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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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疊疊的紗與蕾絲底下還有襯裙,溪音誤會了池月的意思,含羞帶怯地要脫掉那條薄薄的綢緞襯裙,池月飛快地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小豬的衣服,套在溪音身上,給溪音按上豬鼻子,掛上豬尾巴。 別說,小豬的衣服也是粉色的,跟溪音的粉紅裙子很搭。 溪音氣得不行,還要來纏著池月,池月將他塞進森林主題房間的小木屋里。 就在溪音跟木屋的柵欄較勁的時候,池月退到陽臺,翻身攀上上方的欄桿,跳到了剛才他和莊白樺看煙火的觀景平臺上。 等溪音擺脫束縛,池月已經(jīng)從房間消失了。 池月抓著半條紗裙,此時觀景平臺上沒有什么人,他吹著夜風(fēng),看著紗裙在風(fēng)中搖曳,思考片刻,辨認(rèn)出莊白樺房間的方向,從平臺跳下去,剛好落到莊白樺的陽臺上。 莊白樺聽見池月說的,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查看他的身體:你瘋了,要是摔下去怎么辦! 池月見莊白樺關(guān)心他,神情終于緩和下來,說:沒事,死不了。 真的死不掉,不管他怎么造作,他都能完好無損。 這一點,可能是這個cao蛋的世界,給他的唯一優(yōu)待。 莊白樺責(zé)備地批評他: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就胡作非為!出事怎么辦! 池月虛心接受批評教育,眼睛卻往洛振鐸那邊瞟,問:你們在做什么? 洛振鐸給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酒杯,笑著說:在喝酒啊。 池月抿抿嘴唇,很想問只是喝酒么,但他忍住了,收回目光,看向莊白樺。 莊白樺檢查完畢,確定池月完好無損,這才松口氣,讓池月在沙發(fā)上坐下,問他: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池月低下眼眸,說:是邪惡女巫的斗篷。 莊白樺:? 年輕人的spy世界他不懂。 洛振鐸一直默默打量著池月,池月長得漂亮,洛振鐸一直覺得他和自己的兒子溪音是同一個類型,如今換了一身衣服,洛振鐸從池月身上看到了一股男人味。 洛振鐸此時喝了一口酒潤嗓子,池月以為他要說話,結(jié)果他依舊沉默著。 于是房間再次靜默下來,三個人誰都沒說話。 池月肯定是來找莊白樺,而莊白樺正在跟洛振鐸喝酒,已知莊白樺無法分成兩半,所以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只能一個人先退出。 但池月和洛振鐸都沒動,都在等待對方先做出反應(yīng)。 房間里的氣氛有些黏著,有什么東西在幾個人的心里蠢蠢欲動,像急于破土的幼苗,又像被囚禁已久的困獸。 嘶吼著叫囂著,想要沖破束縛它的牢籠。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被分成兩半,一半籠罩著池月,一半糾纏著洛振鐸,這兩股氣流都拼命地往莊白樺身上跑,拉扯著莊白樺,都想把站在中間的莊白樺據(jù)為己有。 莊白樺搓搓胳臂,感覺怪怪的,哪里怪他又說不上來,一邊是聊得來的好友,一邊是照顧的后輩,他下意識覺得三個人在同一個房間不好,可仔細(xì)想想,為什么不好?他不知道。 莊白樺想了想,壓下心里的怪異,開口說話:都愣著干什么,快吃啊。 其余兩個人:? 莊白樺本能地說出平時勸飯的話,抬手捏捏眉間,說:我是說桌子上有堅果可以吃。 就連莊白樺都傳染到兩人的尷尬,洛振鐸在心里訕笑一聲,他都奔四的人了,還跟一個與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較什么勁。 洛振鐸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說:你們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莊白樺挽留:不再喝點么? 洛振鐸伸了個懶腰,說:不了,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照顧溪音。 既然提到溪音,莊白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送洛振鐸到門口,說:那晚安。 洛振鐸深深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情緒晦澀難明,沉沉地說:晚安。 送走了洛振鐸,莊白樺返回客廳,此時池月抬起頭,看著電視屏幕上的小豬佩奇。 兩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吃堅果,還一邊看小豬佩奇,如此愜意,而他卻被可怕的巫婆糾纏。 洛振鐸雖然離開,池月的心情并沒有舒緩,反而更加沉悶。 洛振鐸的瀟灑與大方,展現(xiàn)了一個成熟男人的風(fēng)度,這種風(fēng)度來自歲月的沉淀,他無論如何也追不上。 終于沒了外人,莊白樺狠狠拍了池月的胳臂一下:以后再耍雜技,就寫三千字的檢討。 上次一千字檢討已經(jīng)讓池月吃不消了,三千字確實讓人害怕,池月小聲說:不會再這么做了。 說吧,到底反生了什么事?莊白樺問。 洛振鐸離開,那種焦灼窒息的感覺一下子沒了,池月說: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么? 他看著茶幾上的酒瓶與酒杯:別人來找就行,我來就不行。 莊白樺哭笑不得:老洛就是酒癮犯了,找人陪酒。 池月望著酒杯里殘余的酒液,突然感覺口干舌燥,拿起酒瓶倒了滿滿一杯酒,直接往喉嚨里灌。 莊白樺嚇了一跳,哪有人這么喝酒的,果然,池月灌了一大口后,被嗆住,劇烈地咳嗽起來,臉都憋紅了。 傻啊你。莊白樺不知道說什么好,給他順氣,猛地看到他的手背上有長長的一道紅色。 剛才池月一直抓著那條裙子,手埋在裙子的紗里,如今出手拿酒杯,才暴露出手背上的傷口。 莊白樺把他的手扯過來看,只見白皙的手背被劃破好長一條,血蹭得到處都是,干涸在皮膚上,形成暗紅色的血痂。 怎么搞的?莊白樺皺著眉頭問。 可能是剛才□□的時候弄的吧。池月不在意地說。 其實是被溪音劃破的。 方才兩個人在拉扯時,池月的鋼筆從衣兜里掉出來,溪音看見自己送給池月的禮物,池月隨身帶著,一陣驚喜。 下一秒,池月就把豬鼻子往他臉上按。 溪音氣得發(fā)抖,可他打不過池月,就拔了筆帽,用筆尖去戳池月。 池月沒有停下動作,手背被劃出一道大口子。 莊白樺懊惱剛才他還檢查過池月,沒發(fā)現(xiàn)手上的傷口,起身給酒店前臺打電話,讓他們送來消毒藥水與紗布。 莊白樺親自給池月處理傷口,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擦干凈傷口附近的血液,涂抹上藥水消毒,然后用紗布將池月的手纏了一圈。 池月望著自己的手,說:只是一個小口子,為什么要纏得像骨折? 莊白樺瞪了他一眼,說:不好好處理留疤了怎么辦。 那么白那么嫩的手,要是留下疤痕就糟糕了。 池月毫不在意,只是看著莊白樺認(rèn)真仔細(xì)對待他傷口的樣子很新奇。 從沒有人這么在乎他身上的這種小傷口。 折騰了半天,時間不早了。 莊白樺下了逐客令:你該睡覺了,明天還要繼續(xù)玩一天。 池月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莊白樺,說:我不走。 他千辛萬苦才來到莊白樺的房間,還趕跑了一頭惡龍,說什么不愿意現(xiàn)在離開。 池月拿起那只酒瓶,說:我陪你喝酒。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池月剛才灌了一大口酒,此時眼角還有些泛紅,目光盈盈,配上他身上英挺的制服,帥氣中帶著三分可憐,再加上手上的白色紗布,讓莊白樺硬不起心腸。 他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說:你晚上就睡這里吧。 池月愣了愣,緊緊抓住手邊的粉色裙子,臉上露出笑容:真的可以么? 莊白樺心想,我說不可以,你就會走嗎? 他指著池月手里的粉布問:這到底是什么,你為什么一直拿著。 池月這才把裙子丟開,小聲說:沒什么。 池月在離開自己房間的時候,將這條粉色的裙子抓在手里。 溪音自稱公主,讓池月覺得惡心,可男人穿女裝的打扮,勾起了他內(nèi)心隱秘的愿望。 他看著莊白樺,眼睛里流露出火熱的渴望,guntang如熔巖。 莊白樺被他的眼神嚇住,被池月看著,像有蛇在皮膚上攀爬,令人不適。 莊白樺扭過頭,說:早點休息吧。 池月站起來,低頭解那件國王服的扣子。 莊白樺回頭,看見白皙修長的手指落在筆挺的制服上,呼吸一滯。 怪不得年輕人喜歡搞什么制服誘惑,確實挺誘惑的。 池月脫了外套只剩一件襯衫,跟在莊白樺身后,問:我睡在哪里? 雖然這家酒店的套房不大,臥室的床鋪卻不含糊,兩個男人睡也夠了。 莊白樺轉(zhuǎn)過頭,笑瞇瞇地看著池月,說:你當(dāng)然睡隔壁的兒童房啊,里面有一張可愛的兒童床,很適合小王子。 池月: 洛振鐸從莊白樺的房間里出來后,靠在走廊里平息心情,過了一會才走回自己的房間。 他回房的第一件事是查看溪音的情況。 洛振鐸打開房門,看見溪音跟他離開時一樣,乖巧地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他走到床邊,輕柔地摸了摸兒子的頭發(fā),無聲地嘆息。 洛振鐸坐在溪音的身旁發(fā)了會呆,調(diào)整好情緒,這才起身,再次走出房間,留溪音單獨睡覺。 門被關(guān)上,溪音睜開眼睛。 他從被子里抽出一條布,借著房間里暗淡的光線仔細(xì)觀察摩挲。 絲綢的布料上,有一塊深色的污漬,散發(fā)著淡淡的腥氣。 是血漬。 溪音望著那塊血漬,眼神癡迷,拿著布的手都在發(fā)抖。 最后,他終于控制不住自己,伸出舌頭,在布料上舔了一口。 第37章 晉江文學(xué)城 池月被安排進了莊白樺套間的兒童房。 兒童房里貼著墻紙,黃色的沙灘,白色的云朵,藍(lán)色的海水包圍著他,床鋪上還有活潑可愛的小海豚。 多么祥和溫柔的氣氛。 池月抽搐著嘴角,爬上床,幸虧這兒童床有夠長,他還睡得下。 莊白樺站在房間門口,含著笑意望著他:早點睡吧,兒童。 池月躺在床上,理直氣壯地說:兒童需要睡前故事。 莊白樺從門口走到床邊,俯下身體,說:睡前故事,我想想啊,從前有個小朋友,爸爸給了他一百塊錢,讓他去買煙,商店里沒有賣的,他就自己偷偷買了一根棒棒糖,然后回到家,說掉了一塊錢。 池月: 莊白樺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吸煙有害健康,以及做人要誠實。 這個睡前故事太成功了,讓池月一陣虛弱:我想睡覺了。 莊白樺笑著說:附送你一個晚安他把最后一個字吞掉,低下頭,看著池月的眼睛。 兩個人太近了,池月能感受到莊白樺身上散發(fā)的熱度。 池月抬起眼,看著莊白樺額前散落的黑發(fā),心想,我需要獎勵。 他打敗女巫,趕走惡龍,跨越艱難險阻,來到這里,請給他豐厚的獎勵。 池月屏住呼吸,等待睡前禮物降臨,莊白樺越湊越近,在無限接近的時刻,突然抬起手,在池月的前額上屈指彈了一下,說:快睡吧。 池月捂住額頭,委屈地看著莊白樺。 莊白樺笑著替他關(guān)了燈,退出房間。 池月失望地翻個身,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天沒睡著。 一方面因為莊白樺就睡在隔壁的房間,另一方面因為洛振鐸。 洛振鐸會出現(xiàn)在莊白樺的房間,跟他一起喝酒,這個行為本身就出乎意料。 無法預(yù)知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池月沉住氣,閉上眼睛。 這種變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第二天,莊白樺按照平時的習(xí)慣早起,池月還在睡覺,他走出房間,先去餐廳吃早飯,正好遇到洛振鐸。 兩個人一照面就笑起來,洛振鐸無奈地說:果然只有老男人才會早起,年輕人都喜歡睡懶覺。 莊白樺笑道:溪音怎么樣了,身體好些了嗎? 洛振鐸回答:昨晚睡得挺安穩(wěn),今天應(yīng)該恢復(fù)了。 兩個人一起用早餐,洛振鐸有意無意地問:池月后來怎么了? 莊白樺一邊吃煎蛋一邊說:他手上劃了一道傷口,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說,后來我讓他在房間里住下了。 他抱歉地對洛振鐸說:結(jié)果我們還是住一間房,讓你白白多付了另一間的錢。 洛振鐸垂下眼睛,勾了勾唇角,說:沒事,不差那點錢。 把兩個年輕人喊起來后,他們收拾了一下,繼續(xù)出發(fā)游玩。 在酒店大堂匯合的時候,溪音瞬間被池月手上的紗布吸引了注意力,眼睛一直盯著紗布看。 疼么?溪音小聲地詢問。 池月瞇起眼睛,反問:你希望我疼還是不疼? 溪音沒吭聲。 此時洛振鐸插話進來:當(dāng)然是希望不疼了,哪有人希望別人疼痛的。他看了看池月的手,說,你沒事吧,今天可以繼續(xù)玩么? 池月把包著紗布的手藏起來,說:其實只是一點小傷,莊先生小題大做。 溪音聽這說法,推測出是莊白樺給池月包扎的傷口,怨恨地看了莊白樺一眼。 于是莊白樺也推測出來了,池月的傷口跟溪音有關(guān),他迎著溪音的目光看回去,警告性皺了皺眉,讓溪音別作妖。 溪音偏過頭,幾個人啟程去往其他園區(qū)。 今天的行程安排在野生動物園,一路都是坐車看動物,一不用走路,二不用曬太陽,溪音的精神好了許多。 而且今天他比較安穩(wěn),沒有再任性,乖乖地坐在車?yán)?,只有在動物湊近車輛的時候,發(fā)出小聲的驚呼,看起來像個柔弱溫順的小公子。 自從經(jīng)歷了唐楓,莊白樺對這些偏執(zhí)人士有了防備,他們安安靜靜不作妖,說不定是搞事前的寧靜,說不定在憋大招。 結(jié)果溪音真的老實了一整天,宛如一個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