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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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在紙上寫了一個1和一個2。 第一種可能是,他們的確是死在火災(zāi)當(dāng)天,但并非每一個人都死于火焰之中。 火災(zāi)到來時,或許他們都被困在彼此的房間里。601白領(lǐng)女在躲避大火時,俯下身,捂著口鼻沿墻走,卻被畫后的惡鬼拉入了墻中。 701的情侶女則在躲藏時,被那口箱子吞了下去,最終手腳扭曲地死在了箱子里。 至于藍毛衣女子 福爾馬林是易燃易爆品,它的爆炸極限為7%~73%。楚天舒突然道,假如那個女人的房間里存儲了大量福爾馬林,在火災(zāi)發(fā)生時,女人的房間里極易發(fā)生爆炸,基于這個判斷,藍毛衣女人極有可能與這場火災(zāi)有關(guān)。 林槐回頭,黑白相間的哈士奇晃著尾巴,驕傲地揚起了下巴。 他看上去一副很自豪的模樣,林槐于是道:雖然感覺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點太過于科學(xué)了。 楚天舒:有嗎? 一般來說,在無限流副本里聞到福爾馬林的氣味后,玩家們只會做出以下幾種判斷。林槐扳著手指,第一種是,這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福爾馬林是她用來保鮮自己的手段。 楚天舒抖了抖耳朵。 第二種,則是這個女人正在用福爾馬林保存著什么??梢哉f,福爾馬林的保鮮和防腐功能才是它們在無限流副本里存在的價值。而不是易燃易爆炸林槐虛起眼道,不過,這一點也可以被加入考慮范圍吧。 說著,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至于這些人死亡的第二種可能,則是,他們在火災(zāi)發(fā)生之前,就 就已經(jīng)死了? 楚天舒接上了林槐的話。 他們在火災(zāi)發(fā)生前,已經(jīng)被鬼殺死。又或者,只有少部分居民,依然存活。被鬼殺死的住戶們毫無自己已經(jīng)死亡的自覺,依舊如行尸一般,繼續(xù)著自己的人生。楚天舒慢慢道,直到那場大火 林槐:大火? 大火燒滅了所有的證據(jù)。楚天舒攤攤爪子,所有人都化作了灰燼,警方無法從這些灰燼中分析出每個人的死期,因此,便錯誤地將他們判斷為死于火災(zāi)之中。 楚天舒的描述讓一股寒氣冒上了林槐的背脊。 一棟公寓樓,一棟燈火輝煌的公寓樓,一棟在外人看來,有人進人出的公寓樓 然而不知道從何時起,這棟公寓樓里,便只有活尸。他們?nèi)缬撵`般飄蕩在公寓之中,直到最后火災(zāi)的發(fā)生。 火災(zāi)掩蓋了死亡的真相,因此,沒有人知道,這些住戶們在化為灰燼之前,便早已失去了生命。 其實我更希望是第一種猜想所有人在發(fā)生火災(zāi)前,都沒有死亡。楚天舒看向林槐,這樣你的工作會比較好開展。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假如符合第二種猜想所有人都已經(jīng)提前死亡。基于死后的不可控,和歷史的重復(fù)(這些重復(fù)著死前一個月行為的人或許會在這一個月里按照原樣,被詛咒物件殺死)林槐很難保證這些人不在死后變成鬼物。因此,他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提前保證這些人的存活。 可是,林槐慢慢道,假如所有人都死了,那么放火又有什么意義呢?毀尸滅跡? 他想了想,又道:既然系統(tǒng)給予我們調(diào)查火災(zāi)真相的任務(wù),那么火災(zāi)的真相絕對不是毫無邏輯的,它的背后,一定是有邏輯與事件支撐的。至于這些邏輯,必然和這棟樓里的住戶有關(guān)。 又或者與這棟樓里的鬼物有關(guān)。楚天舒補充道,單親mama背后的小女孩,電梯里可能存在的鬼,不存在的四樓,701墻壁里的人,又或者 202房間。楚天舒眨了眨眼,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202房間,很有問題。 那么問題又拐到第三個任務(wù)了。林槐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筆,他低頭看向楚天舒,按照所有人并未死亡的第一個猜想來看,需要通過第三個任務(wù)解謎的,火災(zāi)的放火者,有極大可能是這棟樓的十個居民之一。畢竟,只看今天這短短的一天,都能看出,他們之間存在著許多矛盾。 第一個矛盾,七樓的那兩男一女之間的矛盾。兩男一女,是世界上最不穩(wěn)定的關(guān)系,包括但不限于《日在○園》、《白色○簿》等反應(yīng)了校園戀情的作品林槐面無表情道,從火災(zāi)的始作俑者上來看,這三個人都有極大的嫌疑。 嫌疑者a,702女。她容貌普通,沉迷整容,對701女懷有強烈的嫉妒心。而她的男朋友,似乎對她也并不是很忠誠。在這種情況下,她出于強烈的嫉妒心,導(dǎo)致火災(zāi)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同時,這也與701女怨氣頗深對上了。在所有住戶中,只有她的臉被燒傷得最嚴重,這極有可能出于702女的嫉妒心。 嫌疑者b,702男。從短暫的對話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極有可能是一個軟飯男。假如702女離家出走,要和他分手,他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很有可能會為了錢財狗急跳墻,發(fā)生爭吵,最終導(dǎo)致火災(zāi)這一點同樣也能對上701女的怨念。前任和前任現(xiàn)女友吵架,卻導(dǎo)致自己被燒死,她的憤怒,可以理解。 嫌疑者c,701女。無論如何,她會和這一對情侶住在同一層樓,實在是太過于巧合了。很難想象這完全并非出自蓄意。她極有可能對這對情侶之間的關(guān)系懷有極大的惡意,在兩人即將和好之際,憤怒痛下殺手。 601女和602男之間的爭端也可能是火災(zāi)的開端。畢竟602男滿是垃圾的居住條件易燃,601女墻壁上的玫瑰紅得就像火焰,而且他們之間也不斷有爭吵發(fā)生。602男顯然出于整個公寓的食物鏈底端,棒球帽男、白領(lǐng)女對他都是嘲笑無視的態(tài)度。假如他決定報復(fù)公寓里所有人,因此放火,也是情有可原的。 501,暫時看不出棒球男的死因。502,福爾馬林味,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至于301和302畫家那邊,暫時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綻。不過油畫的顏料和紙張本身就是易燃物。而301那邊,那個鬼物小女孩也有可能出于報復(fù)的目的,進行放火。 至于201暫時還沒能與201的女子進行接觸。而她旁邊的202,又或者sos,也很古怪。 林槐說著說著,眼皮已經(jīng)開始打架。楚天舒看他這副模樣,蹭了蹭他的手:去睡覺? 接著,他安慰道:時間還很多,你也不必急于一時,在一天之內(nèi)就試圖把所有的答案推理出來。 哦? 林槐看向他,聲音里還帶著幾分黏糊糊的困倦:我還以為你會是比較著急想要結(jié)束副本的那個? 楚天舒: 你小看我了。楚天舒說,反正有你在身邊嘛。 他態(tài)度很瀟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變成了狗,整整一個月不能和林槐親近,反而有些出乎林槐的意料。 這一通分析完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林槐打了個哈欠,從椅子上起來,回到房里。 在進入房間后,楚天舒老老實實地趴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蜷成一團。 狗日的系統(tǒng)。他再次在心里罵了系統(tǒng)一句,說單人副本就單人副本,你真狠啊。 不過想了想,這也是他想要跟著林槐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好歹他現(xiàn)在還是只狗,而不是只蟑螂。想到這里,楚天舒苦中作樂地高興了一下。 他正高興著,床上傳來了林槐的聲音:我發(fā)現(xiàn) 楚天舒:? 我發(fā)現(xiàn)我還缺個枕頭。林槐抱著枕頭轉(zhuǎn)向他道,你上來? 第232章 恐怖物管 林槐把腦袋埋在哈士奇的毛毛里,度過了溫暖而平靜的一夜。 為了推理,他直到凌晨三點鐘才睡下。早上七點,林槐準時地睜開了眼睛。 盡管林槐身為厲鬼,對睡眠的需求量很少。然而被迫早上七點起床,還是讓他忍不住黑了臉。 物管室的小冰箱里存放著可供食用的新鮮材料,其中包括紅彤彤的番茄、水靈靈的青菜、綠油油的黃瓜,冰凍層里,甚至還放著rou類。 林槐盯著這一冰箱的菜品,陷入沉思。 楚天舒站在他身邊搖尾巴:你打算做什么? 唔,系統(tǒng)給了我這么多菜品,不好好利用一番,簡直是暴殄天物啊林槐道。 楚天舒:?你打算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 他看著林槐摩拳擦掌,翻箱倒柜的模樣,突然有些背后發(fā)冷:你能做嗎? 林槐轉(zhuǎn)頭。 能。 十分鐘后。 灶臺上架了兩口大鍋。兩口鍋中,都有沸騰的水。 不愧是我。林槐握著鍋鏟,這樣完美的廚藝 楚天舒: 他趴在灶臺上,用= =的表情盯著第一口鍋里翻騰的白色面條。此刻,林槐正拿著鍋鏟,在鍋里翻攪。 楚天舒:你為什么拿著鍋鏟? 林槐:唔,翻面?我看你做菜時都要給鍋里的東西翻面? 楚天舒:這種融會貫通根本沒有必要啊啊啊 他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口鍋。沸騰的開水中,完整的兩個西紅柿,一根黃瓜,半顆白菜,兩顆雞蛋,正在鍋中浮沉。 不等他詢問,林槐已經(jīng)給出了回復(fù):在高溫煮沸的情況下,其中的病毒都會被殺死。 楚天舒:這就是你不切的理由? 林槐身體力行地表現(xiàn)了口味不重要,只要沒毒就可以吃的做菜原則。 令人喜悅的是,系統(tǒng)居然很善良地在冰箱旁放了一包狗糧,避免了楚天舒遭受林槐白水煮rou 荼毒的命運。林槐將面與菜盛到碗中,很堅強地開始食用。 在面無表情地啃完一個白水西紅柿后,林槐將眼神轉(zhuǎn)向了楚天舒的碗,并開始嚴肅認真地考慮互換糧食。 我認為,在飯后,林槐坐在物管桌前冷靜道,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楚天舒照例是被他塞在桌子底下:什么事? 林槐:尋找讓你暫時變成人的方法。 他想了想,又道:尤其是在飯點。 楚天舒雖然被當(dāng)做做飯工具人,但并不傷心,反而對著林槐張開嘴,發(fā)出了哈士奇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 林槐: 八點鐘到了,春雨公寓的住戶們一個一個地離開了公寓。 首先向兩人走來的是7樓方陣。走在前列的701初戀女臉色蒼白,依然在不適地搓著自己的臉。她像是很疑惑自己的臉皮,居然會如此干燥。 在初戀女離開后,情侶男也走了出去,他看起來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7樓之后,是6樓的白領(lǐng)。在看見女白領(lǐng)后,林槐對她頷,相當(dāng)和善地笑了笑,以示自己將為之處理漏水問題的決心。 這是我的鑰匙。女白領(lǐng)將自己的房間鑰匙放在林槐的桌子上,今天就麻煩你了。 林槐道:沒關(guān)系,不客氣。 在女白領(lǐng)之后,藍毛衣女和棒球帽男也離開了公寓。 藍毛衣女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她神經(jīng)質(zhì)地用濕紙巾擦著自己的手臂,就好像那上面有什么臟東西似的。 和這群形形色色多姿多彩的鄰居比起來,棒球帽男卻像極了一個正常人。他在路過林槐時,甚至和他打了一個招呼:我今天可能有好幾個快遞,麻煩你幫我收一下。 快遞兩個字讓林槐想起了某些回憶。他記住了這個回答。 在五樓的人離開后,便是三樓的單親mama。她走得極快,身后則跟著那個穿著破棉襖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著一雙破舊的布鞋,上面沾滿了泥巴。她每走一步,地上便多出一些帶泥的腳印。 考慮到物管職責(zé)中維持公共衛(wèi)生這一點,林槐敲了敲窗戶,攔住了這名女子。 粉衣女子茫然地從手機中抬起頭來,她似乎完全沒有弄清楚林槐阻攔的緣由。 有什么事嗎?她極度不耐煩道。 雖然以我的身份開口對你說這些話很奇怪,不過還是想麻煩您一件事。林槐盡量以服務(wù)人員的語氣發(fā)言,可以麻煩您多管管您家的孩子嗎? 在林槐說出這句話后,女子露出了迷惑的眼神:孩子?什么孩子?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迷惑的力量也是相互的。在女子陷入疑惑中后,林槐也同樣陷入了疑惑。 她不知道自己有孩子?還是說,她在裝傻 正在林槐思考要不要火上澆油之際,粉衣女人將手機貼近了自己的耳朵,似乎在聆聽一段語音。 很快,她對著發(fā)出溫柔如水的聲音:我馬上就到 粉衣女人似乎喪失了自己回復(fù)林槐話語的心情。她握著手機,匆匆地走了。 穿著紅棉襖的小女孩流著鼻涕,簽著她的衣角,始終跟在她的身后。 看起來所有人中,只有她看不見這個小女孩。楚天舒在門后評價道,這個小女孩的氣息很古怪。 林槐低下頭,閉上眼用力嗅了嗅。 是紅衣的氣息,他篤定道,應(yīng)該是紅衣,但很弱,很奇怪像是和什么東西,粘連在一起 他低頭看向那一串黏糊糊的棕色腳印,意外地在其中看到了許多細小的銀色事物。 這是什么? 他低頭,要用手撿起腳印中的東西。楚天舒卻叼著紙巾盒,從房間里蹬蹬蹬地跑了過來。 用這個墊著手。他咬著紙巾盒,含混不清地道,免得臟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