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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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那位智計無雙的太宰先生嗎?我常聽說他是PortMafia的重要人物,最近似乎快升職了。齋藤回憶了一下。 看來你這小子這一個月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好說了。太宰先生很厲害,不光對于敵對的那些家伙,對我們也是。所以不要妄圖能在他面前隱瞞什么,或者欺騙他,相信我,那會是比死還糟糕的下場。前輩的神色相當(dāng)嚴(yán)肅,認(rèn)真地告誡他。 面對太宰先生,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不要多想也不要多說,他說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嗎? 被這一番話驚到似的,年輕人愣了一下,忙不迭地點點頭,卻又感到好奇:那么,如果大家都是這樣做的,沒有人想過要去接近這么強大的太宰先生嗎?他明明很厲害? 前輩聽到這話,不可思議地盯了他一會,才嗤笑了一聲:也是,你還沒有見過太宰先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多么可怕的存在,所以才能天真無邪地說出這種話。 PortMafia的確慕強,但那完全不是一位可以靠近的大人。而且不是沒有人去接近,而是會刻意接近太宰先生的,都是想要殺了他的間諜。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實施自己的計劃,就被太宰先生識破,然后拖去審問室了。 齋藤沉默了一會,感嘆道:聽上去也不太容易。時時刻刻的暗殺,換做我,早就累死了。 別想了,就你小子,哪有被人暗殺的價值。前輩笑罵著,拍了一下自己后輩的頭,覺得這家伙真是異想天開。 嘿嘿,也是。年輕人傻笑了兩聲,又忍不住好奇起來,說起來,這位太宰先生既然這么厲害,是不是有與眾不同的喜好?我聽說,越是不同的人,越有格外獨特的地方。 哦,那確實。前輩說起這茬,滄桑地點起了一支煙,太宰先生總是會做相當(dāng)于自殺一樣危險的事情,我曾經(jīng)跟著他跑了一段時間,處理任務(wù)并不特別麻煩,畢竟是那個太宰先生??煽粗纤究偸窃谏肋吘壉嫩Q,對心臟不太好。 前輩真是辛苦了。除此之外,太宰先生就沒什么喜好了嗎?那還真是獨樹一幟。 哈哈,你不用憋詞來面前稱贊,只要是跟過太宰先生的人,都知道他有喜歡游走在危機間的愛好。前輩扔了煙,思考了一會,不過好像也不止于此,聽說最近太宰先生對亮閃閃的東西有些興趣,上次停在了某家飾品店一會,不知道有沒有買東西。有次也買了點甜食,就是似乎不合胃口,吃了一口就扔了,還說了句果然不對。 聽某個同僚說,太宰先生上周說要養(yǎng)一只綠色的蝴蝶,完成任務(wù)后,直奔著山林鉆了進去,讓他們找了好一會。 這位臉上有刀疤的前輩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連連點頭的后輩,覺得有趣:你怎么忽然對太宰先生感興趣了,之前不是說要成為中也先生的部下嗎? 額其實我就是好奇中也先生的搭檔是什么樣的,志向沒有改變。齋藤飛快搖頭,說得一本正經(jīng),說不定我能弄明白中也大人的討厭點,反推出喜好。 不錯,看來你相當(dāng)有潛力。說不定哪天就飛黃騰達了。前輩贊賞地拍拍他的后背,卻也提醒,不過在我這里就算了,和其他人,對于太宰先生的事要謹(jǐn)慎些,要少問,這樣才最安全。 我明白,謝謝前輩。齋藤認(rèn)真道謝。 這一天很快落下帷幕,齋藤跟著巡邏小隊完成了任務(wù),拒絕了前輩的喝酒邀請,最后一個離開了任務(wù)匯報點,向著與平時回家的方向完全不同的地方而去。 看似溫和無害的青年身上某種感覺沉靜下來,即使是同一張臉,也叫人不太敢認(rèn)。 他打量了一眼周圍,確定了什么,才轉(zhuǎn)身走進了曲折的巷道,遠離了可能被注意的地方。 然后,在監(jiān)控看不見的死角,一道白光閃過,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一下子縮水,變成了淺綠發(fā)的精致少年,宛如一個極為有趣的魔術(shù),卻看不透戲法。 淺綠發(fā)少年手上捧著一面精致的鏡子,平靜地走到了某個巷子里,在鏡子上揮揮手,放出了被眠弄得睡著、又被藏在【迷】的迷宮里真正的齋藤。 幸好這人有個相當(dāng)友好的前輩,幾乎沒怎么多問就得到了想要的情報。 抱歉,今天的工作,我?guī)湍愦鷦诹?。鏡把人安置好,輕聲道歉,很快離開了這里,要去準(zhǔn)備禮物。 路上他才有空來整理一下,太宰先生最近的喜好。 亮閃閃的、有甜味、綠色的蝴蝶? 好,那就做那個吧! 鏡思考了一陣,擼起了袖子,鉆進了廚房,開始鼓搗起來。 第二天晚上,太宰治和織田作、坂口安吾喝完酒,醉醺醺著、左搖右晃地走回了家。 其實他回家次數(shù)不多,而且與其說這里是家,其實不過是眾多落腳點之一,之所以回來,也不過是 是什么呢? 他想到這里,有點想笑,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卻不太想開門進去,爛醉如泥似的,坐在地上。 反正,也沒什么區(qū)別吧。 太宰治想著,瞥了眼門窗,剛剛準(zhǔn)備就地躺下,卻聞到了一絲甜味,而方向,似乎就是他家。 他微微瞇起眼睛,幾乎不用多想就能明白,有不速之客來過。 看來有意外的驚喜來了。 可是,就算不去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不合心的東西,再多也不過是礙眼的擺設(shè)。 帶著醉意的太宰治,卻清醒地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躺了一會,慢慢起身了。 他懶散地?fù)沃T,隨手推開,準(zhǔn)備處理一下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至少床還是比地板舒服。 按開燈光的瞬間,妖異絢麗的美直直沖進眼里。 那是一只巨大的蝴蝶,綠色的翅膀華麗而絢爛,反射著幽幽的暗光,仿佛有一場星雨墜落其中,亮晶晶的,像是再精巧不過的藝術(shù)品,安靜順服地停留在客廳中間,散發(fā)出清爽好聞的甜味。 看見這份禮物,太宰治微微挑眉,勾起個冷淡的笑。 這種東西,倒是有幾分意思,看來特地打聽過了。 可惜,猜錯了,他最近想找的,不是這種甜兮兮的藝術(shù)品似的糖果。 是直接打碎,還是 太宰先生,你不高興嗎?躲在房間里的人忍不住悄悄探頭,不明白為什么他是這個神情,看上去不是想象中的感覺,是我送的禮物不對嗎? 鏡本來不想露面,畢竟太宰先生總是有點奇怪的躲避,只想確定收下禮物就走來著,可太宰治的表情,完全不是收到合心意禮物的表情。 這讓他有點微妙的緊張。 你在這里呀,鏡醬。黑發(fā)鳶眸的少年轉(zhuǎn)頭,盯了他一會,輕笑了一聲,走過去,微微彎腰,像是捏棉花似的掐了一把他的臉蛋。 沒有哦,我收到了很不錯的禮物。 第75章 人生多多少少會遇見一些未曾預(yù)想過的意外, 它們或大或小,或強烈或輕微地影響了后來的道路。 而對于隱藏在暗處、時刻與咒靈戰(zhàn)斗的咒術(shù)師來說,這些意外通常伴隨著死亡的風(fēng)險與危機, 遇上了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 沒有重新再來的機會。 可五條悟并不相信會有那樣的意外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兒時的他看著這個世界總覺得不真切, 像是帶著模糊的玻璃, 似乎是比任何人都清晰的, 卻始終隔著一層?xùn)|西,讓他和所有的一切分離開來, 獨立站在只有自己的地方。 長大后的他明白那是一種脫離于世界的冷漠,仿佛被供奉的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的冷漠。也因此當(dāng)時的他不在意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不在意就不會覺得是意外, 永遠擁有冷靜淡然的心態(tài)。 而進入咒術(shù)高專之后,五條悟的那份冷漠漸漸消失,變得像是個正常的人,有喜歡的事物和討厭的東西,性格古怪了些,卻是鮮活的。 這時的他能那樣想的底氣是自己可稱為最強的實力、永遠會在身邊一同戰(zhàn)斗的同伴和身為五條悟的自信。 因為無論是什么樣的意外,在足夠的實力之下,也不過是不用在意的芝麻小事。五條悟把腳翹到桌子上, 椅子一搖一搖,囂張又自然地這么說了。 彼時的夏油杰還會一邊說著讓他把腳規(guī)矩放下的話,一邊用自己的方式表示贊同。 家入硝子則一只手支撐著臉頰, 垂眸看著自己另一只手上新做的指甲, 漫不經(jīng)心似的諷刺一句:男生們的頭腦都是這樣簡單嗎?真好啊, 能這么天真地活在世界上。 然后他們?nèi)藭谝苟昀蠋焷碇? 互相指責(zé)、唇槍舌劍, 說上好一會頗有些無聊的話。 那是一段再尋常不過、再普通不過的時間。 大概也是他們后來最懷念不過的日子。 從未想過的意外還是到來了,在五條悟完全沒有做好接受的準(zhǔn)備之前。 他和夏油杰一起受命保護的天內(nèi)里子還是死了,夏油杰也被打成了重傷,這是極為打擊他原本萬事盡在掌握的自信的事件。 不僅如此,他自己也被人殺死了一次,才理解了反轉(zhuǎn)術(shù)式,成功殺死了伏黑甚爾。 這一次算得上徹頭徹尾的失敗了,或者也是某些改變的開端。可他當(dāng)時沉浸在術(shù)式帶來的奇怪感受里,沒有發(fā)現(xiàn)夏油杰的異常,只是了結(jié)事情后,有些渾渾噩噩地,下意識去找了能給自己一點安慰的人。 那是個有著深紫色長發(fā)、淺紫色眼眸的少女,總是神色淺淡平靜而溫和地看著世界,會唱宛如月光一樣優(yōu)美又動聽的歌謠,有一手不錯的廚藝,似乎藏著些有趣的秘密。 雖然后來才知道這家伙擁有這么美麗溫和的外表,內(nèi)里居然是個男的,五條悟真的震驚了幾天才緩過神。 說起來,這個人說不定也是意外的一部分才對。 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神乎其技的能力、身上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光看這些,就能明白,這家伙是多么可疑的人物,又多么值得好好研究了。按理說,他早該把這樣的人物匯報給上面,然后徹徹底底地調(diào)查一遍了。 可五條悟第一次見到他在月下輕聲哼唱的樣子,就明白,他不是什么壞人。 木之本歌繪確實是愛著這個世界的人的,從那溫柔又虔誠的歌聲里,從他期盼又專注的眼眸里,五條悟就知道了這件事。 他下意識拿出手機錄下了歌聲,卻看見了夏油杰同樣的動作。 若有所思的最強二人組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沒有談起。 第二天夜蛾老師得知了木之本歌繪的事后,來問了他們的看法:你們覺得,她是個會帶來麻煩的人嗎?或者說,會站到我們的對立面嗎? 木之本小姐看上去不會體術(shù),也對咒靈的存在不太清楚,那樣的性格,似乎不是會變成敵人的。夏油杰瞇著眼睛,給出了自己的看法,你認(rèn)為呢?悟。 五條悟墨鏡下的眼眸微閃,挑高了一邊眉,毫不猶豫地嘲諷道: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小姐人物,有些特殊能力也沒什么值得這樣擔(dān)心的吧,難道是老了也開始多愁善感了嗎? 還輪不到你小子說!夜蛾正道扔過來一個杯子,回敬了一句,才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既然有過短暫接觸的你們覺得沒問題,那就來賭一把。 后面的事情就變得順利起來,木之本歌繪接受了咒術(shù)高專的邀請,變成了即將出道的歌姬,而他和杰因為暫時的空檔,作為保鏢跟在身邊。 可能歌繪身上有種難言的安靜與平和,五條悟會覺得和他相處時是舒適的,更別提他這里總是有許多美味的甜品,除了地方小了些,算得上不錯的休息地點。 所以他沒事也會來坐坐,搶走那個吃得滿臉幸福的家伙的甜品,開開心心地就著那個苦惱又不知要怎么辦的表情下飯,覺得這里的東西比他買的高檔品都好吃了些。 或許就是這樣的心情影響了他,令對這個世界感到熟悉的玻璃遮擋感的他會在那個時候去找了歌繪,幾乎帶著命令地讓剛剛出道的歌姬為自己唱歌。 那算得上是無理的要求。 木之本歌繪卻只是用那雙朦朧感的淺紫眼眸打量了他一下,就一言不發(fā)地應(yīng)下了,順著他的意,唱出了美麗的歌。 一支一支、一遍一遍。 仿佛有無數(shù)雪白翅膀的白鳥,在歌聲中舒展羽翼,發(fā)出清脆的拍擊聲與預(yù)示的輕吟,越過狹小的窗臺、穿過堅實的墻壁,頭也不回地沖向了被贈與祝福的廣闊世界,帶去充滿愛意的福音。 五條悟覺得自己看到了那些飛向各處的白鳥,也感受到了歌聲里的溫和與安撫。于是在歌聲與白鳥圍繞下的那個人,就宛如一抹鮮亮的色彩,毫不意外地,顯得耀眼又特殊了起來。 他很少會覺得什么東西不能去看,頂多會覺得因為六眼,看起來過于通透,有些煩罷了。 但那一瞬間,他居然產(chǎn)生了,為他輕聲歌唱的這個人、眼眸溫和沒有什么攻擊力的這個人,是不能去看的想法。 總覺得,心里很重要的位置,會被偷走。 那天的他因為得知了歌繪的性別落荒而逃,并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意識到的時候,杰已經(jīng)和歌繪走得很近了,兩個人甚至還一起去游樂園玩,像是小情侶約會一樣。 果然,杰的那個位置,已經(jīng)被這個魔女偷走了! 在心里咂嘴的五條悟強行坐上了木之本歌繪和夏油杰的車廂,對上了好友別有深意的眼神,連自己都不明白地就去阻止了兩人更進一步的接觸。 你不是說不喜歡歌繪?怎么來了。夏油杰用眼神傳遞嘲諷。 你不也說只把她當(dāng)朋友,怎么到這來。五條悟回以假笑。 默契的兩人無法短時間分出勝負(fù),只得對視一眼,放棄了此時的爭斗,想著來日方長。 當(dāng)時頗有些少年意氣的他們沒有想到,沒有那樣的來日方長。 那又是一個五條悟未曾預(yù)想到的意外木之本歌繪極速地衰弱了下去,身上平和的能量一日日地減少著,仿佛一眨眼就能消散在這個世界。 在發(fā)現(xiàn)異常之后,他和杰都以不同的方式去努力,想要拉回這個即將不見的人。但作為受害者的歌繪卻不太在意似的,幾乎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死去,甚至只是為不能再見而傷心,從未想過要和他們一起走下去的未來。 為什么那么淡然地接受啊! 五條悟幾乎帶著怒氣去調(diào)查,暗暗發(fā)誓一定把這個混蛋拽住,拉扯在不愿意停留的人間,好好向他們這些辛苦奔波的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