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還不喜歡我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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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來得晚啊?!蹦贻p的助教好奇地問道,“剛剛早上李哥想給你打電話打小報告都打不通。” “手機壞了,剛剛修好?!?/br> “啊,是不是昨天就壞了?”助教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自得道,“我就跟沈昂說你肯定是手機沒電、壞了,才會一直找不到人,他還不信,就差去報警找你了!” 易傾怔了一下:“昨天?” “對??!”助教也跟著愣,“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不是回榕城,沈昂死活要跟教練請假,說要大老遠(yuǎn)跑去機場給你接機,但航班落地了也一直沒找著你,他氣得連帶去的花都扔在垃圾桶里了,我好不容易才給拉回來的。” 易傾沉默著沒開口。 榕城距離錦標(biāo)賽的舉辦地點,高鐵單程都得兩個小時。 助教小聲試探:“怎么,你們吵架啦?難怪他狀態(tài)那么差、心情比平時還不好?!?/br> “不是吵架的問題?!币變A搖頭。 助教一臉驚恐:“等等,婚姻里說這句話,那不就是無法調(diào)和的原則矛盾,四舍五入等于要離婚了?!” 易傾失笑:“沒有的事,一會兒我和他說說就好。不過我是不是進不去閑人勿入的備賽區(qū)?” “嗯……”助教摸著下巴思考了下,篤定地說,“照理說是不行,不過決賽還有一會兒,而且沈昂又是頭號種子,他狀態(tài)這么差,李哥肯定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你和他見面的?!?/br> 兩人一邊說一邊到了觀眾席入口處,正要分道揚鑣,里面卻傳來一陣sao亂,有人大喊:“醫(yī)生!醫(yī)生在哪里?他休克了??!” 助教一愣,喃喃地說:“剛剛沈昂也在里面熱身……” 他話音未落,易傾就幾乎要為話里的內(nèi)容跟著一起休克了。 她一直就在擔(dān)心沈昂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到底適不適合參加頂級賽事的爭奪,結(jié)果可能是墨菲定律,最cao心的壞事立刻就應(yīng)驗了。 易傾深吸一口氣,往閑人勿入的通道里跑去,反應(yīng)比助教還快上一點。 情況混亂,根本沒有人注意易傾是混進來的非相關(guān)人員,硬是讓她一路這么闖了進去。 泳池邊圍了一大圈人,中央空間很大,隱約可以見到地上躺著一個穿著泳褲的年輕男人,還有醫(yī)務(wù)人員跪在一旁給他做心肺復(fù)蘇。 易傾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腿軟,但腳下步伐卻一點也沒慢下來。 事發(fā)地點圍得人擠人,易傾根本看不見里面躺著的人是誰,只能踮著腳往里面張望、急得頭上冒汗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后面拉住了。 易傾心急如焚,頭也沒回,火大地甩不知名人士的手,甩了兩下不僅沒甩掉,還被對方鎖著肩關(guān)節(jié)直接抱進了懷里。 這架勢可太熟了,易傾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了全胳膊全腿、安然無恙的沈昂:“……” 她又去看了看被圍在當(dāng)中急救的運動員,然后才xiele勁似的抓著沈昂的衣服長出一口氣。 雖然有點不道德,但還是感天謝地那個人不是沈昂。 一緩過勁來,易傾就苦笑:“我腿都軟了?!?/br> 這兩百米的沖刺對于宅來說可謂劇烈運動,易傾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心臟正在狂跳,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嚇的。 沈昂一言不發(fā)地彎腰將她抱起往外走。 瞥見周圍全是鏡頭,易傾下意識地遮了遮臉。 沈昂將易傾送到觀眾席入口處不遠(yuǎn)處才放下她,插著雙兜看她片刻,臉上流露出一點很不真實的笑意:“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誠意十足地脫下衣服,看看你是不是會因為這個而回心轉(zhuǎn)意?” 那表情就能看得出來,他根本一點都不想笑。 完全就需要心理疏導(dǎo)。 自家看著長大的孩子,當(dāng)然是選擇原諒他。 易傾嘆了口氣,左右看看,拉著沈昂去了一個僻靜的小角落,以氣勢把一八七的沈昂堵在了里面:“不要想賄賂那一套。我要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再答應(yīng)我兩件事。” “好?!鄙虬簻仨樀赝?。 易傾按著沈昂的胸口、像要憑自己細(xì)弱的臂力把他釘在墻上似的,視線不偏不倚:“問題是,你想清楚了嗎?” “我不該隱瞞你,”沈昂說得很慢,但字句流利,“……但我那時候很害怕。我不夠好,不夠健康,無法成為你的伴侶。等終于得到你以后,我又開始患得患失。本來明明想對你坦白,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矣肿屇闶藛??” 易傾冷靜地糾正:“沒有失望,但我很生氣。因為你本應(yīng)該……?” 她引導(dǎo)地拉長聲音,而沈昂垂下眼睫:“我本應(yīng)該相信你?!?/br> “很好?!币變A點點頭,“第一個要求,以后乖乖接受治療,不許再隱瞞病情,能不能接受?” 沈昂眼睛也不眨:“能。” “好,第二個要求?!币變A頓了頓,瞇著眼睛威脅地問,“你心里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猜到了,是不是?” 沈昂輕輕握住易傾的手腕,他的手指都在細(xì)微顫抖,像在等待審判:“……是?!?/br> “那就要做到?!币變A踮高腳盯著沈昂的眼睛,“——比賽,你要贏給我看?!?/br> 沈昂愣住了。 “我絕不想成為你的敗因,”易傾拍拍他的臉頰,“如果你能把競技狀態(tài)找回來,比賽結(jié)束以后,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br> 沈昂還沒回過神來,他任由易傾拉扯自己的臉rou,口齒不清地說:“第二個要求是什么?” “贏?。 币變A沒好氣地說,“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不是?!鄙虬捍舸舻卣f,“我以為你會要跟我離……” 他及時咬住最后一個字,但這不妨礙易傾聽懂整句話。 “……?” “……” 易傾和沈昂對視幾秒,冷漠地收手退開一步:“沈昂,剛剛那句話再說一次,我就立刻讓你知道我對馬上要決賽的運動員也是能家暴的?!?/br> 沈昂沉沉死水的眼睛里終于耀起明亮的光,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揚起,最后化作一個少年氣十足、意氣風(fēng)發(fā)的笑容。 “一定會贏。”他篤定地說著,彎腰捧住易傾的臉,親了她還帶著薄汗的鼻尖,起身重復(fù)道,“一定會贏!” 遠(yuǎn)處傳來李教練暴怒的喊聲:“沈昂!沈昂你小子跑哪里去了!還不快回來?。 ?/br> 沈昂充耳不聞。 易傾往那邊看了一眼,朝沈昂勾勾手指。 沈昂像只聽話的小狗一樣朝她彎腰側(cè)耳傾聽。 “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就記住這句話?!币變A附在他耳旁輕聲說,“我本來根本不想要一個家庭。但是你主動闖進我的生活,住進我的家里,硬要成為那個給我留燈、等我回家的人。 “我接受。 “作為交換,如果你以后再覺得后悔、想要離開我身邊…… “沈昂,我很可能會想方設(shè)法讓你身敗名裂?!?/br> 這番話易傾早就藏在心中,只是影影綽綽的念頭,從未成形;可說出口的時候,卻異常流暢,好像早就構(gòu)思了無數(shù)遍,只差脫口而出。 易傾自忖這番恐嚇是怪嚇人的,但沈昂卻越聽眼睛越亮,在“身敗名裂”四個字落下后倏地轉(zhuǎn)頭看她,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我原來天天都在想,你究竟什么時候能喜歡我,”沈昂笑嘻嘻、得意洋洋地說,“現(xiàn)在我知道了,原來你這么喜歡我。” 易傾本想板住臉,但實在沒忍住一起笑了,輕聲喚他:“沈昂?” “嗯?” 易傾端詳沈昂半晌,心軟地笑著親了他的嘴角:“……謝謝你也一直這么喜歡我?!?/br> ——請你從此以后也一直這樣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