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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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近來在意大利Mafia之間流傳的一句話,甚至被白蘭拿來似是贊賞又似是嘲諷地夸贊了他: 真不愧是菲爾君, 果然,根本這里沒有什么人是你的對手。 白發(fā)紫眸的年輕人一邊笑瞇瞇地往嘴里塞著棉花糖,一邊又毫不客氣地給他劃了新的任務(wù)。 菲爾橙黃的眼眸注視著屏幕里的白蘭和他身后站著的人, 沒有反駁, 只是不爽地確認(rèn):你說的東西, 是會如約給我的吧。 當(dāng)然。白蘭回答得毫不猶豫,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嘛。 如果你騙了我,我想你也知道后果。紅發(fā)的男孩丟下一句話,懶得再聽他那些讓人生氣的廢話,直接關(guān)閉了通訊。 他跟費奧多爾做交易時,是說費奧多爾得到了書的線索,并且要想辦法奪取, 因此他們來到了意大利,然后見到了白蘭。 是的,費奧多爾徑直來找了白蘭, 隨后留在他身邊幫忙, 甚至為了獲取白蘭的信任,會愿意暫時作為信使一樣, 勸服那些不聽話的Mafia組織,并找出隱藏著基地位置的厲害組織。 當(dāng)然這應(yīng)該也包含展現(xiàn)自己情報能力和所帶來的武力強(qiáng)大的意思, 但這情況結(jié)合之前他所說得到了書的線索的事情, 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要說以費奧多爾那樣的情報網(wǎng)都不能輕易得到的信息, 非得和白蘭合作才能得到的話,只能說明,想要得到那樣?xùn)|西就必須從白蘭手里拿到,也就是說,白蘭手上有什么關(guān)鍵性的線索,或者,他本身就是線索。 當(dāng)時的菲爾沒有在得知另一個世界的他們殺了自己的時候,立刻下殺手,一方面是因為還不知道這兩人最終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是不能白來一趟的意思。無論殺了他們中的誰都不利于他的目的,報仇起碼也需要等到合適的時機(jī)才行。 為了確認(rèn)這一點,他直接越過了費奧多爾,私下問了白蘭,是否掌握能改變世界的能力,或者知曉它的所在。 當(dāng)時菲爾特地拿了能鑒別話語真?zhèn)蔚摹境印吭谏磉叄戎滋m的回答。如果白蘭并沒有那樣的東西,也就不必猶豫到底該什么時候燃起復(fù)仇的火焰才合適了,逼問出他一直隱藏的目的也并不是多難的事情。 嗯,我知道哦。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白蘭隨意地回答了,而且不如說,只要我的計劃順利進(jìn)行下去,那樣?xùn)|西也是不可或缺的關(guān)鍵性道具。 菲爾微微垂眸,瞥見了一旁保持平衡的天平絲毫沒有變化,心里有數(shù)了。 他說的是真的。 不僅是魔法告知的結(jié)果,以菲爾認(rèn)識白蘭這么短的時間都能感覺出來,或許是因為能力強(qiáng)大,他并不屑于掩飾自己的野心,也不會在關(guān)于自己野心的事上多加掩飾。比如第一次見面白蘭就無所謂地準(zhǔn)備說出什么,卻被費奧多爾制止了。 菲爾君既然特地繞過費奧多爾君來問我這個,難道是對此很感興趣嗎?白蘭當(dāng)然注意到他是獨自來問,稍微想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此刻也毫不猶豫撬動了挖角的鏟子,如果是想要得到這個的話,不如來和我做個交易? 什么?又能做什么交易,難道會把那樣?xùn)|西直接雙手奉上嗎? 你想要的東西,我會在得到后給你,所以你也就不用受費奧多爾君的差遣了。白發(fā)青年笑著,彎起的紫眸里卻透著冷光,相對應(yīng)的,來為我做事吧,不是說現(xiàn)在這種協(xié)助者身份,而是作為密魯菲奧雷的一員。對我的家族來說,你這樣的人才也是罕見的。 我會給你比費奧多爾君那邊更好的待遇,想要什么都可以,包括你需要的七的三次方。為了讓人上鉤,他甚至直接說出了那樣?xùn)|西的名字,加重自己的籌碼,你應(yīng)該明白這是什么。啊,難道說,費奧多爾君居然連這個都隱瞞著你嗎? 如果真是這樣,菲爾君也太可憐了些。 原來是叫做七的三次方。 白蘭說著這樣令人心動的發(fā)言,菲爾卻瞅了眼開始傾斜向一邊的天平,反問:你和費奧多爾不是合作者嗎?所以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和費奧多爾君可不一樣。白發(fā)青年嘆了口氣,似乎很是委屈,本來我是真心想要和他一起謀劃世界的,但他似乎還有別的心思,養(yǎng)的小老鼠偷偷在我家寄生著,還運走一些食物。雖然看在合作的份上,暫時沒有管他也沒有結(jié)束聯(lián)合。但無論怎么說,都太過分了些。 所以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哦。他說得理直氣壯。 紅發(fā)男孩沒說話,視線余光注意到壓根沒恢復(fù)還是傾斜著的天平,又問了一句:既然這么說了,白蘭君是有一定能得到的把握嗎? 沒錯。 白蘭笑瞇瞇地回答,口吻輕松,在其他的世界,我已經(jīng)得到過許多次了,對我來說,是如探囊取物一般輕松的事。僅憑費奧多爾君,是絕對無法得到的。 【秤】的兩端平衡了。 因為這一點,菲爾決定答應(yīng)他的交易:你想要我為你做什么,又能在什么時候給我報酬? 現(xiàn)在就請幫忙擴(kuò)大我們的家族吧,畢竟要和最強(qiáng)的彭格列對上,我們的份量還有些不夠。白蘭吃著棉花糖,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坑害自己合作者的話,順便,在合適的時機(jī),幫我殺死費奧多爾君。 我們贏過彭格列的那天,我會將這份報酬雙手奉上。 ......你最好不要食言,我想你不會想知道被自己的火焰燒死是什么感覺。 哇可怕。我可不想知道那種痛苦呢。說著害怕的話,他的表情卻很自信,那么,就請菲爾君加油了。 因為做下了約定,菲爾才暫時忍耐這兩個家伙,還頗為兢兢業(yè)業(yè)地幫助白蘭擴(kuò)大組織,甚至對于別人將他認(rèn)作密魯菲奧雷的一員時都沒有直接反駁,沉默以對。 不過他其實也知道,這種名聲要說沒有白蘭暗地里的宣傳,不可能擴(kuò)散得這么快。白蘭是為了將自己徹底和密魯菲奧雷綁定,防止如果他做出了什么事,比如背叛的話,之后就會被密魯菲奧雷的人追殺到天涯海角。Mafia的地盤也容不下他這種背叛者。 不過他又不是Mafia,出現(xiàn)的時間也不會太久,就算想找他,要去哪里這些人也不知道吧。 對此一點都不擔(dān)心的菲爾沒有反應(yīng),卻沒想到和他分開行動了一段時間的費奧多爾有了反應(yīng),特地來找他談話,還是在無法被白蘭監(jiān)控到的私人地盤里。 菲爾君,我想你應(yīng)該對最近的風(fēng)聲有所耳聞,你被加入白蘭君的家族了。柔弱的俄羅斯人坐在椅子上,表情似乎頗為擔(dān)憂,但我們并非白蘭君的家族成員,這樣被人誤會......他話只說了半截,留下未盡之言讓人想象。 有什么關(guān)系。紅發(fā)的男孩靠在墻上,雙手抱胸,等我們離開之后,這些也不會有人提起。 這件事并不是那么簡單的。費奧多爾嘆了口氣,好心為他解釋似的,如果你被認(rèn)定為白蘭君的家臣,在Mafia的世界里,無論你去哪里都會被人打上這樣的標(biāo)簽。就算之后回到橫濱,PortMafia說不定也會因此忌憚你,讓你們的容身之處消失。 白蘭君沒有占領(lǐng)日本的打算嗎?連PortMafia都要害怕?菲爾調(diào)高了一邊眉毛,深感懷疑。他可是知道在白蘭稍微透露給他的計劃里,世界上的大半Mafia組織都該屈服于密魯菲奧雷的力量下。 費奧多爾并不奇怪本質(zhì)上有些自傲的白蘭會毫不在意地透露些消息給菲爾,只是說:之前PortMafia也派了人來歐洲和其他組織交往并擴(kuò)大勢力,湊巧當(dāng)時的白蘭君一時興起,和他們進(jìn)行了結(jié)盟。也就是說,日本的地盤,會在密魯菲奧雷的幫助下,由PortMafia接手,也是在白蘭君的掌握下。 那不是更不該傷害我這位同盟的一員? 所以說菲爾君對于他們的事并不了解。黑發(fā)紫眸的青年憂愁地看著他,就算是同盟之間,需要提防的情況也是常見的。更不用說,現(xiàn)在的PortMafia掌權(quán)者,可不是一位有容人之量的領(lǐng)袖。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菲爾掃了一眼他的表情,百無聊賴地在手上轉(zhuǎn)起火花。他當(dāng)然不會說些自己一回到日本就會銷聲匿跡的事,此刻不過是想知道費奧多爾說了這么多,到底想做什么。 其實我有一件事沒有告訴菲爾君。費奧多爾沒有直接回答,換了一個話頭,我們這次來找白蘭君是為了他手上一件可能與書有關(guān)的物品。 名為七的三次方。 哦豁,熟悉的名字,看來白蘭沒猜錯東西。 菲爾不動聲色地問他:然后? 這件東西是白蘭君隨身攜帶的,很難拿到。我會愿意幫助他,也是為了獲得他的信任,希望他能把戒指給我。俄羅斯人說得傷心,語氣悲嘆,原本我們也約定了,事情完成他會給我。但事情發(fā)生了變化。 變化就是你,菲爾君。 我? 對,白蘭君散布了這種謠言,意圖很明顯,是為了讓我們無法離開他的掌控,被迫加入他的手下,這樣我們就算得到了什么,也得為他賣命了。他就是拿定了我們需要他的東西,才做出了這樣卑鄙的事情。 ......你覺得他還有什么意思? 或許只是我的多心,但白蘭君一定打定主意要利用完我們的最大價值,再欺騙你做出背叛我的事,最后殺死我們兩個。我很擔(dān)心你,菲爾君。 你想太多了。他對你們兩個都沒什么忠心。 可能是這樣。身體不好的人總是對于危機(jī)有著另類的感知。體弱的俄羅斯人充分利用自己的身體示弱,我們畢竟是一起來的,我不希望你被他一無所知地利用,最后連回家的地方都沒有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該做些什么,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被視為白蘭手下的人了。 很簡單的。費奧多爾露出了溫和的微笑,我會給出信號,在那個必要的時刻,請幫我殺了白蘭君。然后我們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了。放心,在那之前,我和你的聯(lián)系會通過更隱蔽的方式,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原來你也想干掉合作伙伴啊。 ......好吧。不過是先后順序,問題不大。 第48章 阿水, 最近我們會忙起來了,因為工作上突然出現(xiàn)了難纏的對手。 這天,沢田綱吉在抽空和鏡見面的時候, 臉上的疲憊都難以遮掩, 一邊松了松領(lǐng)帶, 一邊苦笑著對他這么說。 所以這次過后,我們大概有很久都不能見面了。以后這里也可能會危險起來,阿水也不要再來了。 深藍(lán)色的人魚冰色的眼眸看著他,半透明的耳鰭抬起, 認(rèn)真地問了這樣的話:阿綱需要我?guī)兔??早在見面多了? 他們就以更親昵的名稱來稱呼彼此了。 只是情況已經(jīng)嚴(yán)重到他都最好不要來的地步了嗎? 雖然沢田綱吉一直沒有說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但看他的樣子,很大可能是文書類, 說不定還是比較高級的那種, 畢竟綱吉這樣的人不像是武力派, 看著太溫和了,當(dāng)打手之類的不可能的。 覺得這份工作比較高級是因為綱吉總會提起的工作伙伴與這片海灘, 那些工作伙伴似乎都工作繁重且花費巨大, 每次都會有大大小小的財務(wù)損失,而這種私人海灘怎么想都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 和他見面的時候也沒其他人看見。 鏡想著要是特別難搞的敵人,不如就利用魔法讓他們?nèi)克蟼€三天三夜, 到時候就算是再麻煩的生意,沢田綱吉也能搞定了。 沢田綱吉聽到這個問題, 忍不住笑了起來, 棕色的眼眸溫柔平靜, 卻拒絕了:不用了, 我不想讓阿水卷入我們的世界。阿水屬于遼闊的海洋,屬于人類所不能完全控制的領(lǐng)域,理應(yīng)是自由的。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阿水的場景,那一瞬間仿佛見到了在海洋深處孕育出的珍寶,耀眼得堪比寶石,又珍惜得稀世罕見。他也記得起每次見面時人魚所表現(xiàn)出的天真與信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即使他明白阿水到底擁有怎樣的力量,即使這顯得有些逞強(qiáng),但他不希望阿水為了他沾染鮮血。 沒關(guān)系的,我能處理好。彭格列的十代目這么溫和地安撫著自己的朋友,絲毫沒有提起現(xiàn)在到底遇上了什么樣的情況,他所面對的敵人又多么可怕。 好吧。鏡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之前沢田綱吉再怎么抱怨自己的伙伴不靠譜,給他惹事,都沒有表現(xiàn)出這樣的感覺,現(xiàn)在說的話不得不讓他感覺反常。 阿綱,你說過我們是朋友,朋友有難的時候,是要互相幫助的。人魚冷艷的臉被陽光罩上了一層絢麗的光彩,宛如精致的畫像,那雙眼里鄭重是最濃烈的顏色,如果真的需要我,一定、一定要告訴我。 如果你不告訴我,讓我最后一個才知道......我想你不會想知道會遇見什么的。 棕發(fā)青年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新奇的威脅,啞然失笑,半晌才答應(yīng)了:......好。同時決定他一定會盡力避免把阿水卷進(jìn)來的情況。 這次的見面過后,正如沢田綱吉所說,很久很久他都沒再聯(lián)系鏡。 偶爾鏡開放了屬于水的那一部分感知,試圖捕捉到來自大洋那邊的呼喚,卻總是無功而返,只能得到空蕩的回答,沒有他熟悉的那個人給出的波動。 沢田綱吉會不會出事了?這么久都沒有聯(lián)系他。 鏡有時會沖動地認(rèn)定他發(fā)生了難以抵抗的意外,比如被競爭對手下了狠手導(dǎo)致臥床不起,比如吃到了有毒的食物生病了,所以才再也不來見他。 他想直接游去找他,想說自己可以幫他,卻總是想起最后一次見面時,棕發(fā)青年臉上堅定的表情與做下的約定。 綱吉說如果需要他的話,一定會來找他的。 沢田綱吉是個珍視朋友的人,不會欺騙他的,一定不會的。 阿綱會回來的,會記得叫他的,會再見面的。 他只能相信這些話,強(qiáng)行壓下去見那個人的想法,冷靜地期待地等待著。也不記得什么時候開始,他在海里劃了一小塊領(lǐng)地,還養(yǎng)了一只顏色偏棕的鮪魚,時不時弄些小魚小蝦和水草之類的喂它,看著它平平安安地長大。 閑暇時會盯著鮪魚,飄在海水里發(fā)呆,眼前偶爾會晃過那些他認(rèn)識的人們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