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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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支持~ 第49章 我追逐的是你 趙穎走后, 翟深看著裴征手里的那包紙巾,笑也不是罵也不是。 裴征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哭嗎?” 翟深這回再忍不住了, 被氣笑道:“哭個屁!” 說矯情也有,今天這事兒鬧得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從前不在乎自己的成績, 因為從來沒抱希望過,可現(xiàn)在他真的認真學(xué)了,得到的回報卻是以此作為證據(jù)被人驅(qū)逐。 “謝有為帶的七班容不下我,我知道。”翟深說,“其實我也不想在七班待了,你之前說得沒錯,成績沒達到七班的線,還待在這就是自找罪受。” 裴征神色微暗, 當(dāng)時一句隨口說的話,現(xiàn)在也成了翟深心里的一根刺,如果知道會有今天, 他肯定不會開玩笑地說出那句話。 “七班, 也不過是個尋常的班級而已?!迸嵴骱黹g有些干澀。 翟深聽他語氣, 擺擺手笑道::“我隨便說說你怎么還上綱上線了, 也不怕你笑話我, 其實我也就是沒臉待了,剛那話也是找個借口而已?!?/br> 裴征明白, 今天謝有為當(dāng)著七班的面說的那些,哪怕翟深的心理素質(zhì)再好,也沒法像之前那樣與七班人相處了。 翟深雖然平時臉皮厚了點,但玩笑和辱罵卻是截然不同的。 “七班不是謝有為的七班。”裴征說, “你別往那上面想,沒人會覺得是你不對?!?/br> 翟深“嗯”了聲,裴征還真是一如既往直戳重點,這話說得他愛聽。 “行了,火氣消了點兒,我去政教處,你呢?”翟深站起身,問道。 裴征說:“我在等著跟你一起去?!?/br> 翟深勾上他的肩,“那就帶上你給我壯膽,老楊一看你的臉,估計我說點難聽的他連火都發(fā)不出來?!?/br> 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裴征心里松了口氣,雖然翟深不是那種愛鉆牛角尖的人,但真戳到心了,越是平時不計較的人,越容易走到極端。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翟深,能在被謝有為指著鼻子時依然保持理智,能在緩解情緒后記得卸下污名,或許翟深也沒有他想的那么脆弱。 兩人重新回到教學(xué)樓,隔了挺遠,突然聽見一聲水杯砸在地上的聲音,翟深和裴征對視一眼,看向三樓轉(zhuǎn)角的辦公室。 “趙老師,那是我的杯子!” “砸的就是你的,謝胖子,你看不慣翟深就直說,非要弄這些惡心人的東西去禍害一個學(xué)生嗎?” 和裴征蹲在角落里偷聽的翟深從來沒有見過趙穎發(fā)這么大大脾氣,她年輕愛打扮,還容易遲到,總是笑瞇瞇的,每次裝嚴(yán)肅也撐不過五分鐘。 這大概是翟深聽見趙穎最激動地聲音的,可他此時笑不出來。 謝有為的聲音傳來,“這個安排很合理,他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待在七班?!?/br> “你不滿意他進七班跟校領(lǐng)導(dǎo)反映去,給他弄個通報的處分是什么意思?你作為一個老師,不知道這代表什么嗎?”趙穎怒道,“別口口聲聲打著什么學(xué)生公平的旗號,他當(dāng)初能進七班,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兒!” 謝有為:“他處分那么多,也不在乎多一個?!?/br> 趙穎怒道:“他跟你說他不在乎了?你怎么不給自己臉上貼作弊兩個字?你知道要臉人家不知道要臉?你還當(dāng)什么老師,我看你就適合去看動物園,跟猴子去扯你那套不要臉的理論?!?/br> 謝有為:“趙老師,你冷靜點,平心而論,就他考的這分?jǐn)?shù),真的假的又能怎么樣,還能上大學(xué)嗎?” 趙穎:“你別給我扯東扯西,考不考的上大學(xué)是他的事,你給他隨便弄個處分是你人品有問題,我不管你怎么讓政務(wù)處蓋的章,我的學(xué)生就不能背這個鍋!” 謝有為:“就為了一個差生有必要嗎?你這樣吼得整棟樓都聽見,影響多不好,再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七班的班導(dǎo)了,是我在帶七班?!?/br> 趙穎:“你帶的是七班?不知道還以為你捧的是個金餑餑呢,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楊主任,這處分的依據(jù)在哪,楊主任不說我就問校長去,還市重點一中,什么狗屁學(xué)校!” 謝有為厲聲道:“趙老師!” “……” 辦公室里面的爭論不休,裴征看向翟深,他臉色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裴征剛準(zhǔn)備抬手去碰翟深的背,翟深的手機在他褲兜里震動起來。 翟深回神,掏出來看,是翟媽打來的,他皺了皺眉,走遠幾步按下接聽鍵。 “喂,深深,你的班主任怎么聯(lián)系我說你在學(xué)校有問題???你爸出差了,mama在校門口,你來接一下mama?!钡詪尩穆曇魪碾娫捓飩鱽怼?/br> 翟深握著手機愣了幾秒,說了個“好”就把電話掛斷了。 裴征跟上去沒聽清電話那頭的聲音,看翟深一臉絕望的表情,“怎么了?” 翟深趴在欄桿上一臉絕望,“cao了,我媽來了,紙兜不住火了?!?/br> 裴征瞬間懂了,他去過翟家許多次,知道翟家都瞞著翟媽翟深在學(xué)校的狀態(tài),現(xiàn)在謝有為這一通電話,翟媽來了學(xué)校,翟深這兩年多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就直接暴露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給翟深一個同情的眼神。 - 接翟媽進了學(xué)校以后,謝有為辦公室里,趙穎早已不知去向。 翟媽優(yōu)雅坐在辦公桌旁,笑容恰到好處,話語里卻沒有半分客套,“謝老師,你說我兒子作弊?監(jiān)控呢?或者是作弊工具在哪?” 謝有為裝得一副中年先進教師的嘴臉,把一摞紙放在翟媽面前,“翟深的mama,這是翟深這兩年來所有的考試成績,你可以過目一下,這些分?jǐn)?shù)應(yīng)該比你要的證據(jù)更能體現(xiàn)?!?/br> 翟媽拿起桌面上的排名表,眉頭微皺,倚靠在辦公室玻璃窗外的翟深對裴征說:“這回算是把老底都給掏出來了。” 裴征看了眼辦公室內(nèi)的場景,“瞞了兩年已經(jīng)出乎我的意料了?!?/br> 翟深嘆了口氣,“我爸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趕上今天?!?/br> 裴征也無話可說,這事說不準(zhǔn),他現(xiàn)在更擔(dān)心的是,翟媽那么柔情的女性能不能應(yīng)付謝有為。 “裴征,要不你今晚收留我吧?”翟深說,“不然我媽一發(fā)火,不是我遭殃就是我爸遭殃?!?/br> 裴征猶豫了兩秒,“我是可以收留你,可讓陶阿姨一個人在家生氣是不是不太好?” 翟深回答得干脆,“沒事,我爸訂的是今晚到的飛機票?!?/br> 裴征:“……” 辦公室里,翟媽細細翻完翟深高中的所有考試成績以及排名,然后把一摞資料放回桌面上,“我都看完了,所以謝老師你想表達什么呢?” 謝有為沒料到翟媽是這個反應(yīng),眼神一轉(zhuǎn),喝了口茶,幽幽開口道:“以翟深在學(xué)校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他從一開始就不適合七班,至于為什么他會在重點班里,相信您也了解,只是翟深的成績你也看了…” 翟媽纖細白皙的手臂搭在辦公桌上,從容打斷謝有為的話,“我想謝老師可能沒聽清我的問題,我作為翟深的家長,現(xiàn)在最想了解的是,為什么認定是我兒子作弊?成績是其次,這對于我而言,這是一種原則問題?!?/br> 謝有為看向翟媽,抿唇半晌,翟媽直視著他,眼眸里滿是凌厲與毫不退讓,僵持半晌,翟媽站起身,語氣平靜道:“謝老師無法給我答復(fù)的話,那我去預(yù)約貴校的校長談話,也很感謝謝老師對我家翟深學(xué)習(xí)的關(guān)注,打擾了?!?/br> 翟媽吐字清晰,說話不緊不慢,那語氣和陣勢,倒讓謝有為沒了再開口的必要。 裴征隔著玻璃看向翟媽,眼睛里有些詫異,眼前那個步步緊逼的女人,和他記憶里那個散發(fā)著母性光輝的翟媽很難重合。 翟深窺他神色,十分淡定解釋道:“我媽以前也是個事業(yè)型女強人,負責(zé)過的大項目無數(shù),我說過,我媽的溫柔,也是分人的?!?/br> 翟媽踩著細高跟走出辦公室,翟深不自覺往后退了半步,在學(xué)校里囂張到所有學(xué)生見著都得喊聲“翟哥”的翟深,遇見翟媽時像個見了貓的老鼠。 翟媽看了眼翟深,“你爸投了多少錢?” 翟深伸了個手指,在翟媽的視線中又加了兩根,最后無奈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只多不少…” “出息?!钡詪尩闪说陨钜谎?,又奔赴向她的下一個戰(zhàn)場。 翟深看著翟媽的背影,不停道:“完了完了我完了?!?/br> 裴征:…… 也不知道翟媽和校長怎么溝通的,總之出了校長辦公室的時候,翟媽臉色依然不太好看,翟深立馬扒向裴征,“媽,那個,今晚我去裴征家,和他探討學(xué)習(xí)?!?/br> 翟媽伸手捏住自己兒子后頸,“有什么明天再探討,今天這鞋不合腳,你給我當(dāng)個拐杖?!?/br> “征征今晚去吃飯,我給你們做糖醋排骨?!笔诌€捏著翟深后頸的翟媽笑瞇瞇看著裴征道。 裴征見證了大型變臉現(xiàn)場,抿了抿唇后婉拒,“下次吧,謝謝阿姨。” 裴征在翟深懇切的眼神中拒絕了,見到翟深面如死灰,又有點于心不忍。 只是這是翟深家事,他們今天勢必要好好談明白的,他一個外人去算什么。 翟深幾乎是被翟媽拽著離開,走遠了他還在一步三回頭,裴征沉默看著翟深走遠,直到消失在樓梯轉(zhuǎn)角,這才抬腳向政教處的辦公室走去。 - 晚上八點,平時嘰嘰喳喳的翟深今天一條消息都沒發(fā)過來,裴征坐在書桌前,糾結(jié)了半晌,還是掏出手機發(fā)了個消息過去。 成真:你還好嗎? 翟深的消息過了兩分鐘才回復(fù)。 翟深:不好,我手要斷了。 裴征心頭一跳,立馬撥通他的電話,沒等兩秒,那邊就接通了電話。 裴征:“陶阿姨打你了?” 電話那頭的翟深笑了聲,“沒呢,我把試卷的錯題給記到錯題本上了,手都快抄斷了?!?/br> 裴征松了口氣,“有些錯題不用抄,考點相同的只用記一題就可以了?!?/br> 翟深嘆息一聲:“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翻書找知識點,記這玩意兒都記了上千字?!?/br> “明天我?guī)湍銋^(qū)分?!迸嵴髡f,“陶阿姨沒有罵你吧?” 翟深活動了一下酸脹的手腕,“沒呢,我把沈詩蕊叫家里來了,她在我媽不好意思罵我?!?/br> 裴征看著手中握著的那支筆半晌,他想起今天下午翟深期待他能一起回到模樣,當(dāng)時他覺得自己是個外人,不該摻和進翟深的家事里,可自己拒絕后,翟深也能找沈詩蕊去。 自己不是那個唯一的選擇,他退一步,總有人能往前一步。 電話那頭半晌沒聽到裴征的聲音,翟深拿開手機看了看,通話還在繼續(xù),“裴征?” 裴征回神,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聲,“嗯,那就好?!?/br> 翟深的直覺告訴他,裴征現(xiàn)在的情緒很低落,“你是不是…” 翟深說到一半,突然不知道怎么說了。 電話里,誰也沒說話,兩人互相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裴征才低聲問了句:“嗯?” 翟深丟下手中的筆換了個坐姿,覺得還是憋得很,起身走到窗前,小區(qū)里家家燈火通明,遠遠看著像星星點點的光。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我最近做了什么你不喜歡的事嗎?”翟深手肘撐在窗臺上問道。 兩人的關(guān)系像是進了個瓶頸期,卡在那不上不下,一個用力過猛就像是會倒退回原點一般,翟深本也不想問的,顯得自己像個饞糖的崽,一點苦味兒就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