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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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翟深記著白大褂男人的話,中午沒跟陶冀一起去吃飯,拉著裴征往校外走。 裴征手腕上的紅腫已經(jīng)消退了大半,本來根本不想再頂著太陽跑一趟,奈何翟深執(zhí)著地認為不去的話他的手就會廢,手廢了就得賴翟深,他不愿意背鍋,所以倔得像頭驢。 被迫又走進那家不怎么正經(jīng)的診所,裴征和翟深都是一頭大汗,白大褂男人看著兩人笑得格外快樂,“喲,還真來了??!” 說著,他拿起裴征的手臂看了看,十分滿意地點頭,“很好,差不多恢復了,不愧是我,妙手回春?!?/br> 翟深這才知道自己被這白大褂給耍了,回頭一看外面那么大的太陽,差點想提刀來把白大褂就地正法了。 空著肚子的兩人出了診所,翟深提議,“食堂里這個點也沒飯了,去那邊吃涼面吧?吹會兒空調(diào)再回去?!?/br> 裴征也不想這么快就又去曬太陽,點了點頭。 這個校門離教學樓的距離很長,或許是天氣的原因,今天的面館里沒有幾個學生在,兩人一人點了份吃的,沒過多久老板就端了上來。 兩人正吃著,面館的玻璃門又被人推開,幾個奇形怪狀的男生走了進來,為首的一頭黃毛,長得像個鼎。 還真是冤家路窄,翟深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眼,嗦了一大口面條。 黃毛鼎幾人自然也很快就看見了翟深他們,大搖大擺走了進來,在他們旁邊桌坐下。 翟深盯著其中一人的腦袋看了半天,突然低聲來了句:“cao,上次認錯人了。” 裴征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什么?” 翟深沒說話,他的目光還在那個兩鬢染著綠毛的人看著,他隱約記得,自己上次打的那個,兩鬢是黃毛。 都賴王旭那個垃圾手機,拍出來的玩意兒顏色都變了。 裴征沒聽到翟深回應,偏頭也朝那一桌看去,見到了幾個眼熟的面孔。 黃毛鼎幾人本來沒見著裴征,只當坐在翟深對面的是他那個表弟,這會兒認清后愣了愣,說話的聲音都壓低了許多。 翟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扭回頭繼續(xù)吃飯,眼角余光看見黃毛鼎正拿著手機跟誰通話,說話聲音很小,只隔著一條過道他都沒聽清。 三兩口把碗里的面條吃完,翟深抬頭見裴征已經(jīng)放下了筷子,他朝裴征使了個眼色,示意離開。 裴征點了點頭,兩人剛起身走到門前,就被人攔住。 翟深一臉嘲諷地看向面前的四五個人,“有什么事剛剛我等那么久不說,現(xiàn)在又攔著?” “好久沒遇見了,哥幾個這不是怕認錯人嗎,怎么樣,翟哥最近挺消沉???”黃毛鼎手插兜朝翟深笑道。 黃毛鼎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沙灘風的襯衫,看在翟深眼里就像是沙雕風。 “今兒沒空聊,有事改天的?!?/br> 他今天身邊帶的是裴征,小白臉嬌嬌弱弱不禁打,這幾個打架都是下死手的,況且本來就是他和黃毛鼎幾人的恩怨,輪不到裴征摻和進來。 他撥開黃毛鼎的手就準備走,又被人扯住了衣服。 翟深有些煩躁,他現(xiàn)在不想起爭執(zhí),這幾個卻是咬著不放的架勢,以翟深對他們的了解,肯定在憋什么陰招。 “想干架?也行,這地兒不合適,去外面!”翟深道。 這提議黃毛鼎想都沒想就應了,翟深又看了眼身邊一言不發(fā)的裴征,沖黃毛鼎道:“我們之間的事,別扯上別人,讓我這同學先回去?!?/br> 黃毛鼎沒想到翟深會這么說,目光在裴征身上打量了一圈,笑了聲,“行?!?/br> 翟深看向裴征,意思不言而喻。 裴征卻像是沒見著翟深的眼神一樣,根本沒有要走的跡象。 翟深眉頭微皺,“這沒你事?!?/br> “一起吧,一個人我怕你回不去?!迸嵴髡f。 翟深看著裴征那瘦瘦弱弱的樣子,有點頭疼,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戰(zhàn)斗力,之前被人打那么慘,還被打上癮了? “機會我可是給了啊,翟哥,你這同學不肯回去。” 翟深推開門往外走,裴征緊隨其后,翟深心里有點樂觀地想著,愛跟就跟吧,實在不行打完架把裴征送白大褂那去,讓他繼續(xù)妙手回春。 第28章 我不要面子的? 進了旁邊的巷子, 翟深有些戒備地看了看四周,黃毛鼎今天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實在是興奮過了頭, 這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之前交手過不少次,翟深很少吃虧過, 所以后來黃毛鼎對他都能避就避, 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主動攔路,他身邊的人翟深都見過,沒什么不得了的角色,那就只能說明黃毛鼎有后手。 翟深突然停了腳步,不肯往里走了,“就這,速戰(zhàn)速決,我急著回去上課?!?/br> 黃毛鼎眉頭皺了皺, 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環(huán)境,“行吧。” 翟深兩手空空,對方幾個人像是早有準備, 不知什么時候手上都拿上了鋼管, 翟深看向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裴征, “你別待在這, 往巷子外面走點?!?/br> 裴征看向翟深, 腳步并沒挪動,“你打不過?!?/br> “我打不過你打得過?快點出去, 別逼我先揍你?!钡陨钍植荒汀?/br>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小白臉還有這么粘人的時候,總不能是沒被人堵過,見著這個場面就嚇腿軟了吧? 想著之前被自己威脅一下就不敢動彈的裴征,翟深覺得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翟深還沒來得及再開口, 就見著巷子反方向走過來四五個人,個個長得虎背熊腰,一臉不善的模樣。 翟深心底的戒備在這一刻終于達到頂點,走在最中間的那個魁梧的男人吐掉嘴里的牙簽,圓溜溜的眼睛把翟深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就他?” 黃毛鼎沖那幾人露出諂媚的笑意,“是,這小子挺能打,今兒還得勞煩大哥們幫幫忙。” 翟深不動聲色地把裴征往自己身后護了點,這幾個男人不像黃毛鼎,身上多多少少還有點學校的氣味,他們一看就是打過不少場架見過血的社會混混,這種人最難對付。 剛剛只有黃毛鼎的時候他還能壓壓對方的氣勢讓裴征先走,現(xiàn)在遇上這幾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他說話的地兒,裴征想走都走不了了。 這個處境他完全沒有勝算,如果只是翟深自己也就算了,打不過大不了就挨一頓打,他最多和黃毛鼎有點過節(jié),那幾個社會上的混混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可裴征這小子細皮嫩rou的,估計從來沒受過這種苦。 翟深喉頭微動,腦袋飛速運轉,心里盤算著怎么先把裴征弄走。 “小子,今天這事可怪不了我們哥幾個,黃毛剛認我當大哥,他都開口了,我們也不能不幫幫。”魁梧的男人聲音如鐘。 翟深這一時半會兒還摸不清對方的性子,“嗯”了一聲,“沒事,我冤有頭債有主,能理解?!?/br> 魁梧男人哈哈大笑,那張臉笑起來更顯得兇神惡煞,他沖黃毛鼎道:“這小子我挺喜歡,棍子放了,咱都空著手,別占他便宜?!?/br> 黃毛鼎身后的幾人面面相覷,黃毛鼎回頭道:“聽大哥的?!?/br> 鋼管被丟到角落里,翟深肩膀放松了一些,不上家伙最多就是吃點拳頭的事,他偏頭沖身后的裴征低聲說:“等會你找到機會就跑,不然傷著了別賴我。” 裴征沉默了兩秒,勉為其難得應了一聲。 翟深這才松了口氣,知道跑就行,本來今天他們也不是沖著裴征去的,裴征跑了他們也不會管。 哪怕做了心理準備,真打起來的時候翟深還真是有點招架不住,他雙拳難敵四手,尤其還是那么壯碩的手臂,不出幾分鐘,他小腹處挨了一拳,一咬牙還了回去,翟深的打法向來都不是技巧派的,他最擅長的就是不計后果的打法,如今遇到了更不要命的人,他惜命了。 翟深在混戰(zhàn)中被人錘了好幾下,一下子栽倒在巷子的墻壁上,眼角處被粗糙的墻壁劃出一道血痕,他抬手抹去,身邊突然傳來有人痛呼的聲音,翟深回頭看去,見到面前的場景瞪大了眼睛。 距離他不足兩步遠的地方,裴征速度極快地放倒了一個彪形大漢,他出手翟深都覺得眼花,那么瘦的胳膊,一拳頭下去,竟然能砸得一個一百五六十斤的胖子后退好幾步。 這他媽是裴征?這確定不是被什么玩意兒附身了? 翟深驚愕地看著裴征瘦得像個竹竿的身軀靈活穿梭在幾個人中,每一次出手都帶著疾如風的速度,打得人措手不及,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翟深還在出神,裴征的聲音就傳到他的耳邊:“看黃毛。” 他猛地回過神,快速轉頭朝著不遠處看去,剛剛還離他不遠的黃毛頂幾人正在后退,他們偷偷摸摸地正在朝著那丟鋼管的方向而去,翟深瞳孔微縮,這幾個小子還想玩陰的,翟深看了眼在幾個混混中還游刃有余的裴征,朝著黃毛鼎的方向跑過去。 黃毛鼎幾人沒想到自己會被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撒開腿跑到鋼管的位置,抓起一個就往翟深身上砸來。 翟深抬手擋了一下,骨頭被震得悶痛,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抬起腳給人踹到在一邊,一陣打斗后,黃毛鼎幾人被放倒,翟深忍著手臂的痛楚,又回頭去幫裴征。 裴征比翟深想象中的更能打,之前看見裴征動手的時候,他做得最好的準備就是等會兩個人能跑得掉,等一切結束的時候,黃毛鼎和那群社會混混都撒丫子跑了,巷子里沒了旁人,翟深靠在墻壁上,一邊喘氣一邊看著巷口的方向。 裴征走向翟深,“別看了,那群人不會再回來的?!?/br> 翟深收回目光,與面前的裴征四目相望,有了剛剛那場架的效果加持,翟深現(xiàn)在根本不覺得裴征瘦弱,他只覺得這人如果再結實點,那別人真該完蛋了,包括翟深自己。 “裴征,你他媽演我呢?”翟深有點氣不順,裴征一直裝得畏畏縮縮的樣子,每次自己拿拳頭威脅他的時候,他都乖乖就范,一點意見沒有,現(xiàn)在告訴他裴征這小子比他還能打,這不是開玩笑嗎? 那之前那么多回他揮著拳頭在他面前晃蕩,在裴征眼里多像個小丑,翟深現(xiàn)在想想都有點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裴征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連大喘氣都沒有,“沒,沒想故意騙你。” “你說什么都對,誰讓我這會兒打不過你?!钡陨钣悬c放棄治療的意思,背靠墻壁一臉生無可戀,“你天天藏著掖著,是怕我看出你實力跟你約架還是怎么著?” 裴征搖頭,“不想打架,我賠不起醫(yī)藥費。” 翟深看向裴征的眼神中充滿了無語,感情裴征天天在學校裝孫子,就是這個破理由! 翟深靠在墻壁上緩得差不多了,氣息平順了許多,“你能打早點說啊,我都以為自己這頓挨定了,還跟個智障似的讓你趕快跑?!?/br> 裴征低頭笑了聲,翟深幾乎沒見過他笑,打過一架也算是發(fā)泄過,這會兒心里的氣也莫名散了一些,跟著笑起來,“你特么別笑,老子不要面子的?” “我說了,我說你一個人打不過,我留下來幫你?!迸嵴鞯馈?/br> 要不是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了,翟深真的想給裴征兩拳頭教他做人,裴征那會兒說自己打不過,非要留下來,重點也不說,害得他擔心半天勸了幾回。 “誰跟你那么說話,我他媽那會兒還以為你執(zhí)意留下來是為了給我收尸的?!钡陨盍R道。 裴征抬了抬唇角,“我之前確實猶豫走不走?!?/br> 翟深睨了他一眼?!叭缓笤趺礇]走?別跟我說是什么同桌情誼。” “因為你說這事是你們的恩怨,和我沒關系,我想著我就算給人打出好歹,還有你出醫(yī)藥費,就留下來了?!迸嵴魅鐚嵉?。 翟深有種強烈的想暴扣面前人腦袋的想法。 裴征往前走了兩步,抓起他手臂,翟深吃痛地收手,卻被他緊緊攥著,他條件反射地伸腿踹向他,裴征的反應非常敏銳,抬腳躲過翟深的攻擊,低聲道:“別動。” “嘶,手廢了,你別抓我,可能斷了?!钡陨钏宦暤?。 裴征一手緊攥著他的手腕,一手在他手臂上按了幾下,“沒斷,沒事?!?/br> 他松開手,翟深迅速收回手別到自己身后,看裴征的目光都帶了不少防備,“傷的不是你,你當然沒事。” 裴征抬手把袖子往上擼了擼,翟深往邊上挪了半步,一臉防備道:“你干嘛?我就說你兩句,同桌一場,我手都廢了,你總不能這個時候下黑手吧?” 裴征愣了一下,隨后眸光微動,“你說得挺對。 “這地方也沒監(jiān)控,我在這把你打一頓,沒人會知道,你說出去也沒人信,還替我自己報了仇?!彼f得挺像那么回事兒。 翟深往旁邊躥了出去,“你有病啊,我好不容易沒在那幾個人手里躺下,到頭來被你錘?” 裴征被翟深這反應逗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不像別人那么張揚夸張,微垂著頭努力壓抑嘴角上揚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