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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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想法或許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但四宮輝夜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種可能性必須給他掐死在萌芽, 絕不能讓佐治椿產(chǎn)生不該有的念頭! 她喜歡的只有會長一個人! 佐治椿: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這位大小姐的情緒真是復雜啊。 比白銀御行還要復雜得多。 他這次來秀知院雖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圖,但如果把這次行程利用得當,未必不能對他的計劃產(chǎn)生幫助。而這其中極其重要的一步就是與以四宮輝夜為首的秀知院vip階級搞好關(guān)系。為此, 他必須想辦法解除四宮輝夜對他的警惕心。 思來想去,他覺得問題還是出在自己的咒術(shù)師身份上。雖然咒術(shù)界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但對于四大財團來說等同于不存在。佐治椿幼年時為了治病, 把當時能力出眾的咒術(shù)師認識了個遍, 以己推人, 他覺得四宮輝夜也是知道咒術(shù)師這個群體的存在的,而且很可能是知道咒術(shù)師的危險性,所以才會對他們格外警惕。 佐治椿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紅茶杯:其實,我有些事情,沒有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向你們坦誠。 沒錯,他打算亮出自己佐治家獨子的身份!雖然有以勢壓人的嫌疑,不過總比現(xiàn)階段惹人忌憚的咒術(shù)師身份要來的好一些。 我的佐治就是那個佐治。 對于社會高等階級還不是十分敏感的白銀御行沒有聽出他的真意,但四宮輝夜聽懂了,而且是瞬間就懂了。 他承認了,自己就是那位佐治議員的兒子,那個傳聞已經(jīng)死了十年的佐治貴遙! 這個消息太過離譜,四宮輝夜本以為自己在聽到后會感到驚訝,然而并沒有。她只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恍惚感,心想著:絕不能讓會長知道這件事! 她并沒有像佐治椿所想的那樣,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陷入震驚,而是頭腦空白了片刻之后,立刻拉響了一級警報!! 果然,這個人在私下見面的時候亮出自己的身份,是在提醒她那個婚約的存在嗎?!而且,偏偏還挑了會長也在的時候?是想讓會長也知道嗎?不行!這絕對不可以! 四宮輝夜的心中燃起了怒火,她心想,絕不能讓他得逞! 感受到了她內(nèi)心中熊熊怒火的佐治椿:? 他和綺花羅都懵了,咋回事,怎么忽然就翻臉了? 說翻臉也不準確,四宮輝夜只是在心里想想,表面上還是維持著得體的微笑的。 她提起茶杯,微微遮住自己的下半邊臉:所以呢?你來自佐治家,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情況比他所預料的要復雜得多,佐治椿盡量控制住了情緒,試圖搞清楚問題的源頭:四宮同學,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四宮輝夜輕輕啜了一口紅茶: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佐治椿絞盡腦汁也猜不出問題在于一個信息不平等,他以為自己主動暴露身世是在示好,可四宮輝夜覺得他是在借身份和婚約一事要挾她! 場面一時有些冷場,白銀御行不自在地動了動,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 最后他還是開口了:四宮,你先冷靜 就算是一頭霧水的他,也能看出現(xiàn)在敵意更盛的一方是輝夜,而不是面帶茫然的佐治椿。 佐治椿也跟著解釋:四宮同學,我不是信口開河。如果你不相信,我有辦法證明 四宮輝夜打斷了他,這種堪稱無禮的舉動在她身上是極為突兀的:大可不必。我相信你就是佐治貴遙,但這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白銀御行和佐治椿同時愣住。 佐治貴遙?白銀御行把這個名字重復了一遍:不是佐治椿嗎? 佐治椿本人則更為驚訝了,他本來只想說自己的佐治家的人,誰知道四宮輝夜竟然敏銳至此,能把他和一個死了十年多的人聯(lián)系起來,偏偏她還猜對了! 他頓時對四宮輝夜的能力有了一個更加高的評價,并且越發(fā)想要將她拉入自己的陣營。 比起一個空有家世背景,自己的才智卻完全跟不上的草包,他當然更希望找一個更加優(yōu)秀的盟友。這是佐治家主從小教給他的,親情與血緣都不是那么可靠的,只有利益才能將兩個人牢牢地捆綁在一起,共同進退。 除了綺花羅以外的所有人,這條道理都適用。 他盯著四宮輝夜看了兩秒,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隨口一說試探而已,而是認真地認為他就是佐治貴遙本人后,他臉上的笑容頓時真實了許多。 他為輝夜的敏銳直覺鼓了鼓掌:介意我問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嗎? 輝夜的完美笑容就像是一張面具:你和你的父母長得很像。 聞言,白銀御行一愣。 四宮怎么會認識交流生的父母?難道說他們兩家是有交情的嗎?能和四宮家有來往,還以佐治為姓的家族他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可能性。 他猛地抬頭看向佐治椿,心里滿滿都是不可置信:騙人的吧?那位佐治議員的兒子? 原來如此佐治椿捂著嘴,陷入沉思。 雖然他母親真的很少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不過作為與佐治家同等級的大家族,四宮家的人還是有可能見過她的。 說實話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佐治椿能感受到四宮輝夜的心中完全沒有說謊的心虛感,這讓她的說法有了相當高的可信度。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能解釋她究竟為何對他這么抵觸。換成是佐治椿自己,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死了十多年的人忽然換了個名字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當然是要多警惕有多警惕。 自以為知道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了,他對輝夜說:我當年的身體真的很不好,留在佐治家也不可能活下來,只能和當時治療我的咒術(shù)師離開。我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回到佐治家,所以干脆和家里斷絕了關(guān)系。 他身體不好這一點倒是表現(xiàn)得很明顯,普通人哪有在大熱天穿的嚴嚴實實,還要披著一條斗篷的? 這些四宮輝夜都有所耳聞,十多年不曾出現(xiàn)的佐治家長子究竟是不是死了,這個消息也一直沒有定論。如果說當年的佐治貴遙因為健康原因無法成為繼承人,所以被佐治家拋棄的話,也算說得過去。 可你為什么又出現(xiàn)了?難道你想回到佐治家? 這才是四宮輝夜真正糾結(jié)的點。 不管當年的真相是怎樣的,現(xiàn)在佐治貴遙換了個名字,重新回到這個圈子,他究竟有怎樣的圖謀? 難道是想靠著咒術(shù)師的幫助,重新奪回佐治家的繼承權(quán)? 四宮輝夜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思路代入到了佐治椿的身上,她從小見慣了自家三位兄長的勾心斗角,自然覺得所有世家子都是這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她作為佐治椿的婚約者,豈不是能為他提供助力? 她才不要!她只想和會長有婚約! 四宮輝夜暫時還不敢直接跳到和白銀御行結(jié)婚那一步,但這不妨礙她的內(nèi)心像個氣鼓鼓的小青蛙,這讓佐治椿感到哭笑不得。 他雙手舉在胸前,以示清白:我發(fā)誓絕對沒有這種想法,一絲一毫都沒有。 把他塞進秀知院的明明是他父親,想讓他回到佐治家的也是他!佐治椿對于輝夜的指控感到很冤枉。 四宮輝夜的反應十分冷淡:我無法信任你。說到底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都與我無關(guān),我不會打攪你,但也不會幫助你,你不要再試圖接近我了。 但凡換個人,她都不會把話說得這么絕。但是對待這個可能是婚約者的家伙,四宮輝夜覺得自己必須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不能讓他感受到一丁點的希望。 此刻的她,讓旁觀的白銀御行忍不住回想起了半年前初見時的那位冰之輝夜姬。 這是四宮輝夜的鎧甲,是她為了保護自己而從小鍛煉出來的鎧甲。 這樣的表現(xiàn)落在佐治椿眼里,簡直再熟悉不過了。他也是從那樣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知道一張面具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有多么的重要。 如果說佐治椿的面具是正常,那么四宮輝夜的就是冷漠。 同病相憐?這樣的情緒是不會出現(xiàn)在佐治椿的心中的,如果換一種方式認識的話,他或許還有心情慢慢幫助輝夜從這種狀態(tài)中走出來。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特殊,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四宮輝夜這個盟友,他勢在必得。 佐治椿像是被四宮輝夜的話語傷到了一樣,有些遺憾地說: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朝著四宮輝夜伸出手:我保證不會再來打擾你。 他的眼神中毫無狎昵,只有一種對待平等的對象的尊重。這讓從小就因為是個女孩而被家里的哥哥們無視的輝夜心里一顫,無關(guān)感情,只是一種被人認真地看在眼里的奇妙感覺。 輝夜忍不住想,或許這個人的確和她見過的世家子弟都不一樣,他不貪圖自家的權(quán)勢,也沒有對自己說謊? 如果是這樣,那她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太傷人了 她的心中產(chǎn)生了些許愧疚,這份愧疚不足以讓她回心轉(zhuǎn)意,卻可以讓她給佐治椿一個握手的機會。 于是,在四宮輝夜的愧疚,白銀御行的緊張,以及佐治椿的平靜之下,他們二人的手輕輕交握了。 她目光復雜地望著佐治椿:你最好信守承諾。再也別來打擾她,更不要去麻煩她的會長。 佐治椿握著她的手,沒有正面回答,只靜靜地給了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四宮輝夜的心中頓生不妙。 她立刻想把手抽出來,可為時已晚,她錯就錯在對佐治椿的警惕還不夠高,忘了他除了佐治家的長子以外,還是一個手段詭譎的咒術(shù)師。 他輕聲開口:領(lǐng)域展開 他的聲音仿佛直接在輝夜的腦海中響起。 箱庭子守唄。 第106章 喝茶 換做以前, 佐治椿一定不會在如此唐突的情況下使用自己的術(shù)式。 原因無他,在給一個全新的個體植入箱庭之時,雙方必須直接接觸十秒鐘。換作以前, 這樣的十秒鐘對任意一方都是極其危險的。但現(xiàn)在的他找回了自己數(shù)百年的記憶, 隨之而來的是更強的cao控力。 如今的他, 只要對象不是咒力總量超出他太多的人, 都可以在一個呼吸以內(nèi)完成箱庭的植入,且不需要提前向其說明。 換言之,他變得更強了。只不過這種強大是有代價的, 其代價就是他這具人類的身體將越來越不匹配靈魂的強度。 佐治貴遙的軀殼是一枚卵,當里面正在孵化的東西趨于成熟之時, 卵殼遲早會破碎。 但無論如何, 那不會發(fā)生在今天。 四宮輝夜于一個呼吸之間被剝奪了清醒的理智,雖然有佐治椿牢牢握住她的手, 但她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傾倒向白銀御行的方向, 并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一頭栽進他懷里。 白銀御行下意識地扶住了她:!??! 要不是場合不對,佐治椿差點就要笑出聲。 他順勢松開了手, 讓白銀御行有了在暗戀的女孩面前展示自己的男子力的機會。 他想說, 雖然你很討厭我, 理由是因為你暗戀的女孩關(guān)注著我, 不過現(xiàn)在誤會都解開了, 我也陰差陽錯地幫了你一把,這下總該對我有些好印象了吧 白銀御行壓根沒往那方面想,看到四宮輝夜坐不穩(wěn)地倒在他懷里,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害羞, 而是擔憂:四宮!你怎么了? 不得不說, 這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時才有的表現(xiàn)。比起自己的感受,對方的安危更重要。 佐治椿沒忍住,露出了微妙的吃瓜笑容。他倒不酸,只是覺得白銀御行這種純粹的喜歡,對于像四宮輝夜這樣出身于大家族的人來說,想必也很少見吧? 不過他一點也不羨慕,因為他有比這還要珍貴的感情。綺花羅對他的愛比白銀御行對四宮輝夜的還要更加純粹,而且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是互相的!要酸也是四宮輝夜酸他,她至今連身邊有著這樣一份珍貴的感情都沒察覺到 沒察覺到?jīng)]察覺 嗯? 慢慢的,隨著箱庭的植入,佐治椿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箱庭的作用原理的觀測的雙向性,也即是說,在四宮輝夜觀察到他的生平經(jīng)歷的同時,佐治椿也會觀察到四宮輝夜的人生。 這種觀察不僅僅是流于表面的,更是內(nèi)心所有情感與思維的交流。正因為這種交流過于詳盡,接受過箱庭的人們都會充分地了解到佐治椿的想法,從而略過互相接觸磨合的時間,直接跳到互相信賴的階段。 再強調(diào)一次,這個了解的過程的相互的,也就是說除了讓對方徹底認識到佐治椿這個人的全部以外,佐治椿也會了解到對方的想法。 全部,一切,事無巨細。 在植入箱庭以前,佐治椿原以為他會看見一個同類,一個離開佐治家之前的自己。可當他真正看到四宮輝夜的想法后,他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 原來,四宮同學,也喜歡白銀君??? 佐治椿真的很多年沒體會過這種無語的感覺了,通過四宮輝夜的視角,他完全能夠明白輝夜姬為什么會愛上一個凡人。但他唯獨不能理解的是,既然你們兩個都互相喜歡到這個程度了,為什么還沒有互通心意?。?! 什么?戀愛即戰(zhàn)爭,先告白的是輸家??? 佐治椿:這是什么缺愛發(fā)言! 講道理,兩個互相喜歡到已經(jīng)不可自拔的青春期男女,不說朝夕相對,起碼也是在一起共事了大半年。怎么就一點點的進度條都沒爬動呢?!這合理嗎! 而且他還看到了四宮輝夜在見到他之后的一系列想法什么幼年婚約、奪回繼承權(quán)、強迫她承認二人的關(guān)系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佐治椿整個人都不好了。 救命,這絕對不是沒離開佐治家之前的他自己,不能說是有些相像,只能說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 這些回憶佐治椿都是在幾秒鐘之內(nèi)看完的,他已經(jīng)很熟悉這一套流程了,可四宮輝夜并沒有。就算佐治椿已經(jīng)很悠著來了,她也暈頭轉(zhuǎn)向了好一會兒,直到白銀御行扶著她的肩膀緊張地呼喊了她好幾聲,她的眼眸中才慢慢找回幾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