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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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治椿深刻地了解一件事五條悟和夏油杰沒注意到他的異常,不是因為他們腦子不靈光或者粗心大意,而是因為他們都對他抱有絕對的信任。 或許還有加上他們對家入硝子的信任,只要是她的診斷,他們就相信是正確的,從而忽略掉一些細微的疑點。 這算是鉆了好感度高的空子吧他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佐治椿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朝漏瑚他們笑了笑。 今天他來,既是為了避戰(zhàn),也是為了幫夏油杰看管這三只咒靈。 綺花羅先前的暴走毀掉了后山的結界,導致他不得不搬回了男生宿舍,和熊貓狗卷做鄰居。而宿舍區(qū)被劃作了交流會團體戰(zhàn)的戰(zhàn)場一隅,不是參賽選手的話,必須暫時離開。 希望他們別打得太過火,我可不想短時間里搬兩次家。 佐治椿一邊在心里小聲嘀咕,一邊把自己提前做好的點心拿了出來。 今時不同往日,離開了綺花羅的生得結界,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打個響指就能召喚出各種各樣的食物了。只能老老實實地提前做好,在冰箱里冷藏一晚后,再裝在手提袋里帶過來。 佐治椿把兩種不同口味的慕斯蛋糕依次拿出來,擺放在回廊上,然后將餐盤和刀叉也拿了出來。 算上咒靈們的話,餐具正好是七人份。 蛋糕的話,佐治椿均分成了八份,兩塊蛋糕多出來的一部分各自給了綺花羅和花御,他笑瞇瞇地說:我做得糖分不高,女生也可以吃。 綺花羅接過蛋糕,毫不猶豫地揮舞起對她來說相當大的叉子,鏟著蛋糕吃。而陀艮則是一整個撲到碟子上,慢慢蠕動著將蛋糕塞進捕食器官中慢慢品味。 除了他倆以外的所有人和咒靈都對佐治椿側目而視,似乎沒想到他會把花御當作女生看待。 夏油杰知道花御是女性,但光看她那一身發(fā)達的肌rou,誰會把她當作需要愛護的女生來對待???想到這里,他不禁佩服起佐治椿。不愧是他們的學院愛豆,果然名不虛傳,太體貼了,他要是咒靈也會喜歡這樣的人類。 花御愣愣地看著端在自己手里略顯嬌小的兩塊蛋糕,一塊是奶黃色的芒果味,另一塊是淡綠色的青提味。 她小心地捏著叉子:我開動了。 比起氣氛平和的點心組,負責監(jiān)督團體賽場的五條悟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來回變換著坐姿,像個不愿意上幼兒園的小孩一樣。 歌姬終于忍不了他,咬牙切齒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五條悟裝無辜:我沒說話啊? 你是沒說話,你心里的動靜吵到我了。 歌姬恨恨地端起茶杯,遮住了自己不太好看的臉色。 五條悟一手托腮,一手搭在膝蓋上來回晃悠著:哎呀,真好奇,你們究竟會用什么手法來殺悠仁呢? 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僵住,歌姬拿著茶杯的手差點就把杯子摔了出去。 她不顧保持冷淡了,激動地問道:瞎說什么呢你這家伙??! 五條悟聳聳肩,不置可否。椿和他說協(xié)會最有可能會在交流會上趁機下手,果不其然,他一試探,樂巖寺嘉伸的臉色就變了。 他忍不住嗤笑一聲,這老頭子,過了多少年還是那個老樣子。雖然年紀大了之后涵養(yǎng)功夫明顯上漲了,可一旦被問到,臉上還是會不自覺地流露出細微的破綻。 這點破綻在其他人看來并不明顯,可在擁有六眼的五條悟眼中,簡直再顯眼不過了。 他翹著二郎腿,調侃道:老頭,好歹學學冥冥小姐啊,人家就一點沒慌。 第77章 迷惑 當五條悟將話挑明后,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被他點名的冥冥連呼吸都沒亂上一絲,她笑著說:你們的爭端,不要把我牽連進去啊。她頓了頓, 補充道:除非付錢。 五條悟點點頭:說的就是這種感覺, 老爺子,學著點?。?/br> 樂巖寺嘉伸冷哼一聲, 沒有回答。 悟, 夠了。夜蛾正道板著臉, 看不出他對五條悟的行為是支持還是反對。不過等到五條悟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之后才出來阻止, 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了。 東京校認為京都校在這次的交流會上動了手腳,暗中謀劃著借此機會除掉虎杖悠仁。 對此一無所知的歌姬:校長?! 樂巖寺紋絲不動。 暴露了啊,究竟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紕漏呢?不過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首先要做的還是與此事撇開關系。 他冷哼一聲:口說無憑乃是污蔑, 五條悟, 你太放肆了。 得到這個回答后,五條悟撇撇嘴:嘁, 無聊。 他將雙臂伸平展開, 一左一右搭在在椅子靠背上, 舒展地攤開了自己的兩條長腿:不過無所謂,不管你們準備了什么計劃, 都不可能得逞的。 他勾起一個惡趣味十足的笑。 畢竟他們這邊,可是開掛了?。?/br> 與此同時,另一邊, 交流會團體戰(zhàn)的場地。 自雙方進入場地后,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三十分鐘, 這期間里發(fā)生了太多的遭遇與反轉, 等回過神來時, 場面已經(jīng)從競速除靈變成近身互毆了。 虎杖和東堂在激情互毆,熊貓最終戰(zhàn)勝機械丸也是靠拳頭,野薔薇則是一錘子錘倒了西宮桃。 隔著夏油杰的咒靈之眼觀察著戰(zhàn)況的眾咒靈: 真希在完虐了三輪后又找上了自家meimei,而伏黑惠和加茂憲紀在意思意思地互丟幾個術式后,也開始近戰(zhàn)rou搏。 眾人: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漏瑚猶豫再三,最后還是選擇問出來:現(xiàn)在的咒術師,都喜歡近身rou搏嗎?? 身為咒靈cao使卻體術拔群的夏油杰: 居然無法辯解。 只有真正稱得上體弱多病,rou搏戰(zhàn)力基本等于五的佐治椿才有資格說:不是的,請不要誤會!咒術師還是以術法作戰(zhàn)居多! 他十分堅定,因為他決不能淪為異類!他這樣的咒術師才是正常的,那群胸口能碎大石的同學才是不正常的! 佐治椿雖然這么說了,不過咒靈們還是一臉真的嗎我不信的表情。 仔細想想的話,那晚一打三痛扁了他們一頓的五條悟也好,仗著咒力量多就拿近身作戰(zhàn)用的太刀當武器的乙骨憂太也好,以及明明有強大的術式但體術也不差的狗卷和伏黑惠也好 這群咒術師!怎么全都是拳拳到rou的打法?。?! 漏瑚十分心痛:明明前兩天的訓練,我都告訴他們要用咒術互相配合了! 沒錯,作為被五條悟脅迫著留在高專之中的特級咒靈,漏瑚他們對于訓練可以說是盡心盡力。 除了真希和虎杖之外,所有學生都有著自己的術式,就連半路上車的順平和夏目都有。對于他們來說,想要與特級咒靈作戰(zhàn),最重要的就是配合。 為了增加他們對彼此的術式的熟悉程度,也是為了鍛煉他們作為一個團隊的默契,漏瑚與花御這些天來不說是嘔心瀝血,起碼也擔得起一句絞盡腦汁。 在旁觀者的佐治椿看來,他們可比五條悟稱職多了。 而他們中最讓人費心的,其實是順平與夏目。 他們二人在來到高專之前,從未接觸過咒術,因為擔心他們的實力不夠,在交流會上可能會成為己方的弱點,所以這些天夏油杰和咒靈們有針對性地給他們安排了額外的訓練。 順平的術式為召喚并cao控形如水母的式神淀月。在數(shù)次戰(zhàn)斗過后,夏油杰發(fā)覺了淀月與陀艮之間存在著相當出眾的相性,于是在他看似客氣,實則威逼的要求下,陀艮瑟瑟發(fā)抖地接過了給順平開小灶的任務。 夏目的術式還未開發(fā)完全,但已經(jīng)能從對友人帳的使用上能看出咒靈cao使的天分。 不是所有咒靈cao使都像夏油杰那樣,是通過將咒靈的核心吞進肚子里來獲得其cao控權的。夏目的術式就遺傳了他的外婆玲子,是靠著名字來掌控咒靈的一種手段。 雖然cao控咒靈的方式不同,但是cao使們的作戰(zhàn)方法是可以互相借鑒的。夏油杰作為這方面的咒術師天花板,給夏目提供經(jīng)驗再合適不過。 總結起來,就是在實力足夠的基礎上,盡可能地收集更多、更強的咒靈,并通過融合與萃取等手段,最大限度地激發(fā)咒靈的實力。同時還要注重體術的練習,所有與咒靈cao使戰(zhàn)斗的人都會將攻擊咒術師本人來作為優(yōu)先手段,為了應對這樣的敵人,cao使必須將自身的武力值也提升到一個可觀的水準,這樣才不會在戰(zhàn)斗中拖了自己咒靈的后腿。 體術的訓練并非短時間內就能看到成效的。夏目并不像虎杖和真希那樣天賦異稟,在來到高專前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男子高中生,所以自身武力值的提高暫時急不得。 不過好在,貓咪老師的存在完美地補足了夏目戰(zhàn)力上的不足。 貓咪老師不會參與到夏目的日常訓練之中,那樣就是作弊了。不過在交流會上,他會作為夏目的契約生物,參加比賽。 特級咒靈稻荷之斑的存在還沒有上報給協(xié)會,所以京都校并不知道東京校手里還有這樣的底牌。 若是樂巖寺嘉伸提前知道會有特級咒靈登場,他絕不會僅僅安排一只普通的一級咒靈進場,這無異于自取其辱。 只可惜凡事沒有早知道,貓咪老師的外形極具迷惑性,沒人看出這只胖乎乎的三花貓居然擁有特級的力量,他們還以為他是夏目貴志的契約咒骸,職能為偵查及輔助戰(zhàn)斗的那種。 京都校沒人看得出來貓咪老師的真實實力,五條悟美滋滋地準備看他們笑話。 在場的人都稱得上是他的老熟人了,大家都對他的性格習慣十分熟悉??梢哉f一看見他臉上的笑,他們就能讀出不懷好意四個大字。 尤其是歌姬,此時的她稱得上是提心吊膽。 五條悟曾經(jīng)在團體賽開賽前私下里找到她,跟她交代了協(xié)會中有叛徒的猜測,還委托她在京都范圍內調查。 因為怕歌姬還對他有芥蒂,他特意提起了當年夏油杰死亡的疑點,暗示歌姬那件事與協(xié)會高層中隱藏著的叛徒有關。 歌姬將信將疑,不過秉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原則,她答應了。 雖然五條悟當著她的面殺死夏油杰,讓她一直無法接受,不過涉及到勾結咒靈這樣的惡性行為,必須要謹慎對待。 可歌姬原以為一切要等到交流會結束后,回到京都再展開調查。誰知五條悟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的那番話,這幾乎就是在指著樂巖寺的鼻子說他暗中對交流會做了手腳。 這讓原本就已經(jīng)十分不安的歌姬頓時炸毛了。 就算五條悟說的是真的,協(xié)會高層中有勾結詛咒師與咒靈的叛徒,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他們校長! 歌姬望向樂巖寺嘉伸,尋求支持:校長,我們根本就沒有做那種安排,對吧! 以樂巖寺嘉伸對五條悟的了解,他既然敢主動把事情說穿,那就代表著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如果京都校真的做了什么私下里的安排,想要在今天趁亂殺死宿儺容器,恐怕也實現(xiàn)不了。 他不動聲色地望向冥冥,得到了她一個了然的微笑。 樂巖寺嘉伸雙手扶著拐杖,沉靜地回答道:不必擔心。 歌姬松了一口氣,同時兇巴巴地瞪了五條悟一眼:我就說嘛! 五條悟做鬼臉:笨蛋歌姬,略略略。 歌姬:嘖,好想揍他啊。 已經(jīng)在京都校任職多年的歌姬對于樂巖寺有著十分堅定的信賴。 而樂巖寺雖然表面上回應了她的信賴,可他內心究竟是不是毫無動搖,這一點就算是歌姬也看不出來。 看著歌姬十年如一日的天真好騙,五條悟差點就樂出聲了。 他幾乎想直接對歌姬說:清醒一點!那老頭只說了不用擔心,可沒說我沒做??! 這個傻乎乎的學姐就這么被忽悠過去了,五條悟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 轉念一想,當初他假裝殺死了杰的時候,她最后也信了。就連協(xié)會那群老頭子還懷疑過夏油杰死亡的真實性,想過要檢查他的尸體呢。她卻一言不發(fā)地接受了這件事,并在此之后的一年之中從來沒給五條悟好臉色看過。 可即便如此,當他拜托她調查的時候,她還是接受了。 嘛,某種意義上來說,好騙也算是歌姬的優(yōu)點了。 五條悟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果然,似乎是為了印證京都校的清白,烏鴉的視角很快就聚焦到了虎杖與東堂的戰(zhàn)斗上。這兩個人打得有來有往,東堂還時不時地出言糾正虎杖戰(zhàn)斗上的問題,他的指導稱得上是句句珠璣,比五條悟這個正派老師來的要專業(yè)的多。 樂巖寺嘉伸: 老爺子此時心情很復雜。 如果他沒記錯,臨行前他的的確確是囑咐了他們要殺死宿儺容器,而非給他上課?。?/br> 東堂這家伙,又掉鏈子! 五條悟笑開花:葵那家伙,和悠仁相性不錯?。?/br> 但與虎杖那邊鏡頭增加相對應的,是伏黑惠與加茂憲紀的視角悄然減少了。 在伏黑惠看不見的角落,一只烏鴉靜靜地落在窗沿上,用平靜而深沉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加茂憲紀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它,烏鴉揮起翅膀,扇動兩下,隨后展翅飛走了。 怎么會這樣?加茂憲紀用只有他一人能聽到的音量低喃。 這是樂巖寺校長與他約定的暗號,意味著行動中止。 莫非是暴露了? 加茂憲紀將召喚咒靈用的短笛握在手中,當機立斷地用咒力銷毀了罪證。 他緊皺著眉頭,對于樂巖寺的決定十分不解。一旦錯過了團體戰(zhàn)的時機,他們以后再想除掉宿儺容器就難了。五條派的術師會將他嚴密地保護起來,在經(jīng)歷過少年院事件之后,五條悟絕不會再給協(xié)會機會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