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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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早以前就聽說過有這么一個人, 不過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就連三年級的學(xué)生們也不例外。 所有受了傷的學(xué)生都乖乖排隊等著接受家入硝子的治療, 只有佐治椿一個人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 看起來非常特殊待遇。 佐治椿所接受的特殊待遇不止獨享病床,還包括被特許不參加交流會。雖說交流會歷來也不是強迫參與的, 但是為了確保己方在人數(shù)上不落下風(fēng), 所有學(xué)生都還是盡量參賽。更何況交流會是學(xué)生們展示實力的絕佳舞臺,但凡是對自己的未來有所打算的學(xué)生, 都不會輕易棄賽。 然而, 凡事都有例外。佐治椿也是其中之一。 兩邊學(xué)校的學(xué)生都有幾個受傷的, 除了虎杖和東堂之外,絕大多數(shù)傷勢都是在雙方交戰(zhàn)時產(chǎn)生的。下手的人都有手下留情的意識, 沒下死手, 家入硝子治療起來也省了不少事。 其實按理來說, 像這樣的輕傷甚至不需要她出手,這群學(xué)生自己就能痊愈。只不過現(xiàn)在情況特殊,高專仍不確定校內(nèi)還有沒有潛伏著的敵人,所以為了保持狀態(tài), 所有學(xué)生都要來她這里接受一下治療。 熊貓也受了些傷, 而且傷勢相當(dāng)?shù)闹?。只不過這不是家入硝子的能力范圍了,她給熊貓簡單做了一些包扎,然后告訴他:結(jié)束后還是去找一下夜蛾校長吧, 叫他給你縫補一下。 熊貓的耳朵少了一角, 身上也到處都是被燒焦的毛發(fā)。最嚴(yán)重的是他體內(nèi)的核心被破壞了一個, 而這些地方都是家入硝子治不好的。 她沒問究竟是怎樣激烈的打斗才會將熊貓傷成這樣,在交流會上出現(xiàn)重傷很常見。熊貓也沒多嘴,憨憨地應(yīng)了一聲好,然后乖巧地走到后排,把位置讓給下一個人。 他顛顛地來到佐治椿的病床旁邊,十分熟練地搬小板凳。其他人擠擠蹭蹭地給他騰出一個位置,一群人熱熱鬧鬧地擠在佐治椿身邊。 菜菜子趴在病床旁邊,一臉無語地吐槽:椿,你怎么回事啊,明明沒參賽,卻把自己搞成這幅狼狽的模樣。 佐治椿正在打點滴,感覺嘴里有點苦,于是表情訕訕地咂了咂嘴:我也不想的啊。 回想起家入硝子看著夏油杰的式神把他送進來的那一刻,她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從震驚,到困惑,再到豁然開朗,最后變成了十分復(fù)雜的無語,還帶了點輕微的嫌棄。 她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你又在搞什么鬼? 佐治椿騙得過夏油杰,卻騙不過她。略帶討好地對她笑了笑:我的床位還在嗎? 沒錯,因為在家入硝子這邊養(yǎng)病的時候太多,佐治椿已經(jīng)有專屬的病床了。 正是因此,當(dāng)其他人都在老實排隊的時候,他能悠哉地癱在床上看熱鬧。 為了體現(xiàn)公平,家入硝子的治療順序完全是按照傷勢輕重來判斷的,對京都校和東京校一視同仁。傷勢重一些的就排在前頭,輕一些的就等在后面。 完全沒受傷的幾個人就默默讓開了,京都校自動抱團,東京校則全都聚到了佐治椿身邊。 這在京都校眾人看來,十分不可思議。 按理來說,能在一個咒術(shù)師團體中有這個地位的,必然是群體中實力最出眾的那一個。咒術(shù)師大多心高氣傲,只有同樣優(yōu)秀且出色的人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成為團體中的領(lǐng)頭者。 可佐治椿明明實力并不出眾,連團體賽都無法參加,還因為戰(zhàn)斗的余波躺在了病床上這樣一個虛弱的人,究竟是怎么讓這群人像是圍著花朵的蜜蜂一樣殷勤簇擁的? 加茂憲紀(jì)想的比較多,他認為這個現(xiàn)象或許與不在場的乙骨有關(guān)。 他作為加茂家的嫡子,對于當(dāng)初乙骨遭受審判的那件事是略有耳聞的。所以他知道是佐治椿的術(shù)式讓世家們放下了對乙骨的戒心,進而同意他被五條悟帶走。由此可以推斷,乙骨憂太與佐治椿的關(guān)系一定很好,畢竟佐治椿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乙骨憂太的實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今年剛?cè)雽W(xué)的一年級們或許不認識他,但是對于他們這些經(jīng)歷過上一屆交流會的老人來說,乙骨憂太可謂是聲名赫赫。還沒畢業(yè)就有了特級的實力,這樣的天才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加茂憲紀(jì)認為是合理的。 如果乙骨憂太在東京校的地位崇高,那么和他關(guān)系很好的佐治椿會受到這種待遇也就不足為奇了 加茂憲紀(jì)真的想了很多,也想的很細。但他萬萬沒想到,佐治椿這么受歡迎,和乙骨憂太真的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似乎是為了證明他誤會了一樣,乙骨的電話恰好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他撥的是菜菜子的電話,因為只有她會隨時隨地捧著手機,接電話的速度最快。 菜菜子剛接起來,還沒打招呼,乙骨在那頭就急迫地問道:你們怎么樣?! 看來也收到了高專遭遇襲擊的消息了,可能是跟在他身邊的輔助監(jiān)督告訴他的。菜菜子揉了揉被震得麻麻的耳朵,氣呼呼地道:沒事啦!你那么大聲干嘛? 乙骨還不放心:大家都沒事吧?還有椿,我剛剛感受到他似乎變得很虛弱! 菜菜子不僅咋舌:你在他身上安了監(jiān)控嗎! 原來不光是輔助監(jiān)督傳話,他自己也感受到不對了!話說佐治椿的術(shù)式是不是越來越奇葩了,這種事也能隔著老遠傳達給中術(shù)的人嗎? 菜菜子表情古怪地盯著佐治椿。 佐治椿無奈地笑了笑:手機,借我一下好嗎? 那支手機是菜菜子使用咒術(shù)的媒介,按理來說就相當(dāng)于她的命脈,是不可能輕易交到別人手上的。然而佐治椿就這么輕描淡寫地一提,菜菜子就毫不猶豫地把手機交給了他。 這讓一直用余光觀察著這邊的加茂憲紀(jì)眉角一跳。 佐治椿接過手機,親自對乙骨憂太說:憂太,我們都沒事,你放心。 乙骨憂太對他的信任值很高,就算對他隱瞞病情的行為有所不滿,也不影響他相信他的話。 他又在那邊說了些什么,不過這回語氣就平和多了,音量沒大到讓周圍人都聽見。于是佐治椿替他傳達:憂太問你們要不要明信片? 有些人很積極,有些人無所謂,佐治椿還抬高了聲音問還在排隊的一年級:要明信片嗎?你們乙骨學(xué)長會給寄。 家入硝子飛快給了他一眼刀:給我老實躺好!還要不要裝虛弱了?! 佐治椿瞬間安靜。 哈哈哈哈哈?。?/br> 見他吃癟,東京校陣營中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佐治椿被硝子訓(xùn)得沒辦法,無奈地對乙骨說:你聽到了吧嗯,給大家都帶一份就行欸?寄語? 他環(huán)視一圈,用眼神問眾人想要怎樣的寄語。 真希率先表示:不用了,主要是明信片,他寫不寫都無所謂。 熊貓故意接茬:啊,憂太的寄語總是很rou麻,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看 菜菜子似乎是為了報復(fù)乙骨最開始在電話里大聲喊,故意湊到佐治椿耳邊,陰陽怪氣道:聽到?jīng)],大家叫你不用寫。 木魚花! 乙骨憂太:怎么連棘也這樣嗚嗚。 他們的本意其實是讓乙骨少留痕跡,以防日后被有心人查出這段時間他其實不在國外。然而這番話聽到加茂憲紀(jì)的耳朵里,就變成了大寫的兩個字:嫌棄。 加茂憲紀(jì):怎么感覺,乙骨同學(xué)在學(xué)校的地位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如果他隨便找個二年級問問,他們甚至?xí)室馑殻汗??因為憂太的關(guān)系所以才看重椿?反了反了,椿才是我們大哥,憂太在這兒是團欺來著。 第86章 問答 不止是加茂憲紀(jì), 京都校的其他人也都在暗中觀察佐治椿。 怎么說呢,他們也什么惡意,完全是因為從沒見過這個人, 所以產(chǎn)生了更多的好奇心而已。 西宮桃、禪院真依和三輪霞又聚在一起了,三個女孩子天然抱團, 用眉眼傳遞信息。 西宮桃動動眉毛, 用眼神示意真依:看,你jiejie!好像和那個佐治椿關(guān)系很好! 真依微微皺眉, 轉(zhuǎn)眼看向別的方向:別找我, 我沒興趣! 三輪霞無措地左右來回轉(zhuǎn)動著眼珠,她不敢轉(zhuǎn)頭, 因為那樣的動作太大太顯眼:前輩們, 不要吵架??! 女孩子們自有一套刻在基因里的密碼, 這些東西她們天生就會。而男人們讀女孩子的眉眼官司基本就像面對一門外語,沒有個幾年的苦工是無法熟練掌握的。 加茂憲紀(jì)顯然也注意到了她們的互動, 不過礙于其內(nèi)容實在是無法解讀, 所以他強迫自己不去關(guān)注。 如果說加茂憲紀(jì)對女孩子的神秘暗號絲毫不懂, 那佐治椿對此就稱得上是相當(dāng)內(nèi)行了。他從小就活在一個必須察言觀色的環(huán)境之中,照顧他的女仆都受過培訓(xùn),她們臉上的表情要比現(xiàn)在這些女孩子們隱晦得多,連那些表情語言都能讀懂的佐治椿, 讀她們更是不在話下。 京都校那邊的女孩子們雖然也在看他, 不過更多的焦點還是在真希身上。真希和真依這對姐妹的關(guān)系比較復(fù)雜,佐治椿覺得這不是他應(yīng)該插手的事。 其他男生還讀不懂女孩子的表情的時候,佐治椿都已經(jīng)會使用這門獨特語言了。 他看著真希, 眉眼不動聲色地朝著真依的方向努了努:? 真?;亓怂粋€白眼:少管閑事。 佐治椿氣笑了, 他就不該管。 真是好心沒好報, 他沒好氣地躺回病床的靠枕里,心想著再多問你們姐妹倆的事一句,我就是個蠢的。 真希和真依直接的問題的確太過凌亂,站在各自的立場上,雙方誰都沒做錯什么,可局面就是一步步變得這么僵硬,這與姐妹倆如出一轍的倔強性格絕對脫不開干系。 但凡她們中有一個能服個軟,東京校和京都校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至于惡化成這樣想當(dāng)初在這姐妹倆沒上戰(zhàn)場的時候,就算是乙骨登場吊打了對方一頓,雙方的關(guān)系也還是不錯的。京都校沒有因此記仇,也沒有私下里報復(fù)乙骨,就憑這一點,京都校就稱得上是不錯的對手。 然而這一切都隨著姐妹倆踏上賽場而煙消云散了,現(xiàn)在橫亙在兩校之間的,基本就只有表面上的客套,和內(nèi)在井水不犯河水的尷尬。 明明走下了戰(zhàn)場,雙方還是沒什么話。 不過當(dāng)然是要除掉虎杖和東堂這對奇葩摯友。 沒人知道東堂究竟經(jīng)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只知道他現(xiàn)在堅定地叛變到了保虎杖的那一派,也就是京都校的對立面。 兩個人都因為直面了里梅一小段時間而受了不輕不重的傷,東堂對于咒力的運用要比虎杖熟練許多,他受到的傷也就沒有虎杖那么嚴(yán)重。 而貓咪老師作為硬抗里梅十分鐘的全場最佳,負傷自然也是最多的,只不過大妖怪的自愈能力強的很,壓根不用家入硝子幫忙,他自己就把自己治好了。現(xiàn)在正趴在夏目的膝蓋上休息,兩只前爪安穩(wěn)地揣在rou呼呼的胸脯下面,看不出半點威脅感。 沒一會兒,虎杖也接受完了治療,三步并兩步地小跑到佐治椿身邊。床邊都沒位置了,他就挨著床尾坐下:椿學(xué)長! 佐治椿笑了笑,用沒輸液的那只手和他打了個招呼:呀,虎杖君,辛苦了。 虎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咧嘴一笑:沒有啦,貓咪老師更辛苦。 此時的斑已經(jīng)化作三花貓的原形,老實地趴在夏目懷里休息。聽到虎杖提起他,斑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哼,也就一般吧! 他這幅臭屁又得意的模樣,讓人實在難以將他和那只威風(fēng)凜凜的大狐貍聯(lián)系起來。 京都校的學(xué)生們一開始還有點不相信他的安全性,直到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變回那只胖貓的形態(tài),這才讓他們放了心。 不過說放心也不準(zhǔn)確,上一屆東京校出了個乙骨憂太,隨身帶著咒靈女王,就算不上里香也能靠著一把刀干翻所有人。而今年好不容易他不上場了,東京校居然又掏出了一個與特級咒靈簽訂契約的新生。加茂憲紀(jì)簡直要仰天長嘆:難道連老天都不愿讓他在自家主場參加一次交流會嗎?! 他一時間有些自閉。 作為他相處了三年的同學(xué),東堂不僅絲毫沒有體會到他的頹喪,反而專心叛變,傷一好就往虎杖旁邊湊,絲毫不注意自己碩大的體型,都快把虎杖擠出病床邊緣了。 東京校其他人:看熱鬧。 摯友!東堂滿懷熱情地呼喚了一聲。 虎杖頓時渾身起雞皮疙瘩:誰是你摯友!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東堂絲毫不動搖,一臉堅定地盯著虎杖的雙眼看:就算你不認識,也沒關(guān)系!我IQ高達58萬的大腦早已推算出我們成為摯友的情景,而兄弟你的表現(xiàn)和我構(gòu)想之中的一模一樣! 現(xiàn)在認識也不遲!摯友,我的名字叫做東堂葵! 東堂氣沉丹田,氣勢磅礴。看那樣子是無比認真地想和虎杖交朋友了。 虛假的記憶?無所謂!只要眼前的人是真實的,他的性格和習(xí)慣都與虛假記憶中完全一致,那么就可以斷定他們還是同一個人:而眼前的這個虎杖,同樣也是他的摯友!是兄弟! 這個過程簡單點來說的話,就是東堂成功完成了自我腦補,跳過了增加羈絆的這一步,直接從互相殘殺的對手變成了志同道合的摯友。 虎杖:不,完全搞不懂,請放過他吧,真的。 他求助地看向前輩們,眼神濕漉漉如同迷茫的大狗狗,按理來說這眼神能夠擊中任何懷有本能母性的女性。然而很可惜,在座的不是心冷如鐵的臭男人,就是免疫了他這一套的強勢女性們。 真希直接:看我干什么? 菜菜子假裝低頭擺弄手機:我忙著呢~我很忙! 美美子抿抿嘴,牽著jiejie的袖角在指間來回磨硰,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虎杖: 虎杖一邊用雙手抵著東堂的額頭,盡量讓他和自己之間能保有一個舒適的社交距離,一邊將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佐治椿身上 椿前輩!救救我! 佐治椿其實也不是很懂東堂纏上虎杖的原因,即使他知道他們兩個直腸子的爽朗人可能會很合拍,也萬萬沒想到會這么合拍。 佐治椿正在醞釀?wù)f辭,想著要怎樣才能把東堂從虎杖身邊拉開時,東堂突然目光犀利地瞪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