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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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望著莊白樺的側(cè)臉,突然出手拉住他,莊白樺下意識扭頭看向池月,池月欺身上前,飛快地在他嘴唇上啄吻一口。 莊白樺: 池月勾起唇角,眼波流轉(zhuǎn),笑了笑,說:我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嗎? 那個吻很短暫,卻在唇上留下了濕漉漉的感覺,微涼而柔軟,甚至有點意猶未盡 莊白樺抬起手,將手指搭在唇上,捂住自己的臉,別過頭去,掩飾自己的別扭。 他有意無意地往后看,保鏢們立刻眼觀鼻鼻觀口,做出一副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旁邊的游客行人就更不提了,哪怕看到了,望見五大三粗的保鏢,也沒再多瞄一眼。 莊白樺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拿池月沒辦法了。 他清清嗓子,說道:暗地里還有個人看著呢。 池月冷笑一聲:我會怕他嗎? 怕是不用怕,但很麻煩,你真的沒有什么線索? 根據(jù)莊白樺的經(jīng)驗,如果不理會偏執(zhí)大佬的話,這些偏執(zhí)人士可以上天入地,攪得人片刻難安。 池月終于把心思放到正事上,沉默片刻,說:沒有,我從沒有見過他本人。 這就令人驚奇了。 雖然到現(xiàn)在莊白樺還不清楚池月是怎么知道劇情,但可以確定池月通曉原書,連池月都說沒見過第五個偏執(zhí)大佬 難道這個人從頭到尾沒在原書里露過面? 莊白樺迷惑了,回味著原書里的介紹詞神秘詭異,虛無縹緲,渾身的汗毛立起來,有些發(fā)冷。 莊白樺問池月:除了這些天的東西,之前他有送過你別的什么嗎? 池月抿抿嘴唇,說:還有情書和畫之類的東西。 果然,莊白樺繼續(xù)問: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池月看了他一眼,回答:很早,大概是去年年初的時候。 莊白樺心里一驚,那不是他剛穿越過來的時間嗎,第五個偏執(zhí)大佬居然這么早就盯上了池月,也就是說從原書開始的部分起,到現(xiàn)在,這么長的篇幅里,他不停地進(jìn)行著持續(xù)sao擾。 莊白樺氣惱地說: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池月望著莊白樺,莊白樺愣了愣,這才松弛下來,嘆了口氣。 怎么能怪池月,之前的情況太復(fù)雜。 我會跟你父親好好商量,保證你的安全。莊白樺沉重地說。 幸好現(xiàn)在那人只是送一些東西,沒有對池月造成傷害,但在暗中窺視別人的行為始終是違法的,而且令人不安。 莊白樺神情憂慮,臉色不好看,語氣卻很堅定:我們會找到他。 池月笑笑,沒有說話,莊白樺卻從他的眼睛里看到冷漠與無動于衷。 莊白樺不明白池月為什么這么消極,如果是他,一定想盡一切方法對抗劇情。 池月似乎看出莊白樺的想法,說道:我之前一點都不想見到那個人,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莊白樺搖頭,池月笑著說:因為太惡心了,后面還有更過分的。 莊白樺又震驚又擔(dān)心,皺著眉頭望著池月。 兩個人在跑道上行走,不遠(yuǎn)處是熱熱鬧鬧發(fā)出歡聲笑語的人們,莊白樺卻因為跟蹤狂的存在而通體發(fā)涼。 池月突然拉起莊白樺的手,自然地與他十指相扣,莊白樺想要掙脫,池月卻不松手,說道:可現(xiàn)在我想找到那個人。 莊白樺停止掙扎,靜靜地聽他講話。 池月牽著莊白樺,慢吞吞地在跑道上走著,跑道鋪著地膠,踩上去柔軟又抓腳,仿佛漫步云端。 池月說:這一回,他妨礙到我了。 生日那天,池月和莊白樺在陽臺上親吻,天空立刻燃放了煙火,然后是仙人球的事,都令池月厭煩。 他在打擾我們。池月說,我希望他消失。 莊白樺突然明白過來,那個人之所以打擾他們,是因為他被他們刺激到了。 池月明顯地表現(xiàn)出對莊白樺的好感,那個人在嫉妒。 池月牽起莊白樺的手,拉著他往前:他連你的身邊都監(jiān)視,不可饒恕。 確實,不管是總裁辦還是車庫,全在莊氏公司,說明公司被滲透完全,莊白樺自己留在公司也不安全。 莊白樺憂慮地思考,竟然想不出任何辦法。 敵暗我明,處境不妙,恐怕只能等那個人暴露更多才有機(jī)會想出對策。 這就很矛盾,暴露更多需要那人做更多偷窺與跟蹤的事。 莊白樺沉默不語。 池月拉著他的手,輕輕搖晃,莊白樺抬起頭看向池月,池月笑著,眼里有著溫柔:我有措施。 莊白樺連忙問:什么措施。 秘密。池月眨眨眼睛,有點俏皮。 池月怎么也不肯說他要如何做,莊白樺問不出來,只能放棄。 兩個人繞著體育場走了幾圈,池月為了讓莊白樺放輕松,聊了些別的話題,等時間差不多了,池月居然沒有糾纏,直接放莊白樺離開。 實在很反常,可莊白樺沒有心思顧及這些,他一直在想偏執(zhí)男配的事。 這個偏執(zhí)大佬,簡直就是個跟蹤狂。 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隱私。 這種感覺太差勁,無處可逃,令人窒息。 莊白樺不由自主地想,今天他們在體育場里做的事是不是也被看到了,即使聽不到聲音,被人窺視也夠惡心的。 一旦形成這種意識,無時無刻都會感覺不安。 走路的時候,工作的時候,吃飯的時候,隨時隨地都感覺有人在看著你,你會緊張地回頭,身旁的每一張臉都可能是那個跟蹤你的人,你變得疑神疑鬼,開始提防最親近的人,每天檢查身邊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夜不能寐,擔(dān)心黑暗里躲著那雙偷窺的眼睛,變得神經(jīng)質(zhì),最后幾近崩潰。 莊白樺自然沒到這種地步,但也做不到完全無視。 一方面他擔(dān)心池月,另一方面他想那個人會不會因為嫉妒,同樣監(jiān)視著他。 莊白樺也希望自己能像池月那般坦蕩,可不管怎樣做,總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晚上回家,獨(dú)自一人在公寓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強(qiáng)烈。 莊白樺吃完飯,在書房里繼續(xù)看書,看著看著,總有些分神,時不時抬頭看向窗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晚時分,黑乎乎一團(tuán),他住在高樓,照理來說,窗外不可能藏著任何人。 莊白樺盯著窗戶,也許下一刻,窗戶外面會出現(xiàn)一雙猩紅的眼睛,睜到最大,看不到眼皮,眨也不眨地觀察著室內(nèi)的他。 這種畫面從莊白樺的腦海里冒出來,他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恐怖片看多了。 但總這樣也不是個事,莊白樺想了想,站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開書頁,大聲朗讀起來。 一切群眾的實際生活問題,都是我們應(yīng)當(dāng)注意的問題。假如我們對這些問題注意了,解決了,滿足了群眾的需要,我們就真正成了群眾生活的組織者,群眾就會真正圍繞在我們的周圍,熱烈地?fù)碜o(hù)我們。 他念得中氣十足,字正腔圓,宛如播音員。 這本《毛選》是莊白樺??吹臅?,他經(jīng)常翻閱,收獲良多,這時候他選讀一段,一是給自己聽,讓自己面對困難更加穩(wěn)重,二是,如果現(xiàn)在有人正窺視他,歡迎跟他一起學(xué)習(xí)毛選思想,洗滌心靈。 莊白樺念完一篇,神清氣爽,終于能沉下心看書了,他在書房里待了一會,突然聽見門口有聲音傳來。 管家系統(tǒng)提示有人進(jìn)入了他的公寓。 莊白樺一愣。 居然沒按門鈴,大晚上的會是誰。 莊白樺站起身,從書房走出去,慢慢地靠近客廳,只見門口的玄關(guān)處站著一個人,那人腳邊放著一只包,正低頭往鞋柜看,似乎想找一雙拖鞋。 第91章 晉江文學(xué)城 莊白樺看著那人,神情古怪,嘟囔著問:你怎么來了? 池月找到一雙拖鞋,自然地?fù)Q上,說:不能來么?當(dāng)初是你親自把我的信息輸入密碼鎖的。 所以池月才能直接開門進(jìn)來。 莊白樺沒好意思說他完全忘了給池月權(quán)限的這件事,剛才還以為是跟蹤狂來了,他清了清嗓子,說:此一時彼一時,我當(dāng)時把你當(dāng)后輩,誰知道你現(xiàn)在竟敢打我的主意。 池月一下抓到重點:現(xiàn)在不把我當(dāng)后輩了,那是當(dāng)成什么? 莊白樺瞪了他一眼。 池月?lián)Q好鞋,拎起腳邊的包,平靜地凝視著莊白樺:不歡迎? 莊白樺瞅了他半天,終于轉(zhuǎn)過身,裝作不動聲色地問:想喝什么? 池月望著他的背影,不著痕跡地笑了笑,低下頭,迅速地用手機(jī)發(fā)了條消息出去。 莊白樺見池月沒跟上,回過頭投去疑問的目光,池月立刻收起手機(jī),拎著包走過來,說:那個人可能會遷怒于你,我想了想,搬過來跟你一起住是最好的辦法。 莊白樺給池月倒了一杯水,塞到他手里,說:你一進(jìn)來我就明白你的想法了。 與其彼此擔(dān)心,不如湊到一起,只是這樣容易被那個人一網(wǎng)打盡。 但同時也更容易引出那個人。 所以莊白樺沒有阻止池月進(jìn)來,只是微微有些好奇地問:你爸爸同意你嗎? 不是莊白樺自戀,他只是覺得洛振鐸應(yīng)該會為了他阻攔池月。 池月露齒一笑,說:他攔不住我。 池月沒告訴莊白樺,他在離開家之前跟洛振鐸打了個賭,如果莊白樺不讓他進(jìn)屋,他就乖乖回家,再也不提跟莊白樺一起住的事;如果莊白樺對他敞開大門,洛振鐸就不能再阻止他。 現(xiàn)在看來,是他贏了。 莊白樺用一種看問題兒童的目光看池月,池月神色平淡,眼睛卻閃爍著清亮的光,他打量著這間公寓,按捺住飛揚(yáng)的心情,問莊白樺:你這邊沒什么異常吧? 莊白樺沒好氣地說:人家的目標(biāo)是你,我沒什么事。 池月聽見他這么說,垂著眼睛,眼尾往下拉,形成委屈的形狀,低聲說:那我過來是不是會連累你。 莊白樺抽抽嘴角,說:別裝了。 現(xiàn)在的池月,熟練地掌握了表情切換的技能,有時候冷漠,有時候尖銳,更可怕的是,他完全知道面對莊白樺該怎么撒嬌。 說了是想把那人引出來。莊白樺不去看池月,免得自己心軟,你還是跟上次一樣住客房,柜子里有被褥,你自己去換。 池月更委屈了:上次你親手替我鋪床時時刻刻照顧我,這次待遇下降得也太快了吧。 上次是關(guān)懷群眾,這次發(fā)現(xiàn)你用不著關(guān)懷。 莊白樺往書房里走,池月跟在他屁股后面,兩個人走進(jìn)房間,池月一眼看到書桌上擺放的《毛選》。 他幾步上前,把書從桌子上拿起來,低著頭翻閱,看了一會后說道:你這就不對了,怎么能把我從群眾中排除出去。他的視線離開書頁,投向莊白樺,眼睛里含著笑意,如果上次到書房里來看看你的書,說不定政治思想類課程還能考高點。 莊白樺用老氣橫秋的口氣教育他:你們這些年輕人確實應(yīng)該多看看這些,提升思想覺悟。 池月順著他的話點點頭,拿著書籍往書架上看,莊白樺走過去,奪回自己的《毛選》,打發(fā)他出去:去收拾你的東西,我也要洗漱了。 這一住也不知道要多久,恐怕要等第五個偏執(zhí)大佬露面才能消停。 池月聽從莊白樺的吩咐,走出書房去收拾自己的床鋪,莊白樺將手里的書放回書架,望著書架上的一排思想文學(xué),抿了抿嘴唇。 他也是沒出息,剛才一個人的時候還那么緊張,池月一出現(xiàn),整個人都輕松下來。 莊白樺扭過頭,看向書房的窗戶,就在不久之前還覺得這扇窗戶像怪物的嘴巴,黑洞洞的,現(xiàn)在怎么看都普普通通。 莊白樺一邊在心里自嘲,一邊走過去,隨手把窗戶關(guān)嚴(yán)實。 莊白樺走出書房,想看看池月收拾得怎么樣了,卻發(fā)現(xiàn)池月不在客房。 他想了想,走向主臥,果然看見池月在往地上鋪床單。 莊白樺: 池月見他來了,理直氣壯地說:是你說的跟上次一樣,上次我就這么睡。 上回池月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在莊白樺房間里打地鋪,如今他想故技重施。 莊白樺回憶起那時的池月,像躲在叢林深處的小野獸,暗戳戳地盯著人,渾身戒備,卻也渴望著人類的愛護(hù)與撫摸,多么惹人心疼。 哪像現(xiàn)在,歪理一大堆,理直氣壯地粘人。 池月怕莊白樺趕他,一屁股坐到鋪好的床單上,莊白樺走過來用腳尖踢踢他,說道:真是給你開個門縫,你就能把大象都領(lǐng)進(jìn)來。 池月微笑:這是什么比喻,但我喜歡。他溫柔地望著莊白樺,我想闖進(jìn)你的心里。 莊白樺偏過頭,裝作抖雞皮疙瘩的樣子:你學(xué)什么不好,非要去學(xué)唐楓講這些油膩的話。 池月很不滿:這時候不要提別的男人。他頓了頓,補(bǔ)充道,我離你越近,越能保證你的安全。 莊白樺忍不住再次提醒他:人家的目標(biāo)是你,不是我。 那你可要把我看緊點,省得被人擄走了。池月笑著說。 莊白樺終于憋不住,跟著笑出來:你以為你是人見人愛的小白花啊。 他說完就意識到,池月原來還真是小白花,只不過池月最近離小白花的形象越來越遠(yuǎn),他都忘了。 莊白樺當(dāng)著池月的面說他是小白花,池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反而順桿爬,說道:哦?人見人愛,那你呢? 莊白樺頓時心情復(fù)雜,一言難盡,小白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他對池月說:少說點,睡覺了。 他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警告池月:別搞幺蛾子,否則不讓你在這。 池月迅速躺到地上占領(lǐng)地盤,愜意地?fù)]揮手:明白。 莊白樺洗完澡出來,池月已經(jīng)閉上眼睛似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