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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60節(jié)

    那動作,真的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嗎?

    然后肖星星發(fā)現(xiàn),翟深好像也沒有陰陽怪氣了,只是沉著一張臉,默默看書。

    真奇妙??!肖星星在心底感嘆。

    裴征又摸了一下翟深的頭發(fā),裴征的左手寫字也特別好看,但肖星星的目光卻不自覺落在裴征的右手上,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摸翟深的頭發(fā)時動作很輕柔,似乎翟哥那腦袋的手感不錯。

    肖星星腳步挪了挪,他有個危險的想法,反正都是摸,那他碰一下,翟哥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吧?

    肖星星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挪到了裴征的身后,他悄咪咪抬起手,剛舉到與翟深肩齊平,就見本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翟深突然回頭,目光凌厲,“你想死嗎?”

    肖星星咽了咽口水,三步作兩步跳回過道,到了安全距離后,他才朝著翟深訕笑一下。

    裴征此時也抬頭了,他把手下寫滿解題過程的白紙和肖星星拿來的試卷一起拍到肖星星的胸前,“自己回去看?!?/br>
    按照以往的慣例,裴征寫完后都會根據(jù)步驟稍微講解一下,可今天,他似乎并沒有要講解的意思。

    肖星星接過裴征遞來的紙張捏在手里,對上裴征沒有波瀾的雙眸,多余的話一句也問不出口,只能點頭拿著試卷和草稿紙跑了。

    好嚇人,這同桌倆人都好嚇人!

    翟深看著肖星星逃一般離開的背影,不悅地抖了抖肩膀,讓裴征的手挪開,“你怕我打他?”

    裴征搖頭,“沒有,他思想不端正,我懶得給他講題?!?/br>
    翟深心里這才舒坦一些,“他一天跑來三四次,煩不煩。”

    翟深倒也不是誰都會懟,比如小棉花來找裴征問題目的時候,他就不懟,只是肖星星他們以前對裴征沒什么好態(tài)度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裴征的好,纏著不放,翟深就不太爽。

    當(dāng)然,主要原因還是,他的專屬小裴老師被人反復(fù)惦記,他很郁悶。

    裴征剛被翟深抖下去的手再次搭上翟深的肩頭,這次沒捏他后頸,也沒摸他頭發(fā),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消消氣,明兒不給他講題了。”

    翟深感覺有點過激了,畢竟他和肖星星幾人也沒仇沒怨,特別大方道:“限號吧,一三五講一題,二四六打烊?!?/br>
    裴征被翟深這話給逗笑了,“行,都聽翟哥的,我等會就貼個告示牌?!?/br>
    翟深知道裴征這也是在跟他開玩笑,不過口頭上還真順著他的話來,不免有點好笑,于是兩人視線一撞上,就不自覺笑了起來。

    -

    本安排在下周三的運動會因為天氣預(yù)報說有雨改到了下周末,翟深看見貼在公告欄上的通知時,沒忍住罵了一中幾句,距離下周三還有三四天,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就迫不及待占用周末了。

    雖然對于高三生,尤其是像翟深這么努力奮進(jìn)的高三生來說,周末也是用來學(xué)習(xí)的,運動會安排在周幾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但,翟深想到一中年年都搞的saocao作,替高一高二的罵幾句泄憤。

    周六晚上,裴征照例去翟深家蹭飯,從兩個多月前的不好意思到現(xiàn)在的如同回家,裴征早已沒了拘束的感覺。

    翟媽也習(xí)慣了裴征的出現(xiàn),有時裴征有事周六或者周末沒來,翟媽還會不放心地詢問兩句。

    用翟深的話來說,翟媽肯定自己都感覺她有倆兒子,一個天天回家招人嫌棄,一個周末才回家吃個飯,天天惦記。

    兩人剛進(jìn)屋,翟媽新出爐的小蛋糕也被端了出來,翟深端著自己的那一小碟蛋糕,他吃了口,目光落在對面的裴征身上。

    他總覺得,雖然都是翟媽心血來潮的作品,但今天吃的這個小蛋糕,沒有之前裴征喂的甜。

    翟深舔了舔唇,看了眼還在廚房的翟媽,輕輕站起身,在自己蛋糕上用勺挖了一個角,遞到裴征面前。

    裴征愣了一下,耳畔還能聽見翟媽在廚房里哼著小曲的聲音,他被翟深的大膽而嚇到。

    翟深見裴征不動,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問:“吃不吃?”

    裴征猶豫了兩秒,然后張開嘴,飛快咬下翟深手中的勺子。

    很甜,比自己吃的甜。

    明明兩人的蛋糕都是一樣的,可嘗著味道就是感覺不一樣。

    裴征慢慢咀嚼,臉有點微微發(fā)燙。

    在翟家,翟媽的眼皮子底下,和他的兒子這么親密,這給裴征的心里增添了不少負(fù)擔(dān)。

    翟深看著裴征的腮部微動,十幾秒后他喉結(jié)滾動,咽下了自己喂的那勺蛋糕。

    他本意是給裴征嘗嘗自己的,裴征如果識趣的話,也會給他一口嘗嘗,禮尚往來,可裴征不識趣。

    翟深只能自己動手,他的勺子果斷落在裴征面前的那塊蛋糕上,裴征低頭看著他的動作,并沒有阻止。

    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翟深,你又在欺負(fù)征征!”

    翟深驟然間聽見這聲吼差點手抖丟掉勺子,他側(cè)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翟媽,她正瞪著眼睛看翟深。

    翟深: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就說我怎么喂不胖裴征,原來是你這個饞貓在作怪,都是一樣的小蛋糕,你搶征征的干什么?”翟媽叉腰問道。

    翟深縮回手,沒勇氣在翟媽對眼皮子底下帶回來勺子上的那塊蛋糕,只能舔了口勺子,他很無奈。

    媽,小情侶的情趣,懂不懂?

    你這樣很容易失去你的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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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同床共枕

    翟深被翟媽數(shù)落了半天,  就差沒有舉手發(fā)誓自己以后一定不做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堅決愛護(hù)裴征了,翟媽才堪堪放過他,翟深用怨念的眼神地看向坐在他對面乖乖吃蛋糕看戲的裴征。

    夫夫本是同林鳥,  大難臨頭各自飛。

    翟深算是體會到了。

    吃完餐前甜點,阿姨就把晚飯做好了,  飯桌上翟深和翟媽討論著最近的各種趣事,  裴征時不時也會摻和兩句,氣氛十分融洽。

    裴征覺得,或許也是這輕松舒適的氛圍,讓他明白了家的意義。

    這時餐廳的落地窗外一道光閃過,裴征偏頭看去,是閃電將黑夜劈成了兩半,雷鳴聲隨后而來,翟深抖腿的工作停了下來,  看向翟媽,“看著像是要下暴雨啊,我爸還在公司?”

    翟媽也皺眉看向窗外,  點了點頭,  “鄭師傅剛剛?cè)ソ恿?  估計淋不著雨。”

    翟深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繼續(xù)吃著面前的飯菜。

    果然,  和翟深所想的一樣,兩三分鐘以后,  下起了瓢潑大雨,雨之大,像是有人端著盆潑水一般,翟深想起什么,  急忙丟下筷子往門口跑去,裴征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著過去,兩人把門口的兩盆大花盆搬到避雨的地方,再進(jìn)屋時幾乎濕透了身子。

    翟媽也擔(dān)心自己養(yǎng)的兩盆富貴花,但見他們都像是落湯雞的模樣,生怕兩人著涼,催著換了衣服再來吃飯,翟深就和裴征兩人去了臥室。

    翟深上了二樓后,就開始邊走邊脫掉貼在身上的上衣,他回頭看在抓頭頂上雨水的裴征道:“我去搬就好了,你湊什么熱鬧,這下子都淋著了?!?/br>
    裴征跟在他身后,目光落在翟深的腰部,聞言抬眸說:“花被這么大的雨澆了會養(yǎng)不活,陶阿姨會心疼?!?/br>
    翟深這下子不知道說什么了,他是從小和翟媽一起生活,所以知道翟媽愛花,可裴征不是,裴征雖然常來他家,但對翟媽的了解有限,如此也能看出翟媽的喜好,只能說他是真心實意在相處,細(xì)心又體貼。

    臥室的衣柜里擺滿了翟深的衣服,大多不是翟深買的,翟媽和她的那些閨蜜們每次逛街,都會給翟深買幾件衣服,久而久之,衣柜就這么被塞滿了。

    翟深拉開衣柜后沉思了兩秒,對裴征說:“我記不太清哪些沒穿過,你不嫌棄的話...”

    裴征看了他一眼,沒聽后半句就直接說:“不嫌棄?!?/br>
    翟深露出一絲壞笑,畫風(fēng)一轉(zhuǎn),“你不嫌棄的話,我覺得那個小兔子的衛(wèi)衣就很適合你。”

    裴征怔了一下,順著裴征的視線看過去,一時之間有些無語。

    他肯定,那件掛著的,胸口印著巨大垂耳兔圖案,并且衛(wèi)衣帽子上還有兩只耳朵的衛(wèi)衣,一定不是翟深自己買的,他甚至都難以幻想翟深穿著會是什么樣子。

    翟深說著便把那件衣服拿了下來,對著裴征比劃了一下,“非常好,我覺得特別適合...”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征鉗制住了手腕,然后不知道裴征做了什么,他覺得整個手臂突然麻了一下,一陣眩暈之間就被反扣住,他的臉貼著衣柜,反應(yīng)過來后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有些艱難地開口道:“裴征,你,干什么呢?”

    裴征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沒干什么,幫你穿衣服?!?/br>
    翟深此時光著上半個身子,裴征從他的手上拿下那件衛(wèi)衣,單手往他頭上套去。

    翟深急忙晃動腦袋,不讓裴征的動作得逞,他說:“裴征,咱們有話好說,這件衣服真的不適合我,穿上我就會被封印,真的,從此以后做不了硬漢了你知道嗎?”

    裴征停下動作,聲音里帶著淡淡的笑意,“你貓貓飯盒都拎了,還在乎一件衣服嗎?”

    翟深額頭還抵在衣柜上,手臂都酸疼了,他“嗯嗯”了幾聲,說:“貓貓飯盒我也不樂意拿啊,但是陶女士不是怕你餓瘦了嘛,我都是為了你??!”

    他說得冠冕堂皇,見裴征還沒有松手的意思,就開始喊道:“哎,疼,手都快折了,來人啊,家暴??!”

    裴征笑著把人放開,手上的衛(wèi)衣也被他丟到一邊,“穿衣服?!?/br>
    誰知被放開的翟深并沒有急著穿衣服,只活動了兩下手腕,就撲向裴征,裴征正在脫衣服,沒有提防他的動作,就被撲了個正著。

    身后是綿軟的單人沙發(fā),翟深壓著裴征陷入其中,裴征怕翟深磕著,還伸手扶住了一下翟深的腰,翟深計謀得逞,笑道:“兵不厭詐啊!”

    裴征卸下力氣躺在沙發(fā)上,對翟深說:“別鬧,把衣服穿好?!?/br>
    翟深手撐在裴征耳側(cè)說:“正經(jīng)人誰穿衣服?。 ?/br>
    裴征又想到了很早之前的那個下午,翟深就是在太陽下用這樣流氓的腔調(diào),見義勇為了一回,那時候他想的是,翟深這樣不學(xué)無術(shù)只知道打架的小混混,果然是玩得開,凈跟著學(xué)壞了。

    然而現(xiàn)在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正不知道如何下口的翟深,裴征覺得自己錯得離譜,這個連怎么接吻都摸不清楚的男生,和那個熟稔地耍流氓的怎么會是一個人。

    翟深的目光在裴征臉上游離,他的的確確是在考慮如何親下去才顯得自己比較成熟。

    裴征等了十來秒,然后果斷拋開腦中的雜念,直接親了下去。

    生澀就生澀吧,這么好的機會不親兩下有點浪費了。

    唇舌觸碰大概是翟深能想到的情侶之間最美妙的事情,從第一次推開這個世界的大門開始,他就大有一種不可收拾的架勢,他喜歡和裴征這么親密地接觸,就算被裴征當(dāng)成一個色坯子他也覺得無所謂。

    裴征和他親吻了一陣后,手摸上翟深的后背,感覺到一陣涼意,“不冷嗎?”

    翟深搖頭,“這不是抱著你嗎?不冷?!?/br>
    他說完還蹭了兩下,兩人都赤著上半身,肌膚的摩擦讓人不自覺地起雞皮疙瘩,翟深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愣了一下,然后又蹭了兩下。

    裴征只覺額角的青筋動了動,深呼吸兩口說:“起來?!?/br>
    翟深:“什么?”

    “坐起來?!迸嵴髡f。

    翟深于是坐了起來,他是干干脆脆坐在裴征的小腹上的,沙發(fā)很軟,翟深不擔(dān)心自己太重會壓著裴征,“坐起來了,然后呢?”

    裴征頭微微后仰,靠在沙發(fā)的椅背上,有些無奈道:“你上過生物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