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我看上主角他爸了!、純陽劍尊、罪念、[綜英美同人]王子和他的盾、云越往事、穿成權臣的心尖子、變O后揣了大將軍的崽(GL)、她怎么還不喜歡我、我靠敲代碼拯救悲情男二、渣了大佬后,我失憶了
池月動了動嘴唇,溪音把耳朵貼過去,問:你在說什么? 池月大聲重復一遍:死變態(tài)! 溪音聽了不僅不氣,反而咯咯地笑起來。 也許你是對的,我確實是個變態(tài)。他悠哉地承認,小時候,我很羨慕別人能在外面玩耍,吵著讓爸爸帶我去游樂場,去了之后,看見別人坐過山車,我別提有多嫉妒了。后來做了手術,我發(fā)現我開始喜歡看別人疼痛,別人受傷我就快樂,別人流血我就高興,我這樣的大概就是變態(tài)吧。 溪音嘴角掛著笑容,笑容一如既往的純真柔和,嘴巴里卻說著殘忍的話:我喜歡你,你的血液讓我更興奮,好喜歡,希望你能多痛苦一點。 他低下頭,去觸碰池月大腿紗布的位置:我想在你全身刻下傷痕,這樣你就徹底屬于我了。 除了那句死變態(tài),池月一直都沒說話,溪音說再多,他也一點反應都不給。 溪音本來笑著,笑著笑著就開始低下頭哭起來:真的很喜歡你 我們這么有緣,有緣到我震驚得發(fā)抖。你知道么,我們本該叫對方的名字。 池月這時開口,問:哦?你這是什么意思。 溪音見池月回應他,哭著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又有些喜悅,又哭又笑非常扭曲:反正馬上爸爸和奶奶就要發(fā)現真相,告訴你也沒事。 他哭得非常傷心:我不是爸爸的兒子,你才是。 池月挑起眉,表現出一點點的驚訝。 池月的微表情取悅了溪音,他開始絮絮叨叨地將一切說出來:我在十五歲做手術的時候就發(fā)現我不是洛家的孩子,我的醫(yī)療記錄上有一個很小的破綻,我趕在爸爸和奶奶發(fā)現之前,把那頁記錄撕掉了。 爸爸和奶奶那么疼愛我,洛家那么有錢,所以才能治好我的病,我才能過上好日子,我怎么可能讓他們知道我的身世。 不過現在不要緊了,我的身體已經接近痊愈。他破涕為笑,我去檢查了,我已經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而且經過這么多年,已經相處出感情,他們是不會拋棄我的。 溪音信心滿滿,什么都對池月說,把他當作親密的愛人,將一切秘密全部分享。 最近我才發(fā)現,你就是洛家的孩子,這太巧了,你知道我有多興奮嗎?這說明我們之間有割舍不斷的緣分,我去看過你的家,太破太爛了,你的爸爸mama也是大爛人,我給他們錢,他們就配合我把你騙出來,他們配不上你,你應該跟我在一起。 死變態(tài)就是歪理多,池月提醒溪音:那是你的爸爸mama,不是我的。 溪音怪異地笑了一聲:無所謂了,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里,我的眼里只有你。 他從衣兜里掏出一把折疊小刀,打開刀子,將刀刃貼在池月的臉上,輕聲說: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想在你的身上制造傷痕,想看你流血。 池月平靜地問:你現在拿著刀子,看起來要捅我的樣子,之前的開瓶器也是你放的吧? 溪音笑個不停:當然呀,你來我們家做客,我肯定要回敬你一個小禮物。 親生父親的開瓶器,嵌進你的骨血里,你開心么?銀色的刀刃在昏暗的空間里閃爍著灰白的光,溪音把刀子從池月的臉上拿開,說,放心吧,我喜歡你的臉,不會讓你破相的,從哪里開始比較好呢?要不就從上次的傷口那里繼續(xù)吧。 溪音低下頭,比劃著刀子,準備先劃一刀試試,這時候,池月突然動了。 捆綁住他的繩索松開,他將手腳抽出來,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一把推開溪音。 溪音跌坐到地上,震驚地望著他。 池月伸手在腰后摸了摸,切斷電源,這才往前一步,隨手就把溪音手里的刀子給打飛到幾米遠的地方。 你說完了吧,該輪到我了,我不喜歡多話,我喜歡直接動手。 他揪住溪音的衣領,輕松地把人給提起來,然后狠狠地將溪音丟向那些酒桶。 溪音的身體結結實實地撞擊到木桶的桶壁,發(fā)出砰的一聲。 池月走過去,一手再次拎起溪音,另一只手握成拳頭,筆直地沖溪音鼻子上來了一拳。 溪音悶哼一聲,白皙的皮膚上瞬間印上青紫的痕跡,同時鼻子流出兩道鼻血。 池月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笑出聲,眼神卻陰鷙森冷,讓人不寒而栗。 池月從衣兜里拿出那支鋼筆,擰開筆帽,將尖銳的筆尖秀給溪音看。 我不用刀,我用這支筆,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跟你說過,你會后悔送我這個東西。 第45章 晉江文學城 莊白樺接到電話,整顆心往下沉,他向助理詢問具體的情況,問清之后,掛了電話往外走。 洛振鐸在他身后啞著嗓子問:你去哪? 莊白樺著急地說:池月出事了,我要去找他。 洛振鐸直直地瞅著他,撿回意識的洛振鐸進入了另一個極端,敏感多疑,年齡仿佛回退十幾年,怔怔地坐在那里,眼神脆弱。 以前好像也經歷過這種事。洛振鐸說道,你接到助理的電話,說你的扶貧對象被人綁架了,還讓我去報警。 確實如此,那時候莊白樺對偏執(zhí)男配的危險性沒那么了解,這一回比上一次更加緊急。 那時候我還向你炫耀我的兒子有多么乖巧。洛振鐸低著頭,默默地說。 莊白樺心里急切,嘴上還要安慰洛振鐸:不管怎樣,溪音跟你的感情還在,如果你愿意,你們還能像以前那樣相處。 洛振鐸搖頭:回不去了。 莊白樺沒有時間再陪洛振鐸,說:我必須走了。 洛振鐸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擋在莊白樺面前,從旁邊拿起酒瓶,懟到他的臉上,語氣里流露出懇求:你先陪我喝酒。 莊白樺深吸一口氣,說:老洛,我當你喝醉了說胡話。 他怕洛振鐸進一步受刺激,沒有告訴他,綁架池月的可能就是他的假兒子洛溪音。 溪音在洛振鐸的眼里,還是那個柔弱溫順的孩子,莊白樺也希望是他搞錯了,溪音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照理來說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可溪音是原書里的偏執(zhí)男配。 池月被人帶走,很難說與偏執(zhí)男配無關。 洛振鐸聽了莊白樺的話,隱隱約約明白他應該放莊白樺走,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他現在好痛苦,好想莊白樺留下來陪伴他。 洛振鐸呆滯地拎起酒瓶,再次大口大口地喝酒,這一回莊白樺懶得阻攔他,說:你要想死就繼續(xù)吧,你喊我過來陪你,可我救不了一心求死的人。 洛振鐸罔若未聞,繼續(xù)喝自己的酒。 莊白樺說的是氣話,恨鐵不成鋼,無法真的看洛振鐸喝死在這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池月可能是你的孩子。 洛振鐸怔住,喝酒的動作停下來。 洛家換子的事太過狗血,這種狗血的套路異常熟悉,一定跟原書劇情有關。而原書的主角是池月,洛家的事如果與主角沒有聯(lián)系,設置這么狗血的情節(jié)簡直沒意義。 池月和溪音年齡相仿,生日只差三天,又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 這種關系看似湊巧離奇,在原書里一點都不奇怪,劇情搞得出來。 莊白樺的話語,徹底震住洛振鐸,洛振鐸站在那里,手里拿著酒瓶,宛如一尊石像。 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說完,莊白樺便繞開洛振鐸,快步走出房間。 洛振鐸沒有再阻攔莊白樺,將酒瓶隨手拋到一旁,重新回到沙發(fā)旁坐下,他張開手,捂住頭,手指插進凌亂的頭發(fā)里,支撐住他混亂不堪的大腦。 我究竟在做什么混賬事。他自言自語地說,聲音里滿是痛苦,那么多年近在咫尺一直錯過,現在卻動了心思 還有池月洛振鐸整個人陷入混亂的漩渦里。 池月將鋼筆放在指間把玩,筆尖上沾染上紅色,怎么甩都甩不掉。 溪音躺在酒桶旁邊的地上哭泣,白皙的胳臂上多了一道道細長的傷痕。 你殺了我吧。溪音哽咽著,任何反抗都是徒勞,池月突然戰(zhàn)斗力爆表,以他的身體素質根本打不過。 池月嘴角噙著笑,半斂著眼眸,斜斜靠在酒桶上,渾身上下籠罩著酒精的味道,在昏暗的光線下,邪氣又陰冷,看著像惡魔。 你不是喜歡疼痛么,我賞賜給你傷口,你應該感謝我。 池月用漫不經心的語調慵懶地說著。 你從一開始就在假裝。溪音吸著氣,小聲說,我以為我已經夠虛偽了,你比我還厲害。 你是從哪里學的這身手? 池月只是笑,不說話。 他越是這樣不言語,越是令人害怕,溪音越是話多。 也難怪,你在那種家庭長大,在外面混多了,打架的技能都是從貧民窟里學的吧。 池月走上前,又給溪音來了一下,溪音哪里受過這種罪,眼淚吧嗒吧嗒掉,但他還不放棄,說:你這樣我也喜歡,你殺了我,我就是你的了。 池月翻了個白眼。 莊叔叔知道你這一面么。溪音說話一段一段的,無法連貫,他是不是像我爸爸覺得我很乖一樣,認為你是個小可憐?他知道你下手這么狠么? 池月開始想,要不要把這個死變態(tài)揍得說不了話,他這么想著,身體開始付諸行動,把溪音從地上拎起來。 溪音嘴巴上再厲害,身體還是本能地暴露了他的恐懼,他發(fā)著抖,睜大眼睛,驚恐地大喊:我有心臟??!你再刺激我,我會心絞痛!我死了,你就是故意殺人! 池月諷刺地說:剛才不是要我殺了你? 明明沒那個本事,還想學別人病嬌,說到底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小屁孩。 溪音慘白的臉開始漲得通紅,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像一條拼命掙扎的魚:殺人了救命 池月突然覺得很沒意思,當瘋子失去利爪與牙齒,看起來如此可笑。 嗚嗚嗚,我喜歡你有什么錯,你為什么這么對待我 溪音雖然兩面三刀,欺軟怕硬,性格里的偏執(zhí)倒是一直沒變,在這種情況下也堅持著自己對池月的喜歡,仿佛在堅持自己的信仰。 池月的眼神陰沉下來,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惡心。 他要再一次下狠手,溪音突然大叫:你不管莊叔叔了嗎! 池月停下。 你知道他在哪里嗎?他跟我爸爸在一起。 溪音快速地說著:爸爸喝了很多酒,他一般不會醉,可一旦喝醉了,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 你是怎么出生的你忘了嗎?爸爸喝醉了,現在跟莊叔叔在一起,會發(fā)生什么,你猜猜看??! 池月狠狠地將溪音抵到身后的大酒桶上,兇惡地問:他們在什么地方? 溪音臉上掛著眼淚,卻笑起來:不告訴你!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也不告訴你! 神經病的腦回路就是有坑。 池月照著溪音的臉又給了一拳,把他丟到地上,轉身就走。 這里到處都是大酒桶,長得還都一個樣,光線昏暗,不好辨認方向,但池月準確地找到出路,很快走了出去。 他們剛才在的位置是酒莊的地窖,池月順著樓梯到地面,發(fā)現月亮已經懸掛在夜空,他失蹤有一段時間了,莊白樺理應找來,可并沒有,說明莊白樺真的被絆住了。 他的手機被收走,這里不知道還有多少溪音的人,不能冒然求助。 溪音的話像針在他心頭扎,喝醉了的人什么都做得出來,池月咬牙切齒,按照記憶的方向,朝著酒莊門口跑去。 不管怎樣,要盡快回到市中心。 莊白樺快步走出房間,先是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繼續(xù)追蹤池月的位置,自己則是動身準備坐車回去。 不知道池月被帶到去哪里了。 莊白樺曾經以為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他派人部署在池月的宿舍周圍,二十四小時值守,還在池月身上安裝了定位裝置。 就這樣,池月還是在他的保護下被人劫走了。 剛才助理詳細地講了當時的情況,池月很不對勁,明明腿上受傷還跟著路紅走到宿舍外,甚至走出了校門。 莊白樺搞不懂,這是劇情作祟,還是池月自己愿意的,難道劇情還能cao控池月的腦子不成。 不過那畢竟是池月的母親,池月有所松動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這里,莊白樺又開始擔心池月的身世。 他在被洛振鐸召喚、來到這里之前,萬萬沒想到竟然能得知池月的身世。 雖然沒有進一步的親子鑒定,但莊白樺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確定池月就是洛振鐸的孩子。 他的心情非常復雜。 震驚的同時有點慶幸,慶幸完了又很別扭,他無法捋順自己的心情。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盡快找到池月,每一個偏執(zhí)大佬都有自己的特點,上次唐楓轉移目標,把矛頭瞄準到他身上,這回溪音不知道會怎么樣。 莊白樺心急如焚,讓司機開車,趕快回到市內。 車輛離開酒莊,在馬路上奔馳,恨不得飛起來,瞬間回去。 上一次他被唐楓抓走的時候,池月來得那么快,這一回他卻沒辦法第一時間找到池月。 莊白樺捏著拳頭,專注地看著車外的路況,這時候他再次接到助理的電話。 莊總,我們追蹤到池月身上的定位信號了。 他在哪里?莊白樺繃著聲音問。 那個位置在地圖上顯示,是在洛振鐸洛總名下的一個酒莊里。 莊白樺:? 莊白樺掛了電話,招呼司機立即調轉車頭,重新駛回酒莊。 怎么會這樣?池月居然在酒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