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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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位王子,在夢中,是假的。林槐笑了笑,這是最初的提示,嘖還好我提前砍了它,如果它還活著,我搞不好會在夢的最后選擇與他接吻,而不是去親吻鑰匙。 既然王子不存在,那么留下的作為生路的,便只是真愛之吻這個概念了。而親吻,也就是嘴唇,則是這個游戲里的生門。一個人或許不會真愛別人,但唯一能肯定真愛的,必然是自己。因此在獲得鑰匙之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親吻它以自己的嘴唇。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在游戲中體會到的暗示,在夢境里,除了我自己以外,其他的存在都是沒有意義的。 如果直接用手指去接觸那枚夢里的鑰匙,或許也會死亡在那個夢里,所有的鑰匙都會在被接觸的那一瞬間變成紡錐吧?因此,能夠解除夢境的詛咒的,就只有自己的嘴唇。 我說得對嗎?懶惰的魔女? 夕陽下,身著酒紅色斗篷的小紅帽回過頭來。她嘴角帶著愉悅的笑意,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直面懶惰魔女的準備。 然后 林槐: 他緩緩地低下了頭,并看見了一只似乎剛剛艱難地爬出了殘垣后的人偶的手。 林槐:?? 等、等等,我好不容易才裝完逼,你身為終極大boss難道不應該微笑著舉著紅酒出現(xiàn)給我鼓個掌嗎?好難得我動了一下腦子還說出了這么帥氣的臺詞林槐抽搐著嘴角,眉毛控制不住地跳著,你 他提著斧頭,握著鑰匙,一步步地走向那只人偶抽搐著的手,接著 他看見那只手在空中艱難地抽搐了兩下,停了。 唉,一個慵懶而略帶嘆息的聲音傳來,這個人偶依舊還不是本體,算了。 林槐抬頭,身材高挑的獵裝麗人從夕陽下走來。暮光給她綁在腦后的馬尾鍍上了一層柔軟的金色,她垂在耳邊的兩縷卷發(fā)俏皮而冷冽。 林槐:?? 他看了看長腿的楚天舒,又看了看這片斷壁殘垣,然后想起了之前剛剛進入夢境之城時的,那片美麗的城邦 林槐:你在我睡著時都干了什么? 喲,看見殘垣背后的小紅帽后,獵裝麗人吹了個口哨,對他揮了揮手,你醒了?鑰匙拿到了嗎? 林槐: 楚天舒:你剛一進城就睡著了,沒辦法,我就只能先自己去找魔女了。這里的各種房子太多了,一間間找起來有點麻煩,所以 所以你就把整棟城都給轟了? 林槐晃了晃手里的鑰匙,虛著眼看他:你怎么沒睡著? 楚天舒道:可能是因為程序員比較善于熬夜。 聽見這句回復,原本悄悄抓著斧頭的林槐略微放松了手指。 這沙雕的回復風味,的確是他男朋友無疑了。 楚天舒走過來,看著地面上抽出的人偶少女,單膝跪地著觀察:和暴食那只大蚊子不同,這個懶惰魔女似乎是個玩人偶的,自己不知道躲在哪里,露出在表面上的都是被她cao控的人偶。這只是藏在城堡里的,我追著它打了好半天,它一直伸出金屬絲來刺我 林槐:然后呢? 楚天舒:沒辦法,只好給她通了一下高壓電。 林槐: 楚天舒:現(xiàn)在好像有點燒壞了,我估計拉著她另一邊線的懶惰魔女也被燒壞了。 說著,他低下身來,用木棍翻了翻這個已經(jīng)抽搐著失去功能的人偶。好半天,他說:感覺質(zhì)量還可以,先撿進包裹里,拿回去了說不定還可以賣錢。 林槐: 好的,這貧窮的味道。他比起之前還要更加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楚天舒大手一揮,把人偶收進了自己的包裹里。林槐仰著頭看他,看了一會兒他又覺得有點不爽。 楚天舒在回收完最后一根球形關(guān)節(jié)時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原本站在旁邊看他的小紅帽突然骨碌碌跑走了。小紅帽走到了殘垣的另一邊,她似乎觀察了一下殘垣的高度,然后很輕盈地爬跳了上去。 楚天舒:? 他看著林槐很多此一舉的在殘垣上走向他,總算取得了比他更高的地理位置。接著,林槐俯視著看他。 楚天舒: 走吧,這個魔女禍害解決完了,城里也沒有什么留下來的道具或者建筑了。楚天舒撓撓頭,他有些不習慣地甩了甩腦后的馬尾,咱們到下一個城市去?我剛剛找到了嫉妒魔女的門票。 林槐:你害我損失了一個裝逼的機會。 第315章 嫉妒魔女 林槐從殘垣上跳了下來,像是一個炮彈一樣砸到楚天舒的肩膀上。楚天舒從善如流,他抓住對方兩只細細的小腿,很干脆地把他頂?shù)搅俗约旱募绨蛏稀?/br> 林槐: 他坐在楚天舒的肩膀上,為了維持平衡,只好兩只手抱住他的脖子。林槐把下巴擱在對方的頭頂上,虛著眼問他:你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沒睡著? 說著,他突然想起了在富江世界里時,曾經(jīng)嘗試侵入楚天舒的夢境的經(jīng)歷。 和其他人透明的彩色夢境不同,楚天舒的夢境不僅是白色的,而且不透明到讓人看不清其中內(nèi)容。林槐似乎記得自己有嘗試過侵入他,然而憑著技能一向無往不利的他居然失敗了。 想到這里,林槐看著楚天舒的眼神越發(fā)的狐疑了起來。 想要獲得魔女的鑰匙,必須要進入自己的夢境。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我似乎沒辦法進入我自己的夢境,而是始終在現(xiàn)實之中可能是因為我的精神力比較強大?別扯我頭發(fā)了。楚天舒無奈地拍住林槐亂扯的手,在你睡著之后,我在地上躺了好久 林槐: 楚天舒:然后一直沒睡著。 因此,我只能先跑進城邦里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直接抓住懶惰魔女,逼她把鑰匙交出來。楚天舒想要聳聳肩,然而林槐的重量壓在他的肩頭上,他只好換成吹了一聲口哨,可惜我找遍了整個東京不,找遍了整個城邦都沒有找到她,倒是讓我發(fā)現(xiàn)了,這座城邦里的鎮(zhèn)民,都已經(jīng)變成了被她所cao控的人偶。 林槐: 楚天舒沒辦法進入自己的夢境? 誰叫你熬夜太多。林槐最終揪了揪他的頭發(fā),在現(xiàn)實世界里我就好多次看見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旁邊玩手機 楚天舒:? 他勉強轉(zhuǎn)頭來看林槐,表情有些尷尬,臉還有些紅:我以為以為你睡著了? 林槐哼了一聲,趁著這個機會,他干脆問出了深藏在自己心里許久的疑問:你每天晚上在我睡著之后,都在手機上記什么? 楚天舒: 林槐:日記?賬單?寫小說?和別的男人女人聊天? 他隨口歷數(shù)著心中的猜想,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楚天舒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楚天舒輕輕道:其實 年度賬單?! 林槐騎在楚天舒的肩膀上,楚天舒則在廢墟里走著,不時地用拐杖翻一翻廢墟里,似乎還在尋找懶惰魔女、又或者是某些有價值的廢品的痕跡。他咳了一聲道:去年一月時,支○寶不是出了一個年度賬單嗎?然后扣分嗯,我就想著我們兩個之間,能不能也記錄一個類似于年度賬單的東西? 林槐: 楚天舒說著說著,意識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說話了。他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道:喂,即使是男人,偶爾有一點少女心也不行嗎?! 林槐: 楚天舒:你在心里嘲笑我對吧,絕對是在嘲笑我對吧?!呵 來說說賬單?林槐抱著他的脖子,輕聲道,來對對賬? 在過去的半年里,林槐小朋友和楚天舒大朋友共度了11個周末,他們有兩次去了商場購物,其他時候都是蹲在家里點外賣。當外賣的電話鈴聲響起時,無論在干什么,又或者是在干♂什么,林同學都會一腿踹過來,讓楚同學停下來出門去取外賣。這樣的場景在出租屋里,發(fā)生了35次 在過去的半年里,在出租屋里,林同學的平均入睡時間為凌晨一點以前是凌晨三點,考慮到熬夜無益于身心等影響,在一個月前,林同學和楚同學約定了要提前睡覺,因此兩位同學把上床時間提前到了晚上十點 林小朋友比起嘴唇,更最喜歡的被親吻的位置是脖頸,每次被親時,都像被揉下巴的貓一樣哼哼。在上周,我們一共親吻了次,當然,在床上的親吻不算。 林槐: 你記這些小事干什么?林槐問他,記仇嗎? 楚天舒笑了笑。 因為感覺他撓了撓頭,是很值得紀念的東西啊。盡管都說數(shù)字是冰冷的,但總覺得像這樣瑣碎的東西,記下來,即使很多年后看到也會覺得 很溫暖。 在他的聲音里,林槐似乎聽見了藏在自己身體里的黑影,發(fā)出了一聲輕笑。 林槐在對方細數(shù)的聲音里坐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走過坍塌的都市。最終,兩人來到了道路盡頭的、已經(jīng)淪為廢墟的城堡。 城堡里沒有任何生命的痕跡。 ok,我們再次巡視過一圈了,依然沒能發(fā)現(xiàn)她的痕跡。楚天舒最后一次用撿來的拐杖劃拉了一下廢墟里,無奈道,不過反正鑰匙也拿到了,而且 林槐: 楚天舒:這個城市里也不剩什么能夠帶走的東西了。 林槐: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你后面一句話才是重點。 林槐望了一眼如今已經(jīng)是一片斷壁殘垣的城邦。暮光灑在瓦礫之上,他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荒蕪。城邦之中,全然沒有魔女留下的痕跡。 真是個不熱情的主人,居然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沒有嗎?林槐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們走吧。你之前說,你拿到了嫉妒魔女的卡牌? 楚天舒點點頭道:剛才從城堡里撿來的 暴食魔女是紅色,懶惰魔女是深藍,那么嫉妒的魔女,應該林槐思索著。 他話音剛落,楚天舒就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綠色的卡片。 林槐: 楚天舒:應該怎么樣? 與其說是出其不意,不如說綠色的嫉妒魔女,果然在意料之中啊林槐抽動著額角,綠色的嫉妒魔女,暴食魔女的攻擊點是玩家的胃部,懶惰魔女的攻擊點是玩家的睡眠,按照這個邏輯的話,嫉妒魔女的攻擊點難道是 楚天舒瞥了他一眼:玩家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林槐:不,玩家的頭頂。 楚天舒: 哦,挺好的,楚天舒突然興奮了起來,游戲商城里,頭部類的防具很少見,說不定在嫉妒魔女的城堡里,我還能找出來幾頂綠色的頭部防具 林槐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 兩人說著笑著,漸漸遠離了這片城邦。楚天舒循著綠色卡片上的指示,走向了地圖上嫉妒魔女所在的地方鏡之王國。 嫉妒,鏡面,白雪公主,后媽林槐思索著其中的聯(lián)系。 在兩人的身影完全遠去后,原本沉寂的沉睡之城里,終于漸漸有了動靜。 啪! 一只慘白的手,從深井里伸出! 從井底里爬出來的是一個女孩。她穿著深藍的長裙,深棕的長發(fā)蓬亂著,像是一只由木頭所制成的木偶。然而她的面容則赫然與林槐在夢中所見的抱著小熊的女孩一模一樣! 然而此刻的她臉上再也沒有了林槐在夢中所見的譏誚、又或者是素日里常有的懶散。木偶死死地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讓人極為恐懼的東西。 消失了 她轉(zhuǎn)向自己的右側(cè),輕聲道。 原本屬于她右臂的位置,如今卻是空空蕩蕩的一片! 她的右臂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地切斷了不止是切斷,因為即使是再鋒銳的刀刃,也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創(chuàng)口! 那片創(chuàng)口沒有任何毛刺、沒有任何遲疑的痕跡,它突兀地暴露在空氣中,光滑一片是絕對的光滑,沒有任何摩擦系數(shù)的光滑。 它的手臂看起來像是被硬生生地從這片地方,刪除了! 我沒有辦法靠近他的夢境,一旦靠近,就像是要被刪除木偶蠕動著嘴唇,這不是他有意識的行為,而是出于一種無意識狀態(tài)下的自我保護、又或者是本能,僅僅是靠近,就是如此程度,那個人 那個人,到底是什么東西?! 林槐和楚天舒行走在前往鏡之王國的小路上。暮色收起,夜色漸深,天空中,只有一輪冷月映照著兩人行進的步伐,像一只冷冷地瞪視著兩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