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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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準確來說,獵物與獵手的身份已經對調過來了。 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搞得神色木然的夏油杰: 搞什么,就不能再堅持一秒鐘嗎? 他清楚地旁聽了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計劃,也知道虎杖會在兩個同伴順利逃離后把體內的宿儺意識換出來 可這也太快了吧?!兩面宿儺之前不是像個大爺一樣地威脅虎杖,死活不愿意配合嗎?怎么現在出來的這么積極! 這個叫虎杖的小子也是,怎么放棄得這么快,明明再堅持一小會自己就能搞定一切?,F在宿儺出現,情況一下子就變得復雜了許多。 夏油杰心里哀聲嘆氣,動起手來卻不含糊:虹龍! 吼?。?/br> 體型龐大,氣勢驚人的龍型咒靈如同真正的神龍一般從天而降。一聲怒吼之后,將來不及反應的特級咒靈一口銜住! 由于咬合的力道過大,就連咒靈腳下的石磚地面都被那張血盆大口硬生生地挖出了一個巨坑,碎石四散飛濺! 噫噫噫噫噫?。。?/br> 之前還游刃有余地玩弄的獵物的特級咒靈痛得大叫,此時的它如同被釘在案板上的魚,除了垂死掙扎以外別無他法。 虎杖悠仁,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兩面宿儺了。 時隔千年,在這名人類少年身上再次蘇醒的詛咒之王面不改色,任由這場殘酷的弱rou強食戲碼在眼前上演。 崩散的破碎石片飛過,劃破了他的臉頰,傷口卻在血液流出之前飛快地自我愈合了。 特級咒靈在慘叫著掙扎,毫無章法地向四周發(fā)出狂暴的咒力攻擊。然而對手的防御力實在是離譜,就連本該是弱點的口腔內都堅固得如同磐石,任獵物如何攻擊都巋然不動。 虹龍自顧自地品嘗著食物,每一次咀嚼都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血rou骨骼傾軋之聲。 它一只眼睛就有一顆籃球的大小,眼瞳渾圓,呈現出一種無機質的冰冷。雖然口中咬著一只瘋狂掙扎的咒靈,不過它的眼睛卻定定地對著兩面宿儺,仿佛在打量該怎么把他也吞下肚去。 而它口中的咒靈已經被磨碾成了一灘血與骨的混合物,看不清原本面貌了。 兩面宿儺面無表情,看著那只身上有他氣息的特級咒靈被一口一口地嚼爛,半晌,才發(fā)出一聲惡意滿滿的嗤笑。 人類的咒術師,還不現身嗎?是在等本大爺去把你揪出來? 夏油杰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揮揮僧袍的袖子,有點無奈地嘆氣:既然知道我在這里,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在容器里待著呢? 兩面宿儺立刻就露出了兇殘的笑容:口氣真是不小啊,人類的咒術師。 嘛,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詛咒之王兩面宿儺,但凡你現在有全盛時期一半的力量,我或許都會頭疼一下。不過 夏油杰慢悠悠地踱步到虹龍的身側,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現在不過就是兩根手指的程度吧,區(qū)區(qū)戰(zhàn)力單位而已,我還是不怕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這番挑釁并沒有激怒宿儺。 被稱作詛咒之王的男人只是略微沉思片刻,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露出明悟的微笑。 我一開始注意到你了,見你遲遲不出手,想等等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現在看來,你是來保護這個小鬼的啊! 明明是個睡了一千年的亡靈罷了,居然出乎意料的有城府。 雖然自己也沒有刻意隱瞞來意,不過一個照面就被看出立場,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攻擊虎杖悠仁,反而是制服了咒靈,這才引起了宿儺的懷疑。 夏油杰內心波動,表面卻平靜:為什么這么想? 宿儺嗤笑:老子憑什么告訴你!區(qū)區(qū)一個術師。 他就是猜也知道,面對他的歸來,咒術師會分裂成兩個陣營。一派是想要立刻處死他,而另一派是想利用虎杖悠仁這個難得的容器的。 簡單來說,就是一方要虎杖悠仁活下來,而另一方要他死。 想要虎杖悠仁活下來的咒術高專一派有些出乎宿儺的意料,這群隱隱以那個可惡的白發(fā)術師為首的人們,對虎杖悠仁并不是完全利用的態(tài)度。他們在小心戒備之余,還對虎杖悠仁懷有善意,試圖通過培養(yǎng)他的方式,讓他學會控制體內屬于自己的力量。 可笑,又可恨。 在宿儺看來,這無異于把自己的尊嚴踩在地上摩擦。開什么玩笑,既想要利用自己的力量,又不想付出代價,這世上哪有這種好事?做夢比較快。 可惜的是虎杖悠仁這小鬼不知道怎么回事,靈魂強大得非比尋常,能夠輕松地壓制住宿儺的惡念。而他身邊還總是有著那個白毛的咒術師看護著,那個白毛不在的時候也有一個奇奇怪怪的小鬼,那個叫佐治椿的小鬼給他的感覺更詭異。 宿儺有一種直覺,別說出來鬧事了,一旦他的意識浮上表層,被那小鬼抓到,恐怕會發(fā)生一些極其危險的事。 詛咒之王:憋屈,就很憋屈。 被困在虎杖悠仁體內,每天都在生悶氣的宿儺,此時總算找到了一個機會能出來發(fā)泄情緒。他冷靜地思考著,想要用最有效的方式報復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咒術師。 他用滿含惡意的目光打量著夏油杰,心想:你們不是想這個小鬼活命嗎?我偏不讓你們如愿。 小鬼,你給我聽好。他的話語中仿佛有滾滾的黑泥,鋪天蓋地般朝著束縛了他的虎杖悠仁傾瀉著:我會讓你知道,把老子再次放出來,是你一生中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說罷,他猛地出手。 ??!夏油杰剛想擺出防御的姿勢,然而下一秒,他卻僵住了。 虎杖悠仁的手,毫不猶豫地刺透了自己的胸膛! 作者有話要說: 從頭看一遍這篇文感覺 我真是個糟糕的寫手啊,寫得亂七八糟的 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把喜歡的角色便當都收回來! 感謝所有愿意看我渣文的小天使,我會更加努力的qwq 感謝在20201228 19:41:49~20201231 07:47: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酒 20瓶;咸魚桑、kk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章 意外 宿儺能夠判斷出對手的水平。 在他看來,五條悟就是目前人類之中的最強者,而眼前這個一身僧人打扮的古怪家伙,就是最強之下,人類戰(zhàn)力巔峰的那一批次。 這樣的人,如果是來殺虎杖悠仁的,那宿儺會意思意思地抵抗一下,打不過就干脆地放棄。反正自己在外面還有十八根手指,復活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在意這區(qū)區(qū)兩根手指。 而且通過觀察他發(fā)現,這個家伙沒有殺死虎杖悠仁的想法。 甚至,夏油杰試圖用言語激怒他,讓他將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身上,而非虎杖悠仁這個人不想讓他傷害到虎杖悠仁。 自認為抓住了對方弱點的宿儺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 既然這樣,那他更不介意自殺一次,好好地報復一下這群不知天高地厚,還妄想利用他的咒術師! 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虎杖悠仁的心臟從胸腔之中掏了出來之后,宿儺帶著兇狠的神情望向夏油杰。 他得意地笑著:怎樣?是不是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 然而夏油杰的反應和宿儺想象的很不一樣。 他用一種十分復雜的目光看向宿儺,然后無奈地笑了。 宿儺那狠辣的一擊不僅掏出了虎杖悠仁的心臟,還破壞了他的肺部,此時大量夾雜著碎rou的鮮血正從他的口中溢出,可他只顧得上死死地盯著夏油杰。 你在笑什么?宿儺沉聲問道。 嗯? 夏油杰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的笑容一樣,愣了愣,然后抬手握拳遮住嘴角:沒有我想起一點事情 本應保護的對象在自己面前被掏了心,夏油杰卻氣定神閑地把雙手攏在袖子里,一副毫不在意的架勢看著宿儺。 一上來就是這種對策,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宿儺作為詛咒之王,其生命力之旺盛,心臟早就不再是他的致命點。因此他挖出了這具身體的心臟,要么虎杖悠仁從此沉睡在意識深層,將身體的掌控權移交給宿儺。要么他奪回自己的身體,但接下來就要面對死亡。 就算虎杖悠仁選擇了沉睡,讓宿儺成功獲得了身體的掌控權,由于夏油杰的存在,宿儺也不可能就此逃離咒術高專的掌控。 宿儺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選擇的對策其實是兩敗俱傷。 殺死虎杖悠仁,同時也是殺死自己! 如此一來,他失去了兩根手指的力量,而該死的咒術師們會失去他們一心想要保住的容器! 沒有人可以毫無負擔地利用詛咒之王的力量! 即使是寄存在兩根手指里的部分靈魂,兩面宿儺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咒術師示威:看啊,你們汲汲營營這么久,最后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得夏油杰忍不住感嘆:這樣的覺悟,不愧是千年前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咒術界的男人。 然而,你的計劃要落空了。 他眉目舒展,神情淡然。 宿儺忽然感到一陣熾熱的咒力自殘存的右手指尖爆發(fā)開來,一路沿著經脈逆行向上,攀援而來! 他驚怒交加,望向自己被傷得鮮血淋漓的右手 一個由神秘咒文構成的獨眼圖案正緩緩浮現在他的手背上,此時這只獨眼正是微微張開的狀態(tài),仿佛正在垂眸看向宿儺。 詛咒之王怒極反笑:原來如此!!那個小鬼?。?! 獨眼形狀的符咒正是咒力爆發(fā)的源泉,而隨著咒力的攀援,一道由咒文構成的淚水也自眼底流出,一路沿著手臂直奔頸項而去,最后在宿儺的脖頸之上環(huán)成一道氣息詭異的枷鎖。 整個過程,宿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毫無阻止的辦法! 眼看著頸上的咒枷即將發(fā)揮出效果,宿儺面目猙獰地望向夏油杰:這次算我棋差一著,不過給我記住我早晚會殺了那個小鬼! 在他咆哮著做出最后的詛咒后,脖頸上的咒文開始散發(fā)出刺眼的金色光芒,逼迫著宿儺脫離了意識的表層。 原來看起來是這樣的嗎?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椿的術式反轉,御忌。 如果綺花羅在這里的話,就能清晰地看見,上次她從深淵中看到的猛獸蘇醒了過來,想要沖破深淵的束縛。卻被那層層疊疊的符咒構成的鎖鏈牢牢困住,一點一點地拽回了深淵之中。 猛獸發(fā)出憤怒的咆哮,卻只能重新陷入沉眠 最終,宿儺滿心不甘地沉入了意識深層,虎杖悠仁醒來了。 伏黑惠向伊地知描述了自己與虎杖匆促之間定下的計劃。 伊地知大驚失色:什么?!居然要把兩面宿儺釋放出來嗎! 伏黑惠點頭:嗯。不過虎杖那家伙能夠完美地掌控自己的身體,所以應該沒問題。 話雖然這么說,不過他還是堅持讓伊地知先帶重傷昏迷的野薔薇撤退。 萬一發(fā)生了意料之外的狀況,虎杖沒能控制住兩面宿儺,那么自己有義務留在這里控制場面。 不得不說,作為輔助監(jiān)督,伊地知的經驗還是要比伏黑惠更豐富。 他顫顫巍巍地提出一個問題:但是,兩面宿儺作為特級咒靈,就算只出現一秒鐘,也可能會造成意想不到的災害 比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虎杖悠仁的心臟,反手將容器變成人質之類的 雖然伊地知沒想到這么具體,但他的經驗告訴他,在沒有監(jiān)督者的情況下,釋放出未經降伏的特級咒靈絕不是一個好主意。 伏黑惠垂下眼簾:如果那樣 如果最壞的情況真的發(fā)生了,那么他作為計劃的參與者之一,必須要承擔起責任。 不僅是導致兩面宿儺重新面世的責任,更是要承擔起留同伴一人面對危險的責任。 伏黑惠的眼中流露出驚人的決意,他直視著伊地知的雙眼:如果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我會做直面宿儺的第一個人。 伊地知咽了一口口水,再次體會到了那股食草動物面對幼生食rou動物的敬畏感。 而伊地知先生留在這里就沒什么用了,不如趕緊帶釘崎去進行治療,然后看看能不能叫幾位一級術師來支援。 我明白了。嗚嗚。 在不留情面地趕走了伊地知后,伏黑惠目送著那輛送他們三人來的轎車漸行漸遠,逐漸離開了危險范圍。 釘崎的傷勢并不嚴重,但不知為何她陷入了輕微昏迷。而伊地知則是毫無武力值可言的輔助監(jiān)督。 至少,讓他們離開這里。 早在找到野薔薇之前,伏黑惠就在腦海內捋清了他們這次面對的危機。 他發(fā)現了這其中不自然的部分,并意識到這可能是一次早有預謀,針對虎杖悠仁的殺局。 類似的事情以前不是沒發(fā)生過,不管是針對椿學長的,還是針對乙骨學長的總之就是咒術界高層們看不慣五條派的大膽作風,想方設法地想要削弱己方的勢力,名義上說是要提前除掉風險,實際上就是排除異己罷了。 不管是誰,在經歷過幾次之后,都不會把這種事當做單純的意外來看待了。 咒術高專應對這種意外的手段比較樸實,通常來說是會叫幫手來。高專內部有著數以十計的一級術師,還有著五條悟這個大殺器,沒有硬實力碾不碎的陰謀詭計。 不過協(xié)會方面好像也發(fā)現了,所以這一次特地搞了個無人支援的情況出來。 就是不知道這次會怎么解決啊伏黑惠遙望著少年院的方向,時刻繃緊著心中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