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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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將裴征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白色的球鞋上一個灰溜溜的腳印,褲腿上也有灰塵,看這附近擁擠的人群,翟深大概猜到這小白臉又被剛剛那幾個人欺負了。 這種人多雜亂的地方,想絆個腳踹兩腳之類的實在簡單。 讓他滾遠點的話就在嘴邊,可一想到前兩天自己誤會了對方,當著所有同學的面下了他的面子,總歸有點不仁義。 冤有頭,債有主,翟深有錯就改,今天爭取對他友好一點,就算是補償了。 翟深抬手捏住他胸口處的衣服,如同拎小雞仔一般將他提起,四周隊伍有了片刻的靜默,大家都在猜翟深另一只手會一拳頭招呼上去時,就看見翟深轉了個圈,把裴征放在他的前面。 然后松開手拍了拍對方皺起的衣領,將手插回兜里,沒了別的動作。 不說周圍的人的心情如何,連裴征本人都有些錯愕。 翟深對他的這個反應并不滿意,眉頭緊皺,頗為不耐得往后退了半步,“站穩(wěn)了,一具骨頭架子就別投懷送抱了,我眼光還沒這么低?!?/br> 不就是嫌棄人嘛,裴征會的,他翟深也會,看看誰惡心誰。 四周無數(shù)雙眼睛和耳朵在窺探他們之間的相處,翟深察覺裴征眼底一閃而過的羞惱,終于有了種掰回一局的感覺,看裴征抿了抿唇然后安靜地轉回身子,他的心里涌上一陣快意。 不遠處的陶冀扒了兩口白米飯墊墊肚子后也跑了過來,“哥,咱去隔壁那一隊,這邊的排骨沒了?!?/br> 翟深踮腳看了看,果然,玻璃窗內(nèi)幾個裝菜的盒子都空了,就剩下幾盆看起來就沒什么胃口的綠葉菜。 他們倆換了個隊伍,正巧遇著三班的一堆人,陶冀熟稔地跟那群人聊成一團。 “你們班那傻大個呢?”陶冀打量一圈,問道。 “不知道,好像地滑沒注意摔了一跤,腿折了?!?/br> 陶冀幸災樂禍地笑了聲,“那真是不小心?!?/br> “是啊,跟他一起的幾個估計是勾肩搭背的,都受傷了,倆折了腿,一個折了胳膊,還有個下巴摔裂了?!?/br> 陶冀這回實在無法忍耐住笑容了,“真有意思,你們班還有什么好消息嗎?” 那幾個男生這才反應過來陶冀看熱鬧的心態(tài),雖說劉宏志那幾個人不學無術丟了三班的臉,但到底是三班的人,對外還是要護著。 聊天無法再繼續(xù)下去,陶冀也不介意被人趕走,笑容滿面地回到翟深的身邊。 翟深聽見了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語氣微揚,“你和三班有仇?” 陶冀又笑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沒仇,我就是看不慣那幾個,那傻大個天天自詡一中扛把子,也不知道多大的臉,你別看他說是摔跤傷了腿,肯定是在哪個犄角旮旯被人悶了。” 翟深對那種傻缺沒什么興趣,聽他吐槽了幾句就沒太在意,他現(xiàn)在餓得前胸貼后背,根本沒精力想東想西。 這條隊伍長一些,前面買到飯的人從人群中擠出來,小心翼翼護著餐盤,一個接著一個。 翟深正抬頭,看見人群中擠出裴征高瘦的身軀,他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正在往褲兜塞飯卡,有手欠的故意去掀他的飯,他眼疾手快偏了偏身子躲過,餐盤傾斜,翟深順手伸手扶了一下。 袖口處沾上幾滴菜汁,翟深嫌棄地看了眼,后悔自己剛剛手太快,又不是他的飯,他緊張什么? 怎么每次遇到這個小白臉,都沒什么好事。 “謝謝?!迸嵴髀曇艉退菑埬樢粯永淠?,聽不出半點誠意,翟深收起心思擺擺手,示意他趕快滾。 陶冀回頭看了兩眼裴征的背影,感概道:“翟哥,你說裴征聰明是不是因為他不吃rou?” 翟深想到剛剛看見裴征餐盤里滿滿的綠色,笑了聲,“你要不然跟著學一學,瘦得像他那樣,我一次能放倒十個?!?/br> “算了算了,我瘦成那個樣子估計得丑哭?!碧占剿坪跏腔孟氲阶约阂彩莸酶砂桶偷哪樱琶[了擺頭,隨后想到什么,湊到翟深耳邊低聲道,“不過話說回來,他瘦歸瘦,長得倒是不賴?!?/br> 翟深還拿著紙巾在擦拭袖口,聞言抬眸看向裴征走遠的背影,“還行,一般般吧?!?/br> 下一周就是期末考,從食堂出來陶冀?jīng)]跟著翟深去體育館,匆匆回教室去爭分奪秒,翟深一場籃球賽一直打到晚自習前十來分鐘才結束,他抹了把額頭上濕淋淋的碎發(fā),汗水順著他臉部輪廓劃下,頸部的青筋暴起,十足的侵略感。 翟深邁著大步走出籃球場,拽了拽身上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他剛往上捋起兩三寸,就聽見場邊有人發(fā)出躁動的聲音。 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就見著幾個女生正緊緊盯著他,兩眼放光,表情是難掩的激動。 視線相對的時候,翟深頭皮發(fā)麻,松開手中提到一半的衣服,朝著淋浴房走去,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失望的長嘆聲。 - 松陽一中走讀生的晚自習只有兩節(jié)課,八點半下課,七班學生幾乎沒人住校,翟深挎著書包離開教室時,發(fā)覺和以往的周五完全不同,今天他的身后沒有一人跟上。 他回過頭,見其他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屁股像是長在了凳子上,手里握著筆亦或者是書本,抓耳撓腮的有,不動如鐘的也有。 七班全員都處于要么成佛要么瘋魔的狀態(tài),當然,除了翟深。 翟深沒有學習壓力,每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的人根本不懂期末考的緊張。 校門外黑色轎車等待著,翟深走近時車窗降下,看見熟悉的臉,翟深詫異了一下,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門,“爸,你今兒怎么有空過來?” 翟爸以前當過兵,五官端正,脊梁筆挺,要不是中年以后長了點rou,有皮帶都勒不住的小肚子,會更顯年輕一些。 “在這附近開會,正好看你快下課了,就讓你鄭叔自己先回去了?!钡园中Φ煤吞@。 翟深提著書包坐進車里,湊近出風口,空調(diào)吹得額頭冰涼,他舒服地嘆息一聲。 “小冀呢?沒跟你一起出來?”翟爸問。 翟深擺擺手,“陶冀現(xiàn)在被題封印了,估計沒三五個小時不會出來了?!?/br> 翟爸聞言沒再繼續(xù)等了,腳踩上油門,車身駛入主道,“小冀成績那么好還那么認真,你和他關系好也跟著學學?!?/br> 翟深笑了聲,“爸,我不是讀書的料,這事兒你不是早就知道?” 翟爸無奈了,他小時候不愛學習,天天逃學曠課,后來生個兒子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陶冀回回都能考全校前十,所以翟深這情況一定不是遺傳了陶家,沒有別的選擇,那就只能是遺傳他了。 翟深的成績他一直沒敢跟翟媽說,他怕翟媽趕他去睡書房打地鋪。 “快期末考了吧,你爭點氣,別到時候咱爺倆沒瞞住,一個都討不著好?!钡园植环判牡囟诘?。 翟深聳聳肩,“爸,你現(xiàn)在讓我臨時抱佛腳,是不是有些晚了,你還是最近少喝點酒更實際,別喝多了全給說了。” 倆人一路哥倆好地聊到家門口,前腳剛踏進屋,翟媽的聲音就傳到耳邊,“深深,快來吃飯,吃完了去學習,我聽說你們快期末考試了,你可別落后被趕出重點班??!” 翟深:“……” 翟深和翟爸兩人面面相覷,翟爸有些心虛地摸了摸后頸。 周末兩天在家,翟媽一小時一次地貼心問候,翟深想偷懶打游戲都不行,只能摸出書裝模作樣。 兩天在家被迫學習,翟深感覺自己的腦子從來沒有這么滿過,好像揣著全部的知識點,然而,周一考卷鋪在他面前時,他懵了。 這試卷上的玩意兒書上確定有? 第10章 什么仇怨 翟深一邊吐槽試卷一邊按照以往的做題方式抓鬮,二十分鐘后他趴在桌上,講臺上的老師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翟深已經(jīng)習慣了,裝作沒有看見,死豬不怕開水燙。 兩天考試結束得很倉促,班級里鬧鬧哄哄地各種對答案,然后迎接短暫的一周假期。 沒錯,市一中高-二下學期的暑假只有一周時間。 很cao蛋,但是翟深不得不來,他如果曠課,翟媽第一個能發(fā)現(xiàn),相對于活在翟媽眼皮子底下,翟深更愿意去學校吹著空調(diào)睡大覺。 前一天晚上打游戲到凌晨兩點,第二天早上被鬧鐘叫醒的時候才想起忘了關鬧鐘,剛關掉鬧鐘沒睡幾分鐘,翟媽又如同往日的每天一樣敲響了翟深的房門,翟深坐起身,狠狠抓了兩把頭發(fā),這才下床把蹬到地上被子撿起來,然后頂著炸著的頭發(fā)去開房門。 驟然間對上如此凌亂的兒子,翟媽顯然有些不太適應,愣了兩秒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哦,今天不上學是吧?” 翟深吐了口氣,勉強翹了翹唇,“陶女士,這個問題您昨晚剛問過我?!?/br> 翟媽摸了摸臉上的面膜,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慢條斯理地揭下來,“那正好,一日之計在于晨...” 翟深推著翟媽的肩膀往客廳走,“您可別念叨了,本來就不年輕,再嘮叨就更成老太婆了?!?/br> 翟媽愛美成狂,哪能聽這話,立馬和翟深辯駁誰的皮膚更好,誰的mama能比她更顯年輕。 好不容易應付了陶女士,翟深算是徹底清醒了,雖然眼眶下還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坐在餐桌前,看著對面的爸媽恩恩愛愛互相投喂,翟深一陣牙酸,每次翟爸在家時都會上演類似劇情,旁若無人到讓翟深覺得自己像是個意外。 不過這至少能證明他是親生的,畢竟他們不可能多此一舉撿個孩子插足二人世界。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翟深摸起來看了眼,見是七班的班級群炸了,翟深向后靠去,手臂搭在椅背上,將群消息拉到今天的第一條。 杜瑞:七天寫六本暑假作業(yè),憨批老師們瘋了吧? 杜瑞:東哥,答案給我拍一下。 徐東奇:瑞哥,發(fā)錯群了! 杜瑞:臥槽! 杜瑞撤回一條消息。 徐東奇:瑞哥,還有一條。 徐東奇撤回一條消息。 杜瑞:我cao,我給刪了。 肖星星:哈哈哈哈哈哈紅紅火火。 肖星星:@趙穎 杜瑞:星星你這個狗東西。 杜瑞將趙穎移出群聊。 陶冀:傻批,移除群了消息還在,你完了,罪加一等。 哈哈哈哈哈哈哈 99 翟深看著飛速往上躥的消息,很合群地跟著點了個 1。 杜瑞仿佛瞬間看到了救星,急忙在人群縫里艾特翟深,翟哥你有趙老師微信嗎? 翟深手指微動,大拇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翟深:有啊,怎么了。 杜瑞:幫忙把趙老師拉回群,她把我拉黑了。 翟深還沒來得及說話,群里又刷起了99 的哈哈哈。 翟深點開右上角,把趙穎又拉回群聊,趙穎重新進群的消息一出現(xiàn)在群聊頁面上,杜瑞立馬行大禮各種道歉,整個群都在看熱鬧,趙穎卻一句話也沒說。 杜瑞慌了,私聊翟深,“翟哥,你看我是不是涼了?” 翟深看見這條消息,不自覺笑了聲,“是,埋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