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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關兩百年,前幾日出關后,得知姽寧醒來,卻失去記憶,心中驚喜勝過擔憂。交代好伏魔宮的事,便迫不及待趕來御空山。 他將飛云催得又快又急,恨不能眨眼就能與她相見。 方才聽她開口,闊別六百年的聲音,一句句動聽地打在耳畔,他險些壓抑不住激動的情緒。 盡管他無法確定姽寧是否會恢復記憶,但他至少可以把握她失憶的時日,與她再次相識。 他想,一切尚可重新開始。 可方才那句‘節(jié)哀順變’,猝然揭開塵封許久的傷疤。 即便是隨口之言,聽在他耳中,就像是提醒,他的妻子早已不存在,她似乎成了另一個人。 姽寧看不清他神色,又哪里曉得他靜如止水的外表下,心緒早已翻滾了幾道浪潮。 她沒再開腔,背轉(zhuǎn)身,躺下睡覺。 一句:“她還活著。”冷不丁響在洞內(nèi)。 姽寧尷尬得沒好意思回話,閉上眼睡去。 * 良久,安靜的洞內(nèi)只聽見貍貓斷斷續(xù)續(xù)的鼾聲。 懷蒼的注意力全在姽寧身上,直到那淺淺的呼吸聲從石壁輕緩地傳出,逐漸安撫他紛亂的思緒。 他依然能清晰地憶起兩人昔日相擁而眠時,她溫熱輕柔的氣息吹拂在他胸口,惹得他心臟不安分地撲騰。 片刻后,他抬手捻一道昏睡訣,打在貍貓和希希身上,這才起身,悄然行至結(jié)界前。 凝視她熟睡的背影,目光倏爾柔軟。他伸手觸及結(jié)界,掌心緩緩施力,凝聚的力量一道道消散在結(jié)界中。 懷蒼緊攥拳頭,手臂挫敗地垂落下來。 倘或強行破除結(jié)界,必會觸發(fā)佛咒,只會令她倍增苦痛,或許還會再次失去意識,也不知幾時會蘇醒。 若非拿到四面佛大雷鼎,根本救不出她。 “姽寧……” 熟睡中的姽寧恍惚聽見一聲無奈又哀傷的呼喚,微微皺著眉。 她正陷入夢境,身處刀光劍影、血rou橫飛的戰(zhàn)場。 她手握銀光锃锃的寶劍,茫然地看著這尸橫遍野的慘烈景象。 遠處金鼓連天不絕于耳,身旁是士兵們的吶喊聲、廝殺聲,兵器交接的刺耳聲。交鋒的雙方,哪個不是殺氣騰騰、舍命拼殺。 有的穿著一身金燦燦的盔甲,是天兵天將。有的面容妖冶,露出精怪的本體,是妖族。有的面相兇惡,身形彪悍,是魔族。 還有個別容貌怪異,身形異常高壯,額頭上長出彎彎扭扭的妖角,臉上卻布滿黑色魔紋。 似妖似魔,十分丑陋。 姽寧正晃神,迎面襲來那等怪物,她顧不得琢磨自己為何身處此地,下意識cao起長劍,果斷劈去。 一劍擊中要害,這怪物被她爆裂內(nèi)丹、劈斷心脈,當場斃命。 她并未思索,卻知如何應對。劍法嫻熟、力道強勁,似乎是反復了上千遍,刻印在記憶深處的下意識動作。 忽聞一聲狼嚎,刺破云空。 她循聲看向前方半空,只見左上方有一匹巨大的雪狼,它正對著前面領頭的魔尊呲牙咧嘴,儼然是戰(zhàn)斗狀態(tài)。 雪狼的旁邊佇立一位身著金甲的高大男子,長發(fā)束在玉冠內(nèi),五官全然展露。但他臉上似罩著霧,一片朦朧,姽寧如何也瞧不清他的模樣。 男子忽而扭頭朝她這看來,大喊:“姽寧!小心身后!” 她急忙轉(zhuǎn)過身,卻已來不及...... 心臟被利器貫穿,殺她的人被妖兵稱作妖皇。 劇痛猝然襲遍全身,姽寧渾身一顫,吐出一大口血來,痛苦地掙扎幾番,最終失去意識。 等她再次蘇醒,卻是看著自己以手化作利刃,徒手斬斷妖皇的身子。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似乎有誰在cao控著她的身子。 她殺妖斬魔,無往不利。 殺戮非但沒令她感到驚懼,反倒越殺越興奮。 她聽見有人在喊自己,是那個面容模糊的男人,天兵們叫他大帝。 她逼得魔尊步步敗退,最后掐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當初你趁大帝打傷我,吸我功力焚我身,沒想到吧?我還有親自手刃你的這一天!” 姽寧看見魔尊眼中的震驚和驚恐,她抬手要掏他心臟,腦中突然響起一道不滿的聲音:“你殺了妖皇,這個魔頭好歹留給我!” 就在她遲疑的剎那,魔尊脫身撤退。 她欲追殺,一口巨大的鐘朝她罩了下來。萬鈞之力壓在她肩頭,她腰腿一軟,再撐不住,趴在了地上。 鐘內(nèi)的咒語在她耳邊嗡嗡回響,她捂著快要炸裂的腦袋,疼得直打滾。 * “疼……疼啊!”姽寧叫喊著坐起身。 她茫然睜著眼,恍惚片刻,才知是一場夢。 姽寧正心有余悸地喘著氣。 “夢見什么了?”一句詢問即刻喚醒她的思緒。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山洞里的景象,頓時傻了眼…… 洞內(nèi)不見貍貓和希希,只有那個暫歇腳的男仙。 不過一宿的工夫,這人就把案幾、茶壺、茶杯,連帶著煮茶的爐子一并帶來。他選了塊平坦光滑的石面安頓,這會兒正愜意十足地沏茶哩! 不是說暫歇腳嗎? 看這架勢,莫非得賴上幾日? 懷蒼一邊倒茶,一邊解釋:“我有個乾坤袋,日常用品都裝在袋子里,可隨身攜帶,渴了就小飲幾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