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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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溪音小時候確實惹人憐愛,因為病弱的關系,膚色蒼白,四肢細痩,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像一尊玻璃品。 從每一張照片上,都能看到洛家人對溪音的寵愛,盡管體弱,盡管沒有母親,溪音完全是在愛的包圍下長大的。 池月看著這些照片不吭聲,莊白樺心念一動,伸手悄悄捏了捏池月的掌心。 池月反手握住莊白樺的手,莊白樺一愣,趕緊把手抽出來。 兩個人的動作非???,但這一幕還是被溪音看見了,溪音的眼里閃過一絲怨毒。 后來洛振鐸要給莊白樺展示他的藏酒,年輕人對酒沒興趣,溪音拉著池月到別處去,本來莊白樺有點擔心,但看洛夫人也跟著兩個小的,便專心陪洛振鐸。 洛振鐸一談起酒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他得意地對莊白樺說:我在郊區(qū)有一座酒莊,地下酒窖藏著不少好酒,下次帶你去。 莊白樺簡直好笑:你上輩子怕不是個酒蟲子。 他頓了頓,開口勸誡洛振鐸:喝酒不要貪杯,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洛振鐸知道莊白樺在關心他,心頭一暖,說:我有分寸,為了溪音我也不會把自己喝倒,而且還有我母親天天弄那么多補品。 兩個人說著說著笑起來。 莊白樺和洛振鐸單獨待了一段時間,洛振鐸見差不多到飯點了,起身去做安排,不跟莊白樺客氣,讓他自己在宅子里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莊白樺欣然同意,他準備去找池月。 他向在洛府工作的家政們打聽池月與溪音在哪,家政阿姨給他指了路,莊白樺來到宅子后方的陽光房,卻發(fā)現(xiàn)池月不在那里。 洛府的陽光房可比普通人家的大多了,幾乎是一個小型的溫室,里面有不少花卉和綠植,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像金粉撒在花朵上,閃閃發(fā)亮,非常夢幻。 現(xiàn)在正值夏天,陽光房里開著恒溫空調(diào),溫度適宜,光線充足,傍晚的時候在這里喝茶看書,悠閑又愜意。 洛家人挺會享受生活,莊白樺沒有急著走,而是留著觀賞了一會。 就在他看植物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后有人講話。 小月,你理理我嘛。 接著腳步聲傳來,應該是池月和溪音一起進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洛夫人沒有跟著他們,莊白樺被綠色植物遮擋著,他們進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陽光房里還有一個人。 莊白樺本來想走出去,卻在聽見溪音下一句話的時候停下來。 你還要我怎么樣嘛! 溪音突然發(fā)起了脾氣。 我對你百依百順,什么好聽的話都講給你聽,什么好的東西都分享給你,你不僅不回應我,還對我這么兇 溪音說著說著,聲音帶上哭腔,聽起來非??蓱z。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不愿意對我好。 這個場面,宛如可憐女子哭訴負心男,巨大的綠色葉片擋住莊白樺,莊白樺有些尷尬,愈發(fā)不好露面。 池月一直沒說話,溪音見狀更氣了:你說說話呀,到底要我怎么做? 池月終于出聲:我讓你別纏著我了,你肯么? 溪音突然安靜了一瞬,緊接著徹底哭出來:你怎么這么狠心! 池月語氣冷漠:所以我說了你又不會聽,何必讓我開口,浪費口水。 莊白樺小心挪動身體,往前站了一點,可以從葉片的縫隙中看到兩人的身影。 溪音似乎完全崩潰了,淚水涌出通紅的雙眼,憤恨地說:我喜歡你! 池月輕飄飄地反問:所以呢? 所以你也要喜歡我! 莊白樺簡直聽不下去,溪音生生把告白現(xiàn)場搞得像逼良為娼。 池月懶得多費口舌,又不說話了,溪音氣得不行,胸膛劇烈起伏,臉上浮現(xiàn)不正常的紅暈。 莊白樺擔心溪音的身體,怕他暈過去,剛想出面阻止這場慘烈的告白,就看見溪音突然轉(zhuǎn)過身體,從旁邊的花架上拿了一盆植物,就往池月那邊扔。 莊白樺瞳孔緊縮,立刻走出去,一把架住溪音的胳臂。 幸好溪音沒什么力氣,動作很慢,莊白樺可以及時阻止,花盆從溪音的手里滑落,砸到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破成兩半。 溪音看見莊白樺出現(xiàn),緊緊咬住嘴唇,含著淚水瞪了莊白樺一眼,甩開莊白樺的手,扭頭跑出陽光房。 莊白樺簡直不知道說什么,轉(zhuǎn)身問池月:你沒事吧。 池月垂著眼睛,站在原地,沒有回答莊白樺的話,而是問:你覺得我過份么? 其他人看到剛才的場景,也許會誤會池月對不起溪音,但莊白樺不會,他說:溪音已經(jīng)說不通了,你沒有做錯。 如果喜歡成了強迫,那實在太污蔑喜歡這個美好的詞匯了。 只是這種情況真的不好搞。 兩個人站了一會,這時候洛府的人找到莊白樺和池月,說午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兩位去往餐廳用餐。 莊白樺對家政人員說,他打破了一盆花,非常不好意思,麻煩收拾一下。 洛府的人很少看見莊白樺這么客氣親近的,連忙說沒事,讓他快去餐廳,老夫人和先生都等著呢。 莊白樺和池月往回走,莊白樺忍不住說:這件事不好處理,我只能以后找機會私底下跟老洛說說,讓他管管兒子。 他看向池月,池月一直低著頭,乖巧溫順,他的乖不像溪音那樣嬌憨矜持,而是帶著一種逆來順受。 今天這個場合提那些不太合適,只能委屈你了。莊白樺說。 池月點點頭。 以后我派幾個人過去跟著你,省得你被溪音糾纏。 池月終于抬起頭,看著莊白樺。 莊白樺笑著說:如果當初你答應搬來跟我一起住,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莊白樺也不想總提這件事,可他忍不住,現(xiàn)在想想,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在意。 池月低聲說:不可以 頓時氣氛有些尷尬,莊白樺剛撞破告白現(xiàn)場,現(xiàn)在埋怨池月確實不太好。 他只能給自己找臺階下:我隨口一說,反正今天離開后,你不要跟溪音接觸了。 溪音給人的感覺很不對勁,越來越歇斯底里,剛才居然想用花盆砸池月,連安靜精致的人設都不想維持了。 兩個人走到餐廳,洛家的老中青三代已經(jīng)在里面候著了。 溪音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神色如常,只是臉色蒼白,眼睛周圍一圈紅通通。 他自己解釋,剛才跟池月一起去陽光房,吸到花粉有點嗆,便提前回來了。 洛夫人一頓關心,確認孫子沒事,這才微笑著招呼客人落座。 洛家自然不可能怠慢客人,宴席精致豐盛,又有些家宴的感覺,不失溫馨。 洛振鐸自然要喝酒,莊白樺陪著他喝,溪音也完全恢復,看不出任何不對勁,安安靜靜吃飯,時不時給奶奶和池月夾菜,仿佛剛才陽光房的事沒有發(fā)生一樣。 一餐飯吃起來賓主盡歡,其樂融融。 只不過最后洛夫人端出來一鍋東西,吩咐人擺在桌子中間。 這是我特意熬制的養(yǎng)生湯,加了不少名貴藥材,滋補養(yǎng)顏,大家來嘗嘗。 在場幾個人臉色變了。 基本都是大老爺們,養(yǎng)啥子顏,領教過洛夫人手藝的莊白樺微微直起身體,往鍋里看去。 只見不知道什么東西的食材在黑色的湯汁里翻滾,實在令人毫無食欲。 所有人都苦著臉,礙于洛夫人的情面不敢不喝,只有池月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喝得津津有味。 洛振鐸驚奇地看向池月。 之前池月說他愛喝他們家的補湯,洛振鐸還有點不信,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原來是真的。 池月仔仔細細地用勺子將最后一口湯汁舀起來,送進嘴巴里,等他吃完抬頭,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直勾勾地看著他。 洛夫人滿臉慈愛,問池月:好喝嗎? 池月點頭:好喝。 洛夫人:再來碗? 池月:好啊。 其他人:佩服。 幸虧有池月,其他三個人糊弄一下沒全喝完就算過關了。 吃完晚飯,幾個人轉(zhuǎn)移到花廳吃水果,洛夫人心情非常好,主動在花廳里放音樂。 洛府的花廳是休閑放松的地方,里面有一些影音設備,氛圍舒適。 洛振鐸招呼莊白樺坐到沙發(fā)里,溪音則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洛振鐸便讓池月也過去。 池月走到那張雕花木椅子前方,頓了頓,洛振鐸以為他客氣,催促他:快坐啊。 池月轉(zhuǎn)過身坐下,在貼到椅面的一瞬間臉色變了變,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 怎么了?旁邊的溪音察覺到不對勁,湊過去看池月,赫然發(fā)現(xiàn)池月的大腿后方掛著一個東西。 那東西的頭部直直刺進池月的rou里,只留一截把手在外面。 溪音尖叫出聲。 旁邊兩個大人連忙過去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開瓶器,應該是池月坐下去的時候沒注意,藏在椅子坐墊里的開瓶器扎進了池月的大腿。 那個開瓶器是金屬的,用來開木塞的那種,前端有一段尖銳的鋼刺,后面是錐形螺旋,夏天褲子穿得薄,剛好那一段尖銳的部分突破衣服的阻礙,全部沒入池月的rou里。 莊白樺看著這一幕,眼睛都熱了,他扶著池月,知道不能立刻把東西□□,卻不知道應該怎么做。 池月抓著莊白樺的胳臂,額上冒出冷汗,莊白樺能感覺他在抖動,應該是疼的。 洛家人也慌亂起來,洛夫人穩(wěn)了穩(wěn)心神,迅速讓洛振鐸叫醫(yī)生。 洛家的家庭醫(yī)生來得很快,穩(wěn)健地為池月拔出開瓶器,處理傷口。 一拿開那玩意,血就汩汩地流出來,莊白樺一直陪在池月身邊,看得又心疼又氣憤。 是他沒照顧好池月。 池月在治療的過程中一聲疼都沒喊,反倒是旁邊的溪音哭得肝腸寸斷。 因為難免見血,洛夫人讓溪音先回房,溪音說什么也不肯,一定要陪著池月。 他用手掩著臉面,看似不敢直視,實際上透過指縫瞅著醫(yī)生給池月處理傷口。 醫(yī)生為池月止血包扎,打了破傷風針,莊白樺還是要帶池月去醫(yī)院,檢查有沒有傷到神經(jīng)或者肌腱。 本來是高高興興的一天,結(jié)果出了這種事,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池月臉色慘白,無力地靠著莊白樺,黑色的眼睛像被水洗過,他抬眼看向洛夫人,說:對不起,血把家里弄臟了。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揪起來,洛夫人的神色從凝重轉(zhuǎn)為柔和,她抬起手,摸摸池月因為疼痛汗?jié)竦念^發(fā),說:好孩子,讓你受苦了。 洛振鐸走上前,拍拍莊白樺的肩膀,說:抱歉,我的錯,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他愛喝酒,家里的開瓶器都是他的。 雖然洛振鐸搞不懂為什么開瓶器會出現(xiàn)在花廳的椅子上,但他作為洛家的主人,客人在他們家受了傷,無論如何他都要擔起責任。 莊白樺擺擺手,心情有些煩躁,說:我先帶池月回去了。 于是這次造訪就這么不歡而散。 莊白樺婉拒了洛振鐸的跟隨,自己領著保鏢,扶著池月從洛府告別,直接去往醫(yī)院。 溪音站在花廳里,看著那些沾染著血液的棉花與紗布發(fā)呆,醫(yī)生正在收集用過的醫(yī)療廢棄物,準備一起處理掉。 溪音突然喊住醫(yī)生,從醫(yī)生手里搶過垃圾,說:我去丟。說完扭頭就跑。 洛夫人臉色也不好,皺著眉對洛振鐸說:客人第一次來就見了血,不是好兆頭。她的神情變得嚴厲,囑咐兒子,好好查查開瓶器會什么會藏在坐墊里。 洛振鐸雖然嗜酒,但在家里的時候很注意,從不把酒瓶子丟得到處都是,更別說開瓶器了。而且家里不少助理以及幫傭,誰都有可能接觸到開瓶器。 因為這個事故,大家心里都不愉快,洛振鐸到書房給莊白樺打電話詢問情況,溪音早早地把自己關在臥室。 洛夫人沒有回房,而是循著記憶到樓下的儲藏室里去了一趟。 溪音已經(jīng)長這么大,那些東西變得無關緊要,她隨手放在倉庫,以為永遠不用拿出來。 可今天見到那個孩子,喚醒了她塵封的記憶。 當年洛振鐸年紀小又喝了酒,不愿意面對搞出孩子的事實,基本上溝通交流到后期的塞錢,都是她一手cao辦。 洛振鐸可能會選擇性遺忘,但她不會,她對那時候的人和事記得清清楚楚。 洛夫人從柜子里翻出一個文件袋,打開袋子,拿出里面的材料。 放置多年的紙張雖然泛黃,但不管是學籍證明還是體檢報告,上面的照片都非常清晰。 照片里,年輕稚嫩的女孩子愁容滿面,仍能看出是一個五官漂亮的小美人,特別是那雙眼睛,漆黑深濃,仿佛會說話一樣。 洛夫人盯著照片出神,過了好久才壓下嘴角,定了定心神,從儲藏室走出去。 等洛夫人的身影慢慢走遠,溪音從墻后面冒出來,靜悄悄地溜進房間。 第42章 晉江文學城 莊白樺帶著池月坐上車,車輛駛離洛府。 莊白樺看著池月大腿上的繃帶,嘴唇緊抿,神色嚴肅冷峻。 池月稍微動了動,莊白樺立即緊張地詢問:怎么了,疼么? 池月居然笑了笑,說:沒那么嚴重,我剛才都是裝的。 他對前方的司機說:不用帶我去醫(yī)院,我沒事。 莊白樺才不管池月是不是裝出來的疼痛,傷口和血都是他看在眼里,他說:不行,要檢查一下,萬一傷到了肌腱,以后走路瘸了怎么辦。 池月繼續(xù)笑:放心,我不會瘸的,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有事。除非是命中注定必須受到的傷。 莊白樺心想,流了那么多血,還叫沒事嗎。 莊白樺以為池月在客氣,但他也知道池月是原書的主角,身上有主角光環(huán),一般情況不會有致命的危險,可總這么受一些其他傷害,同樣讓人心疼啊。 上次是手,這次是腿,每次都流血,莊白樺隱隱察覺到什么,沉默地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