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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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講,這個游戲或許也是那位女性考官帶給這些男性游戲者的一個小小的報復,又或是惡作劇?畢竟,又有誰能想到,一個將性別區(qū)別和建立對于該性別的刻板印象并以此判定在表面上做到極致的游戲,其內核居然是一個不靠主觀的感情因素、全靠客觀的推理的游戲呢? 咚咚咚 大紅樓上的大鐘響了三聲,路錦也蔫頭巴腦地趕了回來。 他縮著脖子,在林槐看向他后,狠狠地戰(zhàn)栗了一下。 林槐:我好傷心。 他很堅強地將左手插在褲兜里,右手打哈欠。與此同時,尖嘴猴腮的男人也趕了回來。 他的手里,拿著一個自制的鈴鐺。 是的,這個男人的狼人殺策略并沒有奏效。他的大腦實在是難以處理過多的數據,與此同時,剩余的時間也不夠了。 早在中午,林槐便發(fā)現這個男人在偷偷跟蹤他們,并偷師到了他們的方法。林槐對此完全不care。 對于螻蟻,他的態(tài)度向來是隨他吧。 紅衣的女巫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此刻,她的臉上只有極小的一塊面具,搖搖欲墜。 你們她轉動著枯黃的眼珠,選好了嗎? 選好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迅速舉起了手,林槐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剛要張嘴,就聽見女巫說:好吧你先來吧 路錦轉過頭來。 這一戶!尖嘴猴腮的男人欣喜若狂,他迅速跑向了路錦之前所在的那一戶人家,就這一戶,我選定了! ! 強大的荒謬感和震驚感震懾了路錦。他瞪大了眼,似乎完全不明白這個人的舉動。 與此同時,尖嘴猴腮的男人也得意地咧開了嘴角。 沒錯。 盡管他已經找到了第三位人類女性,但對于他而言,他始終無法忍受的,是自己居然被兩個毛頭小子娘娘腔牽著走了的事實! 身為一名黃牛,尖嘴猴腮的男人始終以自己小市民的聰明為豪。靠著偷jian?;?,靠著小聰明,靠著出爾反爾投機倒把,他年輕時,很是如魚得水了一番。 然而小聰明終究是有盡頭的。聰明反而聰明誤,他因為身為票務,卻私自扣押演唱會門票,以高價賣出等行為遭到舉報,并因此丟了飯碗。 丟了飯碗之后,這個男人反而一不做二不休,當起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騙錢的假黃牛。他自信于自己的能力,極度厭惡所有規(guī)則,認為自己腦袋活泛,是沒有錯的。他怎么會有錯?大家都是憑本事賺錢,不懂規(guī)矩的,本來就活該被弱rou強食地吃掉! 然而他始終忽略的,是自己在強者面前的曲意逢迎,和在弱者面前的居高臨下。他所遵循的從來并非什么叢林法則,他想要當人,卻不把別人當人。他只是從頭至尾,都是只是一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 就像如今,他寧愿損人不利己,寧愿做一件毫無必要的事,也要狠狠地惡心一下兩人! 誰叫他們一副裝逼的樣子?誰叫他們傷害了自己的自尊?盡管兩人與他幾乎沒有交集,他還是忍不住地為對方的高姿態(tài)氣急敗壞。 這本質是他自己的自卑,他自卑于別人比他更優(yōu)秀,因此,哪怕對方云淡風輕,他也要把對方拉下水! 如今他的目的終于達成了。尖嘴猴腮的男人咧開了嘴。 哈哈,哈哈 女巫承認了他的選擇,他得意地大笑著,露著一口黃牙,看向兩個人。 年輕人啊他故意拖長了腔調,你們啊,有時候可不要太不尊重長輩哦? 否則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彎起眼來,就會被長輩們擺一道哦? 你! 路錦怒極,他清醒地知道這個人就是沖著他來的。然而他剛踏出一步,便被一只冰涼的手壓住了肩膀。 路錦,他聽見林槐涼涼的聲音,你選擇c區(qū)第二排第一個。 可是你! 路錦豁然回頭,看見了林槐的臉。 想起之前他對林槐的恐懼和懷疑,路錦崩潰了。 在對生的渴望和對自己人格的尊重之間,他選擇了自己的良心:我不能我不能!我要是搶了你生存的機會,我還算個人嗎! c區(qū)第二排第一個。林槐冷聲道。 說著,他又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你以為我只找到這一戶嗎?我剛剛拿著風鈴,發(fā)現了好幾戶。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做事從來不留后手? 路錦還是一臉傻乎乎的。林槐直接對他翻白眼了:艸,別用你的智商來揣測我行嗎? 那林槐的表情實在是過于天衣無縫,路錦相信了他,他轉向女巫,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女巫點頭答應。接下來,便輪到了林槐。 你選哪個? 林槐揣著兩只手,他看向天空,突然笑了笑。 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 他抽出右手,將手埋進自己的頭發(fā)里,并閉上了眼。 同時,揚起了嘴角。 我必須進行選擇嗎?他輕笑道。 林槐,你! 即使遲鈍和傻如路錦,也明白了一切。 根本沒有什么備選方案,林槐放棄了自己的選擇,只是為了讓他活下去! 我!我棄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下面的話,便被林槐一掌擊昏。 他收回手,一派云淡風輕:嘖,說出棄權可是要被抹殺的你又欠了我一條命,大作業(yè)的pre和報告都歸你做了。 接著,他看向眼前的女巫,攤開了雙手。 沒人說過我必須選擇一個人類女性來庇護我吧?他雙眼瞇了起來,笑得邪氣又肆意,而我也不需要其他的人給予我庇護。 原本寂靜的白城里,突然刮起了微風。 起初,這只是空氣中一點波動的小漣漪,在這之后,則是大風。 滿城的風鈴在那一刻全部響了起來,像是一場盛宴、又或是一場狂風驟雨的送別。 風蕭蕭兮易水寒。 杜重山看著站在廣場正中的年輕人,莫名地想到了這句話。 他站在廣場正中,攤開雙手,在大風的吹拂下,他的衣擺在風中不斷地擺動。隨之飛舞的,還有他的黑發(fā),黑發(fā)之下,是蒼白如玉的臉,和漆黑如墨的眼。 他像是狂風中的一副水墨畫,是風暴,是波濤,是凌凌墨竹,是萬千山水中最濃墨重彩的那一筆。 而他的雙眼所看的,并非是眼前的女巫 而是天空。 他在直接和考官對話! 這個認知讓杜重山的手指都蜷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在風聲中、風鈴聲中,有些恍惚。 全城的白衣都從家中走了出來,她們雪白的裙擺像是巨大的花朵,和著空中的灰云,一起旋轉漂浮。 就在這浩大而美麗的場景中,年輕人大笑出聲。 所以呢?你的回答是什么?他從風聲中聽見那個年輕人的聲音,一個人對戰(zhàn)一百一十五個惡靈你難道不想看一出好戲嗎? 瘋子。杜重山開始顫抖,115只惡靈,即使是他,也這個人 絕對瘋了! 好啊。 極美的聲音從空中響起,對著天空張開雙手的年輕人,也在此刻,露出了笑意。 他的眼睛很亮,如果說人類歷史上存在最后一顆流星,那么他的雙眼即是此等的光輝和形狀。 好! 他大笑。 風浪在那一刻靜了下來。年輕人的衣擺與黑發(fā),也在此刻落回了原位。 黑發(fā)柔順地貼在年輕人的臉龐兩側。他舒了一口氣,勾起嘴角。 接下來輪到你了。直到女巫發(fā)話,杜重山才意識到自己的雙眼,一直目不轉睛地釘在年輕人的身上,你選擇哪一戶? 原本打算隨便指定一家的杜重山,最終也笑了。 我和他一樣,棄權。 女巫停住了。 若是有其他人到了這場游戲里,一定會覺得這場游戲的玩家們都瘋了。 六個人,一個死亡,一個失蹤,兩個棄權從來沒有人聽說過,棄權這種cao作! 最終女巫只是點了點頭,機械道:請所有玩家明晚七點入住所選擇的女性家中。 說完,她補充:明晚月圓之夜,惡靈解除限制。 在女巫走后,尖嘴猴腮的男人,終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白山黑水一般的年輕人,也在此刻向他走來。 不不要殺我! 他不知為何,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 是的,這個看起來走智力流的年輕人可能會殺了他!而且他能夠輕輕松松地殺了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螻蟻! 在這一刻,他終于感到了極度的恐懼和恐慌。身為中級場玩家的他,居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人的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那個年輕人只是蹲了下來,蒼白的手背幾乎溫柔地拍到了他的臉上。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呢?他聽見年輕人云淡風輕的聲音,現在就讓你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說完,年輕人毫不客氣地用雙手扳正了他的臉,強迫他正視著他。 喂,聽著。那雙櫻色的嘴唇里吐露出令人膽寒的話語,你知道什么是絕望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場考官:我感覺我要愛上他了。 楚哥:和我搶老婆的都該死。 第173章 林槐恐嚇黃牛 涼薄的話語從他的唇間吐出,尖嘴猴腮的男人雙腳一軟。 他叫了一聲,卻發(fā)現自己根本沒有勇氣逃跑! 現在逃跑的話,一定會被他殺死對前路充滿未知的男人,唯獨對這一點無比篤定。 他原本以為這個人會陷入崩潰,最終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地隨便選擇一棟房子,在哀嘆自己命運的同時,去賭一個1/20的概率。這是最正常的行為,也是幾乎所有玩家,都會去做的事!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居然直接棄權了! 直接棄權意味著什么?不棄權,意味著他還想賭那個1/20的可能,也意味著他仍然掙扎在即將死亡的痛苦漩渦之中,不肯放棄最后一根求生的蜘蛛絲。但直接棄權,這就意味著這個人,已經不想活了! 想要活下去的人會做什么,男人了如指掌。然而放棄了生存的人會做什么,沒人知道! 正所謂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然而如今這個年輕人,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對于一個不要命的瘋子,他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他不懼任何規(guī)則,不在乎任何可能出現的抹殺,反正他都要死了,不如在生前的最后一天,好好地瘋一場! 而他,作為這個人仇恨的對象,自然是首當其沖! 男人不知道這個人會對他做什么,又或是進行什么樣的復仇早知如此,就不去得罪他了。他真的非常后悔,為什么自己沒能在這之前就發(fā)現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硬茬子! 硬茬子靠近他,男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然而年輕人卻并沒有對他發(fā)起攻擊,而是 從包里抽出了一根東西。 想知道這個是什么嗎?年輕人蹲在他身前,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只瑩白的棍狀物。 瑩白的長棍在他的指尖翻飛,尖嘴猴腮的男人咽了一口口水,瞪大的雙眼中滿是血絲。年輕人毫不客氣地捉住他的下巴,拖長了語調:喂有人問你問題時,記得好好回答啊 這個啊被他拖得很長,幾乎帶上了吶的尾音。 筷子。接下來的,是毫不拖泥帶水的斬釘截鐵的聲音,這是一只很普通的、用來吃飯的筷子。 想知道一只筷子可以用來做什么么?年輕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耐心,它不像餐刀,有著鋒利的刃,也不想勺子,能夠用來挖掘地道噓,別說話,我們的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1979年,一個窮兇極惡的連環(huán)殺人犯,在阿拉巴馬州被逮捕。那個人是個犯罪的天才,在他流竄作案的十幾年里,他用各種工具,繩索、鋤頭、鏟子,殺死了三十余名女性。他用近乎循循善誘的語氣說著,這個人最終被法庭判處210年有期徒刑,鑒于他在監(jiān)獄中,還在持續(xù)不斷地與犯人們發(fā)生沖突,考慮到這個人身上潛藏的極大風險。他最終,被關在了海島上的精神病院里。 在精神病院里,他不被允許見到任何人。房間里沒有任何可以讓他用來自殺的東西,法庭打定了主意要把他關滿210年。就連刀叉,也不被提供給他。他唯一被允許使用的餐具,是一雙竹筷。 男人的臉頰上突然傳來了極大的壓力。林槐的左手一指頂在他的太陽xue上,大拇指則狠狠掐住他的下巴。他就在這極度的猝不及防下,被林槐硬生生地、拉得側向了他。 而另一根冰涼的東西,在此刻,被插進了他的耳孔! 筷子淺淺的插在他的耳孔里。那個人還在不緊不慢地說著:這個從小不學無術的罪犯,唯一值得被稱道的便是他在殺人一道上的天才。他最后的作品,是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殺人方式,而被殺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你想知道他是怎么自殺的么? 他將竹筷對準了自己的耳朵,然后林槐貼向男人的耳邊,狠狠一拍!砰! 他的左手,也在那一刻,狠狠地拍到了竹筷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