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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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空間中,貴遙聲音尖厲:他摸你的臉??! 佐治椿訕訕地摸自己的臉: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貴遙近乎崩潰地大叫:惡心死了??! 佐治椿無奈地低頭,他能有什么辦法呢,他又出不去。 不過羂索這個舉動的確有點惡心,綺花羅如同被逆著毛擼了一把的貓,從喉嚨里發(fā)出惱怒的嗚嗚低吼。 佐治椿只好想辦法安撫兩只炸毛的貓:他今天必死。 綺花羅被他摸摸腦袋,平靜了下來,可貴遙還在跳腳:變態(tài)!惡心!呸!去死吧! 明明在佐治椿被酷刑折磨的時候,他的反應都沒這么激烈,可現(xiàn)在卻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暴跳如雷。 佐治椿神色復雜地看向另一個自己:反應這么大,小時候的自己難道是恐同嗎?? 可能是因為自身是渴望出生的咒靈,所以潛意識地排斥阻礙了繁衍的人群?佐治椿不是很明白,不過他很有眼色地沒在這個時間點提出來,感覺要是真的問了,貴遙第一個就要把他滅口。 貴遙暴怒地發(fā)xiele一會兒,慢慢地也冷靜下來了。他目光冰冷地注視著現(xiàn)實世界中老神在在的羂索,厭惡地說:竄來竄去打不死,像個蟑螂一樣,煩死了。 他厭惡羂索,厭惡到連殺他都不愿意親自動手,誰會親手拍死蟑螂呢? 于是他凝神感受了片刻,臉上終于露出一點笑模樣:你找的幫手快到了。 佐治椿眼神微亮:時機正好。 現(xiàn)實世界中,五條悟剛剛展開了0.2秒的領域,這個cao作堪稱神乎其技,讓暗中觀戰(zhàn)的羂索嘖嘖稱奇。 不愧是六眼,真是強的不講道理,怎么可能有人在武力方面勝過他啊。 羂索一邊假惺惺地在心里贊嘆著五條悟的強大,一邊看準了時機,擲出了那枚至關重要的小立方體。 獄門疆開門! 這件效果和限制同樣強大的特級咒物是羂索在海外找到的,戰(zhàn)爭時期,數(shù)不清的咒物流落海外,這其中就包括了具有強力封印效果的獄門疆。 說起找到它的過程,其實也是意外居多。但正是這種種意外與巧合結合在一起,才堅定了羂索實施計劃的決心。 他認為這枚獄門疆能到他手里,正是天意的安排。 連上天都無法容忍五條悟的叛逆與強大了,所以才將這絕妙的封印物送到了他面前,好讓他把這規(guī)格之外的六眼封印住,恢復這世間秩序與混亂的平衡。 羂索對自己的使命可謂是深信不疑,為此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籌謀,從調查敵人到積攢勢力,為的就是今日一舉封印五條悟。 要不是夏油杰橫插一腳,就連那三只象征著自然的特級咒靈也應該是他的囊中之物想到這里,羂索又看了一眼佐治椿,這個讓夏油杰復活的家伙。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那個古老而強大的術式從這只咒靈身上扒下來,區(qū)區(qū)咒靈而已,居然還敢擾亂他的計劃 他輕飄飄地說:去完成你的使命吧。 獄門疆跌落在地,朝著五條悟睜開了邪異的眼睛,一錯不錯地凝視著他。 五條悟立刻察覺到不妙,當即就想離開獄門疆的視線??删驮谶@時,一道黑影被投擲向他 你要的東西,喏,給你。 五條悟當然是可以躲開的,但是如果他躲開了,那個半空中的身影就會毫無緩沖地墜落。 在視線接觸到那個身影的一瞬間,五條悟的腦海中就已經(jīng)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是椿。 他下意識張開了雙臂,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佐治椿。 羂索在暗處露出了按捺不住的笑容。 果然,佐治椿對五條悟來說是不一般的,他的預感沒錯!這就是封印五條悟的正確方式! 在接到佐治椿的一瞬間,五條悟就察覺到了異樣。 太輕了,他甚至能隔著薄薄的皮rou感受到佐治椿渾身上下的骨頭。 以及那已經(jīng)凝固,卻縱橫交錯的污血。 五條悟愣愣地注視著佐治椿毫無生氣的面孔,震驚到了極致,臉上反而沒什么表情。 在那短短的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劃過的是這么多年來對佐治椿的記憶冷漠的、狡詐的、寵愛meimei的、努力偽裝親切溫和的,他有那么多的面孔,唯獨現(xiàn)在這樣如同死去的模樣,五條悟從沒見過。 六眼告訴他佐治椿身上尚有一絲生機,可五條悟還是下意識將手指探到了他的人中。 還有微弱的鼻息。 五條悟頓時抑制不住地發(fā)出一聲輕笑,緊接著眼眶一酸。 他想咬牙切齒,卻又沒辦法對著這樣凄慘的佐治椿發(fā)脾氣,只能聲音發(fā)澀地埋怨一句: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慘樣啊 他是相信佐治椿能夠保護好自己,所以才放任他亂來的。 要是早知道這家伙會把自己搞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五條悟說什么也不會放他出高專一步。 第133章 挑釁 明明一切都是預料之中, 可佐治椿還是感到難言的內疚。 貴遙冷眼看他:后悔了? 佐治椿搖頭:沒有我說真的。 貴遙沒有揭穿他,小時候他們就知道這個道理了:真話未必是真心話。 再來一次佐治椿依然會做出和現(xiàn)在一樣的選擇,但貴遙很清楚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說自己不后悔, 那只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做的, 而不是發(fā)自內心這么想的。 但貴遙依舊沒有多說什么。 他不像佐治椿,人格里偏向人類的組成部分更多, 貴遙更像是咒靈,沒有多余的情感可言。 如果佐治椿(自己)的痛苦能給綺花羅帶來幸福,貴遙會毫不猶豫地逼迫佐治椿貫徹自己的道路,就算察覺到他的悔意, 也絕不會允許他回頭。 佐治椿想要浮上意識表層, 和五條悟道別,卻被貴遙拉住了。 你現(xiàn)在出去會打草驚蛇。貴遙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現(xiàn)在羂索的計劃已經(jīng)完成,而佐治椿的計劃才將將走到最重要的那一步前,過早地暴露他還保留著自我意識只會引起羂索的警惕。 佐治椿明顯動搖了, 而貴遙趁機加上砝碼。 你現(xiàn)在見他又能怎么樣呢?獄門疆的封印條件已經(jīng)達成了,你什么都做不了。 這下佐治椿徹底失去了露面的勇氣,他擔心五條悟看出自己的算計,理智最終壓過了情感。 他默默地低下了頭。 而外界,接住佐治椿的五條悟也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雖然現(xiàn)實中的時間才剛過去幾秒鐘,但是他的腦內思維速度很快,在看到遍體鱗傷的佐治椿的一瞬間就想了很多。就算達不到一眼萬年的境界, 可一眼一分鐘是絕對有的。 這使獄門疆的封印條件達成, 巴掌大的立方體瞬間分裂為幾塊, 從中探出不可違抗的束縛, 困住了五條悟。 他的雙手被捆著, 沒辦法再接住佐治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破敗的身體跌落在地面上。 椿!!五條悟下意識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咒力都被封住了,僅靠身體力量是絕不可能突破獄門疆的束縛的。 還不等他進一步試探獄門疆的能力,羂索就緩步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他一邊靠近五條悟,一邊撫掌笑道:真是感人的師生情,想不到六眼居然還能為別人做到這一步。 他指的正是五條悟明知情況不對勁,卻依舊接住了佐治椿的行為。 五條悟雖然被封印了咒力,可他的六眼并不依靠咒力運行,他一眼就看破了羂索的身份:是你 他危險地瞇起雙眸:終于敢走到我面前來了? 羂索沒有被他激怒,他承認自己只敢在五條悟被束縛住的情況下接近他,這很平常,沒什么丟人的。 他的人偶頂著五條悟殺人般的目光,把佐治椿帶回到了他身邊。 五條悟已經(jīng)被獄門疆完全控制住,而咒術界的馳援還要很久才到,羂索可以放心地和他說幾句話。事實上,羂索很早就想這么做了,許多話憋在心里太久,需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和場所傾吐一番。 而現(xiàn)在就是絕佳的機會。 別瞪我,我說把他還給你,是你自己沒接住。 羂索的語氣嘲弄。 作為完全封印的代價,獄門疆禁錮住的事物無法再受到來自外界的傷害,也就是說羂索沒辦法趁此機會殺了五條悟。但是要他就這么把五條悟封印起來,他又不甘心。 天知道他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被其他人追殺過了,數(shù)百年來,除了加茂憲倫那次之外,就只有五條悟將他追得疲于奔命。 這觸怒了羂索微妙的自尊心,他選擇用言語報復五條悟。 你知道我是怎么折磨這家伙的嗎我把毒血滴在他的皮膚上,看著他在腐蝕的疼痛下哀嚎。我還封住了他的五感,把他關了一個月你看他現(xiàn)在就像個死人一樣。 五條悟雖然早有猜測,可當他真的聽到佐治椿這一個月以來的遭遇后,他還是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他的瞳孔在劇烈地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暴怒撕扯成一片混沌。 但他仍然是克制的,沒有任憑憤怒接管自己的理智。 羂索還不滿意,他繼續(xù)猖狂地刺激這五條悟的神經(jīng):有一點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你們高專究竟知不知道佐治椿的真面目? 他帶著看似假意關切,實則惡意滿滿的微笑問道:別看這玩意兒穿著一層人皮,它其實和那些污糟的咒靈沒分別。看見那些丑東西了嗎? 他遙遙指向一旁被無量空處釘住的人形咒靈們,趁著他們的意識還沒掙脫出來,肆意地揮灑自己的毒液:你的學生看著像個人類一樣,其實內里的東西比它們還要更惡心。九相圖好歹只是一孕一墮的產物,可座敷童子卻是成千上萬個死胎的集合體,把這樣的東西放在身邊,難道不會惡心得吃不下睡不著嗎? 五條悟原本不想和他對話,聽到這里也抑制不住了,他冷笑一聲:老子樂意! 羂索一噎:你知道? 原本是不知道的。五條悟看向毫無生氣的佐治椿,眼底情緒翻涌:不過一想想他最近的異常,也就不難猜到了。 忽然的隱瞞與疏遠,再加上佐治椿在財閥與咒靈中做出的一系列安排,五條悟覺得自己就算是傻子也該察覺到不對了。 還是那句話,沒有人能欺騙五條悟,除非他自己不愿去懷疑。 當他開始懷疑佐治椿的動機之后,他立刻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在和佐治家主詳細地談過之后,五條悟覺得自己基本可以鎖定問題的根源了佐治椿他,并非純粹的人類。 或者說,他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人類的一員。 佐治家主是這么跟五條悟說的:他是人類能如何,是怪物又如何?貴遙的資質比任何人都要好,可以說他的身上有著比我更堅定的人性。他是我認定的繼承人,我信任他超過任何一個人類。 佐治家主的觀點與五條悟不謀而合。 人類如何?咒靈又如何?如果光憑非人類這一點就可以否定佐治椿身上的優(yōu)點的話,那么人類這個身份也沒什么好為之執(zhí)著的。 在確認了佐治椿的確并非人類后,五條悟又和家入硝子談了很久。 他問家入硝子,如果一個咒靈在因緣巧合之下進入了人類的身體,成為了支撐身體的靈魂,那么這樣的情況會給身體帶來怎樣的副作用? 忘記了佐治椿的囑托的家入硝子自然而然地回答了實話:會早夭。 五條悟垂著的眼睫微微一顫。 佐治椿大概不會想到,貴遙為了保險起見對家入硝子施加的絵空事,此時反倒成了一記實錘。 五條悟喃喃道:原來如此 是因為自己壽命不長了,所以才急著在死前把一切都安排好嗎? 既然如此,那么被人擄走,再加上此時被折磨得形如廢人這些也都在佐治椿的計劃之中嗎? 聰明如五條悟也有想不通的事,不過這也很正常,佐治椿的計劃實在太過隱秘,一切都建立在他那不為人知的第三種術式的基礎上。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條線索,五條悟自然無法看清事件的全貌。 缺了線索就自己去找,正好敵人是個話多的家伙,五條悟打算從他口中套些情報。 然而這家伙憋了半天,居然就只爆料出一句佐治椿不是人類。 一開始看他那副故弄玄虛的模樣,五條悟還以為他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情報,結果就這,就這? 五條悟蔑視地看著羂索:我還以為能把椿奪走的是什么樣的人物結果也沒什么了不起。 你?! 羂索本想激怒五條悟,結果反過來被他三言兩語氣得說不出話來。 正巧真人已經(jīng)有清醒過來的跡象,他不得不匆忙結束了這場虎頭蛇尾的挑釁,抓緊時間封印五條悟。 最后的時刻,五條悟盯著佐治椿。 他倒不是很擔心自身的安危,要知道咒術和咒物的作用原理都十分嚴謹,某一方面的優(yōu)勢絕對是其他方面的劣勢換來的。獄門疆能有如此強大的封印效果,就注定了它本身的攻擊性不強,就算他被拉入其中也不必擔憂。 只是他還有一個最后的疑惑沒有被解開,如果懷著疑問被封印,那他就有些憋屈了。 五條悟最后一次試探,他死死地看著佐治椿,不錯過他渾身上下任何一點破綻。 椿,他輕聲說,我們的帳可還沒算完,你別以為躲著就算完事了。 佐治椿原本就像鴕鳥一樣躲在意識空間里,自打羂索開始對五條悟透露他的真實身份那時起,他就是這個狀態(tài)了。 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還是來臨了他欺騙了五條老師,而謊言現(xiàn)在被戳穿,他覺得自己真的無顏面對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