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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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被偷襲得自斷一臂的某咒靈cao使大言不慚地說道。 被他的咒靈緊緊捆縛住的加茂術(shù)師低垂著頭,不發(fā)一語,看上去就像癡傻了一樣。 夏油杰原本還想走近一點,但見對方反應(yīng)不對勁,他警惕地停下了腳步。 他皺了皺眉:你這家伙,怎么回事 現(xiàn)在想來,就算是剛剛的戰(zhàn)斗中,這個加茂也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偷襲擊中了目標也毫無得意之色,仿佛就像是沒有意識的機器人,只是在完成某種指令罷了。 等等、難道說?! 夏油杰意識到不對,立刻想要飛身退后,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 只見那毫無反應(yīng)的加茂術(shù)師忽然抬起頭來,那動作十分怪異,簡直就像是被提線拎著抬起頭來的人偶。 他的臉上忽然泛起一個扭曲而惡意的笑容,他死死盯著夏油杰,眼球帶著爆裂的紅血絲,瞳孔縮成一個小點。 他用滿懷惡意的語氣說道:咒靈cao使,夏油杰,我們還會再見的。 話音剛落,就見他的身軀如同吹脹的氣球一樣膨脹開來,瞬間爆裂成漫天的血霧,籠罩了整個空間!原本纏縛著他的咒靈哀嚎一聲,被血霧腐蝕成了一灘膿水。 由獻祭了生命換來的血霧爆發(fā)充滿著邪惡而強勁的咒力,瞬間將夏油杰整個籠罩起來,不停地腐蝕著他護身的咒力。 夏油杰第一時間屏住呼吸,卻也無法控制地吸入了一口帶毒的空氣 咳咳,然后就是這樣了。 終日打雁,今天卻被雁啄了眼。 夏油杰捂著嘴咳著血,語氣干巴巴地重復著自己的遭遇。 五條悟不但不同情,反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有今天! 所以他不想跟這家伙說啊。 夏油杰惱怒地嘖了一聲:行了,別笑了。我在和你說正事!椿的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 五條悟笑夠了,虛弱地捂著肚子:椿很好,還能走到硝子那里讓她給我打電話呢。倒是你,要不要回來讓硝子給你看看傷勢?聽你咳嗽得很厲害啊。 夏油杰抹掉嘴角的血:我可不能隨便回高專,怕不是要被夜蛾老師抓起來罵死。 叛逃至今他都沒回去見過夜蛾一面,私底下只敢和五條悟聯(lián)系,半點不想看到過去的班主任那張暴怒的黑臉。 就連托付自己身邊的那對雙胞胎,他都是挑的夜蛾正道出差不在的時候,悄悄回了一趟高專。 五條悟聞言,又開始笑話他:知道怕你當初還叛逃。 夏油杰待在安全的地方,癱軟地坐在座椅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啊。 這種時候,他就很想來根煙,剛從袍袖里掏出煙盒,肺部就開始一陣陣地抽痛。 夏油杰:難受,就很難受。 他把未點燃的煙叼在嘴里,意思意思,抬起頭來長嘆一口氣。 總而言之,加茂家有問題。包括那家伙臨死前對我說的那句話 他回想著那加茂爆炸開之前充斥著惡意的雙眼,和那句我們還會再見,微微瞇了瞇眼,眼底劃過冷酷的光芒。 悟,我從不后悔與世家對立,但我唯獨不想傷害高專的人。 我知道。 叫你的學生們最近都小心一點吧,我有預感,要不太平了。 第41章 借宿 在那之后, 夏油杰陸陸續(xù)續(xù)又遭到過幾次伏殺,傷害性不強,但很煩。 像加茂家那樣等級的只出現(xiàn)過一次, 之后就換成了普通的咒術(shù)師,甚至還有普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共同點是額頭上都帶著一個相似的印記,在被生擒后一定會自爆的干干凈凈,不留一點痕跡。 夏油杰煩不勝煩, 最后還是找了個空隙,偷偷溜回高專。 高專有著天元的結(jié)界, 還有五條悟坐鎮(zhèn), 不會有人敢盯上這里, 因為那代表著要以一己之力與整個咒術(shù)界為敵, 是最嚴重的挑釁。 九年前夏油杰心灰意冷地離開,如今他風塵仆仆地回來。 只有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知道。 為了不驚動守衛(wèi)結(jié)界的人,他倆甚至特地出去接應(yīng)了一趟。 家入硝子見到夏油杰狼狽的樣子,壓低了聲音:怎么回事?! 她半夜做實驗,正投入的時候被五條悟帶出來,說是有個驚喜。 一見面,好家伙,可真是驚喜:一只特級通緝犯破破爛爛地站在校門外,毫不心虛地向他們揮手。 夏油杰一笑:你好呀, 老同學。 硝子懶得接他的茬,直接伸出手:手給我。 夏油杰乖乖把手遞過去, 讓家入硝子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檢查他的身體。 他雖然身上的僧袍破破爛爛, 不過那都是打架打壞的, 其實身體沒有大礙。頂多是肺部有些毒素殘留,加上這幾天頻繁遭遇襲擊,精神上有點疲憊罷了。 家入硝子沉默片刻,目光投向他的右臂:就是這里? 前兩天五條悟打電話來,通知她夏油杰的狀況。電話里他只是大概描述了一下夏油杰受傷觸發(fā)了御忌的事實,并沒有仔細說明傷到了哪里。通過反轉(zhuǎn)術(shù)式她才察覺到夏油杰的右臂與軀干相連的地方有一絲異樣,仔細檢查一番,還發(fā)現(xiàn)了佐治椿的咒力殘留。 夏油杰點頭,言簡意賅道:中了毒,我自己切斷的。 居然能逼得你自斷手臂,對方是什么人? 家入硝子這番話其實是有調(diào)侃的意味在的,這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治好夏油杰的傷,即使沒有佐治椿的術(shù)式在。 這讓她放松了許多,言語間也更有余裕。 夏油杰聽出了她的調(diào)侃,有點不想回答,于是五條悟搶答道:是加茂哦,還傷到了他的肺。 我發(fā)現(xiàn)了。家入硝子順手就給他治好,然后松開了他。 夏油杰解釋道:那個加茂很不對勁,包括這幾天襲擊我的人,我覺得他們是被人cao控了。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那個伏黑?他們都有和她一樣的圖案在額頭上 家入硝子比了個停止的手勢。 很晚了,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如今的高專,校長不在學校里鎮(zhèn)守,她和五條悟就成了大王,明晃晃地給夏油杰這個叛逃者安排了一間寢室。 沒關(guān)系嗎?會被學生發(fā)現(xiàn)的吧? 話雖這么說,夏油杰卻并沒有露出很在意的表情。 如他所料,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也不怎么忌諱叫學生們看見他。 無所謂啦。五條悟還撓撓頭:學校里基本都是不認識你的人,你別把名字說出去就好了。 這些年,五條悟留在高專不是只會聽協(xié)會的命令,四處祓除咒靈的。他潛移默化地剔除了那些親近世家的咒術(shù)師,留下的只有自己能夠信賴的人,這些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在夏油杰離開以后,他親自培養(yǎng)起來的。 別說這些人不認識夏油杰,就算偶然有人見過他的通緝令,認出了他的臉,看在五條悟的份上也不會對夏油杰不利。 哈,真可靠啊。 夏油杰從善如流,接受了老同學的好意。深夜,高專食堂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他吃了點五條悟友情貢獻的甜食墊肚子,然后洗了個熱水澡,優(yōu)哉游哉地睡了一覺,就好像他從來沒離開過一樣。 第二天一早,他精神飽滿地醒來,結(jié)果一拉開衣櫥,里面只放著一套高□□服。還是他當初上學時定制的款式: 估計是硝子放的吧,悟那家伙不可能有這份心思。 這身制服他有許多年沒穿過了,如今再看見,居然還有點感慨。 他輕輕撫過高□□服的表面,手指在領(lǐng)口那顆象征著身份的衣扣上稍微停留了片刻。 感慨歸感慨,夏油杰并不打算穿上這身衣服。自從叛逃離開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再把自己當做高專的人,就算身體還是很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精神上也決不能松懈。 一旦再次回到這種舒適的環(huán)境之中,人就會失去斗志,就無法再次踏上完成夙愿的征程了。 他關(guān)上衣櫥,將自己那身有些破破爛爛的僧袍重新穿回去,打算暫時湊活一下,等一會兒再找一套干凈衣服來穿。 整理好自己,他準備出門。先去吃早飯吧,昨晚只有悟的零食,大半夜的吃甜食感覺腸胃很不舒服 然后去找椿,問問他是怎么看待那個出現(xiàn)在那些人額頭上的詭異圖案的。 他計劃的很好,可一出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隔壁的住戶也推門出來。 夏油杰還算淡定,因為他知道這里是高專宿舍,有學生出沒是很正常的。 可對方并不知道,見一直空著的隔壁忽然走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陌生人,穿著一身白色制服的少年驚慌地四下看看,確認自己還在熟悉的宿舍樓,然后迷茫地看著夏油杰。 看上去像是個不錯的咒術(shù)師苗子呢,夏油杰對于這樣的年輕人很有耐心,他點頭致意,主動打了個招呼:早。 忽略他那身可疑的打扮,光看臉和氣質(zhì)的話,夏油杰完全就是個和善可親的大人,還是看起來比較沉穩(wěn)靠譜的那種。 乙骨憂太稍稍放松了警惕。 您,您是什么人!他似乎是想質(zhì)問,可惜居然下意識地使用了敬語,這讓他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 只是個借住一晚的校友罷了。 夏油杰沒有嚇唬他,十分自然地抬腳向外走:要去吃早餐嗎?一起吧。 乙骨憂太雖然沒從他身上察覺到危險,但也并不是很想接近他。 夏油杰沒有在意,微微一笑便放過了他,自顧自朝外走。 男寢就那一個大門,要出去都會走這一條路。就算他倆不一起走,也會被迫順路。乙骨憂太一直暗中觀察著夏油杰,見他一路順利地前進,對男寢地形如此熟悉,心里越來越感到疑惑。 這人究竟是誰?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高專?又為何對這里一副十分熟悉的樣子? 乙骨憂太惴惴不安地遠遠跟在夏油杰后面,走出了男寢室樓。路上并沒有遇見狗卷和熊貓,也不知道是還沒起還是已經(jīng)出門了。 夏油杰走在前面,他也察覺到了乙骨憂太的不安,不過沒怎么在意。 雖然這是個好苗子,不過畢竟是高專的學生,是五條悟的弟子,還是不要和自己有太多牽扯為好。 二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走著,一路上沒遇見任何人,順利地來到了高專食堂。 一進門,最先看見的是坐在座位上奮力扒筍的熊貓,他的體型龐大,配色顯眼,坐在座位上像一座小山,把對面的狗卷擋了個嚴嚴實實。 夏油杰認得他,夜蛾老師制作的變異咒骸,聽說前幾年忽然誕生了自我意識,說實話他還挺感興趣的。 還有另一個人,看嘴角兩邊的符咒,應(yīng)該就是五條悟之前提到過的言咒師末裔。 他的視線掃過整個食堂這么多年過去了,格局還是沒變。 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全部座位,目前坐在這里的只有這兩個人(熊?),椿不在,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不在。 夏油杰不再張望,頂著熊貓和狗卷訝異的視線,自顧自走到餐桌上,挑挑揀揀,選了一盤自己喜歡的早餐。 過了一會兒,乙骨憂太也來了,他看了一眼獨自坐在角落里的夏油杰,抖了抖,快步走到熊貓和狗卷那一桌坐下。 熊貓和狗卷立刻湊上前來。 咋回事? 金槍魚金槍魚! 乙骨憂太趕緊搖頭,小聲道:我也不認識今天一早就從我隔壁出來,說是校友,來借宿一晚。 熊貓和狗卷對視一眼,再一起看向乙骨憂太。 三臉懵逼。 熊貓沒上過什么正經(jīng)學,虛心問道:校友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同一個學校畢業(yè)的前輩? 鮭魚 狗卷棘點點頭,對他比了個拇指。 所以說他也是個咒術(shù)師? 鮭魚? 借住又是什么意思? 這就超過狗卷語能夠表達清楚的范圍了,狗卷撓撓臉頰,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鰹魚干! 乙骨憂太跟他電波對路,很多時候別人聽不懂的狗卷語他都能聽懂。他自己覺得可能是因為椿的術(shù)式因為椿能領(lǐng)會狗卷的暗號,所以了解了椿的自己也能夠聽懂狗卷同學的意思。 總之不對勁。他解釋道:就算他是高專的畢業(yè)生,也沒道理住回高專宿舍狗卷同學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 鮭魚鮭魚!狗卷為他點贊。 他們?nèi)齻€腦袋頂在一處竊竊私語,就算聲音壓得再低,看著也十分顯眼。 夏油杰一邊悠閑地吃著早餐,一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議論自己。 雖然他不再是高專的一員了,不過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這些未來的新鮮血液茁壯成長感覺也不賴啊。 第42章 吵架 夏油杰沒在食堂坐多長時間, 不等三個一年級議論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離開前還帶走了餐盤,收拾了桌面, 非常有素質(zhì)。 他不知道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都在哪,不過他知道要怎么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哪。 果然,在食堂坐了十五分鐘,剛出門就看見五條悟慢悠悠地走過來。 叫你不用掩飾行蹤,你就真這么直接跑出來???學生不認識你,食堂的廚子可還認得你。 夏油杰笑了:我說這早餐怎么還是那個味道。 兩個摯友笑嘻嘻地碰拳, 看呆了后面偷偷跟蹤出來的三個學生。 他們從來沒見過五條老師這個樣子。 他看上去十分輕松倒不是說平時的他怎么嚴肅,平時他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但比起現(xiàn)在, 感覺他平時的笑容就像隔著一層透明的屏障, 沒有現(xiàn)在這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