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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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看了眼黑板,粉筆字密密麻麻,寫著奇形怪狀的圖案,他看得頭暈眼花。 陶冀聽見動靜立馬轉(zhuǎn)身,繼續(xù)去做他的乖學(xué)生了。 翟深無聊,把空白嶄新的書本翻了幾頁,就著厚實的數(shù)學(xué)書當(dāng)枕頭,趴下就睡了。 他獨自坐在最后排,沒有人打攪他,更不用擔(dān)心他會打攪別人,雖然成績?nèi)5箶?shù),不過有他爸的錢撐腰,依然能穩(wěn)穩(wěn)坐在七班睡大覺。 無論班里的學(xué)生如何變動,他翟深,就像個釘子戶,憑著一己之力,拉低七班的平均分,硬是讓一班和七班兩個重點班,分出了高下。 翟深趴在桌上,腦海里蹦出來裴征那副弱不禁風(fēng)的身板,還有他那張冷冰冰的臉。 猛然間,翟深想起來自己凈顧著逼他開口說話,忘了威脅不準(zhǔn)再去告狀,又被他撞著了一次翻墻,誰知道那個告狀精會不會再撥一次校長電話。 他要是再敢打自己的小報告,就別怪他不客氣了,他非得把那小白臉拎進(jìn)男廁所里教訓(xùn),到時候他哭都沒用! 翟深在心里念叨了幾句,就被無止境的數(shù)學(xué)力量送進(jìn)了夢里。 然而這次不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一只手拽醒,翟深煩悶得揮開那只手,一巴掌下去,“啪”得一聲,翟深隱約聽見有人“嘶”了一聲,他沒太在意,隨便拉了一本書罩在頭上繼續(xù)睡。 過了半分鐘,那只手又向他伸了過來,帶著十足的小心和試探,翟深再次打過去的時候,竟然打了個空,收手的速度還挺快。 翟深有些不耐煩得抬起頭,“有完沒完?” 他的聲音因為沒睡醒帶著nongnong的鼻音,語氣里滿滿都是淡漠。 陶冀見翟深這模樣,訕笑一聲,“哥,有事,有大事?!?/br> 翟深揉了揉眉心,半倚在墻壁上靠著,“說,說不出大事我給你脖子扭折了?!?/br> 陶冀甩著被一巴掌打得通紅的手,語速飛快,像是話燙嘴一般,“你剛被廣播點名批評了。” 翟深眉頭微皺,“翻墻不是寫檢討了嗎,老楊事怎么這么多?!?/br> 陶冀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是,是批評你今天在校外斗毆,讓再寫份檢討,明天課間cao時間檢討?!?/br> 腦海里閃過裴征那張臉,翟深腳猛地踹向課桌腿,“cao!” 狗日的小白臉,竟然還真敢舉報他! 翟深提著板凳大步走出班級,看熱鬧的同學(xué)紛紛涌上,翟深一腳踢開十班的門,沖里面喊道:“裴征,給老子出來!” 難為他了,還能記得那小白臉的名字。 翟深在學(xué)?;炝私鼉赡?,整個學(xué)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是換個人來叫囂,十班的為了面子也得對峙一下,可來的是翟深。 十班學(xué)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人站出來,甚至從后排跑出來倆高個兒男生,沖翟深笑道:“翟哥,怎么了?” 翟深沒搭理那倆人,他的目光在十班里面掃視一圈,直接邁步進(jìn)了教室,站在講臺上,在一眾縮著腦袋的學(xué)生里輕易找到了裴征。 裴征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手里還拿著筆,坐得挺端正,或許是做題太專注,這會兒才意識到班級里氣氛的不同。 他迷茫地抬頭,正對上翟深含著火氣的雙眸。 翟深下巴微揚,“你過來?!?/br> 裴征沒有動作,班級里靜悄悄的,翟深丟下板凳,木頭砸在地面的瓷磚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響,前排的學(xué)生肩膀都不自覺抖了抖。 他走向裴征,一步步靠近,裴征的同桌咽了咽口水,顫抖著腿摸索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翟深走過去,隔著一個座位一把揪住了裴征的衣服,將人拉扯到他面前。 裴征的身體撞上桌沿,帶著桌子往前移動了一段距離,桌角的鐵片刮在地磚上聲音刺耳。 令人心悸。 也許真的是裴征太瘦了,翟深幾乎都沒費什么力氣,就讓裴征以一種不太雅觀的姿勢半趴在桌上,他仰頭看向翟深,眼睛里有些疑惑。 他竟然還在奇怪自己為什么找他麻煩! 翟深舌尖頂了頂上顎,這狗東西這么快就忘了自己做過什么了? 在眾目睽睽下,翟深克制著沒有直接出手,他理智尚在,背著人打他一頓算不得什么,可有這么多旁觀者在,他如果動手,就不是一份檢討能解決的事兒了。 翟深雖然不愛學(xué)習(xí)成績也不好,但人不傻。 他松開手,看向還表現(xiàn)得無知的裴征,“跟我出去聊聊。” 說罷,翟深邁步離開。 十班人的目光都落在裴征身上,除了寥寥幾個女生眼睛里有擔(dān)心,其余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同情。 裴征是五月份轉(zhuǎn)來他們班的,現(xiàn)在也才過去一個月,而且裴征不愛說話,很少與同學(xué)交流,如果不是因為他成績太好,頗受老師們看重,就跟個十班的透明人沒什么區(qū)別。 沒人和他關(guān)系交好,自然也沒人告訴他別胡亂招惹七班的翟深。 翟深不怕裴征不出來,如果他不動,十班的人也會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他站在走廊上,無數(sh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翟深剛睡醒沒多久,腦袋上還頂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不過他坦然地接受著四面八方的目光,沒半點在別人地盤上的拘謹(jǐn)感覺。 果然,沒等多久,小白臉攏著校服外套走了出來,看向翟深的目光冷淡中帶著隱隱的茫然。 翟深抓著他的手臂,連扯帶拽把他拉到了陽臺角落,那地兒旁邊是幾個空調(diào)外機(jī),正好阻隔了走廊上人的視線。 翟深看向裴征,對方?jīng)]有半點要主動解釋的樣子,似乎還在等他先開口。 翟深差點被氣笑了,這新轉(zhuǎn)來的小弱雞,真當(dāng)他脾氣這么好不會揍他?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眼里卻沒有半分笑意,看起來有些不羈。 小白臉被堵在拐角里,除非他有膽子從這三樓跳下去,不然今天他別想在他翟深手下討著好。 裴征的校服袖子捋起一節(jié),他的手撐在背后的空調(diào)外機(jī)鐵架上,手臂上青筋明顯,有正在用力的痕跡。 翟深不經(jīng)意看到他的手臂,嗤笑一聲,眼前的小白臉,表面上故作高冷鎮(zhèn)定,心里卻是慌得一批。 翟深腿又往前挪動了半步,果然看見小白臉下意識地更加貼緊他身后的空調(diào)外機(jī)。 他的視線微垂,盯著翟深胸口的地方,翟深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帶著他的視線往上移了幾分。 翟深長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尾處有顆不太明顯的紅痣,遠(yuǎn)了看不太清,可如今他們中間只有兩拳之隔,裴征清晰看到了眼前人的面孔,有種被他的長相迷惑的錯覺。 與此同時,翟深也在打量他,除卻最開始的白和瘦的印象,翟深發(fā)現(xiàn)這個小白臉長得竟然也很好看,臉部輪廓分明,鼻梁高挺,長長的睫毛溫順地附在他的雙眸上,端著一張秀氣的臉,卻有一雙堅毅又疏離的眸子。 他的皮膚有種病態(tài)的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大寫的虛弱,所以翟深對著這么一張臉,兩次三番都沒下成手。 若是把他換成旁的任何一個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是鼻青臉腫跪在地上了,也就是裴征,弱得讓翟深揍人都有所顧忌。 僵滯的半分鐘里,翟深幾次咬牙,他的大腦催促他快點動手,但那雙手卻不聽使喚,似乎已經(jīng)起了惻隱之心。 這么個病美人,被錘一下,應(yīng)該能哭很久,他有點迫不及待想看他哭,又好像有有個聲音在說,翟深,你好歹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男子漢,這么個弱雞你也好意思下手? 翟深氣息有些不穩(wěn),是被自己氣的。 “有事?”裴征難得主動開口,出口的話卻無異于在翟深的暴躁點上跳舞。 有本事一輩子別說話,開口就是在拱火。 翟深剛剛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在心底決定放他一馬,這個念頭在裴征輕飄飄兩個字出口的剎那,被翟深丟開十萬八千里。 他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覺得應(yīng)該放他一馬! 翟深的手猛地按住他的后頸,腿抬起,膝蓋直接撞向他的腹部。 “翟深?”身后有一個女生的聲音響起。 聲音格外熟悉,翟深抬到半空的腿僵滯一瞬,落下重新站好。 他回頭,果然看見趙穎抱著書本和電腦站在不遠(yuǎn)處,她偏著腦袋看翟深,“你在這干嘛?” 翟深遲疑兩秒,扣在裴征后頸處的手挪動,搭上他的肩膀,翟深臉上掛起一個燦爛的微笑,“在和新同學(xué)交流感情?!?/br> 說完,他手臂帶動裴征的身體搖了搖,“是不是?” 裴征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不肯說話,翟深握著他肩膀的手微微施力,“嗯?” 裴征輕“嗯”了一聲。 趙穎眨了眨眼睛,花裙子在風(fēng)中搖曳,有種莫名的靈動,不像個三十歲的教師,更像是個精靈,“上課了,跟我一起回班?” 剛剛他們對峙得太忘我,都沒有聽到上課的鈴聲。 翟深看了看趙穎,又看向自己身邊冷著臉的裴征,松開手,“好?!?/br> 他走到趙穎身邊,順手拿過她手里的電腦和課本,并肩往七班的方向走。 第4章 說一不二 接下來的一天翟深沒再去找裴征的麻煩,倒不是覺得這恩怨翻篇了,只是之前兩次自己都莫名其妙地生出惻隱之心,這讓翟深有點懷疑人生。 他覺得自己被裴征那個小白臉施了什么法術(shù),不然為什么之前干架他從來沒猶豫過,這次就教訓(xùn)人的事兒,他生生下不去手? 那瘦不拉幾的小白臉到底有什么蹊蹺! 翟深有些頭疼地抓了把頭發(fā),陶冀湊過來安慰道:“哥,沒事,檢討讓小棉花再幫你寫一份就是了,至于上臺讀,你又不是頭一回?!?/br> 翟深抬頭,筆桿掉落在桌面上,他抿了抿唇,cao,凈顧著想小白臉了,他把那事兒給忘了。 翟深撐著桌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懶地走向教室前排。 課間休息十分鐘,翟深沒睡覺,班里鬧騰得厲害,有在女同學(xué)面前躥上躥下的男生,跟個孔雀開屏似的,嘴里還喋喋不休說著哄人大笑的話。 翟深繞過追逐打鬧的人,走到第一排的空位坐下,與學(xué)習(xí)委員面對面。 學(xué)習(xí)委員正在潛心學(xué)習(xí),這是個靠沒日沒夜刻苦刷題擠進(jìn)年級前十的小姑娘,雖然長相普通,但說話聲音輕輕柔柔的,脾氣好還關(guān)心同學(xué),很招人喜歡,小棉花這個外號也是這么來的。 小棉花兩耳不聞窗外事,直到一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擋住了她看題的視線,她這才抬頭看過來,一見是翟深,小棉花瞬間又低下頭,嘴里念叨:“上次都說好是最后一次了,這回我可不再幫你寫了。” 她說話軟綿綿的,如同撒嬌一般,翟深對小姑娘向來寬和,尤其是小棉花這樣的小姑娘,他伸手拽了拽她的習(xí)題本,“再寫一次,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了?!?/br> 小棉花小小只的手死死拽著自己的作業(yè)本,最后還是沒能抵過翟深的力氣,本子從她手里滑落,徹徹底底進(jìn)了翟深的手中。 “你上次是這么說的,上上次也是,這應(yīng)該是...第十回 了?!毙∶藁ㄕf到一半停頓了一下,似乎還在心底默算了一下。 翟深好笑,“所以都破例十回了,也不差這一次?!?/br> 小棉花氣鼓鼓看他。 翟深又補(bǔ)充一句,“明天給你帶一套珍藏?” 同之前的每次一樣,小棉花遲疑了。 翟深他爸是希望翟深博覽群書的,專門為他弄了個書房,里面陳列的書數(shù)不勝數(shù),可惜翟深從不進(jìn)去幾次,不過小棉花喜歡看,她對知識的渴求就是一種執(zhí)念,雖然說書很容易得到,但是有些珍藏版卻是可遇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