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棠春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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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光書頷首,“燕韓之下,才是萬州?!?/br> “胡伯知我?!标愘繑苛诵σ狻?/br> 王威知曉拗不過陳倏,“侯爺要如何做?” 陳倏應(yīng)道,“等年后,我同阿鈺尋個(gè)時(shí)機(jī),去鎏城替升平求娶公主,我同阿鈺去,便是向趙文域稱臣。” 陸冕誠咬唇,“就算趙文域信得過,但趙文域身邊還有公孫旦,公孫旦此人……” 陳倏知曉見明是擔(dān)心他。 陳倏溫聲道,“威叔,見明,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也會穩(wěn)妥行事?!?/br> 第104章 大結(jié)局下 正文完 今年冬天, 十一月便下起了初雪。 初雪不大,但是四海和升平有印象的第一場雪。 陳倏一手抱著升平,一手牽著初六, 四海在棠鈺懷中,一道在暖亭外的屋檐下看雪。 四海和升平興奮得一直在喚“爹爹”“娘”! 七月末,龍鳳胎才滿了一歲, 會說的話還不多,激動的時(shí)候就喜歡摟著陳倏和棠鈺的脖子表示歡喜。初六才剛滿了五歲, 見過東西要比弟弟meimei多很多, 看起來也老練多了。 “爹爹, 娘, 我想打雪仗了~”初六才知曉下雪的樂趣, 看見下雪天,心中便開始盼了。 棠鈺摸了摸他的頭, “初六,要再等等?!?/br> 初六其實(shí)聽話, 朝著棠鈺連連點(diǎn)頭。 四??粗趿阈?,“哥哥~” 初六喜歡四海, “娘, 我想抱抱meimei。” 棠鈺剛蹲下,懷中的四海就往初六懷中竄。 初六是哥哥, 早就習(xí)慣了抱弟弟meimei,陳倏和棠鈺會在一側(cè)小心照看著。 “四海, 等年關(guān)了,哥哥帶你打雪仗!”初六已經(jīng)越來越有哥哥模樣。 陳倏懷中的升平也急了,“哥哥,我, 我……” 初六道,“你是男子漢,你要自己打雪仗!你懂不懂?!” 升平險(xiǎn)些急哭,“要哥哥?!?/br> 初六嘆道,“我還這么小,帶了四海,就不能帶你了!” 陳倏和棠鈺都忍不住笑開,升平急哭了! 陳倏溫聲,“爹帶你!” 初六嘟嘴。 棠鈺吻上初六額頭,“娘親陪你和四海?!?/br> 初六眸間又忽然清亮起來,“好!” …… 臘月初,萬州府的書信送至鎏城。 趙文域在殿中看陳倏的書信看了許久,他七月末才在萬州府見過陳倏,但陳倏絲毫都沒有透露旁的念頭,眼下,卻在信函里說,等年關(guān)一過,就帶棠鈺來鎏城求親…… 是陳倏的字跡,也蓋了敬平侯府的府印,字里行間的行文都是陳倏的口吻,不會有錯。 趙文域反復(fù)看了許多遍。 鎏城同萬州府是要議親的,他早前順道去萬州府,就是同陳倏和棠鈺商議此事…… 陳倏的兒子和他的女兒定親,會在很大程度上安撫民心,讓百姓心中安穩(wěn)踏實(shí),即便他同陳倏兩分燕韓,但燕韓短時(shí)間內(nèi)不會再有戰(zhàn)事,百姓可以休養(yǎng)生息。 這是他去萬州府的目的。 于公于私,同萬州府結(jié)親,也他心中所想。 但他去萬州府同陳倏商議此事的時(shí)候,是將鎏城和萬州府看作對等的兩處,所以先前兩人提到的都是議親。 議親是不需要雙方親自出面的,使臣就可以。 更不要勞師動眾,讓陳倏和棠鈺親自來一趟鎏城。 會這么做的,是臣子求娶天家的女兒…… 陳倏此舉,只有一個(gè)意圖,告知外界,萬州府向鎏城稱臣。 雖然趙文域也想到過陳倏沒有稱帝之心,也想過燕韓會以一帝一侯的狀態(tài)持續(xù)數(shù)十年,甚至幾十年,也許直到陳勉之才會稱帝…… 但他沒想過陳倏來臣。 萬州府的勢力不在鎏城之下,若是陳倏想,鎏城未必能壓萬州一籌…… 趙文域再度看向手中的信箋,再次看到信箋上“虎狼環(huán)伺”“燕韓一統(tǒng)”“守望相助”這些字樣,趙文域眼底微潤。 想起第一次見陳倏時(shí),陳倏溫和儒雅,但他想上前揍他的時(shí)候,盛連旭在一側(cè)相攔,陳倏轉(zhuǎn)眸看向他時(shí),銳利而帶了警告,讓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還想起,他當(dāng)時(shí)才見到敬平侯夫人就是棠鈺,以為棠鈺被陳倏劫持,想帶棠鈺走,結(jié)果陳倏忽然來了驛館,他慌忙逃出,卻還是被陳倏抓住,陳倏居高臨下,半是恐嚇,半是探究待他,最后不僅放他走,還讓人送他去鎏城見母妃。 也想起,陳倏中了埋伏,落在魏昭庭手中,被魏昭庭灌了毒藥,失明,且只剩一口氣,卻同他道,他答應(yīng)了棠鈺,要回去見棠鈺和初六…… 陳倏…… 趙文域鼻尖微紅。 他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熬過來的,但他再見陳倏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兵臨廢都之下,沿途近乎沒有諸侯的州郡阻攔。 趙文域垂眸,陳倏太清楚他要什么…… 這樣的人,永遠(yuǎn)不要做對手。 他也不會和他做對手。 *** 臘月二十,萬州下起了第一場鵝毛大雪。 初六一大早就讓黎媽備好了厚披風(fēng),手套,耳套,“爹,娘,打雪仗啦~” 小米一不留神,沒看住他,初六溜了進(jìn)去。 屋內(nèi),錦帷放下。 錦帷內(nèi),陳倏攬著棠鈺正好到抵死交融的時(shí)候,忽得,“爹~娘~” 陳倏和棠鈺都是一愣。 陳倏迅速伸手扯了一側(cè)的被子蓋上,因?yàn)槌趿乃俣群芸欤愘恐?,所以只來得及蓋上棠鈺和遮住自己的腰。 錦帳撩開,露出初六的小臉,“爹娘~下大雪了!起來打雪仗啦~” 陳倏:“……” 棠鈺:“……” 棠鈺臉上的緋紅還未褪去,卻見小初六已經(jīng)穿著厚厚的披風(fēng),手套和耳套都帶好,一臉期許模樣,眼中似有星辰大海一般。 棠鈺臉上緩緩浮起笑意,溫和道,“初六,你先去看看四海和升平。” “好!”初六跑開。 陳倏其實(shí)有些想揍他! 等初六終于跑開,陳倏看向棠鈺,棠鈺已經(jīng)開始穿衣。 陳倏:“……” 棠鈺吻上他額頭,“今日第一場大雪,初六盼了好久,別讓初六失望了……” 陳倏:“……” 棠鈺起身,“晚些。” 陳倏:“……” *** 初六今日玩得特別開心,不僅是這次有四海和升平在,還因?yàn)榈裉炫闼麄儙讉€(gè)陪得特別賣力。 他都玩不動了,爹爹把他拎起來繼續(xù)。 他當(dāng)然想玩啊,所以一整日,打了好幾場雪仗。 最后四海和升平都不玩了,就他和爹兩個(gè)人對決,初六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到黃昏前后,父子兩人還在對戰(zhàn)。 最后初六實(shí)在累極了,趴在陳倏背上。 陳倏背他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口中還很舍不得,“爹,以后還陪初六這么玩好不好?” 陳倏溫和道好。 “黎媽,帶初六去洗漱吧?!标愘堪殉趿唤o黎媽。 黎媽抱走。 終于,陳倏想,這家伙的總算耗光了精神,晚上不會再來鬧了。 陳倏也累了。 回屋的時(shí)候,棠鈺不在,小米說,夫人帶公子和小姐睡覺去了。 陳倏反正也是一身汗,要沐浴洗漱,正好可以等她。 晨間到極致的時(shí)候,戛然而止,他憋了一整日,原本也以為自己會窩火,但同初六,還有四海,升平一處打雪仗的時(shí)候,又仿佛什么都拋到腦后了。 …… 許是今日打雪仗興奮了,四海和升平很晚才睡。 棠鈺撩起簾櫳回屋中的時(shí)候,見陳倏穿著睡袍趴在床榻上,睡著了。一側(cè),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是不僅睡著,而且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