中。但他越是如此抗拒,越說明他預(yù)計(jì)到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才會阻止她涉足此事。 殺死殺生佛,或許遠(yuǎn)比他所說的還要棘手。 許是以命取命。 *** 這日,懷蒼要帶百靈去二重天。 他有意希望百靈掌管二重天的諸多妖獸,百靈正嫌無事,便接下這個活。她當(dāng)大王當(dāng)習(xí)慣了,雖說二重天不如妖界大,總歸還是個妖王。 只等懷蒼離開,姽寧即刻出發(fā),去找幽陰。 見到幽陰,她開門見山問及懷蒼的心臟。 幽陰先是詫異,而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拒絕回答。 姽寧一再追問,也撬不開她嘴。 姽寧急得有些惱火,質(zhì)問:“你也想一輩子活在殺生佛的陰影中,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嗎!” 幽陰被針扎似的,兩眼大睜,猛一個激靈。 姽寧的話瞬間勾起過往那段不愿回想的記憶——那日殺生佛以吞食她的魂魄來威脅燭照,經(jīng)受的痛苦歷歷在目,仿佛剛剛發(fā)生。 幽陰后背靠著樹干,手掌不斷摩挲手臂,借此緩和情緒。 姽寧看出她臉色不對,便陪在一旁,默然等著。 良久,幽陰垂下手,終于松口:“師兄舍棄自己的心臟,將師父的魔性連同心臟一并封印在六重天。沒人能打開六重天的結(jié)界,只有師兄的佛珠可以,或許你的力量也可以強(qiáng)行沖破。” 姽寧暗暗記著,再問:“沒拿回心臟,他會怎么樣?” 幽陰雙腳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她目光落向姽寧,交織著恐懼和心痛。 “師父帶給他的業(yè)障太過深重,他佛體早已有損,性命差些不保。三界歷劫轉(zhuǎn)移業(yè)障,才逃過一劫??伤麩o心,佛體就不完整,又如何繼續(xù)抵抗業(yè)障和魔性的雙重侵蝕?!?/br> “師兄也不知自己壽命幾時終止,許是明年,許是明天……” 幽陰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猛的砸在姽寧頭頂,砸得她眼冒金星,腦中空白。 *** 渾渾噩噩回到落涯山,姽寧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發(fā)呆良久。 直到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前喚了數(shù)遍,她才木木樗樗的拉回思緒,怔怔看著面前的墨色衣袍。 她甚至沒抬頭看他,兩手一伸,便將他抱住。 她將臉埋入他衣裳,拼命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以往是檀木的幽香,如今是草木的清香,不論哪種味道,都能撫平她煩亂的心緒。 只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慘淡的面色,因?yàn)樗€沒來得及掩蓋內(nèi)心的慌張和害怕。 可她這番默不吭聲,著實(shí)給剛剛回來的懷蒼一頓好驚。 他欲推開她,但她手臂異常用力,將他越摟越緊。 總不能使蠻力傷了她。 懷蒼只好一手扶在她肩頭,一手輕柔的梳理她的長發(fā),問道:“怎么了?” 姽寧沉默會兒,悶悶的聲音傳出:“想你,怎么去了那么久?!?/br> “有些妖獸潛在深洞,將他們召集費(fèi)了些時間?!彼?xì)細(xì)與她解釋。 “百靈掌管二重天,會否吃力?”她又問。 他耐心答話:“她曾被稱作最強(qiáng)妖皇,自然有些手段?!?/br> 最后,姽寧沒話問了,又沉默下來。 這會兒輪到他提問:“你呢?下午一直待在這里?” 姽寧不想撒謊,但也不想說實(shí)話。若真交待自己去了哪里,,他三兩句追問就得讓她一五一十坦白,指不定又要一番爭吵。 “我們?nèi)テ俨紞u吧!”她話鋒一轉(zhuǎn)。 懷蒼不滿她的回避,沒應(yīng)話。 “去嘛去嘛!那山頂?shù)暮容^純凈,我想去那游水?!彼龑⒛樤谒砬安浒〔洌钕褚恢蝗鰦傻男∝?。 他一嘆,拿她沒辦法。 “好。”將她抱起,直接往東飛去。 * 路上,姽寧摟著他脖子,將臉歪在他頸肩。 溫?zé)岬臍庀r不時吹拂在他耳垂,惹出寸寸紅。 姽寧像見到新奇之物,突然就來了精神。她想也未想,張開咬他耳垂,嚇得懷蒼險(xiǎn)些要將她扔出去。 聽見她得逞的笑聲,他耳朵更紅,一手抱住她,一手將她腦袋摁在懷里。 “別動!” 她哪里曉得,懷蒼已是一忍再忍。這一路,他暗暗念動楞嚴(yán)經(jīng),念了不知多少遍,怎料她一挑逗就戳中死xue,實(shí)在……傷腦筋。 * 瀑布島,姽寧在山崖頂上的湖中游了一個時辰,游到日光黯淡,月華皓明。 湖水清澈,有助她洗滌雜念,加之今日神思緊繃許久,這一泡,就將自己給泡睡著了,最后還是被懷蒼給撈上岸來。 夢里,姽寧又見到了他的心臟,與那晚幾乎一樣的場景。 只是多了一個更可怕的畫面——她眼睜睜看著殺生佛在她面前用佛咒絞殺懷蒼,將他毀得面目全非,一片完整的rou骨都尋不見。 “不要?。 眾箤庴@恐的睜開眼,意識未完全清醒,仍不安的喘氣。 “做噩夢了?”懷蒼的詢問聲將她從噩夢的余悸中拉回現(xiàn)實(sh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