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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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顯然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頂多抱怨了一兩句今天白等了之類的話,就散開去其他地方了。 但中島敦那瞬間散發(fā)出的失望太明顯了,仿佛有幻化出的耳朵耷拉下來了,讓鏡都覺得有點不甘,就沒徑直走開,反而往帶著阿敦前走了幾步,準備看看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可麗餅,看一下做的方法說不定能嘗試著模仿出來。 沒事的,阿敦,我可以去學(xué)一下怎么做。鏡安慰低垂著頭的中島敦,到時候想吃什么口味都可以。 我、我不要緊的......銀發(fā)小孩不想麻煩他,擺擺手想要拒絕,卻被鏡捂住了嘴。 好啦好啦,阿敦就當做入學(xué)禮物之一,感激地收下就行了,不要再說了。 于是紫金眼眸的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看著對他微笑的人,點了頭。 鏡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就站在了玻璃制的展示臺前,看著里面手法嫻熟的制作者,被那井然有序、行云流水的制作流程驚住了。 那是與【甘】驟然變出甜品的魔法截然不同的一種魔法,雙手翻騰旋轉(zhuǎn)之間,那些香甜的奶油、水果和巧克力和綿軟的餅皮就巧妙地混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份賣相極佳的食物。 他看得都有幾分入迷了,卻注意到最后一個買的人已經(jīng)拿走了自己的東西,但店鋪里明顯還有一份做好的放在一邊。 大概是誰提前預(yù)定的? 要怎么預(yù)定呢?是必須是熟客嗎? 鏡這樣想著,很快就得到了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一個聲音伴隨著極快的風聲,唰一般出現(xiàn)在了他的旁邊,展示出自己的手機頁面: 啊,趕上了趕上了,我預(yù)定的冰淇淋奶油草莓口味,支付顯示在這里。 那是個讓鏡覺得莫名其妙熟悉的聲音,熟悉得心跳都有加快幾分的錯覺,于是他抬頭看了眼,正好對上了那個人微微低頭的一個動作。 這個身高大概一米九的男人,有著顯眼的白發(fā),和奇怪的遮住眼睛的黑色眼罩,看下頜線應(yīng)該長得不丑,穿著一身黑衣。 遮住的眼罩讓人看不清這人到底是什么神情,但鏡明顯感覺有股帶著仔細打量意味的視線掃過了,源頭就是面前的人。 總覺得,自己認識他,而且曾經(jīng)很熟悉,有些像那個人。 可,真的是他嗎? 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而不是什么異世界同位體這樣的存在嗎? 你......鏡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但面前拿著剛剛到手的可麗餅的人倒是一副自來熟的語氣,彎下腰看著他和站在身后的敦,勾起嘴角:兩位小朋友也是來買可麗餅的嗎?不過看樣子,沒有買到? 那個人好像不是會這么溫和對待小孩子的人,會說著小孩子煩死了然后不管了吧。 果然,應(yīng)該不是同一個人。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嗯。感到失望的鏡悶聲回答了,感受到了阿敦扯了扯他的衣角,似乎有點害怕過高的男人帶來的壓迫感,于是表示自己想要離開的想法,我們要回去了,這位先生,請讓一讓。 要回家了嗎?那人卻像是好心了起來,又問了一句,你們是第一次來東京?對這里的路不熟吧,要不要我?guī)兔銈兓厝ィ?/br> 鏡瞥了眼中島敦手上抓著的東京指南,搖搖頭:不用了,我們知道回家的路。 阿敦不要怕,我們回家。他微微側(cè)過頭對著敦說,卻發(fā)現(xiàn)其實中島敦正防備地瞪著那男人,不像是害怕,更像是警惕。 嗯?為什么這么可怕地盯著我,我真的只是想要幫忙而已哦,不是什么可疑的家伙。戴著眼罩的人解釋了一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手里的可麗餅塞到了鏡手上。 為了展示我的誠意,這個給你們。 鏡本來想說他們不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但又想起來這個可麗餅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來了的,應(yīng)該沒做什么手腳,而且阿敦好像挺想吃,所以就抿了抿唇,沒說話。 好啦,時間也晚了,讓我送你們回去?那人又問了遍,視線在淺綠發(fā)色的孩子身上沒有移開。 真的不用了。謝謝你的可麗餅。鏡還是拒絕,帶著中島敦轉(zhuǎn)頭想要直接走,卻被一雙大手攔了下來。 先別急著走,既然我們認識了,再稍微深入了解一下也挺好不是嗎?那人笑得開朗,說說自己,然后再交個朋友? 比如我,嗯,今年二十七歲,是個教師,無兄弟姐妹,單身,喜歡甜食。他快速地說出了一大串信息,毫不在意似的。 那么作為交換,能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個唱歌很好聽的jiejie? 那股一直存在的視線,剎那迫人了起來。 第58章 唱歌很好聽的jiejie? 說起這個形容, 鏡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歌】。 如果說面前這人認識【歌】,也就是歌繪的話,是不是說明, 他的確是那個五條悟? 意識到這一點, 鏡故作冷淡的目光驟然改變了一瞬間, 碧玉般的眼眸里宛如湖水微微晃蕩, 帶著顯而易見的震驚與激動。 那個十年前與歌繪有過交集, 并且成為了朋友的五條悟。 那個傲慢的、笨拙的、好心又強大的五條君。 就算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十年之久, 五條悟與當初相比已經(jīng)有了不少變化,但鏡依舊無法忘記歌繪死去之時, 他流露出的模樣。 仿佛有什么在逐漸死去的眼神,在哭泣卻不說出口的神情。 在歌繪離開十年前的時候, 他曾無比期盼、無比期待與他們的再度重逢,也放不下咒術(shù)高專認識的大家, 連【盾】的力量都留在了那里。 但他擔心這里并不是他所知的東京,這里也沒有他所知的人, 此前的一切幻想與希翼會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虛無。而他對于命運相遇的必然性,讓他認為如果注定相遇,一定會在某天相見。 所以一直以來都隱隱避開這里, 沒有特地來一趟確認。 直到跟著澀澤龍彥來到這里, 才踏出了那一步,得到了答案。 可是, 他要怎么回答? 歌繪在五條悟面前死去, 是被親眼看見了的事實。 鏡不明白此刻五條悟問出這個問題,是想要確認些什么, 又想要知道什么。 是想要和或許認識歌繪的他說說曾經(jīng)的事, 還是要質(zhì)問歌繪的死亡? 五條悟曾經(jīng)對歌繪說, 早就知道他并非十年前的人,那么現(xiàn)在是否會猜測他可能還活著,抱著再見一次的想法? 但鏡的確抱著之后等【歌】的魔力恢復(fù),再和咒術(shù)高專的大家見一面的心態(tài)??蛇@樣當初發(fā)生的很多事,就會變得難以解釋了。 從沢田綱吉那里得知,自己的死亡會造成何種影響,又會對友人有多大傷害。 鏡覺得,如果自己告訴他們,歌繪是沒有多做掙扎死去的,只為了賭回來再見大家一面的機會,真的難以說出口。 就算拋開這個不談,此刻【歌】的魔力并不足夠,根本無法化作歌繪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也無法和五條悟相認。 如果說的確認識歌繪,被問起來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的他怎么和歌繪認識的,他無法解釋清楚的話,一定會被循著線索調(diào)查,然后發(fā)現(xiàn)他的身邊根本沒有過這個jiejie出現(xiàn)。 到時候謊稱認識歌繪的他,一定會被懷疑,甚至也無法再次得到信任了吧。 如果說出他就是歌繪的事實,歌繪和鏡之間相隔空白的十年要如何解釋,之后如果利用【雙】再次變成歌繪,他們兩人的身份又會變成問題。 如果說并不認識,現(xiàn)在還不知道五條悟是如何察覺他們兩人之間聯(lián)系的自己,要怎么解釋那一點被發(fā)現(xiàn)的異樣? 因為無法讓歌繪出現(xiàn),鏡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看著低頭盯著他的男人,默不作聲。 鏡醬根本不認識你,為什么要回答你?似乎是把他的沉默認作了害怕,一直在鏡旁邊的中島敦鼓足勇氣,瞪著五條悟,氣勢洶洶地站了出來,一手努力將鏡護在后面,想要幫助自己的家人。 哎呀,我剛剛不是已經(jīng)介紹過了?白發(fā)男人有點委屈似的,然后又為得到了名字高興起來,原來你叫做鏡,你好呀,鏡醬。我是五條悟,你叫我五條哥哥就行啦。 銀發(fā)男孩被他這頗有些狡猾的作風氣得火冒三丈,死死瞪著他,異能都不穩(wěn)定得波動了起來,仿佛隨時會跟著激蕩的情緒沖破束縛,跳出來變成老虎,和五條悟打上一架。 察覺到中島敦不太對勁,鏡一把按住了他,在心里快速下了決斷,對著五條悟果斷搖搖頭:對不起,五條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正如你所見,我家里只有我和這個弟弟,沒有你說的什么jiejie。 那哥哥...... 哥哥也沒有。淺綠發(fā)的孩子快速回答,態(tài)度冷酷,一絲念想都不給人留。 我們要回家了,請五條先生不要再糾纏我們,不然會叫警察叔叔來的。他表情冷淡,牽著中島敦,繞過佇在面前的白發(fā)男人,想要嘗嘗警局的豬排飯,我們也一定會幫忙的。 抱歉,五條君。 現(xiàn)在還不是見面相認的時機,至少要等歌繪能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他才能坦然地說出那句好久不見吧。 請再等等,只要在同一世界,總會有再見面的那一天。 就像經(jīng)過了十年的輪轉(zhuǎn),他們依舊能在此相遇。 在此之前,他只能是和五條悟無關(guān)的陌生人。 打定主意裝糊涂的鏡在心里道歉,面上平靜地離開了。 這話一出,五條悟果然頓住了腳步,沒有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看著兩個身高相似的孩子離開,不發(fā)一言。 一切好像沒有再出現(xiàn)異常。 呵。半晌,白發(fā)男人低笑了一聲,語氣莫測,不認識......嗎?那可真是巧了。 這頭的鏡以為自己成功擺脫了被抓包的危機,拉著中島敦匆匆回到了家,然后一邊感謝他今天的出言相助,一邊假裝不經(jīng)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處:今天謝謝阿敦了!待會想吃什么口味的可麗餅?我都可以試試做出來。 隨著他的動作,一只能使人脾氣暴躁的咒靈被附帶的魔力拍飛,緩緩消散在空中。 中島敦感覺今天的自己不太尋常,但又覺得得到了夸獎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有些靦腆地撓撓臉,笑了起來:都可以的。麻煩鏡醬了。 鏡忍不住摸摸他的頭,得到一個疑惑的眼神后,才笑著選定了材料,在廚房辛勤工作起來。 兩人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吃各種口味的可麗餅吃到飽,連夢里都泛起甜甜的香氣。 叮咚。 只是第二天一早,就有門鈴擾人清夢,吵醒了迷迷糊糊的鏡,讓他踩著軟綿綿的拖鞋,睡眼惺忪地去開門。 從貓眼里看見的是一大把漂亮的花和幾個精心裝扮的禮物盒。 大概是龍彥先生送來的,他總是會訂這些貴重東西,然后讓人送到門口。 鏡得出了結(jié)論,瞇著眼睛打開門,附身去拿起地上的禮物,只抱住了那束巨大的花,手就占滿了,根本拿不下剩下的禮物。 奇怪,這次的東西好大,龍彥先生一般更喜歡精巧的小東西來著,換愛好了?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淺綠發(fā)的孩子也沒多想,慢吞吞往屋子里走,視線都被花束遮擋,看不太清。 我來幫你吧?正當他覺得有點麻煩的時候,有個好聽的聲音這么問。 啊,好的,謝謝你。腦子還在半睡眠狀態(tài)的鏡隨口回答,感謝都是下意識的,只覺得有個人幫他拿一下東西挺好的,不必多次跑出來了。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他的視線忽然竄高了一大截,與平時看見的視角完全不同,一只有力的臂膀也穿過胳膊托住了他,穩(wěn)穩(wěn)地把他抬起來了。 ......上次經(jīng)歷這樣的視角,還是織田作之助先生把他抬起來的時候。 先不說視角問題,為什么要幫他的方式會是這樣啊? 怎么想都不對吧? 被這樣一弄,他從朦朧的睡意里清醒,微微偏頭,就看見了以這樣奇怪方式幫助他的白發(fā)男人對他笑著,仿佛頗為自豪似的:怎么樣,這樣就能看清前面的路了吧? ......五條先生,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我送的拜訪禮物,你既然收下了,那我進來拜訪也沒關(guān)系吧?五條悟態(tài)度自然,完全不像是做了強買強賣一般的贈送事件的實施者。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而且應(yīng)該調(diào)查過什么,不然怎么會知道澀澤龍彥常用的禮物包裝,還誤導(dǎo)他以為是澀澤龍彥送來的。 鏡意識過來,立馬開口:那我還給......你。 還沒等他說完,就聽見笑著的五條悟又說了一件事:說起來,我偶然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呢。十年前,我認識一個叫做本之本歌繪的人,后來......他不見了。 講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嗓音微微低啞了些。 十年后,我在街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上具有和他類似能量波動的男孩,雖然他說自己不認識木之本歌繪,但是......仿佛刻意勾起好奇心,他猛然壓低了聲音,你知道嗎? 那個男孩,也姓木之本哦。 五條悟在淺綠發(fā)色孩子怔住的神色里,繼續(xù)輕聲詢問,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問面前的人:那么問題來了,到底為什么,這個男孩不愿意承認自己認識木之本歌繪? 是說,他和木之本歌繪的死,有直接關(guān)系? 還是他知道一些不能說的事嗎?比如木之本歌繪的死亡原因,或者......他到底有沒有死? 在鏡越發(fā)震驚的目光中,白發(fā)的男人湊近了他,小聲提問:你覺得是哪一個呢?木之本,鏡? ......雖然但是,五條君這十年,到底怎么回事? 為什么變得這么犀利了? 鏡咽了下口水,努力鎮(zhèn)定,保持冷靜:或許他真的不知道,也不認識。 哦,是這樣嗎?五條悟拉了個意味深長的尾音,笑了笑,沒再追問,只是低頭,對著他耳語。 答案或許很重要,但我來找你不只是為了這個。 鏡,要來我們咒術(shù)高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