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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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白樺的心有點亂,昨晚發(fā)生太多事,他也沒心思繼續(xù)問了,告別保安直接返回辦公室。 就這么一會的功夫,天已經(jīng)大亮,可惜今天是陰天,整個天空灰蒙蒙,光線進入室內(nèi)一片冷冰冰,無法給人帶來溫暖。 莊白樺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靜靜地待著,直到他看到樓下來來往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已經(jīng)有不少員工提前來上班了。 一棟大樓好幾千個員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間安排,每個人都在走自己的路。 莊白樺心懷感慨,看了好久,這才轉(zhuǎn)過身,重新走到休息室里,進入那間小黑屋。 他用手機手電打著光照向墻角的保險柜,保險柜依舊安靜地放在那里,昨天池月好像沒有動這個柜子。 莊白樺甚至不知道池月是否知曉這個保險柜的存在,畢竟每次池月進入到這里,眼前永遠只有黑暗,可能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莊白樺照亮保險柜的密碼鎖,三組兩位數(shù)的面板擺在面前,他試過無數(shù)次都沒能打開。 這一回,他重新輸入三組新的數(shù)字,上手撥動密碼。 昨天晚上在黑暗里,莊白樺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事,突然有了一個猜測,他也不知道這個猜測對不對,現(xiàn)在來驗證一下。 第一個數(shù)字順時針撥弄三遍,第二個數(shù)字撥兩遍,最后定格在第三個數(shù)字上。 密碼鎖發(fā)出啪嗒一聲清脆的聲響,鎖真的開了。 實際上除了密碼鎖還需要一把鑰匙,剛好那個鑰匙就在原主的鑰匙串上,莊白樺掏出鑰匙打開柜門。 小小的保險柜里只有一個小盒子,安靜地躺在那里,很久都沒有人動過。 莊白樺把盒子從保險柜里拿出來,絲絨的小盒子看起來很精致,他有些困惑,這盒子看起來太像首飾盒了。 就著手機的光,他打開盒子,看到里面躺著兩只對戒。 莊白樺怔住。 他萬萬沒想到,費盡心思打開的保險柜里,居然是這種東西。 他曾經(jīng)想象過里面可能是可怕的刑具,或者是財產(chǎn)證明,又或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和把柄。 沒想到是兩枚戒指。 他皺著眉頭把戒指從小黑屋里帶出來,來到外面,在陽光下仔細觀察。 很普通的白金戒指,相較于原主的身份,這戒指可以算得上樸素。 莊白樺將戒指舉起來,對著光線看,在每一只戒指的內(nèi)側(cè)分別看到一句話。 一只上寫的是save ,另一只寫的是love you。 莊白樺將戒指握在手心,無法言語。 原主為什么要買這兩只戒指。 小黑屋對于原主來說是內(nèi)心最深的黑暗與痛苦,而保險柜則是旁人無法窺探的隱秘。 莊白樺不知道戒指是原主遇到池月之前還是之后買的。 不管怎樣,原書里,這兩枚戒指應(yīng)該也在小黑屋的保險柜里躺著。 那個時候,原主想把戒指交給誰不言而喻。 每次原主在小黑屋里折磨池月的時候,是不是心里抱著微弱的希望,希望池月能發(fā)現(xiàn)這個保險柜,希望用戒指將兩人連接起來。 說起來,令人無語的是,保險柜的密碼是原主被綁架的日期,而原主被綁架的那天跟莊白樺小時候被拐賣是同一天。 這是多么令人震驚的巧合。 他和原主兩個人在同一天經(jīng)歷了同樣的遭遇,卻因為后續(xù)發(fā)展不同,成為了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一個內(nèi)心腐朽,滿是黑暗,一個心地善良,充滿光明。 連莊白樺都感覺很唏噓,小時候的陰影影響了原主的一生,連保險柜的密碼都是那個讓他無法忘懷的日子。 莊白樺無法想象原主是以怎樣的心情買下戒指,他把戒指放在最黑暗的保險柜里,心里有著卑微的希冀,希望有人能發(fā)現(xiàn)這兩只小小的鉑金環(huán),希望能救救他。 可是這多么可笑,池月再怎么聰明,也無法猜出保險柜的密碼,原主把希望與自己的愛情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維持著自己的高傲,堅持著扭曲的心理,一方面折磨池月,另一方面又希望池月能回應(yīng)他。 莊白樺心里有點酸溜溜的。 之前他一直很唾棄那些偏執(zhí)大佬,認為他們只是嘴巴上說愛著池月,其實行為上一直都在傷害池月,他認為這根本就不叫愛。 現(xiàn)在他才承認,原主確實對池月確實深愛。 只是這種愛太扭曲偏執(zhí),失去了美好的模樣。 莊白樺突然心驚,他沒有把原書看完,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如何,要是池月回應(yīng)了那些偏執(zhí)大佬怎么辦。 比如池月對原主示弱,原主會將戒指送給他。 這么一想,莊白樺的牙齒就發(fā)酸,手心里的戒指變得guntang起來,灼傷他的皮膚。 他一直以池月的長輩自居,并不反對池月談戀愛,放在之前絕對會祝福池月。 可現(xiàn)在一想到池月有可能跟那些偏執(zhí)大佬們在一起,莊白樺就一陣不舒服。 那些人不配,可什么樣的人才配得上池月,莊白樺又說不出來。 這兩枚戒指讓莊白樺深深地震撼,讓他對原書有了新的認識。 他一直對原書有偏見,認為原書充滿了狗血與神經(jīng)病,如今看來,書里的那些角色同樣在渴求著愛。 莊白樺嘆了一口氣,把戒指收起來,剛好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陳秘書走進來,看見莊白樺嚇了一跳:莊總,您怎么來得這么早。 他看了看莊白樺的衣著,連忙問:您昨天沒有回去? 莊白樺轉(zhuǎn)過身,淡定地吩咐他:你去找個箱子,把那間黑屋子里的東西收拾收拾,我去換身衣服。 在莊白樺洗漱換衣服的時候,陳望拖著紙箱子進入小黑屋,把床鋪周圍的器具全部收集起來,再帶了出來。 莊白樺換好衣服返回辦公室,看見陳秘書神情復(fù)雜,眼神非常一言難盡。 莊總這些都不要了嗎。 莊白樺往紙箱子里瞟了一眼,里面全是些辣眼睛的玩意,他嫌棄地說:不要了。 哦。陳秘書點點頭,看來總裁真的要和過去說拜拜了。 處理這些東西的時候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莊白樺叮囑。 陳秘書連忙說:那是當(dāng)然。身為總裁的心腹,就要為總裁處理見不得人的事務(wù)。 莊白樺繼續(xù)說:然后找人過來,把墻打通,將里面那個房間跟外面的休息室連起來,具體怎么布置你來安排。 陳秘書立刻領(lǐng)會了總裁的心意,他要完全改造里面那間屋子,于是回答:好的總裁,放心吧。 陳望做事,莊白樺當(dāng)然放心。 這次真的要徹底擺脫原主的陰影了。 昨晚和池月的談話,未嘗不是莊白樺在審視自己的內(nèi)心,不僅池月要克服自己的心魔獲得重生,他也是如此。 再見了原主,池月以后的人生,由他來陪伴。 陳秘書效率很高,很快就著手改造起休息室。 裝修總歸有點吵,莊白樺這些天全部在外處理公務(wù),趁機出差,比平時還要忙碌。 日子飛速過去,他偶爾在網(wǎng)絡(luò)上跟池月聯(lián)系,池月沒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有一件事不得不提上日程,池月的生日要到了。 就像莊白樺所說,洛家這次對池月的生日非常重視,準備在洛府舉辦盛大的生日宴會,到時候洛振鐸會正式向社交圈介紹池月,池月等于完全踏進了上流社會的門檻。 這個生日意義重大,莊白樺當(dāng)然為池月高興,只是他還沒想好送池月什么生日禮物。 后來在私底下,莊白樺再次詢問過池月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池月只是回答:你送的東西,我全部都喜歡。 客氣話聽聽就行了,莊白樺不會當(dāng)真,繼續(xù)認真挑選禮物。 這一回他出差到了國外,剛好抽出空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爭取挑一個能讓池月開心的東西。 那天莊白樺耐著性子參加一場時尚秀,本來他不樂意觀看這類活動,他也看不懂,他只是想看看那些時尚單品,有適合的就給池月買一個。 誰知道,就在莊白樺快要睡著的時候,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 第82章 晉江文學(xué)城 秀場上的超模們穿著光鮮亮麗的服裝來來回回地走,大膽的配色加奇異的造型,在燈光的烘托下令人眼花繚亂。 莊白樺承認自己沒有藝術(shù)與時尚的細胞,根本看不出門道。 而且他覺得這些衣服買來當(dāng)禮物似乎也不太合適。 連日的勞累讓莊白樺有些疲倦,他干脆坐在那里,瞇著眼睛小憩。 有個人突然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發(fā)出一聲嗤笑。 莊白樺扭過頭,居然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溪音。 溪音頭發(fā)短了不少,下巴依舊尖尖,眼睛很大,卻少了幾分柔弱。 莊白樺看到他,驚訝地挑起眉,說:你不是應(yīng)該在美國?怎么跑歐洲來了。 溪音聳聳肩膀,說道:聽說你出國了,我就追過來了。 莊白樺好久沒見到溪音,對這個年輕人有心理陰影,不敢相信他說的話,直接問:說吧,你有什么目的。 溪音勾著唇角笑,莊白樺連他是真笑還是假笑都看不出來,他指了指觀眾席后方,說:不用擔(dān)心,我現(xiàn)在不管去哪里都有人跟著,他們限制我的行動,我不會跑回國去見池月的。 莊白樺跟著笑:我不信你專門跑來見我。 莊白樺轉(zhuǎn)過頭,看著T臺上身材比例驚人的模特們,他們展示著身上的各種設(shè)計,雖然莊白樺看不太懂,但他能理解這種喧囂張揚的美。 我覺得你不是想見我,你來找我還是為了池月。莊白樺說。 溪音不否認,笑著說:只要我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任何想見池月的意圖,我就會失去自由。 洛振鐸不會再讓溪音打擾到池月的生活,這是洛振鐸給溪音畫出的警戒線。只要溪音不sao擾池月,他就能在國外好好生活,反之,他寸步難行。 可是見不到池月又談何自由呢溪音喃喃地說。 莊白樺聽到他的話有些煩悶,莫名想到了原主的戒指。 溪音有千千萬萬的錯誤,但有一點無法否認,他確實喜歡這池月。 就像原主一樣。 莊白樺抬起手捏捏自己的眉間,說: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抒發(fā)你的感情的么。 溪音比自己小好幾歲,莊白樺也不想這么對后輩說話,但他面對溪音確實沒有耐心。 溪音瞅著莊白樺,說道:你跟以前不一樣。 莊白樺無可奈何:說重點。 溪音小聲嘀咕:這么小氣,多聊幾句都不行。 莊白樺頓時沒了脾氣,他無法分辨溪音表露出來的情緒是不是真的,只能沉默下來。 溪音終于收起笑容,瞬間從剛才的溫柔青年變回來,面無表情,神情陰沉,表達著他其實一點都不開心,心情惡劣,同時暴露出他偏執(zhí)大佬的身份。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遞到莊白樺手上,冷冷地說:池月要過生日了,這是給他的生日禮物,幫我轉(zhuǎn)交一下吧。 莊白樺接過那個禮物,心想回去要進行一遍安檢,鬼知道里面會是什么可怕的東西。 溪音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發(fā)出一聲怪笑,難聽得像指甲抓撓黑板,他說:放心吧,里面沒有暗器,只不過是以前的那只鋼筆,這次再送回去。 那只鋼筆是之前溪音送給池月的期末禮物,大部分時間,都被當(dāng)做武器使用,兩個人戳來戳去,這只鋼筆見了不少血。 莊白樺頓時有點嫌棄,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溪音又笑了一下,篤定地說:你一定會幫我轉(zhuǎn)交的。 莊白樺這個老好人,答應(yīng)別人的事,肯定說到做到。 不再假裝客氣,兩個人便無話可說,溪音突兀地站起來,觀眾席上的人立刻扭頭看他,露出抗議的目光。 溪音不顧T臺上還在走秀,輕松地對莊白樺笑了笑:替我對小月說生日快樂。 說完,他就像來時那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莊白樺明白溪音的心思,他沒有辦法見池月,聽到自己出國的消息,千方百計趕過來,就是為了托自己帶去生日禮物。 說來說去,溪音還是不希望池月忘記他,想方設(shè)法刷存在感。 說起來,溪音和池月在同一家醫(yī)院出生,兩個人的出生日期只相差幾天,洛家人要陪池月,溪音必然只能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渡過自己的生日了。 莊白樺無意義地笑了笑,把手里的禮盒交給身邊的助理,抬起眼,專心致志地欣賞起臺上的時裝秀來。 莊白樺從國外買了東西給池月,然后便回國了。 回國之后,他發(fā)現(xiàn)洛家開始為池月的生日宴會做準備了,不少人已經(jīng)收到了邀請函,他當(dāng)然也是。 只不過莊白樺的邀請函,是洛振鐸親自送到他手里。 自從那天晚上之后,洛振鐸沉默了許多,人還是那個人,笑也經(jīng)常笑,只是眼神變得更加深沉,不笑的時候隱隱有些憂郁。 洛振鐸一旦陰郁起來,就跟池月非常相像,特別是那雙眼睛,如同夜空一樣漆黑,仿佛可以吞噬星辰,濃黑深邃,包含著無法說出口的深意。 莊白樺憂心忡忡地對洛振鐸說:我知道你很忙,還有家里的事要顧及,但你要注意身體啊,喝酒也要有度,把自己喝垮了怎么辦。 洛振鐸聽到莊白樺的關(guān)心,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只是揚起唇角,笑著說:我有分寸。 他把話題轉(zhuǎn)回到池月的生日上來,指了指邀請函,問:你會來的吧? 莊白樺說:那當(dāng)然。池月的生日他怎么可能不去。 洛振鐸笑笑:那天會讓你驚艷的。 驚艷這個詞是不是有點用詞不當(dāng),而且莊白樺拿不準是形容人還是形容宴會,很快洛振鐸就告訴了他答案:連我自己看了那樣的小月,都感覺嫉妒。 莊白樺一愣,被洛振鐸的坦誠嚇到,再怎么說,父親這么說兒子還是有點驚心動魄。 洛振鐸見他呆滯的樣子,笑了起來:我開玩笑,他是我的兒子,我當(dāng)然為他驕傲。 莊白樺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最近這些人是怎么了,一個一個滿懷心事,每說一句話,背后仿佛有十層含義。 洛振鐸吩咐莊白樺一定要準時到場,便繼續(xù)去忙自己的事了,搞得莊白樺有點好奇,所謂的驚艷,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