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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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心弦撥動,突然欺身親了莊白樺一下,因為顧及莊白樺的面子,只親吻了臉頰,盡管這樣,莊白樺還是嚇了一跳,責備道:胡鬧。 洛振鐸遠遠看著這一幕,因為離得遠,池月動作又快,他只看到池月靠近莊白樺,兩個人飛速分開,莊白樺一邊笑一邊用毛巾拍了拍池月的腦袋。 哪怕看不清,也能察覺到他們之間溫馨寵溺的氛圍。 洛振鐸喉嚨發(fā)干,感覺苦澀,他又想喝酒了。 就在這時候,場地里響起一陣聲響。 所有人警覺起來,接著從場館的上方丟過來幾個東西,一件接一件地往擂臺上落。 有拳套,有沙包,甚至有杠鈴,這些健身器具化成拋物線丟向擂臺。 確切地說是往莊白樺所站的位置砸,帶著憤恨與惱怒,恨不得砸到莊白樺的頭部。 池月一把抓起莊白樺的胳臂,把他拉過來護在自己身后。 在暗處觀望的洛振鐸立刻讓手下們行動,場館的燈被全部打開,照得這片場地燈火通明,隱藏在黑暗里的人立刻暴露,無處可藏。 所有人都看到二樓的位置閃過去一個黑影。 追!洛振鐸大聲說。 二樓同樣布置著他們的人手,同時安裝著反向監(jiān)控,這一回這個人插翅難逃。 莊白樺在擂臺上看著,心里急切,對池月說:我們也去看看。 池月點點頭,領著莊白樺向那人離開的方向追蹤。 莊白樺明白那人既然敢來,肯定有所準備,但追捕工作還是比想象中難。 那人身形非常靈活,速度很快,追了半天,莊白樺只看到他穿著黑色外套的背影。 他還戴著一頂棒球帽,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莊白樺依舊看出來他的身形比較瘦。 這個人果然像莊白樺想象的那樣,屬于技術宅,身體素質沒那么好。 池月對拳館的構造很熟悉,即便帶著莊白樺也很快追上了那人,莊白樺連忙對他說:你快去,別管我了。 池月回頭看了莊白樺一眼,莊白樺沖他點頭:加油。 池月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追趕。 莊白樺望著他的身影,幾個起落之間,他就抵達了那個人的正后方。 前方的人突然停了下來,與池月面對面,莊白樺遠遠看見那人臉上黑乎乎一片,應該戴了口罩或者面具。 然后兩個人打了起來,并且還打得有來有回。 黑色的跟蹤狂拳腳不錯,不說虎虎生風,至少收放有度,招招到位,招數(shù)套路竟然真的有衛(wèi)叢森的影子。 莊白樺:? 突然變成動作片,說好了技術宅武力值不夠的呢? 第100章 晉江文學城 前方的黑衣人與池月過了幾招之后,停下來不動,兩個人對峙著,誰也沒說話。 這是池月第一次面對這個人,之前無數(shù)次都是他在暗,池月在明,這個人不停地給池月施加壓力,折磨著池月。 池月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這個人便落井下石,導致池月根本不愿意見他,如今兩個人面對面,池月才發(fā)現(xiàn)這個躲在黑暗里的人并不是遙不可及,抓到他正視他,是如此簡單。 黑衣人緩緩擺出出招的姿勢,池月跟著移動雙腳,兩個人再次進入戰(zhàn)斗模式,準備再來一架。 此時黑衣人居然開口了,他說了一句俄語。 莊白樺: 某種程度上,莊白樺挺佩服這人,模仿衛(wèi)叢森到這種地步,連俄語都會。 可惜莊白樺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池月應該可以跟他交流。 但池月只是冷笑一聲,根本不買他的賬,直接用普通話說:不管你說什么,都只能讓我惡心。 黑衣人的身形搖晃,顯然被池月打擊到了,他低沉地再說了一句,便直接沖上來,與池月交手。 莊白樺越看越心驚,池月是衛(wèi)叢森教出來的,黑衣人在模仿衛(wèi)叢森,于是兩個人的動作以及招式極為相像,甚至身形都差不多,同樣高高瘦瘦,混在一起鏖戰(zhàn),要不是衣著上有差別,幾乎難分彼此。 不管怎么說,池月成功地拖延了時間,洛振鐸的人很快趕過來。那個黑衣人見情況不妙,不斷攻擊池月給自己制造空隙,邊打邊后退,似乎想要逃跑。 一群人跟上去追,黑衣人已經(jīng)退到建筑外側,池月伸手去抓他,被他反手打到腕部,像泥鰍一樣滑走。 眼見著他要從拳館外墻翻出去,莊白樺突然想起一件事,立馬掏出手機,飛快地點開播放器,開始播放一首歌。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一不小心播放的是中文版的,莊白樺低下頭,切換到俄語版的《喀秋莎》放給黑衣人聽。 池月: 黑衣人的行動真的停滯下來,明顯一愣,池月趁機抓住他的胳臂,結結實實地給了他臉部一拳。 可惜他臉上的面罩戴得太牢固,居然沒打下來,沒有露出他的真面目,黑衣人頑強地推開池月,直接往后倒,從二樓掉下去。 那人因為沒有準備好,掉下去的時候失去平衡,背部向下狠狠地砸到地面。 瘋子敢跳樓,正常人不敢,等大家趕到一樓的時候,那人早就掙扎著站起來,跑進了旁邊的建筑群里。 此時洛振鐸也趕了過來,見人跑了,皺起眉頭,臉色不好。 莊白樺寬慰他:沒事,他來這么一次,留下太多線索,一定能把人找到。 池月則是怔怔地望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不言不語。 莊白樺連忙讓人把他的衣服拿過來,將外套給池月披上,和藹地問:你在想什么? 池月深深地看了莊白樺一眼,說道:我剛才打到他了。 莊白樺以為池月在遺憾沒有抓住那人,有些內疚,說道:你做得很好,不要苛責自己。 池月?lián)u頭,說:不是,我在想我打到他了,這個人比我想象中要弱。 池月被第五個偏執(zhí)大佬折磨了好幾個世界,每次都因為被監(jiān)視,被發(fā)掘內心最陰暗的一面而崩潰放棄,這一回池月親手打他,才發(fā)現(xiàn),想象中的惡魔其實并沒有那么強大。 那個人只是利用了池月心理上的弱點,說到底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 莊白樺笑了,告訴他:一切敵人都是紙老虎,沒有什么是戰(zhàn)勝不了的。 池月也笑了,笑得云開雨霽。 就像莊白樺說的,黑衣人來到拳館,留下很多蛛絲馬跡。 洛振鐸安排人手配合警察,希望能盡快找到那人。 那人看起來受傷不輕,應該還在附近。 池月回去洛府好好休息,莊白樺懸著的心落下三分之一,沒有繼續(xù)留在拳館,暫時先處理自己的事,等待洛振鐸那邊的消息。 第二天莊白樺照例去公司,因為事情有進展,腳步都輕快了許多,路過門崗的時候習慣性瞅了瞅。 他看到小保安宋郁站在那里。 莊白樺停了下來。 小保安雖然站著,整個人駝著背,完全沒有了上次的意氣風發(fā),精神萎靡,臉色蒼白,連腦袋上的帽子都顯得大了一圈。 莊白樺奇怪地靠過去,問:你怎么了? 宋郁抬起頭,虛汗從他的鼻尖滑落,下巴上印著一塊青紫色的痕跡,看起來非常狼狽。 莊白樺嚇了一跳,連忙問:你又不舒服了?之前有次也是這樣,宋郁身體不適,坐在一旁休息。 宋郁的眼睛里有著迷茫,他竭力想站直,卻做不到,他一動,臉上就浮出一層汗水。 我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好像摔了一跤。 絕了,什么叫不知道和好像,怎么這么迷糊。 莊白樺伸手想扶他,宋郁卻一哆嗦,往后面避開,不讓莊白樺碰,小聲說:我沒事。 莊白樺沒辦法,說:你今天別上班了,去醫(yī)院好好檢查,你的身體有毛病。 宋郁嘟囔:不行,輪到我值班。 這個小保安怎么這么倔。 莊白樺無奈,只能把保安隊伍的負責人喊過來,讓他給宋郁安排休假,叮囑他去醫(yī)院看看。 總裁都發(fā)話不讓他在崗了,宋郁只能轉身慢吞吞離開,留下沮喪的背影。 莊白樺處理完這件事,這才接著上樓。 他在電梯里想,小保安似乎回到了以前自卑懦弱的模樣,比前兩次強多了。 上次宋郁笑得爽朗,上上次宋郁柔柔弱弱像妖精,兩次都太過詭異給莊白樺留下深刻的印象。 今天的宋郁雖然受傷了,但好歹正常。 莊白樺踏出電梯。 等一下。 受傷,爽朗,柔弱,幾個關鍵詞在他的腦海里交疊,莊白樺突然意識到什么。 這段時間他太忙碌,所有的精力全放在第五個偏執(zhí)大佬身上,忽略了身邊的細節(jié)。 他每次進出公司,都會路過門崗,與門口的小保安打過無數(shù)次照面。 小保安曾經(jīng)把他們從電梯里救了出來,莊白樺單方面地將宋郁算進熟人的行列。 就像他在社區(qū)工作的時候,跟單位門口的老大爺同樣關系不錯,混得很熟。 所以莊白樺從未懷疑過宋郁。 跳出這個視角,仔細想想,能發(fā)現(xiàn)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宋郁有一次表現(xiàn)得柔弱文靜,幾乎可以擔得上弱風扶柳這四個字,這不正是溪音的樣子? 還有一次他大方爽朗,平時的宋郁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怎么可能那么豪爽,因為那是唐楓的模樣。 今天宋郁身體不適,下巴上有一塊淤青。 昨天的黑衣人被池月打了一拳,剛好在下巴的位置,那人從二樓跌下去,一定受了內傷。 宋郁是保安隊伍里體能第一的人。 跟蹤狂的武力值并不低。 莊白樺渾身冒出涼氣。 他快步走到辦公室,給負責這件事的警官打電話。 每個保安在上崗之前都需要辦理保安證,會在派出所留下十指指紋。 之前警察們比對過跟蹤狂的指紋,已知的罪犯庫里沒有與之匹配的,莊白樺建議這次核對公司保安的檔案試試。 莊白樺向警察說明了情況,焦急地等待結果。 他希望是他想多了,如果搞錯了,他愿意向宋郁道歉。 很快,事實帶給他打擊。 警察同志直接到了莊白樺的公司,想要逮捕宋郁。 盡管在意料之中,莊白樺依舊震驚。 他到現(xiàn)在都沒辦法把自卑害羞的小保安,與狡詐如鬼魅的跟蹤狂聯(lián)系到一起。 警察們抵達公司卻撲了個空,因為莊白樺讓宋郁回去休息了。 保安隊伍負責人一臉懵逼,說道:我給他換了班,現(xiàn)在他應該在宿舍里。 警察們認為很不妙,說不定已經(jīng)打草驚蛇,宋郁有充足的時間逃跑。 莊白樺也心急,要是他早點發(fā)現(xiàn)異常就好了。 警察們趕往公司保安的職工宿舍,莊白樺放不下心,跟在后面想看看情況。 嫌疑犯近在咫尺,卻可能因為他的疏忽跑掉,莊白樺急切又后悔,擔心宋郁真的已經(jīng)離開了。 警察們突破宿舍大門的時候,房間里居然還有人。 宋郁躺在床鋪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緊閉著眼睛,臉頰緋紅。 他發(fā)燒了。 即便如此,還是無法判斷他有沒有危險性,有人上前把他拍醒,宋郁迷迷糊糊地抬頭,看著滿屋子的警察,似乎并不驚訝,沉默地爬起來。 警察控制住他,確保他身上沒有武器,這才說:你涉嫌妨害他人人身安全,跟我們去局里接受調查。 宋郁垂著頭,一言不發(fā),非常配合。 莊白樺站在保安宿舍的外面,看著宋郁被警察們帶出來,整個人很虛弱,沒有戴帽子,露出額上猙獰的疤痕。 莊白樺忍不住沖他說:為什么要做這些事? 宋郁沒吭聲。 莊白樺后悔問這個問題,答案不言而喻,第五個偏執(zhí)大佬,發(fā)瘋發(fā)狂,當然是為了愛。 扭曲的愛意施加到池月身上,變成了尖銳的刺刀。 莊白樺忍不住又問:昨天你在拳館受了傷,今天還跑來上班,應該知道自己會露餡,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一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跟蹤狂以往非常謹慎,善于反偵查,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次卻非常大意,莊白樺甚至以為宋郁在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宋郁聽了莊白樺的話,看向莊白樺,臉上浮現(xiàn)滿滿的疑惑:什么拳館? 莊白樺一愣:昨天在拳館,你跟池月打起來的事不記得了嗎? 宋郁的臉頰因為發(fā)燒帶著不正常的紅暈,他急促地呼吸,小聲對莊白樺說: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沒有做這些事。 第101章 晉江文學城 莊白樺被他說得一愣,沒來得及細想,宋郁就被警察帶走了。 莊白樺知道要留出時間給警察同志問話,他跟著去也沒有作用,但他心神不定,吩咐自己的下屬跟進警察局的情況。 后面的事情完全出乎莊白樺的意料。 宋郁沒來得及進警察局,首先去了醫(yī)院。 他發(fā)起了高燒,到醫(yī)院一檢查,發(fā)現(xiàn)有多處內傷,已經(jīng)造成了內出血,甚至肋骨骨裂,立刻被安排住院。 拳館的空間比一般樓層要高,兩層可以算作普通樓房的三層,宋郁從二樓失衡掉下去,沒有任何防護,后背著地,不受傷才怪。 他還算身體結實的,普通人像那樣可能早就殘疾了。 莊白樺聽見這個消息,心情復雜,他對小保安印象不錯,誰知道第五個偏執(zhí)大佬竟然是惡魔在身邊。 另一方面,他不由地想,原來偏執(zhí)大佬也是人類,摔下去同樣會受傷。 等宋郁退燒了,身體做好了包扎,腋下纏著夾板,恢復了意識,可以溝通后,出于人道主義精神,警察對他進行簡短的問話。 宋郁異常配合,他承認他跟蹤了池月,偷偷給他寄卡片寄情書,有一次出于嫉妒破壞了一盆植物。 但我很快補上了。他臉色慘白,嘴唇因為發(fā)燒而脫皮,穿著病號服面對警察,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我很內疚,買了好多仙人球送給池月,想要彌補。 宋郁說完,垂下眼睛,臉上的表情無比難過,仿佛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想要改正,卻沒人教導他,他不知道從何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