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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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在心底給自己催眠,不然他總覺得從事的自己太像個大傻叉。 “柔弱”的裴征大氣不喘跑完了熱身的一千五百米, 在周圍的一片哀嚎聲中緩步走到翟深面前。 翟深這會兒已經(jīng)做完一套拉伸,靠坐在樹下的草地上,裴征走近后,翟深也不起身, 就這么手臂撐在身后,仰頭看向他笑道:“你別表現(xiàn)得這么輕松,這樣顯得那邊幾個有點丟人了?!?/br> 裴征順著翟深的目光看去,那里有幾個在草地上躺尸的胖乎乎的男生。 裴征抬了抬唇角,“本來就輕松。” “嘖?!钡陨钸屏诉谱?,又用口型跟面前的人道:“不愧是我的男朋友。” 裴征低頭看著他,讀懂了他的口型,伸手在翟深頭上摸了一把。 陶冀和徐東奇杜瑞三人蹲在旁邊不遠處的樹下,徐東奇用手肘捅了捅陶冀,“冀哥,你看翟哥和裴征兩個人,像不像一對小情侶?” 陶冀一瞬間從頭到腳都在發(fā)麻,這特么是什么眼睛,從哪看出來像情侶的? 而且,現(xiàn)在這個畫面,翟深仰望裴征的樣子,明顯更像個嗷嗷待哺的巨型犬行嗎! 陶冀寧愿覺得他哥是狗,都不愿意接受他哥和裴征在談戀愛。 “不像,徐東奇你是不是還沒從失戀陰影里走出來?看誰都像談戀愛!”杜瑞聞言就嘲諷道。 徐東奇又看向陶冀,陶冀也搖搖頭,他有些納悶地揪下一棵野草,“真不像嗎?可是翟哥的頭哪還有別人敢摸過?” 他們真的不覺得翟深在裴征面前太好說話了一點嗎? 或許是都不愿意相信,所以徐東奇的話語并沒有得到其余兩人的贊同,體育老師哨聲一響,自由活動時間過去了,一群人呼啦啦朝著哨聲的方向距離過去。 裴征知道翟深等會也要去訓練了,低頭叮囑道:“今晚降溫,你訓練完以后記得把頭發(fā)吹干再回教室。” 翟深早上出門時翟媽也叮囑晚上降溫記得穿外套,他還處于體育訓練的適應期,這會兒不能生病,不然耽誤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事。 聽見裴征的話,他點點頭,“知道了?!?/br> 裴征便也沒再說什么,朝著七班隊伍走去。 翟深看著裴征的背影,輕笑了聲,戀愛以前裴征天天為了他的學習費心,戀愛以后連日常生活都得上心,就他那么一張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臉天天掛著,誰能想到他這么愛cao心? 七班在練習網(wǎng)球,翟深等了十來分鐘就看到一群體育生浩浩蕩蕩朝著體育館走去,老遠看見翟深,迎面而來的一群人有人吹了聲口哨,“走啊翟哥,怎么還躺下了?!?/br> 翟深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枯草,朝著那群人走去。 枯燥而高強度的訓練間隙,翟深正在喝水,就聽著一個體育班的女生叫他,“翟哥,那幾個是你們班的吧?” 萬夏膚色不像溫室里的那群小姑娘一般白皙,頭發(fā)被團在腦后,身上的訓練服汗?jié)窳艘话耄蟹N颯爽的感覺,此時她正一手拿著礦泉水,一手叉腰看向體育館外。 翟深走到萬夏身邊,她就給翟深指了個方向,室外cao場上果然有十來個圍著的人,杜瑞陶冀他們也在其中。 從站著的角度來看,就是對立的兩方,隱隱看出雙方有種劍拔虜張的感覺,翟深感覺不妙,把手里的水遞給萬夏,“拿一下,我去看看?!?/br> “等會老周來了,你別跟人動手?!比f夏在身后道。 翟深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聽到了。 看著不遠的距離繞著鐵網(wǎng)走也花了四五分鐘,翟深走到那圍著的一群人旁,七班幾人給他讓開了點兒道。 “怎么回事?”翟深問道。 “子不教父之過,你沒素質(zhì)是我的錯,我懺悔,行不行,看我們打個球你也眼紅,怎么著,這場地上是寫了你名字的?”翟深還沒走進人群就聽到杜瑞的罵聲。 聽見翟深的聲音,杜瑞停了話頭,回頭對翟深道:“他們又來找事兒,我們班自由活動打個球他們也要碰瓷。” “我們不是想跟你們班一起打嗎?!”對面一個男生叫道。 翟深摸了摸耳朵,怎么高中還有這么尖銳的男聲? “你特么那是要一起打的意思?上來就給老子表演平地摔,還扯老子褲子,逗呢?”杜瑞氣不過得又跟對面罵了起來。 翟深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裴征的身影,猜也知道他不會跟七班這群男生混到一起。 翟深看這也不像是會打起來的樣子,準備回去訓練,他拍了拍杜瑞的肩,示意他別罵過火,在學校真把這架給打起來了誰也討不著好。 他還沒走兩步,就聽到對面說話陰陽怪氣什么難聽的話都往外蹦,不禁又停下腳步,看向那說話的人,“你們幾班的?” “理三班。”那人道。 翟深點了點頭,“剛說想一起打球?” 那人不明所以,不過之前話出口了,肯定也不會再反悔,對面幾人紛紛回答:“對?!?/br> “今天快下課了,明天中午約一場吧?”翟深利落道。 翟深正正經(jīng)經(jīng)順著他們的話開始約比賽了,那人卻支支吾吾不應下,翟深嗤笑一聲,“又不想一起打了?不打在這耽誤什么事,你們趁早回三班去吧!” 被翟深這么刺激,三班那六七個人咬咬牙,“行,明天中午就明天中午。” 翟深點頭,“十二點半,體育館里,別忘了?!?/br> 他來得快,走得也快,幾句話的功夫,給七班和三班約了場籃球賽,理三班的六七個人浩浩蕩蕩走了,一個球被失手砸了過來,翟深順手擋了下來,丟回場地。 “謝了!翟哥?!蹦沁吳驁龅娜私械?。 翟深往那邊看了眼算是回應,又回頭對杜瑞道:“等會問問他們幾個打不打,不打再找人吧,我話都放出去了,湊不齊人就丟大發(fā)了?!?/br> 翟深說的是七班組籃球隊的幾個人,以前高一高二那會兒經(jīng)常打班級賽,高三學習緊張,翟深也就沒跟他們一起打過了。 杜瑞身邊的幾人紛紛表示沒問題,杜瑞數(shù)數(shù)人頭,還差點兒,便點頭道:“放心吧翟哥,咱七班團結(jié)得很,瘸了都樂意上?!?/br> 翟深勸完架就回去接著訓練了,七班這邊趁著體育課自由活動干勁十足地找手感,卻不知三班那邊的幾個人應下來后就后悔了。 眾所周知,七班翟深是校籃球隊主力,他能在那個位置一坐就是幾年,絕對和家里的錢沒關系,體育場上誰管你有沒有錢,不都是靠實力說話。 所以,他們班能出誰挽回一局呢? 三班那邊商量得熱火朝天,翟深這邊汗水濕透了衣服,他雖然跟體育班一起訓練,但是體育班的學生已經(jīng)訓練過一年了,他這個插班生進度明顯不同,老周為了讓他趕上來,每天都訓練量一層接一層地壘,似乎在探查翟深底線一般。 老周跟他說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明白,若是受不了就提出來,再調(diào)整訓練安排,翟深這半個月的訓練下來,硬是一句累也沒提,把老周給弄迷糊了。 也是因為他這耐力,讓體育班把他都納入他們的陣營了,盡管翟深加入他們的第一天,就把他們給坑了。 他們有時候看看翟深的訓練量,都得感嘆一句,這特么就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翟深不知道別人的感嘆,他只知道這半個多月過去,他的腹肌更加明顯了,訓練完洗澡的時候,他低頭摸了摸自己肌rou的輪廓,感覺手感還行,等會回班里可以讓裴征摸摸看。 翟深心里惦記著這事兒,胡亂把頭發(fā)吹干就回了班級,誰知道進了教室,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位置沒人。 他坐下后捅了捅陶冀的后背,“裴征呢?” 陶冀寫著試卷,聞言想也沒想道:“一回來就找裴征,那么大個人,又不能跑丟了。” 翟深沒聽到自己問題的答案,懶得跟陶冀廢話,又捅了捅徐東奇的后背。 徐東奇都回答就比較實在了,“不知道,體育課就沒見著他了?!?/br> 翟深皺了皺眉,“后來沒上課?” 徐東奇搖頭,“沒,他平時只跟你走得近,你不知道我們就更不知道了?!?/br> 陶冀寫完了一題,丟下筆回頭打趣道:“哥,你這成天眼里都是他的,不如用根繩把他和你拴在一起吧,形影不離,我這主意好不好?” 翟深抬眸看了他一眼,到嘴邊的話沒法說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回了句:要你說?早就被紅繩捆一起了! 翟深轟走調(diào)侃他的陶冀和徐東奇,剛拿起筆又不自覺看向身邊的座位,摸了摸自己被吹干的頭發(fā),只覺得今天差了點什么。 差了他進教室跟裴征隨口聊兩句,差了裴征往他頭上搭條干毛巾,差了做題的時候身邊坐著個跟他一樣奮筆疾書的人。 也就一晚上而已,翟深就有點不太適應了,之前他忍受不了別人的課桌靠近旁邊的空地,現(xiàn)在變成了裴征不在他就惦記,所以說習慣這個東西還真是說不清。 裴征從下午就沒回教室了,翟深掏出手機,沒看見裴征給他留言,心里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他給裴征發(fā)了個消息,等了三四分鐘沒見對方回應,等不及了,便走出教室去走廊盡頭給他撥了個電話。 十幾秒后,裴征接了電話。 翟深還沒開口就聽見那邊風聲很大,吹得像是有人在哀嚎一般。 “裴征?!钡陨罱械?。 裴征那邊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嗯,我有點事臨時離校,忘記跟你說了,抱歉。” 翟深聽見他的聲音,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沒事,我剛回教室?!?/br> 裴征和他聊了一會兒,翟深自知在學校不能太過分,也就沒多說,掛了電話。 到夜里他回家時,車路過一片還未開發(fā)好的空曠地方,翟深打開車窗,才感覺今夜的風吹得格外厲害。 翟深突然就想到今天晚上給裴征打的那個電話,那邊的風在怒吼,而他的聲音,顯得他特別孤獨似的。 翟深一想到裴征那么清冷的一個人,現(xiàn)在就很想見他。 他又按下了裴征的電話,裴征這次接的很快。 “怎么了?有題不會嗎?”裴征問他。 翟深說:“沒有,剛放學?!?/br> 裴征的語調(diào)中透著點恍然,“我沒看時間?!?/br> “你在哪,我去找你吧?”翟深向來不是愛繞圈子的人,直話直說。 電話那頭的裴征猶豫了兩秒,“我在回家的路上,十分鐘后到,你在商場門口等我一會兒。” “不急,我也剛出校。” 翟深掛斷電話后,關上車窗,耳畔是風撞擊車身的聲音。 車停在商場門口時,裴征已經(jīng)等在那了,他手里只握了個手機,翟深這才反應過來他今天臨時離校沒有帶書包。 翟深跳下車,等鄭叔離開,才朝著裴征大步走去。 “等多久了?”翟深走到裴征面前。 “幾分鐘而已?!迸嵴骰卮穑吹陨钪淮┝思绦?,蹙眉問道,“你外套呢?” 翟深指了指身后的背包,“在車上有點熱就沒穿?!?/br> 今天氣溫驟降,風很大,空氣中摻著濕氣,不過翟深向來不怕冷,一時半會兒感覺不到寒意。 翟深見裴征看著他,便坦然說道:“我沒事兒,就是一晚上沒見到你,有點想你,所以就來了?!?/br> 他說這話還真是順口,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 “我meimei下午被送進醫(yī)院了,我去看看她?!迸嵴鹘忉尩?。 翟深還以為要他詢問,沒想到他還沒開口裴征就說了,“那個讓你藥物過敏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