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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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瞥了他一眼,彎下腰整理林槐胸前的蝴蝶結(jié)。他把蝴蝶結(jié)系好,然后捏了捏蝴蝶結(jié)上那張蒼白又可愛的小臉,聲音慵懶:你打算做什么? 秘密。林槐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森森而小巧的牙齒。 林槐和楚天舒的腳步聲在迷宮中回蕩,一直陪伴著他們的,是收音機里那東西摩擦爬動的聲音。在拐過一個拐角時,林槐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楚天舒問他。 噓。林槐說著,漆黑的眼睛里閃爍著詭異的光,你聽 他把收音機從帽子里掏出來,遞給楚天舒:收音機安靜了。 收音機已經(jīng)不再發(fā)出聲音,但那東西在地面上攀爬摩擦的聲音還在持續(xù)楚天舒瞇了眼。 他下意識地將林槐刨到自己的身后,右手握緊了從系統(tǒng)包裹里取出來的寒光閃閃的扳手:我去看看。 不用看了,我剛才回頭時看到了。林槐抓住楚天舒的衣角,有個女鬼趴在地上,一直偷偷地跟在我們身后爬呢。 楚天舒: 他歪著頭,沒放開扳手,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一臉迷惑:你召喚女鬼出來干什么? 林槐:她全身上下都是血,一路跟蹤著爬來,滿地都是被她拖出來的女鬼標配長長血跡 楚天舒: 林槐:就讓她用自己身體拖出來的血跡,來替我們標記走過的道路吧。 楚天舒了一下,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真心實意地贊美道:服! 他將扳手收回了系統(tǒng)包裹里那扳手是他從系統(tǒng)轉(zhuǎn)盤里抽出來的,算是個對付厲鬼的神器,每次他把那東西摸出來,林槐都不愛靠近他。臨要走時,楚天舒又道:萬一她發(fā)現(xiàn)我們是在玩弄她,不肯跟著我們了怎么辦? 那就把她打死。林槐和善地說著,拖著她的尸體走她的尸體里,也該有血吧? 在說完這句話后,他清晰地感覺到拐角背后的女鬼似乎顫抖了一下。 楚天舒:要是這只女鬼的血被用完了呢。 林槐毫無同情心:收音機能召喚出來的鬼多得是,那就再召喚一個。 在制定了依靠可再生鬼能源標記路徑的策略后,兩人再次心滿意足地上了路。林槐將收音機扔進自己的系統(tǒng)包裹里,突然想起了那個將這臺收音機賣給他的玩家。 那個玩家名叫杜徹,在游戲里是出了名的倒霉。在游戲轉(zhuǎn)盤里,運氣好如楚天舒者能抽出扳手,運氣不濟如林槐者雖然抽不出此等對鬼神器,但也能抽出許多盡管沒什么用但偶爾也可以用來拍腦袋和墊腳的磚頭來。而這個玩家就很不一般了他總是在游戲里抽出附帶厲鬼的黑色或者紅色道具,幸運,卻害人害己。 不過幸運的是,他遇見了一個像自己這樣舍己為人的好玩家。林槐想著,嘴角露出了樂于助人的微笑。 之前在中級場營地交易時,杜徹就提到過自己只差幾十經(jīng)驗就能進入高級場了,因此他和林槐的這次交易也是他在升級場之前最后一次在中級場營地的清倉大甩賣。他們原本約定在林槐再次通關(guān)后假如兩人都還活著,就通過系統(tǒng)空間里的郵件系統(tǒng)進行聯(lián)系,杜徹也會給林槐發(fā)來自己新獲得的好東西的清單??上г谏洗瓮P(guān)春雨公寓副本之后,因黑影的出現(xiàn),林槐走得相當匆忙,別說是查收杜徹的郵件,就連自己多余的積分也沒來得及消耗。 等這次通關(guān)楚天舒的副本之后,我大概就可以直接升入高級場了。林槐想著,到時候再在高級場營地和杜徹見一面,看看他手上有沒有什么新的好東西 心里這樣想著,林槐的目光在不經(jīng)意間瞟過了身邊的鏡子。偶然間映入眼前的場景,讓他心中一震! 鏡子中,楚天舒站在他身后,正一臉陰郁地盯著他! 他的目光陰冷得讓人心中發(fā)寒。林槐立刻回頭看向楚天舒。 怎么了?突然回頭看我干嘛? 見他猛然回頭,原本站在他身后無所事事地研究轉(zhuǎn)角處女鬼爬行軌跡的楚天舒低頭看向他。他的臉上滿是最不經(jīng)雕飾的茫然與訝異,全然沒有鏡子里他的臉上曾出現(xiàn)過的神情。 沒什么。 林槐靜靜地盯了他一會兒,回復道。 在轉(zhuǎn)回身體前,他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楚天舒的右手。 在夢境世界里,染血的楚天舒的右手中,曾握著一根漆黑的、將要置他于死地的紡錐。 他們?nèi)魺o其事地在迷宮中前行著,在他們的身側(cè),無數(shù)面鏡子中,無數(shù)個相同的他們以同樣的姿勢與他們一同前行著。在以同樣的金幣指路法途經(jīng)幾個路口后,兩人終于在這個滿是鏡子的迷宮里抵達了一條死路。 此路不通。楚天舒抓了抓腦袋,吊兒郎當?shù)溃甙?,咱們回頭去,換個方向。 林槐點點頭,他們剛要回身,原本堵死路口的鏡面上卻突兀地沁出了一排細細密密的血珠。 等一下,林槐眼尖地看見了那一行詭異的血珠,這面鏡子上面好像有東西。 說著,他走向那面詭異的鏡子。 鏡面上的血珠原本很稀疏,隨著他的靠近,如同螞蟻匯聚在鏡面上一般變得密密麻麻了起來。原本稀疏的輪廓,也由此變得明晰起來。 那是 一個血紅色的人影! 血色的人影模模糊糊地浮現(xiàn)在鏡面之上,它有著一張巨大的、咧開的嘴巴,卻并沒有雙眼。 歡迎來到鏡子的迷宮,這里是不允許任何謊言、只允許真實存在的國度。血紅的人影緩緩地說著,嘴角裂到了耳根,在這里一切的虛偽都將無所遁形你們應(yīng)該都看見那些鏡子了吧? 那些鏡子中映照的不只是你們,更是真實的你們自己,對自己真心所愛之人充滿欺騙、充滿背叛的你們自己人影說著,當然,這些鏡子里所映射出的除了你們真實的內(nèi)心,也有你們虛假的內(nèi)心。然而真實的內(nèi)心究竟位于哪一面中呢?呵呵,這就需要你們自己發(fā)掘了。 在迷宮中,每五分鐘,你們中的一個人都需要回答一個問題問題或許平實,或許致命。而諸多鏡子中反映你們對于對方的回答的最真實想法的那面鏡子,則是真正而唯一的生路,只有一面不錯地穿過它們,才能抵達魔女所在的房間。 第318章 老仇人登場 你們,準備好了嗎? 魔女陰冷的聲音在鏡面空間里回蕩。因著映照她身影的鏡子過多,一眼看過去,竟然像是有成百上千個血紅色的魔女在同時咧開嘴,給出相同的提問。 林槐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鏡面中的自己,鏡面中的他,也以同樣的方式瞥了自己一眼。 我有說不的選擇嗎?林槐道,比如 他很陰冷地一笑,長柄斧頭從他的袖子里滑出,柄端落入他的掌心里:把你們這些該死的破鏡子都砍碎,然后離開這個討厭的全是鏡面的迷宮? 勸你不要。血紅的魔女冷靜道,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做這么粗魯?shù)膭幼鳌?/br> 林槐: 血紅魔女:哎呀,長得這么可愛,不要這么嚇人嘛嘛嘛 林槐伸手就要把斧頭向著鏡面丟過去,手腕卻被另一個人抓住。 槐槐,別扔。抓住他纖細手腕的人是楚天舒,他此刻正凌厲地看著鏡面,要是玻璃碎了,或許會更麻煩。 林槐:為什么? 他嘴上說著質(zhì)疑的話,手臂的肌rou卻已經(jīng)自己乖乖地放松了。 我懷疑這些鏡子里存在的,并不是我們的影子。楚天舒緩緩道,而是一個又一個 存在于暗面中的,真實而扭曲的世界。 鏡子里的血紅魔女笑了一聲。林槐怔怔地看著楚天舒:這是什么意思? 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有自己的陰暗面存在。然而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們能用理性和道德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的行為失控。或許這些鏡子里面存在的,就是一個又一個的,想法失控過的、存在于暗面中的平行世界 林槐: 敘舊的時間就到此為止吧。血紅魔女笑吟吟地打斷了他們。 頃刻間,一扇直插云霄的玻璃幕墻出現(xiàn)在了兩人之間。玻璃幕墻將整條路分成了兩邊,林槐和楚天舒,也因這道玻璃幕墻而分別位于墻面的左端和右端。 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林槐拍了拍玻璃幕墻,試圖通過幕墻對楚天舒說話,然而玻璃幕墻似乎完全隔絕了他們兩人的聲音。他只看得見玻璃幕墻那邊的楚天舒同樣在拍打幕墻,嘴里說著什么,卻聽不見他的聲音。 林槐決定在心里尊稱這位血紅魔女一聲王母娘娘。 好了。血紅的人影浮現(xiàn)在幕墻之上,笑吟吟地看著兩人,游戲正式開始,去尋找你們的真實之路吧迷宮里,又來了幾位朋友,今天還真是熱鬧。 在說完最后一句話后,血紅魔女的身影隱入了鏡面之中,消失不見。 秋然行走在由鏡面所組成的迷宮中。 在離開豌豆公主所在的小鎮(zhèn)后,她費了挺大的勁才趕來了這片迷宮中,在路上,她還途徑了一輛失控的馬車,并從車上救下來了一個年輕女子。 唉喲,唉喲,謝謝,謝謝啊。那女子穿著藍色長裙,頭發(fā)有些蓬亂,甜美的容貌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她看上去相當熱情開朗,很有幾分自來熟的味道。摔到地上后,她也只是拍了拍頭上與裙子上的灰塵,便很快地爬了起來:你也是玩家吧? 不等秋然回答,她又立刻接道:哎呀,是我傻了,你肯定是玩家,否則誰肯來救我??? 說著,她裙擺一撩站了起來,用手大力拍了拍秋然的肩膀:謝謝你啊,兄弟! 秋然: 我不是兄弟,她干巴巴地說著,我是女的。 女子:哦我看人人都已經(jīng)變性了,還以為你之前也是男的呢! 秋然: 女子:哈哈哈,不過現(xiàn)在我們都是姐妹啦,謝謝你,好姐妹! 這人腦子是不是略缺根弦。秋然抽了抽嘴角。 對了,你是從別的小副本那邊來的嗎?女子探頭探腦地看著她過來的方向,你的小副本完成了?怎么完成的?是什么樣的副本?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她一連串的提問像是連珠炮。秋然下意識地干巴巴地道:我的副本是白雪公主的活埋副本,最開始是在棺材里,后來被烏鴉追逐 她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生活經(jīng)歷,女子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哦,是白雪公主的副本結(jié)合烏鴉吃蘋果的設(shè)定? 秋然點點頭,女子又道:不過或許這個烏鴉吃蘋果的設(shè)定本身是伊甸園的神話故事,你知道亞當夏娃偷嘗禁果的故事嗎? 秋然:這有什么關(guān)系? 女子對她一笑:在神話故事中,夏娃和亞當通過偷嘗禁果得到了人類的智慧,而如你所說,那些烏鴉大多擁有烏鴉的外表,然而身形看起來卻像是人類,且身材不一,或許 在吃掉之前的一個人后,它的身形就會變成上一個人的模樣,這就是所謂的知識吸收。在秋然極端驚恐的表情里,女子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啦。 秋然: 不過烏鴉這種生物,讓我想起了一個很久之前認識的人,那個人的外號,也叫烏鴉。在提到那個名字時,女子粲然一笑,哈哈哈,他是個非常有趣的人,我還挺想再和他見一面的,像他這樣能激發(fā)我的創(chuàng)作欲望的人,可不多啊。 創(chuàng)作欲望?秋然隨口問了一句。 女子笑了笑,沒說話。秋然也閉上了嘴,沒打算多問。 這個被她救下來的年輕女子的確話多了點,不過兩人畢竟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最多再加上一個隊友的身份。于情于理,她也不必多問。 不過這所謂的創(chuàng)作欲望大概也就是為他繪畫或者寫詩的欲望吧。 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到嫉妒魔女的地盤上去?藍衣女子整了整衣裙,還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我們一起走吧,多個人多份力,先把嫉妒魔女一起解決了! 秋然詫異地看著她:你自己的副本沒問題嗎,對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不了解這個女子的副本:你的出生點是什么劇情,對應(yīng)的是什么魔女? 哦這個,哈哈,剛剛太激動,差點忘記給你說了。女子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我那個副本好像是灰姑娘和一千零一夜的變體故事 我來時,正被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幾個女的正摩拳擦掌著要剪掉我的腳趾。她們說女王脾氣暴躁,一天要殺一個女人,除非那個女人能給她講足夠好聽的故事,而我就是那個倒霉的貢品這玩意兒,我一聽就知道是暴怒的副本啊!女子大大咧咧道,然后我一低頭就傻了我居然真變成一個女人了?!這是什么,重生之我天天給暴君講故事嗎?趁她們不注意,我就溜出來了。它那個莊園很大,那些人又追得快,我好不容易在午夜十二點之前找到了一尊南瓜,騎著南瓜車跑了 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