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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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寒找的大夫,是宮里的太醫(yī)。 太醫(yī)被拉著來給一個老工匠看病,倒也沒多不耐煩,上前把過脈后,沉吟道:“這個老師傅的得了心疾,按說這樣的心疾發(fā)作,性命難?!?/br> 太醫(yī)很疑惑,皺著眉頭道:“可是老師傅如今……” 溫知故把自己之前對老姜頭做的心臟復(fù)蘇術(shù)和人工呼吸的事簡單說了說。 太醫(yī)恍然:“原來如此。” 太醫(yī)又認真把了把脈,開了藥方:“按方子吃上半個月,好好休息休息,無大礙,只是以后需得多注意,不能太過勞累?!?/br> 溫知故接過方子:“謝謝大夫?!?/br> 太醫(yī)收拾藥箱,看著溫知故欲言又止。 溫知故問:“大夫還有什么需要囑咐的?” 太醫(yī)摸摸胡子,不好意思道:“方才大人救助的法子,若是能教會其他人,或許可挽救許多人的性命?!?/br> 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很多人在教旁人本事時都喜歡留一手,尤其是這種救命的本事。 蕭如寒也望向溫知故。 他長年在戰(zhàn)場上,見過太多生死,若是她肯將這個方法教給大家,不知能讓多少人多了活下去的機會。 溫知故點頭:“若是您想學(xué),我可以教的?!?/br> 太醫(yī)欣喜:“那太好了,下官這就回去向院使匯報?!?/br> 太醫(yī)喜滋滋地拎著藥箱離去。 蕭如寒思忖道:“若你不介意,我也讓軍醫(yī)來學(xué)學(xué)?!?/br> “不介意?!睖刂事柭柤纾坝植皇鞘裁疵伢??!?/br> 蕭如寒觀察溫知故,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沒把這當一回事,不由疑惑道:“這是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法子?” ??? 又是這種問題。 溫知故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從一本雜書上看到的?!?/br> 太傅家藏書無數(shù),蕭如寒不疑有他,不再追問。 大夫吩咐要老姜頭多休息,溫知故轉(zhuǎn)身道:“姜師傅,我送您回去休息吧?!?/br> 銀作局的工匠分兩種,一種是輪班匠,一種是坐住匠。坐住匠是住在皇宮里,每月可出宮一次,輪班匠是住在宮外的,和官員們一樣,每日往返于家中和皇宮之間。 老姜頭是輪班匠,不過他特殊,在宮里也有住處。 但是溫知故擔(dān)心他在宮里沒有人照顧:“我送您回家吧,在宮里住不好養(yǎng)病。” 老姜頭雖然惦記著手里的活,但是也知道身體更重要,在宮里確實沒人能照顧他,思索片刻道:“去把我侄兒叫來吧?!?/br> 老姜頭的侄子,是工部侍郎姜振韜。 溫知故沒想到老姜頭居然有個這么顯貴的侄子,侄子是個工部侍郎,老姜頭還隱姓埋名在銀作局干活,怕不是有什么苦衷吧? “姜師傅,若是您不方便住侄兒家,可以到我家住,或者我撥個院兒給您住?!?/br> 老姜頭愣了愣:“我住自己家有何不方便?” “家里有人照顧您嗎?” 老姜頭點點頭。 溫知故心想,先送他回去,看看情況再說,若是沒有人照顧她,她再派兩個丫鬟過去也使得。 工部離銀作局不遠,姜侍郎很快便到了。 一進門,姜侍郎便輕聲埋怨:“怎么就病了?” 老姜頭沒吭聲。 溫知故聽著不舒服,替他回答:“這是心疾,心疾就是突然得的病。” 姜侍郎好像這才看見溫知故,驚訝道:“溫管理,您怎么在這?” 溫知故在接風(fēng)宴被皇上親口御賜當管理,姜侍郎也在現(xiàn)場,當然認識溫知故。 老姜頭連忙出聲:“是溫管理救的我?!?/br> 姜侍郎緩了顏色道:“感謝溫管理,今日沒辦法了,改日姜某再上門道謝?!?/br> “你們照顧好姜師傅就行?!睖刂蕸]所謂,把藥方遞給他,“這是藥方,要吃半個月,大夫交代讓他好好休息,不能太過勞累?!?/br> “好的,姜某會注意的。”姜侍郎的態(tài)度很好。 溫知故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道:“請好好照顧姜師傅,如果有什么難處,可以跟我說。” 姜侍郎怔了怔:“多謝溫管理關(guān)心?!?/br> 兩人簡單寒暄后,姜侍郎就要帶老姜頭回家。 溫知故送他們出宮,對老姜頭道:“您好好休息,等閑了,我再去看你。” 姜侍郎安排了馬車,溫知故看著,心安了些。 好歹沒讓老姜頭走路回去。 老姜頭被人攙扶上了車,掀開車簾子:“你的東西我得空再做?!?/br> 這時候了還想著做東西! 姜侍郎不滿意了:“大伯,您就不能安分一點?!?/br> 溫知故瞧見,心里又不舒服了,忍不住道:“姜侍郎若是不愿意照顧姜師傅,下官愿意代勞?!?/br> 姜侍郎愣怔。 這是怕他虐待他大伯? 老姜頭聽著好笑,同時心里又覺得熱乎乎的。 “丫頭,我沒事,韜兒是關(guān)心我?!?/br> 溫知故尷尬。 姜家的情況,溫知故聽溫儒說過,是個大家庭,家風(fēng)還算不錯,所以溫知故才在聽說老姜頭也是姜家人后,猜測老姜頭是和家里有什么矛盾,要不然為何不說自己就是姜家人。 方才又見姜侍郎對老姜頭態(tài)度不是很恭敬,更加確定老姜頭是不受姜家待見。 但是現(xiàn)在,老姜頭親昵地稱呼姜侍郎是“韜兒”? 原來是她會錯意了。 姜侍郎這才明白溫知故之前那些話的意思,也笑道:“多謝溫管理好意,大伯他老不聽勸,所以姜某才這般態(tài)度,沒想到讓你誤會了?!?/br> 溫知故訕笑:“是我想岔了,您趕緊帶姜師傅回去休息吧。” 馬車緩緩駛離皇宮。 姜侍郎看著虛弱得已經(jīng)合眼休息的老姜頭,忍住了沒問出來。 什么時候和這個新上任的女官這么熟了? 老姜頭的脾氣,他這個當侄子的再清楚不過,誰都親近不來,就連他這個侄子,還是打小死皮賴臉湊在他身旁,才能跟他多說幾句話。 可是現(xiàn)在,老姜頭居然笑瞇瞇地叫溫知故丫頭! 看來和慶國第一女官上任這幾天里,發(fā)生了不少事情??! 溫知故送走老姜頭,轉(zhuǎn)身往回走。 蕭如寒跟在她身后,望著那纖細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小半日,他先是震驚后是吃驚,最后是驚訝。 方才他在一旁看著,溫知故對老姜頭可是關(guān)心得緊。 這是那個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跟皇上討要官職的溫知故? 和之前那個對格桑王子咄咄逼人、對他冷言冷語的溫知故也完全不一樣啊! ※※※※※※※※※※※※※※※※※※※※ 注:銀作局的資料來源于《明代內(nèi)府金銀器的制作機構(gòu)與作品風(fēng)貌》