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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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白樺本來不想搭理他,但要想辦法出去,于是開口:一個故事,聽聽而已,談什么信不信。 唐楓聽他這么說,笑意更加深濃,也不惱火,從座椅側(cè)面拿出一個遙控器,把放映廳的燈關掉,然后按了按,他們前方的大銀幕亮了起來,上面開始播放畫面。 你可能真的想象不到,遇到那個少年給我多大的影響力。 唐楓這么說著,指著屏幕,讓莊白樺去看。 莊白樺抬起眼睛,往屏幕上看去,結(jié)果愣住。 他以為大銀幕上會播放視頻,結(jié)果卻是一幅幅照片,像PPT一樣,一張停留個十幾秒,再切換到下一張。 問題是,這些照片全拍的唐楓。 照片上的唐楓或是笑著,或是沉思,表情不同,姿勢也不同。 從照片上的衣著來看,這些照片應該不是同一時期拍攝的,拍攝時間跨越很長。 唐楓的臉再帥,這么被放在大銀幕上循環(huán)播放,也讓莊白樺看得非常不適。 他皺著眉頭問:這是什么意思? 唐楓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空靈:那個少年曾經(jīng)給我拍過一張照片,照片拍的是我最完美的一刻,照片上的我是完美的我,那張照片給了我極大信心,讓我從低谷走到巔峰。 他偏過頭,熒幕的光線照在他的半張臉上,形成黑白交織的效果,讓他看起來仿佛戴著鬼面:后來我到處尋找跟那個少年一樣善良溫柔的人,希望能再拍出一張那么完美的照片。 莊白樺: 等一下,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到底是找人還是拍照? 唐楓笑了笑:為什么兩者不能合一,我找人拍照啊。 他讓莊白樺看大銀幕:我到處尋找純真善良的人,讓他們給我拍照,這些都是成果,可沒有一張能讓我滿意的。 一定是因為拍照的人不夠好,所以照不出好照片。唐楓如此篤定。 莊白樺: 這是瘋子的邏輯,只有瘋子才這么強詞奪理。 莊白樺的身體越發(fā)無力,一半是因為麻藥,一半是因為無語。 屏幕上的照片一張一張播放,過了好久都不帶重樣,說明唐楓找了好多人給他拍照。 莊白樺終于明白小說封底唐楓介紹詞的全部含義。 他,溫柔多情,風度翩翩,鏡頭面前完美無缺。 風度翩翩是指唐楓的外在,溫文有禮,實在很具有迷惑性。 而溫柔多情是指他到處尋找心中的善良白月光,一個不行就換另一個,能不多情嗎。 而鏡頭面前完美無缺,竟然指的是,唐楓追求的完美在照片里。 莊白樺頓時覺得,他之前小瞧唐楓,小瞧這本偏執(zhí)文學了,所謂偏執(zhí)大佬,應該沒有一個是含糊的。 所以唐楓掏出自己的手機,強硬地塞進莊白樺手里,柔情萬千地問,你可以幫我拍張照嗎? 莊白樺捏著那部手機,簡直像捧著炸彈,非常不適。 怪不得池月會把唐楓的手機給丟了,唐楓一定是曾經(jīng)找過池月,池月不同意,才會處理他的手機。 唐楓低下頭,看見莊白樺修長白皙的手指包裹他的手機,就像包裹著他的人一樣,讓他身體開始發(fā)熱,紅暈爬上他的臉龐,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快點,幫我拍一張。 唐楓輕聲說著,聲音在細細顫抖。 莊白樺怎么也無法將面前這個變態(tài)男青年,和電影中威震八方的影帝聯(lián)系起來。 偏執(zhí)文學真是名副其實。 唐楓抬起頭,看著莊白樺,臉面潮紅,露出哀求的神色:給我拍一張照片吧,求求你。 莊白樺: 剛才還勒著他的脖子,現(xiàn)在卻懇求他,莊白樺不敢大意,謹慎地說:我現(xiàn)在手腳沒有力氣,怎么給你拍照。 唐楓貼著莊白樺,把莊白樺堵在放映廳的椅子里,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唐楓用一種很輕的氣聲說: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我給你揉揉手。 唐楓是怎么做到又惡心又做作還瘋癲的。 莊白樺實在受不了,他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抬手,現(xiàn)在力氣恢復了一點,說:你離遠點,我才好拍照。 唐楓立刻欣喜地直起身體,后退了幾步,張開手臂,大聲笑道:這樣行嗎。 莊白樺看了他一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舉起手里的手機,對著唐楓照了一張,唐楓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說:拍好了。 這么快,我還沒擺好姿勢和表情呢。唐楓不滿地說道。 但他還是很高興,走上前來一把拿過手機,低下頭翻看那張照片。 唐楓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為什么這么模糊? 知道的能看出來是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莊白樺在拍馬賽克。 我手沒有力氣,拿不穩(wěn)手機。莊白樺理直氣壯地說。 唐楓抬起頭,眼神陰鷙,直直地盯著莊白樺,那眸光看起來想要殺人。 莊白樺也不畏懼,坦然地回望他。 唐楓眨眨眼,眼神柔和下來,看著有幾分可憐,他紅著眼睛,把手機再次遞到莊白樺面前,懇求道:再拍一張。 莊白樺嘆口氣:你怎么這么執(zhí)著。 你是最符合我期待的那個人,我不會放棄。 莊白樺有個問題想問:那以前拍出不符合你要求照片的人,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唐楓奇怪地看著他,說:能怎么樣,好聚好散。 莊白樺剛松了口氣,就聽見他說:可是好多人不懂好聚好散的道理,抱著我的腿求我不要分手,煩死了,我就把他們處理了。 莊白樺:渣男。 求人家拍照片的時候溫柔如水,拍出來不合心意,就把人家踹了。 但你不同。唐楓望著白樺,眼睛一圈泛著紅色,我有預感,你是不一樣的。 莊白樺壓下身上的雞皮疙瘩,突然推測出原書的情節(jié)。 原書里,池月才是那個對于唐楓來說與眾不同的人。 而池月知道唐楓心里還有個白月光少年,也知道唐楓追求的是照片里完美的自己,所以拒絕了唐楓。 唐楓對他發(fā)瘋發(fā)狂,偏執(zhí)到底。 再次貼合原書的書名《五個篇之大佬都想獨占我》。 莊白樺不由得想仰天長嘯,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原書里池月身上的經(jīng)歷移植到了他身上。 于是,莊白樺面對這樣一個困境:不給唐楓拍照,唐楓一定會死纏爛打;給唐楓拍照,大概就會拍出唐楓眼里完美的照片,他還是會死纏爛打。 莊白樺深吸幾口氣,把唐楓當成來社區(qū)鬧事的不良分子,試圖講道理感化他。 這種事講究你情我愿,你既然知道強迫別人是很麻煩的事,何必在這里要求我。 唐楓說:那不一樣,我在追求完美,其他人都是垃圾。 您還真雙標。 莊白樺知道沒辦法跟瘋子講道理,他現(xiàn)在力氣恢復了三四成,通訊工具被收走,他在暗自掂量突圍出去的概率有多少。 唐楓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著再次靠近:你既然來到這里,我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 他再次用上哀求的眼神:幫我拍張照吧。 莊白樺很想知道,原書里的池月是怎么從唐楓的控制下逃走的。 莊白樺威脅他:我失蹤太久,下屬們一定會來找我,到時候你吃不完兜著走。 唐楓:那先給我拍張照唄。 莊白樺:朽木不可雕。 莊白樺試著暗中動了動腿,感覺可以抬起來了,他不知道放映廳外面的情況,不知道撞開唐楓沖出去的機會有多大。 唐楓盯著他,突然又笑了笑。 他從褲兜里抽出一個注射器,拿到莊白樺面前晃了晃,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等藥效過去,可我這還有好多藥劑,你別白費功夫了。唐楓笑瞇瞇地說。 他拔掉注射器的針頭帽,將尖利的針頭亮出來,湊到莊白樺的眼前,只要往前一點,就能扎進莊白樺的眼球。 唐楓推動活塞,細細的針頭里滲出透明的液體,搖搖欲墜地掛著,看久一點,就有想要發(fā)瘋的沖動。 莊白樺抬起眼,絲毫不畏懼眼前的注射器,眼神還是那么堅定,沒有一絲動搖。 唐楓微微怔忡,苦笑著說:你為什么不答應我,我之前哄你你不應,現(xiàn)在威脅你你還是不理,你要我怎么做? 莊白樺想說,做什么都是白費。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放映廳的門突然砰地一下被打開,光線爭先恐后地從外面鉆進來,略微有些刺眼,但給莊白樺帶來了希望。 池月從門外闖進來,第一件事是確定莊白樺的安全,他一眼看見唐楓手里的注射器,眼睛瞬間變得赤紅。 莊白樺沒想到進來的是池月,稍微怔了怔,接著放下心來。 既然池月到了,說明他不是一個人,肯定會帶著保鏢一起。 果然從外面?zhèn)鱽硪魂嚧蚨仿暎f白樺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應該是他的保鏢。 唐楓恨恨地說:是怎么找來的,怎么來得這么快。 唐楓扔掉注射器,把莊白樺從椅子上拽起來,拉著他往后方走。 力氣沒有完全恢復莊白樺頓時覺得自己像被妖精抓走的唐僧。 這間小型放映廳不只一個門,唐楓拽著莊白樺從別的門跑出去,池月緊緊跟在后面。 到了外面,莊白樺才發(fā)現(xiàn)這個電影院一樣的地方根本沒有裝修好,到處搭著□□,似乎還沒有開始正式運轉(zhuǎn)。 唐楓想把莊白樺帶走,拖著他在滿是裝修材料的過道里跑了一段,莊白樺掙脫不開,腳也發(fā)軟,跑得踉踉蹌蹌,速度不算太快。 可因為地面的東西太多,池月對于這里的情況沒有唐楓熟悉,沒辦法及時縮減距離。而莊白樺跑了幾步反而覺得加快了新陳代謝,力氣慢慢地回到他的手腳中。 他猛地用力,甩開唐楓的手。 唐楓驚訝地轉(zhuǎn)身,還想再拉住莊白樺,莊白樺自然不從,豎起雙掌,野馬分鬃,再來一招白鶴亮翅,把唐楓推了出去。 唐楓:??? 國粹太極拳,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果然很有用。 誰知唐楓還沒放棄,回過身來拽莊白樺。 兩個人在過道里拉扯起來,旁邊的東西太多了,莊白樺力氣沒有恢復完全,腳步不穩(wěn),帶著唐楓一起朝旁邊跌下去。 不遠的地方就是還沒安裝電梯的電梯井,兩個人竟然一路順著滾了過去。 唐楓驚慌失措,伸手去抓墻壁,可兩個大男人的質(zhì)量太大,慣性也太大,無法阻止他們的滑落。 與此同時池月趕到,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直接飛撲上去。 最后變成三個人一起掉進電梯井。 好在雖然有規(guī)劃電梯,整個建筑樓層并不高,他們在的地方大概是二樓,電梯井里堆著很多雜物,摔下去竟然沒有想象中重,反而軟綿綿的。 莊白樺身上還有麻藥的效果,無法很好地保護身體的要害,只能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撞擊。 有人拽住了他,把他護在懷里,最后落下的時候,莊白樺感覺一具溫暖的身體墊在他底下,讓他免受傷害。 那身體瘦削頎長,有些單薄,卻緊緊崩著,充滿力量。 莊白樺聽見一聲低低的悶哼,他立刻起身,伸手去摸墊著他的人,焦急地詢問:池月,你沒事吧? 也許是他們的動作太大,引發(fā)了一系列連鎖效應,電梯井上端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倒下來,徹底把井口遮了起來,同時也遮住了光線。 他們在的這個空間陡然暗了下來。 裝修了一半的建筑本來就有很多地方?jīng)]燈,如今出入口被封閉,電梯井里更黑了,完全看不到人在哪里。 莊白樺管不了那么多,摸索著扶起池月,再次問:你還好吧? 剛才落下來的時候,是池月護住了他。 莊白樺一想到池月的小身板就心疼,這孩子怎么這么實在,他皮糙rou厚撞一下無所謂的啊。 池月緩了一會,開口說話:我沒事。 莊白樺在黑暗里探尋池月的身體,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沒事,結(jié)果被池月攔住。 池月按著他的手,沙啞地說:真的還好,這里不高。 莊白樺這才作罷,他們身邊傳來一陣響動,唐楓也爬了起來,嘴里罵了一句臟話。 還能罵臟話,聽起來沒什么大礙的樣子。 莊白樺氣不打一處來,難得說了一句重話:你還好意思罵別人,你才是萬惡之源。 莊白樺感覺身邊的池月站起來,然后他聽見拳頭到rou的聲音,唐楓吃痛地哼了一聲。 顯然,池月打了唐楓。 莊白樺第一反應竟然是,小白花也會揍人。 逼仄的電梯井實在不適合打架,莊白樺伸手拉了拉池月,說:先出去再說。 池月這才摸回來,靠著莊白樺。 三個男人在狹小的空間里,旁邊還有一些雜物,確實不太舒適。 探索過后,他們發(fā)現(xiàn)要出去比想象中困難。 第一,雖然這里雜物多,但大部分都是建筑材料,比較軟又比較矮,無法攀登。 第二,這里太黑了,完全無法有效地看清上面的情況。 莊白樺深吸一口氣,說道:把手機拿出來吧。 他自己的手機早被唐楓收走,唐楓也說:我的手機在放映廳里沒有拿出來。 當時很混亂,唐楓只顧著拉著白樺,這一次自己把手機給丟下了。 于是只能指望池月,在黑暗中,池月頓了頓,說:我也沒找到手機,可能剛才撲過來的時候掉到外面了。 莊白樺: 他開始懷疑,事情這么湊巧,是不是劇情故意的。 劇情一下子懸疑心理片,一下子動作片,現(xiàn)在變成了災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