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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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得了便宜還賣了場乖,驟然間被這么看著,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這有經(jīng)驗了,下回我配合點兒,行吧?”翟深說。 裴征扭回頭,拿出換洗衣服朝著浴室走,走了兩步,他又把手里的換洗衣服丟回行李箱,進了浴室。 翟深看著裴征的東西,不明所以,腦袋還沒想什么,就透過浴室霧面玻璃,又看見了讓他垂涎的美人洗浴圖,模糊的別有韻味。 從前只是單純的垂涎,現(xiàn)在是真吃到嘴里,看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畫面就更興奮了。 而浴室里的裴征,不用偏頭看都知道外面翟深的視線一定是看著自己的,裴征嘴角微微揚起,看剛剛翟深的反應,他之前的表現(xiàn)應該還不錯,不然翟深就算對自己再寬容,都得暴起。 裴征沖完澡從浴室出來,赤著上半身,翟深雖然沒出什么力氣,也想去洗個澡了。 “我也去洗洗。”翟深說著要下床。 腳沒落地,又被裴征直接撲倒。 “臥槽?”翟深詫異。 裴征笑著說:“剛說好配合我的,再來試試?” “試什么試,起來。”翟深道。 裴征不起,兩人在床上鬧騰一陣,翟深就半推半就地又躺回去了。 這個夜太漫長,兩人初嘗其中滋味,都沒有來一回就停的道理。 但是,翟深沒想到,裴征就像是拿他刷經(jīng)驗一般,折騰到他眼皮都抬不起來,直接熟睡過去。 第二天再醒來時已是半晌午,翟深睜眼看見裴征還睡在他身邊,摸出手機看了眼,不禁咂舌,裴征這個沒有鬧鐘都能定點早起的人,昨晚是獨自鬧騰到了幾點,才能這時候還睡得這么香。 翟深想起身,剛翻了個身就齜牙咧嘴,這… 昨晚還在嘲笑裴征是受刑,今天看來,受刑的那個應該是自己吧? 誰能跟他說說,這酸疼的滋味兒,是他獨享還是裴征也會有? 翟深放棄掙扎,躺在床上玩手機,沒過多久,裴征也醒了過來。 “醒多久了?”裴征坐起身問道。 翟深看他活動自如,皺了皺眉。 好像…是他獨享了。 “十來分鐘。”翟深說。 裴征點頭,掀開被子去穿衣服,“想吃什么,我等會洗漱完出去買。” 翟深搖頭,“不想吃,想洗澡。” 昨晚奮戰(zhàn)到半夜,翟深感覺自己身上應該不太清爽。 “你昨天半夜洗過了?!迸嵴鞯鹬浪南词g走出來,跟他說話含含糊糊的。 翟深擰眉,“我怎么不記得?” “你睡著了,我哄你去洗的,要不是練了這么多年,我得被你打破相。”裴征說。 翟深很尷尬,繼發(fā)燒和喝酒后的原形逐漸暴露以后,他睡著被打擾會暴躁看來也藏不住了。 不過聽裴征這么說,他好像也有了點零碎的記憶,關(guān)于裴征哄他去洗澡的。 仔細想想腦海里殘存片段中裴征的溫柔,翟深也釋然了。 他獨享酸痛就獨享吧,畢竟事中事后費勁的都是裴征,而且,當時也挺舒服的。 - 在這個市里又待了兩天,裴征帶翟深逛了好些地方,這些都是曾經(jīng)裴征踏過的地方,翟深興致很高。 離開的前一晚,裴征又去了趟那條巷子,一如來時那晚,除了面館,其他店鋪都關(guān)門了。 想來也是,早點鋪子開門早,老板們凌晨就得起床準備,這個點該睡的都睡了。 在面館吃了晚飯,裴征跟柔欣姐說了明天會走的消息。 柔欣姐聽完以后先是很失落,繼而又笑了起來,“走出去好,你會讀書,以后能有出息的?!?/br> 裴征和翟深離開面館的時候,柔欣姐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送了他們一小段路。 “什么時候再回來?”柔欣姐問。 裴征看了看巷口,“每年都會回來的?!?/br> 這話的意思,就是除了每年祭拜父母,其他時候就不會再回來了。 柔欣姐笑著拍了拍裴征的肩,裴征在面館坐著的時候她還能揉揉腦袋,現(xiàn)在對面而立,都夠不著了。 “長大了?!比嵝澜阏f,“在外面好好的,照顧好自己?!?/br> 裴征點頭,“我知道的,柔欣姐你也是,別太辛苦,體力活讓周哥來?!?/br> 柔欣姐一臉欣慰的樣子,她看向翟深:“看到小裴征交朋友了,我就放心了,以前他總悶悶的,現(xiàn)在總算是看到他討喜的一面了,以后多跟小裴征來玩,jiejie請你們吃面條?!?/br> 翟深在柔欣姐面前乖乖巧巧,“好,下回還來?!?/br> 面館里還有客人要招待,柔欣姐送不了多遠,就在路口跟他們道別了。 目送柔欣姐回去,翟深和裴征繼續(xù)往前走,巷子再往里翟深沒來過,兩人像吃飽了遛彎兒一般,慢慢走著。 “柔欣姐挺關(guān)心你。”翟深說。 裴征點頭,“十歲出頭的時候沒錢在吃飯,都來她這蹭吃的,也是無意中回了這邊,整條巷子就柔欣姐認出我了,后來放假沒事也會來幫她打掃衛(wèi)生洗洗盤子,她算是看著我長大的?!?/br> 翟深了然,裴征把別人的好意都記在心里,不暢談什么未來報答,從生活中的每分每秒盡力去感恩,比如假期來面館幫柔欣姐打雜,還有跆拳道老板助他考級,他到高考前夕都會時不時去幫忙頂教練的活,也許還有更多翟深不知道的。 但是裴征這個人就是這樣,無論生活如何,他都竭盡所能,去爭取,去報答。 不知不覺中走到另一條馬路,隔著小區(qū)的圍欄,老舊的別墅就在他們眼前,翟深覺得,裴征不是隨意遛彎,而是想來這邊了。 翟深跟他一起停下腳步,看向那棟房子,獨獨的一棟立在新建的樓房里,代表著還有人記得從前那個裴家的存在。 裴征仔仔細細看了以后,才說:“這里以前是我家,住過我的爺爺,還有我的爸爸,大概,曾祖父也住過的。” 翟深前幾天就從賣餅的大嬸口中聽說了,所以這個時候并不驚訝,但他也沒說話,就這么聆聽著。 果然,裴征又接著說:“不過我不知道,我媽說我小時候也在這里住過,太小都記不得,但是對剛剛的那條巷子倒是挺有印象?!?/br> “我很久沒有這么近地看這里,怕我記起來什么,更怕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但是莫名的,看見就會覺得很親近,每次想要墮落的時候,就會想到我姓裴,我的祖輩保衛(wèi)國家,我的父親守護人民,我沒他們的大義,但是我不能成為一個無用的人?!迸嵴髡f。 - 出了車站,回到市里,翟深看著車窗外的景致,都很熟悉,但跟著裴征去了一趟隔壁市,心境似乎就不一樣了,再看這些熟悉的畫面,多了些別樣的感覺。 回來就有鄭叔就在車站等著接他們,上車后看見車上有翟媽做的點心,前兩天翟媽得知了他們住的酒店,翟深也隱約透露了裴征的情況,所以這點心應該是翟媽怕他們這么多天在外面沒吃好,特地讓鄭叔帶上給他們在車里吃的。 在被愛的環(huán)境里長大,翟深早已習慣,卻沒想過自己有多幸運。 他捫心自問,如果自己處于裴征的境地,他一定做不到日夜學習成為高不可攀的學霸,做不到從小吃苦什么都想學,做不到一心向陽熱愛生活。 縱使有些人給予過善意,他也會在對生活失望中沉淪,而不是像裴征這樣,自己就學會了感恩并付出行動,化為動力,繼續(xù)武裝自己,變得強,更強。 所以,裴征的強大的內(nèi)心不是被生活打磨出來的,而是他憑本事努力養(yǎng)成的,與環(huán)境無關(guān),重要的是他自己。 在家待了幾天后,高考的分數(shù)也要出來了,雖然知道自己高考其實發(fā)揮的還不錯,但是這種揭曉結(jié)果的時刻,總歸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翟深早上起來,就看見翟爸沒出門,幫著翟媽修整花園,沒有要去公司的意思。 而翟媽呢,她時不時看向翟深一眼,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看得翟深心里毛毛的。 “爸,媽,我去裴征那蹭午飯,準考證在書房,你們想查分到時候自己查?!钡陨钫f完,不等翟爸翟媽有回應,就已經(jīng)跑了。 這家他今天是待不下去了,中午才查分,現(xiàn)在他不過才起床一個小時,就已經(jīng)被家庭中詭異的環(huán)境逼得不得不逃離。 翟深跑了以后,翟媽看了眼門口,問翟爸道:“我表現(xiàn)得很明顯?” 翟爸點頭,“非常明顯?!?/br> 翟媽不屑:“那也比你看起來好多了?!?/br> “我怎么了,我又沒緊張,一個高考而已,我當年…”翟爸突然卡殼。 翟媽聞言揶揄道:“你當年怎么的?我可是記得你當年考得那成績慘不忍睹,被爸媽拿掃帚追著打了半條街,挨家挨戶都聽見你殺豬一般的嚎叫聲了?!?/br> 翟爸被愛人揭了老底,哪怕沒有旁人在,他還是有些臉發(fā)燙,“咳,那么老早的事,就別說了?!?/br> 翟媽理直氣壯,“你先說的?!?/br> 翟爸無奈:“好吧…” 翟爸又補充道:“反正翟深那小子考不考的好,我都不打他,畢竟都努力這么久了,實在考不好,就是我基因不行?!?/br> 翟媽聽翟爸理直氣壯的發(fā)言,靠在門框不停笑。 “你基因不行還有我呢,我兒子肯定隨我,我當年高考還說得過去。”翟媽說。 翟深不知自己爹媽的交談內(nèi)容,此時哐哐砸著裴征家的門:“裴征,你緊張嗎,今天查分了,你害怕嗎,別緊張,別害怕,翟哥上門來給你打氣?!?/br> 第92章 我選擇是你 裴征趕在脆弱木門被翟深大力攻擊摧毀之前, 面無表情地把翟深放進來。 說是怕自己緊張,其實是他更在意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本省是中午十二點開啟查分通道, 翟深連裴征照著網(wǎng)絡(luò)食譜認真做的午餐都沒好好品嘗,囫圇吞棗地吃完填飽肚子, 然后在餐桌邊沉思。 沒抖腿, 也沒歪倒坐, 很不符合翟深的行為規(guī)范。 可在這個情況下,好像也不奇怪, 畢竟, 翟深在這個上午,已經(jīng)問了好幾回裴征, 類似“今年教育局有沒有發(fā)布消息說不準復讀”、“我要是沒考上你不會遠走高飛另尋新歡吧”這種一系列讓人無語的問題。 裴征能說什么, 裴征只能一遍又一遍安撫自己男朋友幼小的心靈。 翟深本身不是個不自信的人,可每次一涉及到學習和成績這種事情,翟深就可以在自信值上乘上個“-1”。 “天大地大, 我什么都行, 就成績不行?!钡陨畎l(fā)出來自靈魂的嘆息。 裴征在旁邊默默補充道:“生孩子你也不行。” 翟深:… 翟深覺得這天兒沒法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