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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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音總是裝柔弱,卻在父親面前逞強。 莊白樺看著這對父子,心想洛振鐸對兒子真好,百依百順還悉心照顧,誰能想到他是個年輕的單親父親,還是個大酒鬼。 怪不得原書介紹詞說溪音養(yǎng)尊處優(yōu),都是洛振鐸寵的。 莊白樺見那邊父慈子孝,扭過頭來想跟池月說話,卻發(fā)現(xiàn)池月望著洛家父子發(fā)呆。 池月定定地看著他們,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魂不守舍。 莊白樺很少見池月有這樣的神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主要在看洛振鐸。 莊白樺有些奇怪。 池月對溪音比較嫌棄,經常冷嘲熱諷,對洛振鐸態(tài)度卻不錯,客客氣氣,還會開玩笑。 也許是池月想到自己的父親,非常羨慕,也許池月喜歡成熟的? 怪不得池月會跟自己親近,可莊白樺一想,洛振鐸比自己年紀大,那自己豈不是輸了? 莊白樺頓時心情復雜。 洛振鐸甚至帶了防曬,怕溪音曬傷,收拾好兒子,他這才大手一揮,說:我們出發(fā)。 這個大型游樂場有好幾個園區(qū),他們的第一站是主題公園,這里有很多大型游樂設施。 一進園區(qū),溪音就把自己的老父親拋下,一個勁往池月身邊擠,拉著池月,一邊撒嬌一邊讓他看這看那,像一只快樂的小鳥。 洛振鐸欣慰地說:好久沒見溪音這么高興了,真好。 莊白樺:你沒見池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嗎。 游樂場總有很多賣周邊的小攤,溪音看見賣耳朵發(fā)箍的,拖著池月往那邊走,兩個長輩也跟著過去。 小月,你喜歡哪一種?溪音甜膩膩地詢問,我覺得兔子耳朵很適合我,要不要給你買個大灰狼帽子。 池月掃了一眼,指著綿羊角的發(fā)箍對賣東西的工作人員說:我要那個。 工作人員拿給他,他直接往莊白樺的腦袋上套。 咦,讓我戴嗎。莊白樺從沒戴過這種可愛的東西,覺得很新奇,也沒推拒,由著池月動作。 洛振鐸看見莊白樺頂著兩只綿羊角,樂了:沒想到挺合適,軟綿綿啊,白樺。 洛振鐸本意是調侃,可越看越覺得莊白樺有點可愛,臉上的笑容變淺,淡淡地掛在嘴角。 莊白樺本來就長得很溫和,綿羊角彎曲,旁邊還有兩個白白的毛耳朵,讓他整個人線條更柔和了,言笑晏晏,溫柔如水。 池月眨眨眼睛,看著莊白樺,舍不得移開目光,溪音一陣冒酸水,對父親說:我也要那種。 他就不信,自己年輕好看,同樣戴綿羊角,會比不上莊白樺。 洛振鐸回過神,想了想,說了個皆大歡喜的提議:要么我們都戴這種吧。他輕巧地化解兒子與好友之間的攀比與尷尬,笑著說,We are a tea。 于是四個不同類型的帥哥頂著綿羊角,齊刷刷地走在路上,效果很不錯,回頭率百分百。 既然來游樂場,自然要玩游樂項目,不知道池月是不是故意的,拉著莊白樺去坐過山車、跳樓機這種刺激設施。 現(xiàn)在的過山車花樣繁多,有直上直下成環(huán)繞圈的,有倒掛在上面腳懸空的,還有超長軌道起起伏伏好幾遍的。 池月看到這些眼睛都發(fā)亮,問莊白樺:你怕嗎? 莊白樺搖頭。 作為一個沒玩過的人,他也很想嘗試一下。 他轉頭問洛振鐸:你們要去么? 洛振鐸擺擺手:你們去玩吧,我陪溪音看看就行。他怕莊白樺有心理負擔,補充道,我們一直這樣,閑得無聊就去游樂場,站在底下看別人玩。 莊白樺:忘了洛家特意買了一家游樂場,專門讓溪音掛眼科。 這就像開一家餐廳,看人家吃東西一樣,有錢人的喜好摸不清頭腦。莊白樺和池月開開心心去玩刺激項目,溪音哀怨地在底下咬手絹。 洛振鐸摸摸他的頭:從小到大該看習慣了啊,怎么還不開心。 溪音心想,那不一樣,小時候看別人玩,那是羨慕,現(xiàn)在看池月和莊白樺肩并肩,那是嫉妒。 池月和莊白樺一起坐上過山車,池月還搶了個第一排,他伸手幫莊白樺將保險拴上,然后再弄自己的,低著頭小聲說:害怕的話可以抓住我的手。 莊白樺笑起來,這時候池月就像個小男子漢一樣。 兩個人一起隨著過山車攀登到軌道最高處,池月歡呼起來。 莊白樺側過頭,看著池月的笑顏,池月從沒表現(xiàn)得這么放得開,終于有了點普通年輕男孩子的朝氣。 莊白樺很欣慰,還沒等他繼續(xù)欣慰,過山車就筆直向下,瞬間讓他忘了所有事,只剩毛孔都炸開的刺激感覺。 哈哈哈!莊先生,你高興嗎? 池月的聲音被高速帶來的風吹得支離破碎,但莊白樺還是聽清了,努力回應他:高興! 池月甚至舉起雙手,大笑出聲:我也好高興! 這是這么多年,他最高興的一刻。 兩個人從過山車上下來,路過拍照點,在屏幕上看到他們俯沖時扭曲的臉,又笑成一團。 池月付了錢,讓工作人員把照片打印出來,拿著照片對莊白樺說:這是我們的第一張合照。 這么說好像是這樣,莊白樺有點惋惜:就是太丑了。 再英俊的人在急速下墜時都丑兮兮,表情滑稽搞笑。 池月小心地把照片收好,說:莊先生,我最丑的樣子被你看到了。 莊白樺沒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彼此彼此。 池月真正想說的是,我最丑的樣子被你看到了,你要負責啊。 池月還想一個接一個地玩大型刺激設施,被莊白樺攔住,他倒不是累,只是既然洛家父子也在,就要照顧一下人家的感受。 莊白樺詢問洛振鐸:你們想玩什么? 溪音已經酸成醋溜檸檬,賭氣地說:我要去鬼屋。 洛振鐸嚇了一跳:乖兒子,別想不開,把心臟嚇出病來怎么辦。 溪音小聲說:做過手術了,而且我不怕。他跟洛振鐸撒嬌,我想去嘛,有你陪著我啊。 他看向池月,說:還有小月陪著我,沒關系的。 洛振鐸拗不過兒子,池月表示無所謂,莊白樺大方地說:我也不怕,我們都陪著溪音一起吧。 按照照溪音想的,他應該和池月走偶像劇套路,在黑暗中,他表現(xiàn)出害怕的樣子,往池月那邊湊,池月低聲對他說:有我,別怕。然后牽起他的手,兩個人一起走出鬼屋。 溪音已經開始幻想池月的手是如何溫暖干燥,一行人走進鬼屋。 洛振鐸擔心兒子的心臟,攬著溪音的肩膀,走一步問一步:怕不怕?沒事,爸爸在。 溪音:爸爸你快讓開,讓我去池月身邊。 池月走在所有人后面,負責殿后,莊白樺一馬當先,是隊伍的領頭羊。 洛振鐸帶著溪音跟在莊白樺身后,有點困惑:感覺鬼屋也沒那么可怕。 鬼屋,不是應該寒冷黑暗驚悚嗎? 可是前方的人好像是個移動熱源,在他身后一點都不冷,過道上的綠光都不再慘兮兮,反而變得柔和了。 而且應該有工作人員扮鬼嚇人吧,怎么一個都沒看見。 莊白樺大刀闊斧地在最前面走,時不時回頭,告訴后面的隊友:你們要是怕,可以背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堅定低沉的聲音在鬼屋里回響,四周的溫度瞬間又上升幾度。 唱國際歌也可以。莊白樺繼續(xù)說,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這樣鬼就嚇不到你了,反而會怕你。 后面三個人:鬼會怕得再死一遍。 溪音虛弱地掛在父親的胳臂上,他被國際歌鎮(zhèn)壓了,腿都軟了,作不了妖了。 四個人暢通無阻地走出鬼屋,莊白樺評價:這個鬼屋性價比不高,內容太單調,就一些道具在里面掛著,完全沒有實時互動。 洛振鐸覺得這樣挺好,省得嚇到溪音,說:可能游客太多,工作人員忙不過來,沒有扮鬼出來嚇我們。 此時鬼屋的工作人員正在幕后悄悄交流。 剛才你為什么不跳出去嚇游客?你是不是偷懶? 扮演吊死鬼的員工嘴巴上貼著拖地長舌頭,艱難地說:冤枉啊,我本來要出去的,聽到那個游客唱國際歌,不知道為什么很害怕,腿一軟坐到地上,動也動不了,等他走了我才緩過來。 他給自己順氣:之前也不是沒有唱歌背書給自己壯膽的,但都沒有那位客人效果好,正氣太足了,不知是何方神圣,牛逼! 第34章 游樂場2 游玩了一下午,對于溪音來說已經到極限。 他嘴巴上說著自己沒事,精神顯得很亢奮,其實身體已經走不動了,臉上浮現(xiàn)出不健康的潮紅,呼吸變得又淺又急。 溪音六年前做過心臟手術,九死一生后能正常生活,只是體質肯定比普通人要差很多,不能長時間勞累。盡管所有人都護著他,他還是感覺到了疲憊。 晚上園區(qū)還有花車大游【和諧】行之類的表演,溪音肯定堅持不到觀看了,洛振鐸對莊白樺說:我?guī)粝然鼐频辏銈兝^續(xù)留著玩吧。 溪音一聽,立馬掙扎著要留下:我不回去,我也要看表演。他不要放池月和莊白樺兩個人單獨在一起。 莊白樺見狀,開口道:我們也累了,跟你們一起回酒店。 他說完,安撫性地看了池月一眼,池月表情不變,沒有表現(xiàn)出抵觸,也沒有配合的意思。 洛振鐸感激地沖莊白樺笑笑,于是四個人在晚餐時間重新返回酒店。 這家酒店已經是園區(qū)最好的酒店,還是比外面的豪華酒店差了些,但好在位置在園區(qū)內部,非常方便,而且裝潢溫馨,有很多卡通裝飾,餐廳旁邊甚至建了一個小型動物園,可以一邊用餐一邊看小動物。 畢竟游樂場這種地方,以家庭為單位的親子游客人比較多。 洛振鐸本來訂的是兩間套房,只是這里最頂級的套房也還是偏小,并且名不符實,叫做套房,床卻擺在一起,房間布置成各種主題,比如公主的城堡啊,小熊的木屋啊這種 四個人要進入房間,溪音又不干了,說什么都要跟池月一個屋:我們是同學,住一個屋晚上可以說說話,你們兩個老男人住另一間吧。 就連洛振鐸都快受不了兒子:不要無理取鬧。 溪音多說幾句就開始喘,臉發(fā)紅,手腳卻冰涼,洛振鐸也不可能放他跟池月在一起住,不說別的,洛振鐸怎么也要親自照顧兒子。 最后萬能的洛總裁再次想出一個辦法,他多訂了一間房間,讓莊白樺和池月分開住,溪音這才消停。 見達到目的,溪音不再折騰,老老實實靠著父親,由洛振鐸帶著回房間,重新變成病弱貴公子。 莊白樺有一次想起原書溪音的介紹詞安靜精致,弱風扶柳,養(yǎng)尊處優(yōu),現(xiàn)在看來,溪音是薛定諤的安靜,薛定諤的柔弱,只有驕縱鐵打不動。 溪音確實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程度,回到房間沒力氣管池月,老老實實躺在床上。洛振鐸叫了客房服務,父子倆在房間里用餐,莊白樺和池月得以喘口氣,兩個人去往酒店餐廳。 池月一如既往地吃得多,莊白樺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觀察玻璃墻旁邊的小動物。 一只小豬跑過來,用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莊白樺,莊白樺隔著玻璃笑著跟它招呼,對池月說:它好像你。 池月:行,我吃得多,我是豬。 然后莊白樺發(fā)現(xiàn),餐廳里有很多被爸爸mama帶著來玩的小孩子,他繼續(xù)笑:你看,這里有好多跟你一樣的小朋友,我們也是一個家庭呢。 池月:前后兩句話,你自己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沒發(fā)現(xiàn)嗎。 沒有了溪音的打擾,兩個人安安穩(wěn)穩(wěn)地吃完飯,一起在酒店里溜達消食。酒店里有很多兒童喜歡的游玩項目以及毛絨玩具,莊白樺看小孩子們玩玩鬧鬧,看得津津有味。 池月心念一動,問他:你喜歡小孩么? 莊白樺下意識回答:喜歡啊。 池月抿抿嘴唇,不吭聲了。 莊白樺嘴角勾出一抹笑,看向池月,說:我還喜歡年輕人,喜歡中年人,喜歡老爺爺老奶奶,我誰都喜歡。 池月的心臟放回胸腔,又開始發(fā)愁。 莊白樺如此博愛,對誰都一視同仁,是另一種層面的不好搞。 因為溪音的關系,他們沒有去看花車大游【和諧】行,但幸運的是今天晚上有煙花表演。 他們住的是最高級的房間,可以直接從房間上到觀景平臺。 五顏六色的煙花在黑色的天幕上盛開,耀眼奪目,轉瞬即逝,只留下光與影的痕跡。 池月抬著頭,怔怔地看著天空,默不作聲。 莊白樺發(fā)現(xiàn)池月最近總是這樣,望著一些人或者事物出神,他忍不住詢問:你在想什么? 池月回過頭來,抿著嘴唇笑,笑容不輸天空的煙火,他說:我好久都沒這么悠閑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點落寞,莊白樺以為是他又要打工又要上學還要應付家人很辛苦,柔聲安慰他: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池月笑笑:希望如此。 看完煙花后,莊白樺對池月說: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天呢。 他知道池月這樣的年輕人喜歡有自己的空間與時間,便放他早點回房間。 池月深深地看著莊白樺,點點頭。 莊白樺回到房間,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然后跟陳秘書聯(lián)系了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務。 處理完這些,他靠在沙發(fā)上,隨意地看電視。 不愧是游樂場酒店,電視里全是動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