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先生假結(jié)婚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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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車停在醫(yī)院樓下,徐久一手撐著傘一手拎著航空箱子,霍燁下去把她手里的東西全部接走,徐久抬頭笑了笑,眼瞇成兩道彎彎的新月:“麻煩先生專程接我了?!?/br> 霍燁神色淡淡,把航空箱放到空出的位置,讓徐久先坐進車內(nèi),才轉(zhuǎn)去另一頭坐下。 徐久身上有些雨水的濕潤氣息,裙子比較薄,碰到水顯得時隱時現(xiàn)?;魺顠咭谎郏槌鲆粭l干凈的毛巾遞給她。 徐久先擦頭發(fā),背后夠不到地方,霍燁輕輕按了按她的手背,徐久偏過臉看他,輕聲說:“我自己可以來。” 霍燁松手,從容不迫。兩人明面上任何事都沒發(fā)生,卻無端產(chǎn)生幾分微妙的氣氛。 霍燁繼續(xù)處理殘留的一些公事,徐久低頭跟小八說話,輕聲細語,霍燁工作歸工作,徐久說了什么,他都一字不落的入了耳。 又隔幾天,徐久帶小八到寵物醫(yī)院復(fù)查,小八絕育后恢復(fù)情況良好,沒出現(xiàn)任何不良反應(yīng),醫(yī)生囑咐絕育后的貓要控制食量,避免之后過于肥胖,從而引發(fā)其他疾病。 徐久把醫(yī)生的交待一一記清楚,另外辦公室的小醫(yī)生趁她離開時,特意跟上問她有沒有時間。 在徐久不明的目光下,小醫(yī)生開口:“想請你吃頓飯,我們可以聊聊貓?” 徐久瞬間了然,內(nèi)心措辭著婉拒的話,還沒開口,有個護士笑瞇瞇的過來,問她上次接她人是不是她男朋友。 上次指的是小八絕育下雨的午后,霍燁在寵物醫(yī)院門外接她上車,醫(yī)院內(nèi)有人看到。 徐久嘴唇微動,她跟霍燁的關(guān)系三言兩語沒辦法解釋清楚,因為就連她有時候也弄不明白,到今天為止,霍燁對她究竟是懷有怎樣的情緒對待。 小護士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她向后看。 出現(xiàn)在門外的男人很快奪走大廳內(nèi)所有人的視線,徐久一怔,抱著小八往霍燁的方向靠近。 “先生,您怎么突然……” 霍燁攬上她的肩:“跟我去個地方?!?/br> 家里的老太太昨天下午忽然起不來,目前在醫(yī)院救治,醫(yī)生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徐久緊了緊懷里的小八,思緒一下子緩不過來。老太太當初送的手鐲至今她都戴著,老太太看到就歡心,而她也確實喜歡,就一直戴在手腕子,除了洗澡睡覺時摘下,其他情況沒離過身。 徐久找回自己的聲音:“醫(yī)生怎么說?” 霍燁皺眉:“下了病危書?!?/br> 兩人同時沉默,小八感到異常,雖然不安,卻也乖巧地窩在徐久懷里不動,睜大眼睛望著他們,難得不鬧。 到了醫(yī)院,老太太的手術(shù)還沒結(jié)束,霍燁的助理還有幾位兄長都在,大家沒心情說話,手術(shù)室的燈一滅,紛紛圍上前詢問老太太的狀況。 老太太的手術(shù)還算順利,關(guān)鍵在于手術(shù)后的調(diào)養(yǎng)和護理。老人年事頗高,身體各方面的機能每天都在下降衰退,恢復(fù)的過程非常緩慢。 徐久每天結(jié)束課程就趕到醫(yī)院專門陪老太太,那天她給老太太念了報紙上的一個故事,還沒念完,往時那么愛美的老人眼角源源不停淌下淚。 老太太說她預(yù)感自己就要留不住的,握在徐久腕子上的手緊了又緊,有的話以前說多了老太太就沒再提起,比如霍燁和徐久兩人之間的事。可她已覺自己時間不多,有的遺憾希望能在離開前得到圓滿。 老太太任著徐久替她擦眼淚,說:“小久啊,霍燁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他為什么不愿意在江市定下?!?/br> 徐久搖頭。 老太太說:“他不說,那我今天就跟你說,雖然我心疼他,但更希望他能好好的,走出以前,過好往后的日子?!?/br> = 霍燁傍晚去接徐久,見她渾渾噩噩不在狀態(tài),眉心緊蹙,回到別墅也沒松緩。 徐久當晚對著霍燁總是欲言又止,有些壓在內(nèi)心的情緒積在嘴邊,她想說,可實在是沒有立場。 霍燁對她恩情太大,徐久有自知之明,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不該說,說了也許就會打破她尊稱的一聲先生。 徐久洗漱完,一道陰影自身后靠攏,她的驚呼咽在嘴邊,幾乎是眨眼的瞬間,整個人騰空坐在洗手臺上。 霍燁差不多與她臉對臉的相抵,沒有碰到,似有若無的距離感讓周圍空氣都熾熱起來。 霍燁眼眸未動,深邃而專注,雙臂扶在洗手池,困住她。 “當我老婆?” 有什么東西在心口猛地炸開,徐久睜大眼,傻了。 第18章 熾熱的唇貼在她無名指上…… 屬于霍燁身上的氣息嚴密地將徐久籠罩,她能清楚的感受霍燁每一次呼吸的散發(fā)的熾熱,沖得她大腦熏熏然,有些喝醉酒的恍惚感。 徐久稍微避開,避無可避,身后沒有退路,眼前對上霍燁深沉注視的雙目,霍燁斬斷了徐久所有能退避的可能,她的眼底唯獨容下他。 交錯在頸邊的熱息使得徐久無措,跟霍燁對視一向只有她先敗下陣。 徐久晃開視線,眼睫垂低。 “先生,你先別這么看我?!?/br> 霍燁不退則進,把徐久逼到一個連空氣都只能容下他氣息的角落,如同野獸困住自己的獵物目標,沒有野獸會把已經(jīng)咬在嘴邊的獵物松開。 霍燁逼著徐久抬眼看他,眸光不動,重新陳述了剛才的那句話:“當我老婆?!?/br> 沒有一點預(yù)兆,霍燁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否則他不會深夜貿(mào)然闖進徐久的房間,把她扣在盥洗室,鎖在洗手池上讓她寸步難離。 徐久睜了睜眼,觸及霍燁目光,避開又碰上。 “先生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喝酒了?!?/br> 霍燁淡笑:“我現(xiàn)在清醒得很,能看清楚我在跟誰求婚,叫誰當我老婆,是你,徐久?!?/br> 徐久啞然,手指糾結(jié)的放在腿側(cè)來回摩挲。 她鼓足膽氣,直勾勾看進霍燁毫無避諱的眼神里:“是因為老太太的原因嗎?” “老太太身體不好,先生想完成她的一樁心愿,才主動提出跟我結(jié)婚?” 徐久的話還沒讓霍燁露出反應(yīng),倒先震得她自己心口發(fā)麻。 霍燁幫她很多,如果真的要求她以嫁給霍燁的條件當做報恩,說到底徐久不會是受到虧待的一方。她心知肚明,理性歸理性,也不知為什么,把擺在眼前的實際道理跟霍燁說清楚,內(nèi)心無端有了幾澀,酸澀,甜澀?委屈說不上,其中復(fù)雜的心緒只有她自己體會。 霍燁抬起手,理了理她的頭發(fā),面對徐久的疑問不置可否。 “或許吧?!?/br> 霍燁說:“跟我結(jié)婚的自由選擇權(quán)在你,你不愿意的事沒有人逼著你做,包括我,結(jié)婚之后也一樣?!?/br> 沒有比徐久更適合跟霍燁結(jié)婚的人,老太太喜歡她,至于霍燁,對徐久本身也帶有特殊的照顧性質(zhì),于是這個念頭順理成章的定下來,霍燁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想通直接過來找徐久說這事。 徐久靜默,漸漸地也認為霍燁說得有幾分道理。 “不用過度擔(dān)心,我們現(xiàn)在怎么過,之后也怎么過,這件事明面上做給老太太看,”霍燁話一頓,“如果以后你遇到真心實意喜歡的人,我們就正常離婚,不會綁著你。” 這是霍燁能給徐久最大的自由婚姻限度,徐久聽到最后一句話,忍著反駁的沖動,眼也不抬的點頭。 那就結(jié)婚吧。 徐久淡淡想著,霍燁說是報恩那她就報恩,總之以后不會發(fā)生任何逾越的事,她是自由的,而霍燁現(xiàn)在需要她。 “先生,”徐久輕輕出聲,稍微推開霍燁的手臂,“能放我下去了么?!?/br> 保持一個姿勢受困在一方小小的洗手臺上,情緒經(jīng)過大起大落,徐久此刻手腳都是僵的,身體不聽大腦使喚,沒辦法動彈。 在她忍耐腿腳的酸麻,咬緊嘴巴不叫出聲時,霍燁順手一收,就著圍困她的姿勢,將她托舉在臂彎間,輕輕松松的抱起來。 視野的升高讓徐久反射性抱緊霍燁的腦后,男人的面龐微微抵在她懷里,溫?zé)岬臍庀⒁稽c一點透過薄軟的布料傳遞到皮膚,若隱若無比起直接的觸碰更來得曖.昧旖.旎。 徐久面色緋紅,一張嘴差點咬了舌頭。 “先、先生,請放我下去,”她松開環(huán)繞在霍燁腦后的雙手,笨拙無措的高舉,“我可以自己走……” 實在過于胡來的親昵,徐久長這么大,未曾被人以這樣的姿勢抱起來。說是視如珍寶也不為過,當孩子一樣呵護,扶在身后的掌心穩(wěn)穩(wěn)托舉,她眩暈不已。 霍燁淡聲說:“不想掉下去就別動。” 男人腿長步闊,短短幾步的距離,抱著徐久回到房間,放她回床頭坐穩(wěn)。 氣氛微妙,霍燁開口:“腿怎么樣?!?/br> 徐久猛地搖頭,腿就是再麻也不敢說麻,怕霍燁在做出令她意外的舉動。 “那你好好考慮,”霍燁調(diào)低了房內(nèi)的光線,出去前又說,“以后記得把門鎖上?!?/br> 一夜無眠,沒有夢境纏身,徐久更加困擾。她想了整整一宿,最終的決定應(yīng)該早在霍燁意料之中,所以當在餐桌上徐久同意跟霍燁結(jié)婚時,男人反應(yīng)坦然淡定,嗯了一聲。 徐久左思右想,自己也跟著淡定了。 用完早飯,霍燁開口:“這事等過一個月再跟老太太提一聲?!?/br> 徐久雖然答應(yīng)跟霍燁結(jié)婚,霍燁還不至于小姑娘一看開口就到醫(yī)院告訴老太太。 物極必反,老太太喜歡徐久不假,可也正因為這份真心實意的喜歡,擔(dān)心他強迫徐久,讓徐久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他結(jié)婚。 老太太跟徐久相識相處近乎兩年,徐久又是及其容易討長輩喜歡的性格,老人心疼她再正常不過。 徐久頭輕點:“好。” 跟霍燁結(jié)婚的事塵埃落定,結(jié)婚需要用的證件霍燁已經(jīng)備好,周末的一個晴天,霍燁跟徐久并肩走到病房門外。 霍燁說:“手牽一牽。” 名義上只是一場契約婚姻,做給老太太看,而霍燁做事力求完美,既然跟徐久結(jié)婚,在老人面前表現(xiàn)的親密恩愛些必不可免。 徐久看著面前對她展開的掌心,緩慢把自己的左手遞出去交給霍燁,溫暖覆蓋手背,幾乎包裹著她整只手,徐久被霍燁帶領(lǐng)進門,心臟迅速跳了跳。 老太太趁他們剛進門,目光第一時間掃向兩人交握的手上,轉(zhuǎn)頭問徐久:“怎么回事?” 霍燁說:“我跟久久在一起了?!?/br> 老太太恍然:“怪不得最近你們過來看我的時間比平常短?!?/br> 徐久準備掙開霍燁的掌心去老太太身邊,一掙,沒能將手拿出來。 男人掌心的溫度比她的高,只要她掙開,霍燁就漸漸加重手上的力道。 徐久不解地看了看對方,還沒從霍燁波瀾不驚的眼神解讀出他的意思,聽到老太太輕嘆,對霍燁說:“你的風(fēng)度去哪里了,做什么都不能逼著女孩子,太強勢不招人喜歡的。” 是了,霍燁的行為在旁人眼底,就是情人間的纏綿難舍。 徐久到底是道行淺,男人跟女人之間的互動里更深層次的東西她尚且不能意會,早在霍燁說明結(jié)婚意圖的時候,僅僅把這樁婚姻當成一場簡單的報恩,現(xiàn)在霍燁需要再老太太面前做足恩愛的互動,她只能配合。 霍燁跟老太太說:“有件事想跟您說一聲。” 徐久轉(zhuǎn)頭盯著他,霍燁在老太太面前收起攬在徐久肩膀的手,握了握。 “我跟久久打算先領(lǐng)證,等我手上的事情穩(wěn)定下來,再辦婚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